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六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

最近几章有些慢,之后我会加快剧情的。

第六章

三刻钟后,白恻阳脸色不佳地回到了慕容离这边,一进门便对慕容离说:“你快些离开吧,唯恐迟则生变。”

慕容离看了白恻阳一眼,收回视线,喝了口茶:“这林抚远我以前从未听闻过,不是瑶光人吧?”

“是天璇人,林家在天璇也算个小世族,不过他是家中庶子,生父又是胡人,所以早早就被打发了出来,四年前到了瑶光,生意上很有些手段,如今再瑶光也算一号人物了。你今日喝的青凤髓,就是我从他那里购得的。”白恻阳紧抿嘴唇。

慕容离看了眼自己杯中的茶汤:“天璇?他似乎认得我……他告诉了我他的名字,却没有问我的名字……‘此奇货可居矣’……他在暗示吗?”

“此人经商手段高明,我本想招揽他为瑶光做事,但他是天璇世族出生,我便也歇了这心思。”白恻阳神色不渝,“刚才与他谈生意,他几番试探,你还是先走的好,免得出什么事情。”

慕容离微微额首:“我明日一早就走,前往天璇。”

白恻阳皱眉:“不要走天璇境内了,绕道青州,从钧天入天玑,再进遖宿。林抚远就是天璇人,若是他探查到了你的身份,你再天璇,岂非太过危险!”

“师父不必担心。”慕容离放下茶盏,眼中透出寒光,“我已让方夜安排了人手看着林抚远,若他有什么动作,杀之。若是没有,相安无事即可。我此去天璇,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一定要去,师父不用再劝。”

“好吧,你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事情?若是没有,就先回去准备吧。”

慕容离抬眸望向门口,方夜此时正走了进来,对他点了点头,慕容离方才起身,与白恻阳告辞之后,和方夜一道走了。

出门登车,方夜驾车缓缓前行,隔着帘子慕容离的声音传来:“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了,公子放心。”方夜犹豫了一下,又开口,“另外师兄从天权捎来了东西,还有一封书信。”方夜从衣襟中取出一封火腊密封的信笺送进车内。

慕容离微怔,接过书信,庚辰跟他最久,为人他最清楚,若是无事连书信都不会稍过来,怎么会送东西过来呢?难道是莫澜?

取出书信,几眼扫完,慕容离先是微微蹙眉,渐渐眉头又再次舒展开来,最后眼角眉梢都带上了一些笑意,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把信折好收入衣襟之中。

 

林抚远半倚在车厢之中,双眼半闭,玉骨绸扇在手中一圈一圈的转着,墨发半垂在胸前,马车哒哒地行着,不疾不徐。

“公子到了。”阿谷搬下马凳,撩开车帘,恭敬地低着头。

林抚远施施然走出车厢,搭了一把阿谷的伸过来的手,轻轻巧巧下了车马,有府中下人牵走了马车,阿谷跟在林抚远身后一道进了林府,林抚远立定在书房门口,微顿一会儿,冲阿谷说:“当时从瑶光王宫流落出来的画放在哪儿了,你带人找出来,我马上就要。”

阿谷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一盏茶后,十几卷画轴放在了林抚远面前的书案之上,林抚远拿起一幅翻看了一下,转而又去拿下一幅,阿谷站在一旁目光不住落在那一幅幅画上,最终林抚远在一幅画上停下了目光,拿起来细细观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卷起画轴:“你去找个匣子过来,我要装画。”

阿谷取来一个长匣,跪坐在林抚远身侧递给他:“公子今日如何想起看这些画来了?”

