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二十六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啦)


今天主旨就是搞事,搞事,再搞事~

今天爆字数了,6000多,吼吼!


第二十六章

昨晚北望城中下了一场大雪,今早慕容离起身推开窗往外一瞧,只见院中白茫茫一片,所有树木花草都被裹上了银衣,唯有曾矗立于花园一角的那颗花树一枝独秀,枝头竟开出了胭脂色的话红花,雪落红花之上,白者愈白,红者愈红。

方夜进来时便看见慕容离穿着一身单衣立在窗前,忙放下手中打来的热水,拿出那件绣梨花的哆罗呢狐皮大氅给慕容离披上,埋怨道:“少主该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就算屋中暖和,也不能只穿着单衣就站在窗口啊,若是病了如何是好。”

慕容离微微一笑,拢了拢肩上的衣衫,反倒问方夜:“你知道那是什么花吗?倒是未曾见过。”

方夜顺着慕容离的目光望去,看见那一树红花,摇了摇头:“属下也不知道,待我前去问问再来告诉公子。”

“嗯,等会折两枝进来,插了瓶放到暖阁里去。”

“是。”

大约是之前拒绝的太过彻底,毓骁这几日都未曾上门,只有医丞循例前来诊脉,慕容离倒也不着急,每日该做什么做什么,最多的便是与苏真一起讨论遖宿、天玑的形势,在苏真看来,遖宿如今已经走到了悬崖之旁,只需稍稍那么一推,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他也说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个大家族摧枯拉朽都需要数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更何况一个国家,慕容离对此深以为然。

“公子倒是沉得住气,也不怕宣城侯就此对你失了兴趣。”苏真轻抿了一口杯中果酒,调笑问道。

因着今日下雪,两人一同约在了慕容离偏室的暖阁之中,那处窗外正对着院中景色,倒是赏雪的好所在,再烫上一壶酒,小酌几杯,真是惬意

慕容离隐几而坐,手里揣着个小手炉,身上披着梨花狐皮大氅,望着窗外飞雪,神色淡淡:“若是如此,怕也不堪得用,不急。”

苏真微敛秀眉:“沉得住气,极好。”

继而话锋一转:“天玑的事情,我已经着手在办了,不过遖宿朝堂之上,怕你还要多费些心思打探。”

“我知道,只是遖宿这里,不比瑶光,我们根基不深,朝臣家中虽安排些人进去,但能打探的事情有限,想要知道更确切的,只怕还需另想办法。”慕容离执起酒杯饮下一口温酒。

“这事情的确急不来。”苏真说,“不过之前收到的消息,说天枢国所属开阳郡有所异动,消息可确实?”

“应当不会有错,开阳地处天枢之西,比邻钧天旧土,且又是天枢后来所收,三大世家对开阳的掌控肯定比不上天枢本土,如今遖宿名义说占了天枢,但其实真正掌控天枢还是三大世家,在其二人未曾确定利益多寡之前,我们还有不少手段可使。”慕容离拨了拨炭盆中的木炭。

苏真低眉沉思了片刻:“开阳郡……我总觉得其中,有人在推波助澜。”

慕容离轻笑一声:“天枢那儿有个谁,先生还不知道吗?”

苏真挑了挑眉:“仲、堃、仪!”

“此人心机深沉,有狠得下心,不可小觑,只怕将来是个劲敌。”慕容离把玩着手中酒杯,眼睛却看着窗外。

“将来是敌是友还不好说,但如今,尚且还能算是朋友。毕竟,这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苏真微眯了眼眸,唇角噙笑说道。

慕容离转头看了苏真一眼,随即又移开视线,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方夜却急匆匆跑了进来:“宣城侯来了。”

苏真轻笑一声,瞅了一眼慕容离,转而对方夜说:“宣城侯又不是第一次来,何必这样毛躁,好生接进来便是了。”

方夜始觉自己行动言语冒失的很,脸孔微赫,低下了头,慕容离却温言道:“下次注意就好,你且去将人带进来吧。”

待方夜离开,苏真才开口:“公子这护卫确实忠心不二,但少了些机变,一些事情怕交不得他处理。”

慕容离将手炉放在一边,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又拢了拢披在肩上的氅衣,轻笑道:“护卫自然只要忠心就好,若是太过灵活,倒是不敢用他,毕竟……”

“夜犬晨鸡,各司其职。”慕容离一双眸子转到了苏真身上,对他对视。

苏真轻挑眉峰,并不接话,只微微颔首,也跟着起了身,整了整自己身上搭着的豆绿色绣卷云纹斗篷。

两人方才站定,那头帘子已经被打了起来,毓骁一身莹白潞绸交领广袖短衫,配杂花织金条缎绡合抱褶裙,披着件银白真丝织金线花叶纹的斗篷,行动间,衣裙翻飞,裙间织金荡荡,彩画流光。

