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十六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这章过度一下,天璇也要开始搞事了~另外新人物商略不是顾十安哦,裘振第一季就挂了,没准备让他复活,我是站钤光的,只是咱光光感情略有些迟钝。因为还没出现钤光的感情戏,所以先没打钤光tag,因为两人出场,打了一下单人tag。

第十六章

十月初八,小雪。

慕容离起身时方夜就看出来他今日兴致不高,呆呆坐在床榻上半晌没有下榻,方夜也不敢催,只能让下人把早饭放在灶中热着,就在一旁等着。

隔了许久,慕容离才掀了被子,方夜赶忙让服侍的小童送上衣衫,慕容离只看了一眼那红色的衣衫,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不着红衣,拿我的素衣白袍来。”

方夜微怔,但特也不敢多问,匆忙找了白色素衫过来,服侍慕容离穿上,墨发半披,一身白衣,珠幄留云、白绡笼雪,慕容离面容素白,不着一妆,眉目秀致,唇色淡淡,如此模样,倒更似天边仙人,似立刻就要御风而去一般。

慕容离用膳时方夜在一旁担忧看着,想要说两句,宫中却有人来说是遖宿王召见,慕容离放了筷子就就着进了宫,斗篷都是暗色素文,不见一丝光华。

毓埥见到慕容离时也觉得他今日与往日略有些不同,但依然进退有度,对答相宜,毓埥自问对慕容离了解不深,也不多问,只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遣退了殿中其他人,开口问询慕容离:“先生这些时日身体修养的如何了?”

端是一副礼贤下士的仁君模样。

慕容离礼尚往来,客套了两句。

毓埥也清楚这人不是这么两句客套话就可以笼络住的,于是直截了当开始谈正事:“本王的弟弟近日将会返回北望城,他自小被父君宠坏了,总闲逛在外,如今他已经弱冠,也该好好用功了,所以本王想拜托先生帮忙教导一二。”

慕容离闻言微微蹙眉,毓埥的确有两个弟弟,一个是同为嫡子的同胞弟弟毓骁,还有一个是侧君所生的庶子毓辉,想到毓辉,慕容离脸色就是一黑,那种纨绔……

毓埥见慕容离神色不渝,立刻说:“阿骁人虽然玩闹一些,但是很是尊礼重礼,如同毓辉那样的情状绝对不会再发生。”

慕容离抬眸看向座上毓埥,一时弄不明白他为何要放自己亲弟弟到自己身边,监视还是警告?至于毓骁其人,他一向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人品如何不清楚,但绝不会是和柔和安顺的性子就是了,这次重阳祭祖,这位宣城侯也未露面,说是在外游览。

暗暗紧了紧手中的古泠箫,慕容离知道这次他必须要答应,于是起身躬身行礼,算是应了此事。

出宫回府,慕容离在书房中凭几而坐,手中拿着一册书籍看着,旁边烧着炭盆,方夜在他膝上盖上一条绒裘,看着自家主子手中半个时辰都未曾翻过页的书册,默默低下了头,小心翼翼拿出两份帖子:“少主,门房新收到了两份请帖,都是请您晚上前去赴宴的。”

“谁的?”慕容离放下书册,转头问道。

“太师和太尉。”

慕容离闻言挑了挑眉,轻笑一声:“宣城侯要回来了,这两位朝中大佬也忍不住了。看来……这宣城侯,对朝局影响颇大啊。”

方夜跪坐一旁并不说话,慕容离用钳子拨了拨炭盆中的火炭,道:“回了吧,我一个都不去,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宜赴宴。”

“如此说,会不会得罪他们二人?”方夜担忧。

“他们两家一同宴请,我若去一家回一家,那便是站定了阵营。我只是一介客卿,卷入他们之间的争斗做什么。”慕容离说着复又拿起书册,看起了那一直未曾翻过的那页。

慕容离今日晚饭不过用了两口就回了房间,还特意吩咐不要进去打搅,方夜十分的不放心,但也不能违拗他的心意,只能独自一人站在门口守夜,以防万一。

屋中,慕容离点上一支昏烛,映亮了室内,中间早就摆好了棋盘,备好的茶具,慕容离款款走到案几边,从一只紫檀木匣子里取出一块包裹了层层油纸的东西,打开却是不过拇指大小的一块墨黑之物。

