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十三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这章是阿离和毓埥的一次对决吧,阿离险胜,而对毓埥来说阿离是一个不可掌控的人,是一个当权者最忌讳,也最恐惧的,所以他们更喜欢你喜欢金钱、权势、女人,而不是让人捉摸不透你喜欢什么的人,因为一旦你不喜欢以上那些东西,那么就说明你所谋者大!

小明好久没出现了,下一章写小明吧~


第十三章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月有余,重阳节后一日冷过一日,原本姹紫嫣红的遖宿也被这冷风吹黄的落叶,显出萧索之态。

“这遖宿的天气也挺怪的,明明中午那么热,可是晚上却那么冷。”方夜抖开一件夹棉的薄袄披在慕容离身上,“少主身子才好,还是要多加注意,不要着了凉才好。”

慕容离站在窗边,看着漆黑院中,虽然有天上如霜月色,但如此微弱的荧光又如何能照亮黑暗的大地呢?他拢了拢肩上的衣衫,觉得暖和了一些,再看看那衣衫花色,茜红色绣同色合欢花的纹样,明显是当初随着月饼一道送来的那只箱子的东西,唇边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方夜此时正在生着炭火,没有看见那抹笑意,反倒是挥着那些飘出来的烟,强忍着轻咳:“这遖宿也是欺人太甚了,尤其是那专管炭火秋衣之物的官员,送来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看了就让人生气!再看看这炭,便是民间富裕些的人家都是不用着黑炭了,一烧起来烟的很,少主如何受的这般委屈,以前在天权,听师兄说起,向煦台连银屑炭都是不用的,一律都是最好的兽金碳。还有秋衣,说什么少主才来,虽为客卿但未来得及准备,还要再过几日……再过些时日,都要入冬了!”

慕容离侧头看着方夜一人在那里学着那管事的话,真可谓惟妙惟肖,压着嗓子,抑扬顿挫的,抿唇轻笑,走到炭盆旁边坐下,伸手在炭火上烤了烤:“你与庚辰就成日里说这些没用的东西吗?这世上自然没哪里比天权更好,若是要享福,自也不必离开那里。”

方夜听了变了脸色,急忙辩解:“不是的,少主,属下不是不能吃苦,是……”

慕容离挥挥手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是在为我鸣不平。”说着含笑看了方夜一眼:“你若是实在看那趾高气昂的小吏不顺眼,大可以去寻一僻静之处,给他套了麻袋,狠狠揍他一顿就好,只要不露出行迹即可。”

方夜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少主,结结巴巴地开口:“少主……你真的是少主吗?您不是说、说我们才来遖宿,万事要谨慎低调吗?”

慕容离喝了口一直捂着的热茶,挑眉看了眼方夜:“方夜,谨慎低调不代表任人宰割,这事情只要你做了,别人定然会知道是我们做的,但你下手要干净利落,不要让别人抓住把柄,那下一次自然就没人再敢怠慢了。”

方夜了然,脸上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明日属下就去把那人修理一顿!”

慕容离悠然自得喝了口茶,轻描淡写地嘱咐了一句:“不要下手太过,点到为止,十天半月不能下床就行了,不别弄出人命来。那小吏背后应是有毓埥身边的人在指使,我们不能太不给遖宿王面子啊。”

“遖宿王?!”方夜一惊,“他不是想招揽公子吗?为何还要做这些小动作?”

慕容离似笑非笑地看了方夜一眼,却并不说话,只握着手中的细瓷茶杯,唇角泛起冷笑。

 

遖宿王宫之中,毓埥批完今日的折子,戴长史带着宫人进来为他上了宵夜:“王上太过辛苦,也该歇歇才是。”

毓埥哼笑一声:“本王时遖宿王,哪里有将息的时候,你没见那朝堂上为了东征之事前阵子闹成了什么样儿,要是本王放松一刻,只怕就该有人要踩到本王头上了。”

戴长史自然知道这其中辛苦,他从遖宿王还是世子之时就跟在他身边,看着他在宫廷风云中挣扎求存,一步步走上这王位,前朝倾轧,世家操控,无一不让人心力憔悴。若毓埥只是一个守城之主,那也不过如此一生,可偏偏毓埥是有大志向的人,他想要的并非区区遖宿,而是要问鼎天下,如今朝中之事若不处理好,就会对将来大业处处掣肘。

“但之前慕容先生殿前献剑之后朝中反对的声音少了许多,对王上更多了几分敬畏,王上可以暂且放心一些了。”戴长史安慰道。

毓埥却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殿前献剑的确暂时压制住了前朝的声音,可是此非长久之计,有些人不过碍于形势不得不随波逐流罢了,等这阵风头过了,定然又会出来蹦跶。本王最担心的还是太师一党,本王领军东征之时太师就持中不言,这也就罢了,如今大势正好,天枢已然归降,本王意欲再往西突进,对天璇、天权施压,太师却立刻跳出来反对,太师在朝中势大,本王也不能太不顾全他的意见,战事只得搁置……可丧此良机,本王却着实不大舒服!”

