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三十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元宵快乐,元宵快乐~~~

下章天璇也要开始搞事啦~~~


第三十章

元宵节后恢复朝议,公孙钤几请出宫,陵光再拗不过,最后答应了下来。一日夜色昏沉之际,在偏僻宫门安排了马车,送公孙钤出了宫,去了魏相的府邸。

魏玄辰避开府中诸人将公孙带去了他做门客时小住的院子,里头依旧是曾经模样,只是被打扫一新,熏了熏香,公孙钤除了一身鹤氅,与魏相对坐茶桌两边,恭敬行礼:“此次出宫,又劳烦大人了。”

魏相摆摆手:“这都是小事,不必挂怀。只是老夫这里不比王宫之中,来往之人众多,怕是会暴露你还在世的消息,你可已经有打算了?”

公孙钤敛目细思:“宫中毕竟不便,消息也太过闭塞,不能及时应对,王上大约一直顾着我身子还未大好,有些事情也不同我细说,还是住到外面来方便一些。”

“至于暴露之事,我已经想好了,只是又要劳烦大人。”

“说什么劳烦,你只管说,若能相帮我岂有不帮之理。”

“此事其实也容易。”公孙钤缓缓说道,“此前为我解毒的商舍人,粗通易容之法,我已然向他学习了一二,容貌不必大改,只需让人觉得我并非公孙钤便是,另外还要打人替我重新安排一个身份,最好无从查证,却又确有其人为最佳。”

魏相轻捻胡须,微微点头:“你一向谨慎,我看此法可行,若是有了新的身份,也能方便进出宫廷或外出办事,至于人选……老夫自会安排的,你且等上几日。”

公孙施礼道谢,为魏相斟上了一杯茶。

魏相细品一口,轻叹一声:“你当初出事,不止王上,连老夫都是急煞呀!近些年,我年纪越发大了,对于朝中诸事也渐渐力不从心,若非你在旁协助,只怕就是有心无力了……”

“魏相何出此言?朝堂上下还需大人……”

魏相抬手制止了公孙钤的话,微笑摇头:“我自己的事情,我如何不知。其实之前我一直担心王上,要知道你我皆是臣子,总有千般手段、万般计较,若是王上无心,对朝政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你出事后,王上重新振作,我很欣慰……既然王上可以如此,那么我天璇便有了希望。”

公孙钤抿唇不语,他又如何不知这个道理呢,只是君终究是君,臣毕竟是臣,君弱臣强,绝非好事。

“……只是天璇毕竟不必之前了,王上一夕倾颓,隔在朝局之外太久了,不过五六年光景,朝堂风云四起,内外局势大变,纵积威犹在,却也不若当初那般可以把朝局稳稳握在手中了。”魏相抬眸看了公孙钤一眼,“这些只怕王上都未曾同你说过吧。”

公孙钤垂目不语,其实就算陵光不说,他如何就不清楚呢,朝上势力交错纵横,莫说相隔五六年,这都经不起相隔五六个月,如何又能同天璇如日中天时相比拟?对此,陵光自己也一清二楚,他如今重掌朝局有多辛苦,那些辛苦他从不曾对旁人说过,只自己一人默默领受,这是一个君王的尊严。

所以陵光不说,公孙钤便也不能当做不知道,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要出宫。

宫中是陵光的天下,而自己止步于小小的梧桐苑中,自己所能听到的消息都是陵光愿意让他知道的,却绝非全部,如此推断出的局势,想出的应对之策,都有可能是错的。

公孙觉得这样的行为是陵光对他的保护,可能是愧疚,更可能是因为想到了在他面前自刎而亡的裘振……

想到此处,公孙钤在心中默默叹息,或许在陵光的心中自己就是裘振的代替品吧,因为没有保住裘振,才想法设法要保住自己,正因为无法再给裘振高官厚爵,才会对自己一再提拔……虽然他觉得自己担得起副相之职,也无愧无心,可依旧忍不住地想,若当初另外未曾将他们二人认错,自己没有一点与裘振相似之处,会不会面对的就是另外一条路呢?

