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二十五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啦)


为啥自己要作死写正剧,这一章写的我肾亏……不过自己作死开的坑,把肾亏了都要填完。

这章明明少少出来了一下,但这一章里埋了不少伏笔,所以必不可少啊~


第二十五章

天权虽然仗昱照山之险鲜于他国相交,闭关锁国,但商人逐利,仍有不少商人想法在几国之间偷偷交换物品用以取利,且屡禁不止。

但大多数都是小商小贩,能如林抚远一般游走各国的大商贾着实少见的很。

这次与天枢完成交易之后,林抚远将铁矿石运到了钧天旧土的与天权相邻的玉城,原钧天国土因啟昆帝身死,又后继无人,渐渐被各地豪族掌控,这些豪族也隐隐可见自立之态,但无兵卒,自也不敢妄动。

林抚远一直游走各国经商与不少豪族都有生意来往,在玉城也置了宅院生意,且他一向知人识趣,上下打点出手大方,兼又人脉宽广,自也无人去寻不痛快来难为他。

但做到这精铁食盐等买卖的时候,林抚远也是格外小心谨慎,这次的铁矿石被藏在各种货物之中夹带进了府中,再经淬炼成精铁,数量便比铁矿石少了六成,等把这些精铁全部用油布密封存好,林抚远并带上三十部曲,还有金灵子和银灵子两人,小队人马前往昱照山。

一行人沿着蜿蜒山路小心进入了山中密林,这一处开在昱照山绝壁之上的崎岖小道是数年前天权翻地龙是塌陷出来的,偶然被林抚远手下的部曲所发现,经过几番清理方才得了一条能供一人勉强通行的小道,周围依旧怪石嶙峋、荆棘丛生,虽不大好走,但也很好的掩藏了这条意外得到的小路。

此路一直从昱照山直通定州背后有王家猎场的清源山,穿过清源山便可走小道到安西郡边境,这一路走得极为辛苦,出了清源山,去到曾一直落脚的山村中,林抚远将三十部曲以及精铁全部留下,林抚远只带了金灵子、银灵子二人轻装简行一路直奔安西郡而去。

到达安西郡后,林抚远方知雷炎一党已然被剿,如今的安西郡都在新郡守莫澜的掌控之中。

宿于客栈之中林抚远深锁眉头,手指不断敲击在桌沿上,天权与世隔绝,消息往来太慢,这次他却是大大的失算了,他万万不曾想到一直与自己交易的雷炎竟已不在,那自己这批精铁该如何是好?

原路返回?这个念头一起就被林抚远自己掐灭了,如此千里迢迢而来,若是无功而返只怕自己的全部身家都要折将进去。

可若不走……

林抚远不知自己这一批精铁还能卖给谁,还有谁能吃下这一批精铁,敢吃下这一批精铁。

正想着,耳边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人数还不少,林抚远瞳孔微缩预备起身,房舍大门已经被一脚踹开,一群士兵打扮的人手携刀兵直冲入房间,随侍在侧的金灵子、银灵子二人手中弯刀已经出鞘却被林抚远给拦了下来。

林抚远冷眼看着这一群士兵,心想只怕是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这群人一看便知绝非普通士兵,故而他拦下了金灵子兄弟二人,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随意动手只会让他们更加被动。

领头的将领取出一张画像对着林抚远瞧了几眼,微微颔首,对身后兵卒挥了挥手,立刻有几人上前拿了林抚远,银灵子见有人要抓林抚远抽刀就欲相抗,林抚远想要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刀兵相触,银灵子手中弯刀吃力不住断做两截,人也被踹飞了出去跌在地上吐了口血。

那将领微微蹙眉,令人把银灵子、金灵子身上武器全数摸走,又将二人捆扎了个结实,方才与林抚远一并带走。

林抚远被押入郡守府的一处厢房之中,金灵子、银灵子两人却不知被带往了何处。

被带入房中后隔了良久,才有人施施然从外面进来,林抚远用余光打量,只看见那人足上华贵锦缎步履,还有湖蓝色提花宫缎的裙摆。

“抬起头来。”一个略带骄矜的男声响起,林抚远被强迫抬起了头,才看清上座之人的模样,带着玉兔冠,面白若玉,眉目细致柔和,身旁正站着一人为他展开了一张纸,他端着茶盏,凑上去看了几眼,又瞟几眼林抚远,眉毛一挑。

“你就是唐昀?”

