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五十六章(三)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帝王策:前文详略


第五十六章(三)

毓骁收到慕容离送来的拜帖时,有瞬间的怔愣,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对有人要利用自己给他下毒的歉疚,他的目光一一扫过那松花笺的字,上头说邀他明日,也就是七月十六入府一叙。

压下心中的狂喜,毓骁只弯了弯唇角,让下人去准备明日登门的礼物。

十六日清早,毓骁便按捺不住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要送去慕容府的礼物,确认无误之后即可动身出发,到慕容府时,时辰也还尚早,连门房看见他眼中都带着吃惊,毓骁也知自己来的早了,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了头。

“侯爷来了,少主刚梳洗好,请随小的来。”雪石恭敬站在门口谦卑地对毓骁说。

毓骁微微颔首,让随行而来的护卫且去休息,跟着雪石往后院走,其实他根本不必人引路,这里他常来,早已是熟悉万分了。

这住所处处都带着慕容离的痕迹,精致写意,小到一花一草,大到一个插屏一个茶几,都被注入了慕容离的气息,可是今日……毓骁觉得不同,这慕容府中处处不同,并非景致,而是气氛,像那阵阵秋霖再刮起的风,不再温软,而是带上了些冬的凛冽。

半路遇上了方夜,毓骁和他也算熟识,虽不曾深交,但相见也都是和和气气的,可是今日的方夜横眉冷对,冲着他行了个不情不愿的礼,扭头就走,到毓骁不明所以,想问,却发现已经到了地方,这慕容府实在太小了。

慕容离立在廊下等他,小廊曲阑,庭前花月,慕容离一身雪衣素缟,映着那池边繁盛蓼花,莫名从骨缝里透出一股颓败之感,这是毓骁从未在慕容离身上见过的,就算身处瑶光随时都会遭遇杀身之祸之时,慕容离身上也只有昂扬斗志,何尝见过他这般模样。

雪石早已退开,毓骁站在原地如傻子般看着慕容离,临风而立,微凉的秋风拂起他寡淡的衣裙,翩然如烟,他回身同自己行礼,飒飒风仪,出尘绝世,让人不敢逼视。

缥缈中慕容离就如要乘风而去一般,毓骁深恐他的离去,想去拉。

可直到听到慕容离的那清冽里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他才回过神,而手早已紧紧抓在慕容离的手腕,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更被烫到一般松开了手,可再看那袍袖的一泓莹碧,已经因他的鲁莽印上了红痕,皓腕红朱,别样惹人心疼。

“对不住,我一时……”毓骁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想要解释,又觉得越是解释越是描黑,最后磕巴了几下,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慕容离却好似混不在意他的失礼,一扬袍袖,做了请的姿势:“外头风大,侯爷还请进屋细谈吧。”

毓骁讷讷应了,跟着进了屋中,坐在窗下的茶席之上。

风拂过檐下,耳畔皆是树叶的沙沙声,毓骁看着对面的慕容离,却只觉得心头剧震,原本还沉溺其风姿的心瞬间坠落,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

一双眼却是通红,眼下的乌青明显,眼中的血丝密布,面色青白,虽难掩其玉山将倾之姿,可憔悴却是落在了实处,遮都遮不住。

“这是怎么了,昨晚不曾休息好吗?”毓骁关切问道。

慕容离摇摇头,神色淡淡:“没什么,不过是昨日思念家人,如何也不得安眠,让侯爷见笑了,不过还要谢谢侯爷送来的人参蜜,吃了之后,平日里当真睡得好了不少,”

毓骁没想到他会提起人参蜜,不由想起原本那罐子里掺的害人东西,后来他虽换了新的,可是那事就像一根刺一般扎在他的心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送过来的东西里到底有多少掺了那些脏东西,害了慕容离。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了几句不用,又干巴巴地劝了慕容离要保重身体,万不可太过伤怀。

慕容离只静默不语,弄得毓骁有些尴尬,也停了嘴巴,只望着面前茶杯出神。

倏然,慕容离一动,自怀中掏出一张素白纸笺想要递与毓骁,毓骁也正想伸手去接,可不知何故慕容离半途又改了主意,手腕一番把纸笺搁在了桌上,推到了毓骁面前:“之前侯爷所说之事,我已经想通了,这是名单,上头的人还请侯爷多费心了。”

腕子翻转的虽快,毓骁眼力却好,在那一瞬间捕捉到那白皙掌中的一抹红,他一把锢住了正要撤回的手腕,掰开那攥起的五指,看见了掌心那一枚枚月牙的血红,伤口才薄薄结了层痂,看着就是这一两日受的伤。

“这……”

慕容离一下挣开毓骁的手,青白的脸上蕴上一层薄怒,冷然开口:“侯爷,您失仪了!”