看着公孙钤长久未曾言语,再看他神情明显是在出神,魏相不由轻咳一身,公孙钤惊了惊,赶紧道了一声失礼,开口道:“王上重掌朝政只是时间的问题,就怕……遖宿不给我们这个时间。”

“嗯。”魏相点点头,“遖宿如今已经侵吞了两国,如今冬日休战,你看来年他们可会直指天璇?或者天权?”

“其实……”公孙钤沉吟片刻,斟酌开口,“若是遖宿王够聪明的话,应当不会这么快在动兵力。之前我前往遖宿贺其立国时,曾在遖宿都城游走,之后又派人细细打探过遖宿的农事、收成等事宜。就种粮而言,遖宿的气候,得天独厚,可一年三种,粮食虽然糙了些,但果腹足矣。但在经商一事上……遖宿长久隔绝在中垣之外,只在自己国内经营,并无多少商税。兵士之强却是罕见,遖宿可谓全民皆兵,国中人人皆会骑马,都会一二拳脚。”

“这许多年来,遖宿一直韬光养晦,暗暗积蓄力量,这许多年的积攒,自然撑得起这一场战事的开销。可这打仗极为耗费国帑,五十万兵士除了要供应粮草,还有供应武器,军服,钱饷,他们擅长马上作战,骑兵极强,尤其是轻骑,不过重甲骑兵也不弱,这便又多了一笔马匹的费用。我曾私下计算过一二,按照遖宿这个打法……其国库支撑不了几年,若是要强行支撑,只有两个方法,一个是强征民税,一个是大量铸造坏钱……”

“如果遖宿如此做便是自断根基啊。”魏相紧蹙双眉,捏紧了手中杯盏。

公孙钤啜了一口茶水:“不过这些也都是我的猜测,但是天玑今年大雪,冬麦无收,必定对遖宿有所影响,天枢本就地贫,不过倒是可以支撑遖宿军备……总而言之,遖宿领地骤然扩大数倍,其实并非什么好事。”

魏相默默听着,心中盘算:“看来就算来年遖宿陈兵天璇也无甚可怕,他后继无力,只怕要应对的事情更多,我天璇只要死守,最后还是遖宿败退。”

“不过此事,我们还需使些手段的好,毕竟如今天璇不必当年,国力还需恢复。公孙,你看是从天枢下手,还是天玑?”

对上魏相的询问,公孙钤并没有马上作答:“此事还需思量,还请魏相容我一段几日时间,我把事情细细梳理一遍。”

“嗯……此事确实不能着急,也罢,你先休息吧,这里我派了可信之人服侍,若是有事你直管叫他便是。”说罢魏相便起身欲走,公孙钤相送,行至门口,魏相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回头问他:“你中毒之事,到底是不是慕容离所为?”

公孙钤一滞,最后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若是我所料不错……应当便是他了。”

魏相皱眉:“凡事……皆有动机……他动机为何?为若说是为遖宿除去我天璇重臣自当虽也算动机……但大可让死士前来,却又何必亲自动手?”

“此事……”公孙犹豫了一会儿方道,“我心中有些猜测,但还未曾验证,不好乱说。再者,慕容离曾经是天权重臣,深的天权国主的信任,如今天璇与天权正在商谈结盟之事,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提。”

魏相轻叹一口气,安慰般的拍了拍公孙的肩膀:“倒是委屈你了。不过这你这说起,我倒是想起来,天璇与天权通商之事虽然已经大致定下,但还未曾商议细节,也未交换国书,这前去谈判之人……”魏相看了公孙一眼,满眼的惋惜。

“你本是最佳的人选,身份贵重,又有分寸,但如今……那个商舍人虽好,但太过刚直,做做使臣还可,这等需要口舌之便的,怕是不妥。”说道此处,魏相望月长叹,“朝中党派复杂,这谈判之人,既要身份贵重,又要口齿伶俐,还要了解天权与天璇的各地风物,还不能是个为家族谋取私利者……难啊!”