林抚远看了阿谷一眼,唇角轻笑:“相传瑶光王子慕容黎清丽不可方物,今日在飞星楼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公子今日见到了瑶光王子,可那瑶光王子不是早已经……”阿谷吃了一惊。

林抚远笑意更浓:“他死不死的,你又怎么知道呢?行了下去吧。”

阿谷收敛眼中精光,退了下去,林抚远瞧了他一眼,便将那画轴装入了长匣之中。

夜半,阿谷悄悄潜出林府,偷偷从怀中取出一只信鸽放飞空中,看着那鸽子飞走,舒了口,回了林府,却还未来得及进屋就被人叫去了林抚远处,他吞了口唾沫才走进了房中,林抚远站在窗前含笑望着他,上挑的眉眼让他更加妩媚了几分,朱唇轻启让人胆寒的话语:“阿谷,这么些年,让你给我大哥传信,真是辛苦你了。”

阿谷闻言一惊,才要开口辩解,门外走进来一人,还是一个身量未足的少年,一身干练短打,束腰束袖,头发全部束在脑后成了马尾,颈上带了三枚狼牙,腰间串了一串银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很是好听,但此时阿谷却无心听这好听铃声,他的注意全在那人左手的抓着的一只鸽子上。

林抚远从少年手中接过鸽子腿上挂着的信件,展开看了一眼,眉梢轻挑,从暗处走出来另外一个少年手中拿着烛台,火光映出他的脸庞,却与那银铃少年长得一模一样,只衣衫颜色不同,腰间带着一串金铃铛。

林抚远一抬手,纸条在火上点燃,火苗吞噬着纸张,手一松,落于地,燃尽,只余一地不可辩的黑灰。

“银灵子,我们草原对喂不熟的狼是怎么处置的?”

银铃少年神色冷峻,亮出腰间雪亮弯刀:“挑了手筋脚筋,扔去喂野狼。”

“可惜这瑶光城中无狼,便宜你了。”林抚远冲着阿谷微微一笑。

阿谷才要开口求饶,雪亮的弯刀一晃吻上他的咽喉,银灵子轻轻一甩弯刀,上面一丝血迹不留,收刀回鞘。阿谷只觉喉头一凉,发出嗬嗬两声怪响,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似要捂住那汹涌而出的鲜血,但手如何能够阻拦死神的脚步,他朝后仰去,最终倒在了自己淌出的血泊里。

林抚远冷眼看着这一切,屋外已经进来几个胡人拖下了尸首,俯身用水冲洗打扫着这一片狼藉,不一会儿,那里便崭新如初,除了空气中依旧弥漫的浓重血气,再不到一丝痕迹。

“金灵子,你现在将这画送去给慕容公子。”林抚远将桌上长匣递与一旁的金铃少年。

 

慕容离回到家中就看见了庚辰遣人送来的东西,一个食盒,一个檀木箱子。打开食盒,里面摆着十六个小小的月饼,每个不过两口的量,捡了一口放入口中,甜腻的玫瑰香气在舌尖蔓延,香味虽浓,味道却淡,甜而不腻,是天权宫里的味道。

眼神转向一旁的檀木箱子,方夜立刻会意,上前打开箱子,里面却是用油纸包好的一件件秋衣,大约是怕慕容离走的着急,连秋衣也未收拾,特意给他送了过来。

慕容离心头微怔,撇开了目光,胸口却有一股热意流窜,连原本有些凉的手脚都暖和了不少。

忽而外间传来叮当之声,深夜有此声着实诡异,方夜双眉一蹙,长剑已然出鞘,直指屋外,架在了金灵子的脖颈之上,擦出一道血痕。

慕容离随后走到屋外,看见门口被方夜控制住的少年,面容青涩还未长开,但眼窝深邃,鼻梁高挺,五官深刻,一见便是有胡人血统。慕容离神色不动,只淡淡开口:“林抚远叫你来做什么?”

金灵子从身后摸出长匣双手奉上:“主人让我来将此物交与慕容公子。”

方夜审视地看着金灵子,几番确定他并无恶意,这才收回剑,伸手接过长匣,检查一番后才交给了慕容离,慕容离从长匣中取出画轴,展开一看,面上神色立变,一双眼睛锐利地望着金灵子:“他可有话带给我?”

金灵子摇了摇头。

慕容离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画轴:“画我收下了,你走吧。”

随着一阵叮当脆响渐行渐远,金灵子也隐没在黑暗之中。

“公子?”