打开一旁鎏银镂空香炉,将那块黑漆漆的东西放入其中,素手点燃,青烟袅袅,似有异香飘出,慕容离看着那丝丝烟缕,并不言语,只跪坐在棋盘一侧,那棋盘上却是下了一半的残局,还未下完。

慕容离烹了一杯茶放到对面的桌案上,望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坐榻,自嘲般的一笑:“公孙兄,今日是你七七,虽我想你大约不愿见我这个害你之人,但今日之后你便要入轮回了,故而还是点了一炉犀角,聊作慰藉。”

相传七七内,人的灵魂尚游荡世间,不知晓自己已死,而七七之后,行过断七之礼,亡者便会永诀人间,投入轮回。

窗外风声飒飒,慕容离望向窗外,映着烛光看见天空飘起簌簌落雪,今日节气小雪,一日了都未曾落雪,不想如今夜深人静,却下起雪来。

雪落无声,庭院中竹外疏梅,却都随风摇曳,那些怪影晃在窗棂上,突的一阵清风拂过,桌上那盏仅亮着的灯烛摇曳了两下,倏然熄灭,只剩一缕青烟直上,屋中只余一片黑暗,遮住了慕容离的眼,慕容离却觉一阵恍惚,只觉得公孙钤就那样从屋门口轻轻步入内室,一如从前。

修眉俊眸,君子若竹,冷香沁染,一身澄澈蓝衣,蓝水出浮花,清溪带雨流,淡墨点花枝,他身形修长挺拔,宽肩窄腰,步履稳健,走到棋盘前,跪坐下来,唇角笑容得体,就像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

慕容离不知道这是他的幻觉,还是那犀角香当真可通鬼神,只是眼前的公孙钤如此真实,就仿佛回到他们二人初见之时,那是他自亡国之后第一次从陌生人身上感受到些许的温暖,那时候他真的视公孙钤为友,奈何,他却是天璇之臣。

“公孙兄,我们的棋还没下完。”慕容离轻声说。

公孙钤却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慕容离也不多说,只拈了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当日我说,等有缘再见时,再下完这盘棋,只可惜……再不可能了。”

公孙钤依旧微笑着,只是不开口。

慕容离本也不期望听到什么回答,也只自顾自絮絮说了起来,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那些堆积在心底的话,他不知道该对谁说,似乎对谁说都不对,似乎对谁都不能说,倒是对着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魂魄,他却再无所顾忌。

“我未曾告诉你,我不止是瑶光人,我还是瑶光的王子,战死的瑶光王和世子,是我的父兄,自刎殿前的瑶光王君是我的父君,一根白绫把自己吊死在我王兄灵前的世子齐君,是我言哥,替我坠楼而死的,是我自小的伴读,我最好的朋友阿煦……”

“国破家亡,如此之仇,我与陵光之间早已经不共戴天!”慕容离饮了口茶,低下头,不再看公孙钤,“如果你不是天璇之臣,那该多好……贩夫走卒也好,白衣隐士也好,如此,我们还能做一回朋友……”

“只可惜……你终究是天璇重臣,所以我们……永远都做不了朋友。”

抬起头,对面的公孙钤依旧淡淡笑着,眼中有些温度,没有讥讽,没有轻视,和煦如春风,慕容离静静凝视着他,隔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这一世我欠了你的,下一世再还给你。”

公孙钤却转头看向窗外,慕容离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一缕阳光穿透窗棂照进屋中,慕容离才恍然:“天亮了。”

光束落在棋盘之上,黑白两色依旧缠杀,但未到终局,依旧无法分出胜负。

等慕容离再回头时,对面哪里还有什么人,空空如也,茶汤凉透,香炉里的香早已燃尽。

 

天璇王宫一处偏僻宫室中,药香缭绕,床榻上的人眉心耸动,手指微曲,一旁服侍的宫人见此情状轻呼一声,飞也是的跑了出去。

不消一刻,已有医丞急匆匆进了天璇王陵光的书房,进去纳头便拜,声音激动:“王上,副相大人醒了!”

陵光正在处理手头的政事,听闻此言,顾不得形象,猛地起身,声调拔高:“当真?!”

“微臣不敢欺瞒王上!”

“那还不快带孤王过去!”

陵光急匆匆跟着医丞前往宫室,到了寝殿内,宫人为他打帘,陵光大步跨进去,只见公孙钤正靠坐在床榻上,由宫人服侍喝着药,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人看着也不太精神,但总好过之前死气沉沉。

“公孙!”陵光也不拘礼,直接坐到了床榻边,公孙钤想要行礼,也被拦了下来,“你觉得如何?”