收回的手腕被重新盖上层层叠叠的衣裳,一同遮住的还有那带伤的手掌,毓骁张口,几番之下,终究没有再说一字,而是缓缓拉扯过那张躺在桌上的纸笺。

上头是大试会慕容离托他安插人手名单,不多,只有七人,但还算详细把几人所善之处,和性格言行都说了些许,十分详尽,是慕容离的风格,毓骁将这上面七人的姓名、籍贯、年龄一一记下,纸笺折好放入衣襟之中,郑重同慕容离说道:“你放心,你的事我放在心上,一定办好!”

慕容离望着他勾了勾唇角。

毓骁目光凝在慕容离藏在衣袖里的手上,再无心思闲坐饮茶,他随意说了个由头,让慕容离好好休息就要离开,慕容离要送,毓骁却指了在门口候着服侍的雪石说让他送就好,慕容离没有拒绝,只嘱咐了雪石两句。

前脚毓骁离开,后脚慕容离便挺直了脊背,那所谓的颓唐之气一挥而散,只剩冷硬,苏真他房中那八扇的梅兰竹黄杨木镂刻屏风后走出来,与转身进门的慕容离撞了个正着,两人视线相触,有一种格外的默契。

在榻边落座,洺竹收走了茶席,百济送上了早膳,从昨晚到今晨,慕容离粒米未沾,身体早已经被掏空般的饿了,可是却依旧没什么胃口,但他还是执起筷箸端起粥碗,逼着自己补充着近乎耗干的体力。

粥没喝上两口,雪石就回来,恭敬地立在两人面前回话:“苏先生交代的话,奴才都跟宣城侯说了,宣城侯走时十分气愤。”

苏真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点点头让雪石下去了,慕容离只夹着一块糖糕放进嘴里,面部表情的咀嚼着。

“方夜也已经查清楚了,往外透消息的是墨雨,帮他传递消息的是新来送柴火的樵夫。按照之前的计划,后院我故意漏了口子给他们,那个樵夫便想法子凑进来了。那樵夫之后把消息传递到了哪里,方夜也已经摸清楚了,只是到底是谁在遖宿王面前多的这嘴,一时却说不好。”

慕容离这头听苏真说了这大通,也只是沉默把碗里最后一口粥倒进了嘴里,锯嘴葫芦似的洺竹和百济端了水来给他漱口,慕容离有条不紊的一一做了,比任何一个世家公子都要规矩、风姿。

取了那细细的绸子一点一点拭去手上的水珠,慕容离自己给手掌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倒上药粉,缠上绷带。

刚才种种,可以流露的示弱、憔悴,刻意提到的人参蜜,掩饰伤痕的动作,包括这一身如雪般干净的白衣,不过都是在一点一点堆积毓骁的情绪,直到……雪石的话把这一切情绪触发。

慕容离低头看了看依旧罩在自己身上的纯白外衫,混乱扒了丢到一边,自己去翻了件暗红织金暗纹的袍子穿上,方才觉得舒服一些,本来嘛,这纯白本是时间最洁净的颜色,实在不应该跟欲望算计纠缠在一起。

苏真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自家少主跟突然犯病似的举动,毫不在意地端起桌上建盏喝了口里头的好茶,而这时慕容离那清润又带了沙哑的声音透过重重尘雾钻到了苏真耳中。

“宫里的事情,我们够不着,交给够得着人吧。”

不带一丝温度,没有一丝情绪。

苏真却闻言而笑,真诚地说:“少主英明。”

 

毓骁跌跌撞撞地出了慕容府,若不是锦歌扶住了他,怕是就直接被慕容离大门的门槛给绊倒了,锦歌看他模样不对十分担心,开口询问,毓骁却一字不答,只上了马车让人会侯府,跟出来的护卫都是一头雾水,可是无人敢违逆。

宣城侯华丽的车驾就这般匆匆地从慕容府折返了侯府。

车内,毓骁靠着车壁,脑海里不停回荡的就是雪石那断断续续的话——“……昨日那内侍走后,到今晨,少主粒米未进。偏少主又是个沉闷性子,有苦有泪都自己个儿往肚子里咽……生生要憋出一生病来!”