戴长史见毓埥神色郁结,上前给他斟了杯茶:“王上先宽心,如今已经要进入冬季,再动军也不合适。毕竟在冬日之中,每次消耗是往日的三倍有余,我国虽然积累数代,但行军却颇费钱粮,国内税率已经增了两成,若是再长,怕是会引起民怨。而天玑之前损失了六成农产,一时之间要征集五十万大军的军粮也不轻松。暂时休战也不无好处,王上借着冬日休战的由头先暂且停了战事,也算给了太师面子。再者说冬粮已经种下,等到明年春天就可以收获了,那时便能有足够的军粮,且之前将士们一直在征战,也该修整一番。太师如今说了诸多不战的理由,总是那钱粮摆在最重要之处,等明年粮草充足之时再提,想来就是太师也不能提出反对。”

毓埥细想一番的确如此,他确是近来有些急切了,不若放缓一些,等到明年再征也无不可,天璇、天权可是两块硬骨头,没个三四年时光必然打不下来,他也不必操之过急。

想到这里毓埥总算放松了些许,端起汤羹吃了起来,可才吃了两口,就有宫人进来说大司农求见,毓埥与戴长史面面相觑,这么晚了这大司农过来做什么?

“宣。”虽然不解,但也总不能不见。

大司农一脸怒气冲冲地进来:“王上,那慕容离欺人太甚!”

毓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戴长史轻咳一声:“大司农先消消气,慕容先生如何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一一告知王上,王上才好为大人做主啊。”

大司农这才勉强压下心头火气:“昨日我派司农寺官署中一位典事去慕容府送秋衣火炭,不想今日那位典事就被人蒙了头拖到偏僻小巷暴打了一顿,经医官诊治,断了左腿,其他地方伤也不轻,最起码需要卧床三月!”

“那大司农如何就确定是慕容先生派人打了那位典事呢?”毓埥闻言略略思索,已经明白了一些缘由,当下反问。

大司农一时语塞,脸色变了变,最后撇过头,有些执拗地说:“想来是不满意臣分给他的东西吧。”

“不过是些火炭秋衣,如何就会不满意了呢?”毓埥继续反问。

大司农抽了抽嘴角,但依旧梗着脖子继续道:“因着那慕容离来的仓促,署中一时凑不够给他的银霜碳,便给了些黑炭应急,至于秋衣……一时赶不及做他的,便说过些时日再给他……可此时大家都应当相互体谅才是,如何就要出手打人!”

毓埥闻言,却没有说大司农什么,只转头看了眼戴长史,戴长史也是一脸的尴尬,并不与毓埥对视。

毓埥暗自叹气:“可有人看见是慕容府的人打人?”

“这……”

毓埥看大司农那一脸不虞的神色,却在晚间匆匆独自来寻自己,而不是等第二日早朝当场发难,也算是明白了。这次司农寺典事被打,明眼人都知道是慕容离做的,可是就是没有证据,不能当朝发作,只好跑来自己这里诉苦了。

“既然没有证据,本王也不好发作慕容先生啊,不过此事慕容先生的确做的不对,本王回亲自前去训斥一番的。”毓埥语气一冷,“不过大司农,想来司农寺必然也不至于连一位客卿的火炭秋衣都备不出吧?慕容先生献剑有功,又是本王请来的客卿,司农寺如此怠慢,岂非昭示我遖宿无待客之道?快些备好银霜碳和秋衣送去慕容府吧。”

大司农见毓埥神色冷硬,知道逃不了好处了,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待大司农走后,毓埥才转头看向戴长史:“是你暗示的?”

戴长史立刻跪地请罪:“慕容先生一来遖宿就得王上看中,又献了奇剑,看他不顺眼的比比皆是,臣就随口暗示了两句。”

“你这么做,是想搓一搓慕容离的傲气?”毓埥一脸无奈的笑了。

戴长史低着头轻声道:“是臣思虑不周。臣本想,慕容离此人太过恃才傲物,之前与王上合作之时就不好掌控,如今他既然到了遖宿,总该让他知道谁人是君,谁人是臣,他如今是遖宿客卿,是王上的臣子,他的生死荣辱皆在王上手中,所以……请王上责罚!”

毓埥看着这个忠心耿耿的臣子,叹了口气:“算了,起来吧。”

“你的这些小手段当他看不清吗?只怕他心中此时便在冷笑。”毓埥缓声道,“慕容离此人不是一般的臣子,他是瑶光王子,披星衔月出生,高傲矜贵隐在骨里。你这般手段折辱他,他现下不说,但总会从旁的地方着补回来。”

“罢了……我原本还想再晾他几日的,看来到底比起忍,到底是我不如他。”毓埥对戴长史说道,“你去安排一下,明日下了早朝就去慕容府。”

 

对于慕容府的其他下人来说,遖宿王的到来堪比一场地震,从有宫人传旨而来就乱哄哄地闹着,就怕接驾不周。

而对于慕容离和方夜这对主仆而言,毓埥来是迟早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慕容离更是一早就摆了棋盘,让方夜跟他对弈,方夜对围棋略懂一二,倒是也能陪慕容离下上两盘。

方夜犹豫良久在一处落下一子,慕容离跟着落子,丝毫不在意外头的喧闹,方夜看了看门口,虽然隔着门却也还能看见憧憧人影:“少主,今日您又把握说动遖宿王把咱们府里这些人都撤了吗?”