“丞相莫要着急,总有合适的人选,再者而言,商谈也要约在三四月间,我们慢慢挑选挑选便是,正好可以拟列一番结盟的盟书,以备不时之需。”公孙放缓了语调,他声音清朗明澈、温温润润,又不疾不徐、恰到好处,十分能够抚慰人心,魏相听后倒也是没有方才那般焦急了,只看了看天色,朗声一笑。

“瞧我,说让你休息,倒是又让你站在这里与我说了半日的话,快去休息吧。”魏相挥了挥手,公孙微微一笑,送他到了院门口方才止住脚步,看着魏相被府中下人引着灯笼接走,才转身回屋。

虽然夜色已深,他却没有半点睡意,径自一人跪坐在榻上,双手规整的放在膝盖,背脊挺得笔直,这是自小练习的坐姿,已经深入骨髓,便是一人独处,也是这般,没有一丝松懈。他抬头,透过半月窗,向外望去,空中月辉皎皎,映照着院中修竹,深翠幽篁、萧萧俊骨,只悠然矗立此院之中,享日月清辉,似遗世独立,不为名利责任所累,然风过林响,飒飒之声不绝于耳。

可见纵树而欲静,然风却不止;纵翩翩于世,亦不能独善其身。

公孙钤发丝轻垂,修眉朗目,自一番神清骨秀、君子之态,放在膝上的手指型若玉扇,却松了又紧,紧而又松,最终还是攒成了一个拳头。

这天下的猎风已起,想要停……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天权地处极北,过了上元节依旧是银装素裹,时不时还要来上几场雪,只王都并州稍好,风雪没有这般大罢了,莫澜待在王都这些时日,过的着实不错,成日里会友、玩乐、大开筵席,似恨不得把这许多月在安西郡的受的苦全找补回来似的,还明里暗里的和那些狐朋狗友的抱怨,说安西郡风霜大,把他的脸都吹粗糙了。

这风声不知怎么的也就传到了执明耳朵里,直接招了莫澜进宫,挤兑他几句,故意说既然你不想去那安西郡,那我就另外派得力的人去便是了。

莫澜哪里又是真的抱怨,不过是王都那些人看着自己眼红,总免不得要诉诉苦吧。其实他一直惦记这安西郡,想着之前留下的吏员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那些事情一一安排得宜,若是出了岔子,之前对百姓的种种安抚就是都打了水漂。

只得连连告饶,执明瞅着他那只玉兔冠随着他点头哈腰的动作上下地晃动,到真有几分像兔子,脸上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也装不下去了,噗嗤笑了起来,冲着莫澜招招手,让他坐下。

执明这日见他并未在书房,而是选了歇息的暖阁里,自己没正形地倚着靠枕半躺在榻上,手里还剥着一把松子,那松子个儿大,执明拿着个小钳子一个个的夹着,他手极巧,一粒也未曾剥坏过,松子肉出来都是那饱满模样。

莫澜坐在他对面,隔着小几,小几上还摆了些核桃、板栗、柿饼等干果,天权地处极北,又有昱照山围着,其他南边的鲜果运不进来,到了冬日便都是各色干果,水果便只有冻梨。莫澜拿了一个柿饼放进嘴里,看着执明十分灵巧地剥了一碟子的松子仁,不由想起慕容离还在的时候,也曾剥过松子,那纤纤玉指看着灵巧,可执萧奏乐,可擎笔描画,却干不来这个活计,那些松子、山核桃还不够他糟蹋的呢,没剥上两粒就被宫人接了过去,取仁去皮堆了小山般的一座,送到慕容离处供他嚼上两颗。

有时执明见了,却让宫人把那些剥好的果仁拿去小厨房做点心,自己却偎着慕容离坐着,抓了一把干果自己上手剥,然后殷勤地推到慕容离手边,一脸期盼地望着他,一边拽着慕容离的衣摆轻晃,一边一声又一声,撒着娇般地喊‘阿离’。