慕容离上前一步见礼,苏真后退半步跟在他的身后。

“外面风吹雪急,侯爷如何就来了?”慕容离语气平和,如老友相见寒暄一般。

毓骁却打量着他的神色看了半晌才道:“气色看着都好了不少,之前你不肯见我,当真把我吓了一跳,那医丞可还得用?”说着上前就来牵过慕容离的胳膊,带他坐到榻上,又取过之前慕容离放在一边的手炉试了试温度,拉过他的手给他塞了进去。

苏真冷眼看着这一切,低眉敛目地在一旁跪坐下来,并不言语。

慕容离不动声色抽出了被毓骁握着的手,笑道:“多谢侯爷关心,还特意请了医丞来为我诊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着了几日风寒,怕过了病气给侯爷,才拦着不让见的,还请侯爷海涵。”

毓骁连连摆手:“无妨无妨,见你身子好,我便放心了。”

说着他看见一旁小几上摆着的温酒器、酒壶、酒杯等物:“你在饮酒?”

“见今日雪色正好,与苏先生小酌两杯,一道赏赏雪景。”

毓骁这才看向一旁的苏真,苏真微微行礼:“见过侯爷。”

毓骁微微点头,算是回礼,慕容离见他神色间略有些尴尬,虽不知为何,但也适时出言化解局面:“侯爷今日怎会来我府上?”

“啊,今日庄子上送来了新鲜的鹿肉、獐子,野猪肉,我想你这里采买大约弄不到这些野味,便送来些与你,好叫尝尝鲜。”毓骁笑道。

“獐子、野猪肉倒还不算稀罕,这鹿肉可是大补之物,恰逢如此雪日,不若摆了暖锅烤架,配上美酒,一边赏雪,一边吃着,岂不妙哉。”苏真突然插言道。

慕容离与毓骁都看向他,慕容离却立刻明白过来,淡淡笑道:“不错,既然是新鲜的,不如立刻吃来,若放到明日怕是风味大减。只是此处憋闷,不如去汀水小筑,那里通透敞亮,景色也好。”

“侯爷可愿赏光?”慕容离看向毓骁,毓骁又有哪里不愿的,连连点头。

遣了下人先去汀水小筑烧炭,慕容离将披着的氅衣穿上,才与毓骁一道出了院门,临出门前慕容离目光瞥过苏真,苏真对着他微微一笑。

两人走在抄手游廊之中倒也不惧风雪,经过庭院,慕容离又见那颗开了红花的花树,便问毓骁:“侯爷,院中那开了红花的花树,我并不识得,还需向侯爷讨教。”

“那是胭脂雪,我遖宿国花。”毓骁顺着慕容离的目光往院中一瞧不由笑道。

慕容离秀眉轻挑:“胭脂雪……这名字倒是很有趣。”

毓骁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就是古山茶这话,这花花型大且花瓣繁复层叠,状若牡丹,又是胭脂色的,却开在腊月天,每每开花时都落雪,胭脂着雪,所以就取了胭脂雪这么个香艳名字。”

“我遖宿多栽此花,其实也不只这一色,还有白色的玉玲珑,粉色的贵妃衫,只是不似这胭脂雪那般显眼,种的少些。这花在别的地方没有,难怪阿离不识得。”

“原来如此。”慕容离轻笑道,“我瑶光国花是羽琼,花色多白,开在春末夏初之际,彼时花草繁茂,一地雪白,如云雾缀絮,人行期间,仿若置身仙境一般。”

毓骁甚少听见慕容离如此温和的语气,扭头望向他,却见他柔和了眉目,微勾着唇角,目光落在远处的胭脂雪上,似又再看远方,大约是想起了故国。

毓骁见他对这个如此感兴趣,心中高兴,不由话便多了起来:“其实这花不止可以观赏,还可以吃呢,我们遖宿有一种茶花饼还有一种胭脂糕,都是用这胭脂雪做的,把那花去瓣择蕊,制成花酱,充作饼馅儿,香甜可口,又有一股子花香,可好吃了。再过些时日就该制花酱了,到了元月里,便能吃到,这糕饼各家有各家的做法,都不大相同,到时候我送些来,阿离也好尝尝我遖宿的特产。”

“那就有劳了。”

两人一道说着话慢慢走到了汀水小筑,里面已经被烧的暖和,暖锅烤架皆都准备了个齐全,两人脱了斗篷和氅衣由下人捧了下去置在熏笼上暖着,慕容离露出一身大红暗纹的衣裳来,闲适坐在了烤架便,拿起串好的肉串便烤了起来。

毓骁坐在了他对面,也拿了几串鹿肉串儿,不一会儿香气便飘散开来,毓骁吃了两串,满足地舒了口气:“也真是许久不曾这样吃过了,当真是松快。”

慕容离细嚼慢咽着手中的牛肉串儿,闻言不由笑道:“你是侯爷,又是王上的同胞弟弟,难道你想这般吃个肉,还能有人拦着你不成?”