“万全的把握必定是没有的,这世上没有事情是能完全听你掌控的,旁逸斜出的多得是。”慕容离神色冷静,“但是也有七八分把握,毓埥是聪明人,把暗哨放到了明处,那还有意义吗?”

“先生,王上到了。”管事在门口喊着。

慕容离不疾不徐落下手中的棋子,抬头看了方夜一眼,得到示意方夜才起身开了门,随管事前去迎接毓埥,慕容离则整了整身上衣衫,未曾出门相迎,只站在门内,看见毓埥,微微弯腰便算是行礼。

他今日一身轻红色曲裾长裙,巴掌宽的腰带束在他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宽袍长袖,肩上搭了一件月白色银丝绣卷云纹的披风,眉目致致、神清骨秀,薄唇浅红似着胭脂,只是站在那处,便是一杆喧嚣风华,再难有人比肩。

慕容离不出门来迎,毓埥也不生气,独自一人进了暖亭:“慕容先生似是有气,若是为了这火炭秋衣之事,本王已经司农寺去办了,还请先生海涵。”

慕容离只请毓埥坐下,方夜上前奉茶,语气淡淡:“王上多虑了,我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只是不大喜欢有人对我敲打。王上若是有什么话,大可以直接对我说,使这些手段,难免失了一国之君的气度。”

毓埥也不辩解,微微一笑:“先生教训的是。”

“不敢说教训,王上是君,而慕容是臣,自然臣随君便,如何都是应该的。”慕容离悠然喝了一口杯中之茶,“只是,微臣是真心来投遖宿,看中的是王上的雄心壮志,更是相信王上能做这天下共主,否则我在天权所能得到的,岂止比遖宿更多?”

毓埥定睛去看慕容离,但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也只好敛了心神:“先生可是有何要求,不妨直说,只要本王能做到。”

慕容离抬眸看了一眼毓埥,继而对方夜使了一个眼色,方夜会意推开了暖亭之中的窗棂,冷风裹挟而入,露出园中萧瑟景致,还有几个下人正在打扫。慕容离转头看向窗外,说道:“想来微臣不过是初到遖宿的一位客卿,既无实权,也无根基,但这王上赐予的府邸之中却盘桓数股势力,倒也真是对我看重的很。”

“府中不过十数个下人,却具都分属各个门阀世家,太师、太尉、奉常、廷尉……想来这朝中数得上的人物都在我府中安插了人手。这慕容府哪里又是我的府邸,不过是个戏台子罢了,你方唱罢我登场,到也是热闹的很。”慕容离又看向毓埥,“敢问王上,如此地方,微臣如何能安心入眠?”

毓埥一时无言,这慕容府中也有他安排的眼线,但慕容离既然未曾说破,他自也不好说:“本王明白了,这些人本王今日就会带走,至于以后慕容府的下人,就由先生自己做主吧。”

“多谢王上体恤,慕容离感激不尽。”

说完这些,毓埥觉得也实在不方便再留下,便起身回了宫。

方夜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慕容离却依旧一副淡然模样:“你去告诉老余,安排好的人可以陆续进府了。”

方夜犹豫了一下道:“其他人等都已经安置妥当,只是府中管事老余那边却没有合适的人。”

此事慕容离也是知道一二的,白恻阳在遖宿安排的人手有限,只是府中管事一职却着实重要的很,宁缺毋滥,慕容离微抿了抿唇:“我一会儿修书一封,你派人传回瑶光交给师父,让他安排一个得力人来。”

 

回宫路上,戴长史不解询问毓埥:“王上,慕容离此举明显是想要安排自己人在慕容府,而且他还把您的眼线也打发了回来,您为何又要同意呢?”

“他既然已经知道了眼线之事,就算我不把这些人带走,他也会自己处理了这些人。”毓埥浓眉微蹙,“慕容离不是普通谋士,不能以普通谋士的方法相待。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他要清理自己身边的眼线也能理解。长史,不用太过担心,他既然身在遖宿,就翻不出本王的手心。”

虽然如此说,但毓埥其实自己心中也很没底,慕容离是一个他看不懂的人,每一次他看似看穿了他的所求,可是深究却又觉得不对,就算慕容离亲口对他说了自己所求,毓埥也总觉得他难以琢磨。

无法掌控,所以慕容离才让毓埥有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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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农寺:司农寺其实就是相当于户部,但是看刺客里的其他官职的名称,是没有六部和三省出现的,于是用了司农寺,掌管全国的财政、粮秣等事(但不掌管皇帝自己的私库,皇帝自己的私产,比如皇家园林、庄园、经营的店铺还有私库等,都是有少府寺掌管的。)

另外司农寺还有一个称呼叫太府寺,大家看看喜欢哪个~

大司农就是司农寺的一把手,也就是户部尚书,我们现在的财务部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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