莫澜有次见了,只觉得恨不得眼瞎了才好,想着依照慕容离的性子怕是不会理会,不想却当真见他取了那碟子里的果仁来吃,执明笑得眉眼弯弯,而慕容离那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也能看到一丝温情。

“这些日子宴请了这许多人,可探查出些什么没有?”执明剥完最后一颗松子,弃了手中的果壳,拈了一颗松子仁放入口中,扫了一眼莫澜。

莫澜回过神来,倒也不多惊慌,放在柿饼,摸了摸嘴说道:“确有几家世族表示了对这次与天璇商谈通商一事的兴趣,还有些家中子弟找到我,想让我在王上面前美言几句。”

执明微微颔首。

“可是十二那日太傅说了些什么?”

执明的生辰在正月十二,恰好在年节里,是王上的千秋之日,自也要庆祝,照旧夜宴群臣,但宴席结束之后,太傅却留了下来同执明说了好些话,之后执明便让莫澜借着些由头办宴会,亏得他素来也是个爱热闹交际的,回到王都之后就办过几场,如今再办也突兀。

莫澜同执明自小一起长大,虽不敢说能完全了解执明的心思,却也能揣摩出个六七分,见执明的模样,便觉得应该是件让人为难的事情,想要安慰两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执明也并没有要再同他说的意思,却让人把之前生辰时收到下头上供的了几套黑漆碗盏呈上来,说是要同莫澜一道品鉴一二,莫澜知他不想再说,也很知情识趣,只管往那不相干的事情上扯。

等到那几套漆器食具拿上来,莫澜却是眼前一亮。

天权以黑为国色、尊色,这一套漆器食器,除了一只红漆之外,其他皆是黑漆,或碟、或碗、或杯、或盏,十分精巧细致,却也不是纯黑,描金绘银,用此鲜亮二色点缀些许,画了些水纹、葵花,或是藤蔓、秋叶,毫无奢靡之气,却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

只那个红漆小碟,只比巴掌略大一些,红是正色朱红,上面施金措彩,漆画描绘,祥云月纹,下开朵朵羽琼,日光照耀下,华光异彩,着实是难得精品。执明那在手中把玩了很久,细细凝视端详,比方才任何一件都来的用心。

莫澜看着执明的模样,再看看那红漆小碟,瘪了瘪嘴,觉得又有一顶锅要从天下来扣他身上了,果然——执明命人把这红漆小碟仔细装了,给了莫澜,这次是连叮嘱都省了。莫澜暗自翻了个白眼接下,自知道回去这玩意儿又要交给庚辰,回头没几日大约就能出现在远在遖宿的慕容离手中了。

“你不是惦记安西嘛,正好也开朝了,这几日就动身吧,你表虽最好,却只会治军,不善理政,你且要回去看着,莫要误了春耕,均田制这国策试行,更要慎重。”执明嘱咐道,“还有雷炎那事,眼看就压开春,让你表哥盯紧着些,今年夏天本王可不想再听到雷炎这个名字还出现安西郡了。”

执明语气并不如何威严,说的也很随意,莫澜却不敢听得随意,立刻应了声是。

之后莫澜斟酌了一会儿又开口道:“那微臣这两日就动身吧,林抚远的生意也要慢慢经营起来。只是今年天玑大雪,粮食怕是不足,剩下的一半铁矿,还需要用九十万担粮食去换,微臣觉得此事不太好办,可要助他?”

执明摇了摇头:“这点事就要我们助他,那他还有什么用,他既不提,你也不用提,且看他如何应对。”

莫澜也觉得执明说的有道理,便也没再多说,收了收拾,顶着那一顶佞幸的帽子,扣着那一个红漆小碟的大锅,哼哧哼哧地出了宫。

府中的行礼其实多日前就打理好了,如今再添减一些就好了,正忙着,宫中却来了内侍,送了几套盒子装的东西来,莫澜见了心想这又有什么要送去遖宿啊,王上,你和阿离好歹也要克制些,这样大张旗鼓的私相授受,不怕被人发现嘛!