一旁医丞赶紧上前答道:“公孙大人虽然醒了,但是身子还是虚弱,另外商舍人出宫置办药材还未回来,副相的身体一直都是他在照料,且等商大人回来诊治方能下定论。”

“王上不必担心,微臣好多了。”公孙钤轻轻开口,语速却很慢。

陵光也看出公孙钤身体不适,想着自己留在这里他也不能好好休养,只嘱咐医丞好好照顾,又叮嘱了公孙钤几句,便先离开了。

公孙钤喝完药被宫人扶着躺下,他脑袋昏昏沉沉,不知道现在今夕何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混乱无序,满是看不清的残影,只恍惚觉得昨晚他似乎看到了慕容离,充满愁绪的慕容离,与往日中的慕容离并不相同,他似乎与自己说了很多话,但自己都听不清,直到天光大亮,他觉得被一束光照在了眼睑上,才艰涩睁眼,幽幽醒来。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或者他真的在做梦吧,胡乱闭上眼睛,公孙钤再次睡了过去,再醒来却是被一些声响吵醒的。

公孙钤微微睁开眼睛,隔了帘幔看见陵光一身紫衣常服逆光站着,头发缱绻在腰间,打了几个旋儿,发丝中佩戴这几根孔雀翎做成的饰品,他双手负背,异常严肃地问着身在身边不远的人,因着逆光瞧不出那人模样,只觉得身形挺拔飒爽。

“商舍人,副相的身体如何了?怎么醒过一次之后,又昏睡了数日?”

一个低沉男声响起:“公孙大人中的毒,毒性霸道,却又缠绵的很,这些时日金针祛毒,又放了不少毒血,再配合着汤药,虽然人醒了过来,但毒性未除,还需要慢慢调理,只怕半年之内都需要谨慎。”

陵光听后好看的双眉微蹙,转身看向榻上的公孙钤,却见公孙正睁着眼睛看着他们这里,陵光目光亮了亮,撩开幔帐,坐到了床边,关心道:“公孙,你醒了,觉得如何?”

“咳咳咳。”公孙钤正想开口说自己无事,没想到却引来一阵咳嗽,陵光伸手为他在胸口顺了顺气:“你还是先别说话了。”

“商略,你过来再诊诊脉。”

幔帐再度被掀开,,公孙钤抬眸去看,只见过来青年大约二十七八的模样,一袭靛青色劲装,身姿矫健,神情冷峻,他五官端正,棱角分明,黑发高高扎起,只用一条同色发带束了,剑眉斜飞入鬓,目光似剑,一身杀伐戾气。

若非陵光叫他过来诊脉,公孙钤绝对会认为眼前之人是个护卫,而非大夫。

那个名叫商略的青年,单膝跪地,再次为公孙钤诊脉,十分认真,半晌,他小心将公孙钤的手臂放入被褥之中,对陵光恭敬回禀:“一如微臣方才所言,此毒入骨,要想剔除,只有慢慢调理,还望王上给微臣半年时间。”

一字一句,说的刚直。

陵光略略思索,轻轻嗯了一声:“内库之中的药材随你调配,若是缺只管让人前去采买,只要能治好副相,无论什么都可以!”

“微臣遵旨。”

陵光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商略起身却不着急走,只对公孙钤道:“大人,半个时辰之后,下官来为您施针。”

公孙钤微微颔首。

商略这才退了出去。

陵光等到商略走了,才对公孙钤说道:“公孙,孤王知道你现在精神不济,可是有些事情孤王还是要现在就告诉你。”

陵光神色严肃,那张如花容颜也不再整日梨花带雨,反而有些帝王的隐隐霸气,公孙钤有些恍惚,这是否就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天璇王呢?就是那个阀瑶光、征钧天的陵光?

未见公孙钤说话,陵光略顿了顿,公孙钤却顷刻回神,轻咳两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王上请说就是。”

陵光不疑有它,继续说道:“对外……公孙钤,已经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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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对公孙,公孙对阿离,都没有那种暧昧的感情,两人只是比较意气相投,若不是在乱世应该会成为好友的类型。

一直觉得阿离心挺软的,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他杀公孙有他的理由,他可以下杀手,但同样他也会对公孙的死有些愧疚和悲伤,觉得这并不矛盾。

天璇线刚刚展开,光光王和副相连暧昧关系都不是,还只是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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