毓骁一口饮尽温好的烈酒,冲着慕容离摆摆手:“有时候做这龙子王孙,当真还不如市井小卒,就像今日我吃个烤肉,喜欢鹿肉多吃几串,便会有人来劝,说要适可而止,凡事不可太过。更像王兄,便是娶个亲,也不过是利益交换,哪有半分真心……”

似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般,毓骁冷哼一声,自嘲般的一笑,又闷下一杯烈酒,倒是像要借酒浇愁。

慕容离坐在一旁却心头一跳,面上不动声色,翻动着手中的烤串儿,状似不经意地问:“娶亲?王上要议亲了?”

“阿离不知?”

“王家的事情,我不过一个客卿,又如何会知道呢?”慕容离淡淡道,“侯爷若是不方便说,还是不要说了,免得王上怪罪。”

毓骁摆摆手:“无甚不能说的,反正很快也要廷议,如今洛太尉还有我老师……哦,阿离还不知道,我与王兄的启蒙恩师就是如今朝上的魏太师,他们二人已经为了此事争将了起来……不过我看,王兄应当会选太尉吧,毕竟对于大军西进一事,太尉一直站在王兄这边,老师却一直反对。”

慕容离细细听着,待毓骁说完方才出言:“侯爷方才说,大军西进,是说来年想要西征天权或者天璇之事吗?”

毓骁点了点头,面上带出些愁容:“王兄自打下天玑,又得天枢归顺之后,便有些激进,我倒是觉得暂且放一放也无甚不好,再者言天玑郡今年天气异常,突降暴雪,田中种下的冬麦尽数冻死,明年夏天哪里能收上来粮食,又如何打仗?”

慕容离眉心微动,眸色敛尽:“天玑大雪一事我倒是也听说了一些,日前府中如往常一般去买粮食,粮价已然长了两成,询问粮商之后得知是因天玑大雪的缘故。”

“阿离竟也知道了?朝廷还未曾发明堂邸报呢。”毓骁吃惊。

“朝廷虽然还不曾昭告民间,但两地间走动的商贾消息却是灵通的。只是如此下去,怕是局势会不大好,侯爷怕是要请王上多做打算。”

“怎么说?”毓骁久不在朝中,对政事上没什么主意,便询问慕容离。

慕容离给自己斟了被酒,轻抿一口道:“近一二年,因为征战之事,朝廷粮税征的多,百姓自也过的辛苦,五十万大军要嚼用,其中花费,着实惊人。收拢天玑之后,因天玑重农事、善农耕,国中粮草倒是丰盈,一时倒也解了大军粮草不足之急。但如今遇上天玑大雪,夏收已然无望,又有流民万千,国库之中粮草早已被拿去填充军备,单靠天玑自身之力怕是无力度过这个灾年……而如今天玑已经遖宿的国土,若不拨粮赈灾,怕是不妥,但若是拨粮,遖宿国库怕也是杯水车薪。”

毓骁听后沉吟,半晌才讷讷点头:“阿离说的不错,的确都是问题,明日我进宫便同王兄说说。”

说罢毓骁又叹了口气:“阿离明明有治国之才,王兄却不重用,我当真也是不明白他了。”

“王上自有王上的考量,我毕竟不是遖宿之人,心存疑虑,也是正常。”慕容离面上露出些许落寞神情,“所以侯爷与我相交也要谨慎些,莫要让我给带累了。”

“阿离如何会带累我?!”毓骁强辩的一句,之后似想起了什么般,又闷闷不再说话了,只自顾自地饮酒。

慕容离却不再多言,只把手中的烤串分了毓骁两串。

两人说说笑笑,多是毓骁再说,慕容离时常沉默不言,或是偶尔说上两句,只是态度较往日的疏离,和缓了不少,让毓骁心里舒服了很多,席间最后上点心的时候,方夜送来了珍珠粉团子,毓骁见了不由问慕容离那珍珠粉吃着可还有用。

“吃着不错,还要谢谢侯爷想着,那固元膏吃着也好,如今每日吃上一些,倒是觉得身子松快了不少。”慕容离状似随意地答道。

毓骁听了更是高兴:“既然吃的好,那我改日再进宫向王兄要一些给你送来。”

“怎敢如此劳烦,不如侯爷把方子给了我,我自己配些也方便。”

“也好。”

这一场小宴一直吃到了华灯初上,毓骁带了些酒意方才告辞,慕容离自要相送。

“夜深露重,又下着雪,侯爷路上小心。”慕容离说着又转头吩咐方夜,“你一道随侯爷回去。”