那内侍不知道莫澜心中的咆哮,带着谄媚的笑容,拱拱手对莫澜恭贺:“恭喜莫郡侯,今日才上供的黑漆云纹食器,王上惦念莫郡侯,特意选了好几套,说让您和袁将军分分。”

莫澜眉心一跳,望了望自己贴身的箱子,那里面摆着出宫时执明特意给那件红漆金盘,再看看这大张旗鼓一个个盒子都送过来的黑漆碗盏……抱着不拿白不拿的心情,莫澜咬牙切齿,收下了这些东西,不管咋样,东西可是好东西!

莫澜走后,执明却一人独坐暖阁之中,想起那日太傅前来见他的情形。

太傅一进门便跪倒在地,那时候他多饮了了几杯酒,脑袋有些昏昏的,被太傅这一跪愣是给激的清醒了几分,赶紧让吕无庸扶太傅起来。

执明揉了揉太阳穴,又喝了一口浓茶,皱着眉同太傅说:“太傅有话说就是了,何必行如此大礼?”

太傅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轻叹一声问他,与天璇通商商讨细则一事可都定下人选了,执明听了便觉得头大,扶着额头说:“这人选,总要下面拟定了,才好让本王来选啊,不然这没头没脑的,本王如何决定人选?”

“此事正是老臣要同王上说的。”太傅上前一步,声音低了一些,执明略挑了挑眉,眼神示意了一下吕无庸,吕无庸立刻会意,带着宫人们都退了下去,自己站在门口守着。

执明站起身,扶着太傅坐下,又倒了一杯茶递与他:“太傅有何话,只管说了便是。”

太傅亦不敢坐实,只虚虚坐了,握着杯子,看着执明坐回王座,方才开口:“老臣知道,王上如今对朝堂用人一事有些自己的主意。自然无论世族寒门,总有人才和庸才。只是这次与天璇交涉之事,为主的几个人中,王上绝对不能指派寒门学子。”

“太傅这是何意?”执明蹙了眉头,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

太傅亦不敢再坐,起身跪下:“王上!您要任用寒门子弟,无可厚非,可是若是太急,必定会引起朝中世家的不满,从而让天权局势动荡,如今遖宿在外虎视眈眈,这个时候可不是什么变法的好时机!”

这一句话如同九天之上砸下来的一记闷雷,震得执明半晌未说出话来。

之后太傅再说什么,他便听得不那么真切了,便是连如何将太傅送走的,他都记不大清楚,只躺在床上隐约想起父王在世时,总是蹙了眉头,想着要如何平衡朝堂关系,如何强大天权,有时还会叹息办事不易。

那时候的自己其实并不太明白,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天权的国主,底下的臣子自然该听王上的话,难道还能反抗不成,便以此来劝慰父王,那个时候父王却笑着抱他到膝盖上坐了,耐心同他说了很多道理与朝堂之事。

现在再想来,他父王说的半点不错,朝堂势力交错复杂,纵是国主也不免被臣子掣肘,有些事情也不是想干便能干的。

利聚而来,利尽而散。

世家与国主之间,其实也不过只是相互依赖、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只身为臣子的世家可以激流勇退、抽身退步,而身在朝中风暴正中的自己却无法如此做。

任用寒门学子一事他的确太过着急了,前有天枢孟章为诫,他早该注意,若非有太傅,只怕便要同那些世家对上,只太傅说的不错,此时外患甚忧,实在不宜如此。

那些世家之所以盯上与天璇通商一事,不过是因为有利可图,既然如此,便给他们足够的利益,只要不损害天权,他执明自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几日后,莫澜辞行收拾了东西要回安西,只执明没空相送,只有赏了些东西,莫澜也给了他回礼,之前要了过来十几日的小胖被完璧归赵,执明瞅着眼前这个模样没啥变化似乎还胖了一圈的小侍卫,又看看他那亮晶晶的眼睛,心中十分不明白,莫澜把他拉走十几天到底干嘛去了?喂饭去了?

不过这个疑问,在不久之后执明便清楚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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