唐昀是林抚远在天权用的假名,他正要答是,那座上男子又摇了摇头:“敢做走私的生意,必定用的不是真名,你叫什么,自己说来,省的我让人架着你去刑房,弄得满身血气的。”

极快的时间里,林抚远脑海中已经思量再三,最后府下身来:“小人林抚远,拜见莫郡侯。”

莫澜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挺有眼力的。之前就是你与雷炎做的生意?他都跟你交易过些什么?”

林抚远清楚,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在这上座之人一念之间,如何会不答个清楚,立刻老老实实把自己与雷炎的交易说了个清楚,莫澜听着,身旁之人用笔记着。

等林抚远说完,莫澜摸起桌上那一小块精铁颠了颠问道:“这次……你是打算跟他做精铁生意?”

林抚远额头冷汗直冒,若说以前那些水晶、贺兰石都不过是寻常走私,那这精铁便是顶天的大罪,精铁可铸造武器,此事太过牵动王者的神经了,如何辩解怕都只是越描越黑。

“小人有罪,还望大人饶小人一命!小人愿意将全部精铁献上!”林抚远立刻俯身下拜,以头抢地,他实在太过明白何为能屈能伸,他也明白若是不保住性命,便无将来可言,就算丢了全部精铁都不要紧,只要留下他的性命!

莫澜瞅了眼跪着的林抚远,并不说话,只把对身侧之人吩咐了几声,林抚远便被押了下去。

待林抚远被带走,莫澜才转头问身侧之人,那人是他表兄袁曦身边的副将:“你瞧这人如何,说的可是真话?”

“话倒都是真的,只是此人心机深沉,能屈能伸,怕不是易与之辈,更何况……末将对他如何将精铁运到安西郡抱有疑虑……侯爷,要不要禀告将军?”

莫澜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那你且去营中将兄长请来商议此事。”

那副将领命去了,庚辰自暗处走出来,倒是把莫澜吓了一跳,他抚着胸口:“你能不能出来的时候招呼一声,冷不丁出来个人,我还以为撞鬼了呢!”

庚辰冷着一张脸孔,瞥了莫澜一眼,无奈摇了摇头:“那林抚远是天璇林氏庶子,且有一半胡人血统,与各国豪族都有交易来往,而且如此之多的精铁,除了天枢怕是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弄到,而近日我这里得到消息,仲堃仪那里的人与林抚远有过接触,这批精铁就是自仲堃仪处来的。”

莫澜微愣:“你如何知道这般多?”

庚辰说道:“这林抚远在瑶光与少主有过接触,为了少主的安全所以调查了一番,至于仲堃仪少主一直让人注意其动向,这二人既然有所关联,我自然要告知于你。”

“你这般都告诉我,阿离不会怪你?”

“少主说了,对莫郡侯无甚不能说的,莫郡侯若有想打探的消息也只管可以吩咐属下,属下自当分担。”

“原来是这样,阿离竟这般信任我啊!”莫澜开心道,正还要同庚辰说什么,袁曦却已经裹挟着寒风进了屋子,庚辰看见他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并不多话。

袁曦对庚辰也没了早前的防备,对他微微点头,便大步走到莫澜身侧坐了:“我听副将说了,此事的确要紧,那个叫林抚远的既然要同雷炎交易,毕竟带了大量的精铁,这等数量的精铁,从昱照关过肯定会被拦截,那就说明他必定有其他隐秘的小道……此番是走私精铁,若来日带兵来攻,岂不毫无准备!”