“你去把守在林府周围的人撤了吧,他对我们无恶意,不必浪费人手了。”说罢携着画卷进了屋。

屋中,就着烛光慕容离终于完全看清了那画上的内容,那是一幅赏春图,画上五人正是慕容离的双亲兄嫂还有他自己,这是他十五岁时宫中画师所画,也是他们一家人的最后一幅画,三月之后瑶光沦陷,他亲友具亡。

手指颤抖地抚过父王夫君的脸颊,划过王兄、言哥交握一起的双手,最后停留在了年少慕容黎带着些纯真的灿烂笑容上。

再回不去了,当初那样的时光。

再回不去了,当初那样的慕容黎。

 

执明深夜留宿于向煦台,他却并未睡下,反倒坐在桌前拿着毛笔正在纸上挥洒着些什么,但似是不满意,弃了笔,团了那纸随意丢掉地上。

复又执笔,狼毫在纸上慢慢绘出一人模样,画功着实不怎么样,执明气闷,随手将笔丢入笔洗,黑色墨汁在水中漾开,抽出那张画废了的纸,团团往远处一掷,恰巧落在端了宵夜过来的吕无庸头上,吕无庸被吓了一跳,好险才护住了托盘上的汤盅。

“王上若是要画慕容大人,不如明日招几个画师入宫便是了,何必这般难为自己呢?”吕无庸将汤盅放到执明面前,“近来天燥,王上有些咳嗽,小厨房做了些青莲燕窝正好滋补,王上快喝了吧。”

执明看着面前小盅,随意用银汤匙搅了搅,舀起一勺喝了起来,他一向吃惯了这些,觉得不过滋味平平,却想起慕容离秋日也容易上火,往日在天权,燕窝雪梨一日不断,这在路上也不知道能不能被照顾好,想到这些心里又烦躁起来,嘴里的燕窝愈发没有滋味,掷下汤匙,不愿意再吃了。

吕无庸见此情状想要劝两句,可想起前两日执明的模样,心底一阵心悸,犹犹豫豫,也不知道该不该劝,只招来小宫人一同收拾那些被丢的到处都是纸团。

执明盯着几人收拾的身影,突然开口:“明日招几个画师进宫。”说罢丢在一众宫人径直往寝殿去了,吕无庸见了,赶紧招了人都跟上,他知道今晚这位主子定是又要留宿向煦台了。

司寝的宫人铺了床铺,几个人围着执明为他宽衣。

玄黑白襟的睡袍套在身上,执明窝进厚实松软的被子里,枕着慕容离惯用的那只缕金线的暗花枕,鼻间皆是淡淡菊花香气,这枕头的枕芯用是安神的甘菊花瓣,此花香气宜人,有镇神安眠之效。慕容离到天权之后,素来浅眠,且容易惊醒,时常会做噩梦,问询了太医令后,得知这甘菊花能助人安眠,执明便特意遣人收集这花,只是这花天权不多,挑挑拣拣,捡了好的做成枕头,也不过得了两个,被他巴巴送来了向煦台,慕容离虽未表现出多喜欢,可是隔天他来时便看见床上的枕头换成自己送的这个,心理别提多高兴了。

摸了摸那枕头,执明又不经有些胡思乱想,慕容离去了遖宿,遖宿那里的人会不会像自己这样对他好,但随即转了念头,觉得若是遖宿那边的人对他不好,也是他活该,谁让他要离开天权,但这念头刚起又被拍下,心里一阵阵的翻涌,若是有人敢对慕容离不好,他定要将那些人全部斩了!

这些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乱飞,搅扰的执明没有一丝睡意,他翻身起床,有些烦躁的挥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值夜的宫人立刻在床榻前跪下:“王上可是渴了?”

“你去把之前慕容大人常盖那条绛红色的被子取来。”

“王上,那条被子薄了些,今日天凉,若是盖了,怕是会着凉的。”

执明不耐的皱了皱眉头:“叫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宫人不敢再说,去箱柜里取了那条绛红色滑丝薄被重新为执明铺床,执明拢了拢身上的被子,深深嗅了嗅锦被间淡淡的幽香,翻了个身,觉得全身都笼满了慕容离的气息,方才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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