宫中内侍,中元祭祀,当众羞辱!

王兄是想要做什么?!

毓骁一股无名业火腾得升起来,抬手用力敲了敲车壁:“去宫里!”

外头护卫不敢忤逆,再次调转了车头,往宫里行去,不管是慕容府或者宣城侯府都离宫城不远,就算走的再慢不一会儿功夫也就到了,毓骁怒气冲冲地跳下车,给守门侍卫看了金牌,就一路往宣政殿冲。

可等他走到宣政殿门口,心口那火渐渐烧的没了踪迹,人也冷静了下来,就连那急匆匆的步伐都缓了不少,宣政殿伺候的内侍姓刘,也是积年的老人了,倒也是个心思灵巧会钻营的,只是毓埥近身向来有自小服侍的内侍,素来不用他,虽在宣政殿,也不过是在外间伺候的多些罢了。

那刘内侍老远瞅见毓骁就迎了上来,满脸的堆笑:“请宣城侯安,王上正和项贵御在里头说话呢,奴才这就进去帮您禀报。”

毓骁却拦住了他,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我原是想进宫问问王兄今年中秋家宴预备如何布置的,既然有后宫之人在,我也实在不便进去,那就先回去了,刘公公你等会儿向王兄回一句就成了。”

“成,奴才一定回清楚。”刘内侍也没留毓骁,只躬身送候。

毓骁转身走了两步,忽然折了回来,刘内侍才直起的腰再次弯下,脸上又堆出那讨好的笑:“侯爷还有吩咐?”

“我哪有什么吩咐,只是突然想起件事儿,想向刘公公打听一下。”

“侯爷您说。”

“这昨日可有宣政殿里伺候的内侍出了宫?”

面对毓骁的问题,刘内侍干笑两声,一脸为难的模样,毓骁也是宫廷长大,这么点意思哪里会看不透,不动声色接下腰间那块翡翠玉牌塞进了刘公公手里:“也没什么其他意思,只是昨日在街上瞅见一个人,十分像王兄近前伺候的,与街边商户争利,十分不成个样子。”

刘内侍一摸那玉牌成色,揣进怀里笑道:“昨个儿宣政殿里的内侍无一出宫的,倒是……王上赏了宫里的几个侍君,那几人为显恩宠都派了身边内侍出宫去家里送赏。”

“这样,既然不是王兄身边的人,那本侯也不多管闲事了。”毓骁正要离开,忽的打远小跑着来了一个捧着锦盒的内侍,原本也不稀奇,可这内侍长着双特别的老鼠眼,瞅着就觉得奸诈,更显眼的是他下巴上还有一颗痦子。

那内侍打从他俩跟前过,也没行礼,不知是没看见还是如何,毓骁却是心念一动转头问道:“那内侍是谁啊,新进宣政殿伺候的吗?长得也忒不怎么样了。”

刘内侍赔笑:“侯爷说笑了,这是项贵御身边的内侍。”

“项贵御?”毓骁把这三个字在唇舌间咀嚼几回,转身走了。

出了宫就叫人去打听了昨天项府可有收到宫中赏赐,打听的人回来也快,说是有,且有两份,毓骁食指轻扣案几,既然是两份,那就是说两家两子都得了赏,而那个内侍实在跟雪石所描述的太过相似了。

过了几日,毓骁再度进宫,还没到宣政殿就看见送赏赐的人一波波忙慌慌地走,瞅见有眼熟的叫住问了一声,原是毓埥给那项贵御赐了个封号,虽未进位份,但有无封号却是也是大不一样,自是大喜。

只是这不年不节的,怎么突然就给赐了封号呢?之前也未听说这个项贵御有多得宠啊。

毓骁把事儿串了串,觉得此事跟慕容离突然被内侍入府训斥拖不了干系,打发了跟在身边的小内侍去打听打听这项贵御如何得宠的,自己却往宣政殿请安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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