莫澜闻言一惊:“兄长,此事口说无凭,可莫要瞎想。”

“此时用刑倒是也能让他吐出些个东西……”袁曦蹙眉思量。

“兄长想要动刑,倒也并无不可,只是千万别太过,需得留下他的性命。”莫澜思索片刻说道。

袁曦抬眸望向莫澜:“留下性命?他有用?”

莫澜点头:“当初雷炎家资之巨,只怕这个林抚远功不可没,王上要留下他,自有用处。”

袁曦闻言微微颔首:“那我让手下的人下手注意分寸,你放心就是。”

“兄长做事我自然放心,那兄长且去审讯,待有了结果我好向王上禀报。”

袁曦又与莫澜说了几句,便又急匆匆去了刑房,军队之中的刑讯之法与官府之中的刑讯很是不同。官府之中缉拿多为小民,刑法多以震慑为主,打板子、夹棍等刑法更是一上来便鲜血淋漓的,看的人望而生畏。

但军法严苛,腰用到刑讯手段的多是敌方细作,这类人必然都受过严格的训练,不动用极刑根本问不出东西,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弄得人致死致残也不能得到想要的口供。

所以在袁曦听了副将的禀告之后,也觉得此事略难了一些,毕竟此人是王上要留下的人,若是下手没个轻重被人给弄死,怕是莫澜也不好交代。

不过此事只是略难,这个略难对于袁曦来说也不过是要多费些功夫的意思,比如打人不能打脸,比如身上不能有明显的伤痕,袁曦执掌莫家军也这些念头了,阴私处理人的勾当也不是没有做过,毕竟也不是人人都能死在阳光底下的。

招来下手最有准头一个刑房小吏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那刑房也便清楚了意思,跟着袁曦一道进了刑房之中,林抚远已经被绑在十字架上,脸上虽装着慌乱,可是袁曦却看得出他十分镇定,那双眼睛深处透着可怕的平静。

知道此人绝非一般商贾那般简单,袁曦心中更有了计较,挥退其他人,只留下那用刑小吏一人,一双鹰眸直视着林抚远,冲着小吏微微一点头。

那小吏立刻上前对着林抚远的腹部便是一拳,林抚远直被打得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一般,干呕几声,不住的咳嗽起来,强忍疼痛抬头看向袁曦,这个一看便是历经铁血的军人,竟让林抚远长久不曾害怕过的心中隐隐生出一种恐惧来。

“为……”

话刚一出口,那小吏便又是一拳,林抚远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甚至连喘息都透着痛楚。小吏对着林抚远一顿老拳,让林抚远觉得自己好似被分筋错骨了一般,甚至有些恨自己这世为人,那疼痛缠绵刻骨,明明已经痛到极处却偏偏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半分。

看着小吏打完这一顿,袁曦微微颔首,小吏立刻出去叫了几个人进来把林抚远从架子上解下来丢回了囚室,林抚远此时已经一身衣衫已经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没有一处干的地方,他伏在府上,大口的喘息,但每每呼吸都觉得胸口钝痛,着般的折磨他从未经历过,他曾以为他已经知道了这世上绝望为何模样,如今才知道,他真正知道的原来才是冰山一角。

袁曦站在囚室外看了林抚远一眼,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此人既然敢在天权地界上做这样的事情,那问话这等事情自然还是先放上一放,且让他多挨几顿打,老实些了再说。

转身出了刑房,吩咐一旁小吏:“千万别让他死了,好吃好喝地供着,打也别少了,下手分寸些就是。”

小吏谄笑:“将军放心,小的旁的本事没有,这手底下的功夫却还有些,保准看不出一丝伤,对性命也无碍。”

到了晚上,林抚远那处的饭菜果然丰盛,热热乎乎,好饭好菜,林抚远痛了一日方才缓过些劲儿来,看见这些饭菜倒不见多高兴,只觉得心里一咯噔,但最后还是认命拿了一个包子大口啃了起来。