“不必如此麻烦,我也带了几个随从的。”毓骁推辞。

慕容离却说:“还是让方夜送一送吧,我也好放心。”

毓骁闻言睁大了眼睛,脸上似有些微烫,胡乱点了点头,被侍从扶上马车。

望着那车驾渐行渐远,慕容离唇角的笑一点点淡了下去,变回了往日里素白冷硬的面孔。他轻拢了拢氅衣,转身往苏真房中走去。

苏真却早已经备下了酒水小宴,只等慕容离上门,慕容离跪坐在苏真对面,伸手烤了烤火,道:“天玑的事情,我已经在毓骁面前露了风声,也对他指点了一二他说明日便会入宫面见毓埥,之后的事情,自也不必我们再管了,朝中必定不会太平。”

苏真听了一笑:“若是要拨粮,遖宿国库便是雪上加霜,要是他们再收粮税,我们再稍稍一挑拨,民心必定大乱。若是不拨粮,天玑……哼,他遖宿就管不得了,要是天枢那儿再来一点儿,那可当真是内忧外患,我都觉得棘手啊,不知遖宿王,要如何处理。”

慕容离不接他的下言,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方才毓骁说漏了嘴,提起毓埥似乎准备娶亲。”

“娶亲?!”苏真微怔,神情立刻一变,眉宇间闪着兴奋的光彩:“遖宿王的年纪的确该娶亲了,只是……是要纳侧君,还是要立王君?”

“我不好多问,但毓骁说洛太尉和魏太师已经在相争了,引此二人相争,怕不是一般的侧君之位。”

“王君!”苏真面上露出欣喜神色,甚至站起身,在院中来回踱了好几圈步子,“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慕容离只当不曾看见他这兴奋之态,问道:“先生以为,毓埥选择如今册立王君,又有用意?”

苏真停住脚步回头望向慕容离,几步回到位子上跪坐下来:“遖宿王意欲何为,公子当已经清楚了,以公子之见,太师与太尉,遖宿王会选择谁?”

慕容离却不谈自己的意见,反而说起毓骁来:“毓骁方才说,他觉得毓埥属意太尉。”

“公子怕不这般想吧?”

“毓骁想问题简单了,如今对毓埥西进一事,洛太尉掌管遖宿大军,是武将中地位最高的人,他自然希望打压文官,自然会支持西进。魏太师则不然,除了与洛太尉的角力之外,太师更担心毓埥如此穷兵黩武,会将遖宿拖垮。既然无论如何,洛太尉都会支持西进,那么自然把王君之位许给太师一派,而换来太师的支持,又何尝不可呢?”慕容离饮下一口温酒,语气淡漠,似不管己事一般。

苏真也为自己斟了一杯水酒,烈酒入喉,似钢刀一般划过他的喉咙,却舒爽难言,他面上神色莫名,眼角眉梢都带着算计深沉:“只是……遖宿早已不再是曾经的遖宿了,遖宿王要选王君,如何能只在洛家与魏家之间抉择?天玑尚有豪族,天枢更有三家世家,遖宿王断不该如此厚此薄彼。”

慕容离抬眸望向苏真:“先生想要搅浑这一池水吗?”

苏真轻笑:“这池水本来就全是泥沙,足够浑的了,我不过是再多投几块石块儿下去,听个响动罢了。”

“本来毓埥欲以王君之位换取魏太师的支持,若是添上天玑豪族与天枢三大世家,怕是他进退维谷,里外不是人。”慕容离想到毓埥会陷入的困境,冷笑一声,“先生当真好计谋。”

苏真却微微摇首:“这算的什么好计谋?要知道,一个果子想要真正腐烂,都是从芯子坏起的,外患不足致命,内忧才能让其摧枯拉朽。我本还未曾想到要如何挑拨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如今这遖宿王倒是亲自送了我个枕头过来。”

慕容离闻言眸色一滞,蹙眉看向苏真:“你要让毓骁、毓埥二人,兄弟阋墙、骨肉反目?!”

“公子不舍?”苏真也冷下脸色,立时反问。

慕容离木了神色,却久久不语。

苏真冷笑:“若他二人之间信任甚笃,铜墙铁壁、毫无嫌隙,那我就是使再多手段,也不过白费力气,若他二人之间早有猜忌,我不过也就是顺水推舟,推波助澜罢了。”

“天家之中……呵,苏先生真是算计人心的好手。”慕容离冷笑一声。

苏真却并无半分不适,反而笑问,满满的讥讽:“公子难道就相信情谊?”

慕容离眸色冰冷:“我相信情谊,只是……不信人心罢了。毕竟,在这世上,人心之变,比风云更快。”

“但也总有不变的……”苏真幽幽道,“比如你,比如……天权王,再比如……你和他……”

苏真缓缓转头,对上了慕容离满含杀意的眼眸,唇角轻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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