把饭菜吃完了,竟还有人送来的干爽的衣裳和一个炭盆,林抚远心中惊疑更甚,但这一身湿衣早就在这滴水成冰的日子里凉的跟冰块一般了,他忍着疼脱下衣衫,心想身上大约都青紫了,是不是该感激那小吏好歹没有打脸,但等真正解开衣裳,一身皮肉却无半分伤痕,但伸手一碰却又钻心的疼,林抚远总算明白他是遇到狠角色了。

接下来数日,林抚远天天被架出去,无人问话,只如照例一般挨上一顿打,依旧有好饭好菜的伺候着,囚室里的炭盆更是一刻不能断过炭。

林抚远每每被拖回囚室,他总想着如何才能结束这样的生活,他也想过莫澜他们想知道什么,肯定不止他手中的精铁,只怕还有他们越过昱照关偷渡到天权的小道,其实他早就想说了,只要不再挨这样的酷刑,他真的愿意什么都说出来。

直到十日之后,林抚远再次看见了莫澜,还有那个有着一双鹰目的男人。

 

接到安西郡快马送来的密信时,执明正在于天璇使臣商略商讨两国通商之事,其实与其说是讨论不若说只是一番粗略的对话罢了,在天璇送来的国书条目之上增减数条,定下粗纲,剩下的事情自不用执明再操心,只管交与手下大臣便是,天璇那边依旧会由商略主导此事,但最后的明细条目,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定下的,他需带着天权同意通商的国书再次返回天璇,之后两国商定在何处缔结盟约,再各自派遣官员前往,之后定然又是一番唇枪舌剑,相互退让妥协之后定下最后的条约。

于是在执明给两国通商国书之上盖上天权玄武金印之后,商略便在天权士兵的保护之下离开了昱照关。

而执明一人看着莫澜送来的密信,眉头却越蹙越紧,手指用力到有些发白,手中纸张都因他的动作扭曲起来,最后那张信纸被团进执明掌中,狠狠拍在了桌上:“混账!”

莫澜信上说,在玉城与天权接壤处的昱照山绝壁之上竟有一条可直通定州背后清源山的小道,虽然那小道才堪堪共两人通过,却着实让执明心惊。

他曾一直以为昱照山是天权的屏障,这一处屏障可以阻挡住所有的金戈铁马,可是今时今日他才明白,原来昱照山并非铜墙铁壁……

“吕无庸,传信之人在何处?”

莫澜这次特意让庚辰过来传信,并在信中言明若是想要派人探查昱照山密道之事可让庚辰前往,安全且有隐秘,还说若是有其他事情不明都可以询问庚辰。

待庚辰被吕无庸带进来的时候,执明竟有种见到故人的恍然,这人是阿离身边的人,他曾经见过数次,但的确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虽然他知道这人留在了莫澜身边,甚至让他给阿离送过东西和书信,可是却在未曾见过。

执明久久不曾言语,只定定看着庚辰,良久方才开口,其实他想问阿离可好,在遖宿可有受委屈?但又自嘲,莫说此人未曾跟着阿离前往遖宿,便是一道去了,依照阿离那性子,受了委屈只怕也不会说,最后吐出来的只成了两字:“庚辰?”

“属下参见王上。”虽说着恭敬,庚辰却连膝盖都未弯一下。

执明也不在意,挥退吕无庸,扬了扬手中信纸:“那个天璇商贾之事,莫澜已经在信里说了,本王也知道了大概,如今那人如何了?”

“与其手下部曲,还有随侍的两个护卫一并被关在郡守府,所有精铁已经全部收缴,至于人如何处理莫侯爷说一切等王上示下。”

执明微微点头:“那从昱照山上的小道,他们可说了具体方位,你若去找找的到吗?”

“这次带了那人的两个部曲前来,有这两人领路,定可找到,等确认之后绘好舆图自会成为王上。”

“此事需要隐秘,不可让除你们之外的任何人知道……你可明白。”

“王上的意思,属下明白,不会让任何人知晓的。”

执明面上露出一丝笑意:“你是阿离的人,本王自然信你。”

(未完待续)

评论(13)
热度(75)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萧芜苧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