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五十七章(一)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帝王策:前文详略


第五十七章(一)

这前朝的一点君臣相较,后宫的一点雨露恩泽,都完全不会影响了毓埥早已定下的大试会。

朝堂上下都是通了气的,且几个大族都有子在后宫为侍,自然更是赞同毓埥的提议,遖宿朝堂终于在纷乱中迎来了和平。

毓骁身为宣城侯,又是王上的亲弟,站在里王座最近的位置,他低垂的头,脸上没有丝毫的神情,他似乎终于看透了这朝野上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曾经的憧憬幻想都被一一丢进了臭水沟了,再不会捞回。

毓埥注意到了这个同胞弟弟,他虽对他忌惮防备,可是又割舍不下那多年的兄弟情义,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阿骁。”

这乳名如今也只有毓埥唤的,毓骁有些怔愣惊愕的抬起头,望着王座上日益威严的兄长,看着他的眼睛,毓骁想起了很多年前,一个雪夜,他从寝殿偷跑出去玩雪,却找不到回去的路,一个人害怕的直哭,是毓埥找到了他,背着他回了寝宫,那时候他的王兄也是这样看着,充满着关怀。

可是如今再见这眼神,他只觉得心中苍凉,小池依旧,物是人非。

“臣在。”毓骁出列,恭敬行礼。

一句“阿骁”,一句“臣在”,终究是分明了两人的距离,君臣先于兄弟,他面对自己的兄长,早已过了称“我”的日子。

毓埥看得出弟弟的敬畏和疏离,他觉得心有些疼,可是这样的态度不是他想要的吗?一次次的敲打不就是要告诉这个弟弟,他们之间早已不再只是兄弟,他们之间身份亦有高低吗?

可是依旧会不舒服。

忽略了心中那一点不适,他再次端起为王的威严:“你这些时日也清闲够了吧,本王派个差使给你,大试会就由你来负责筹办,太尉和太师协理即可。”

毓骁没被这突然起来的馅饼砸晕过去,反而第一个想到的这是否是他王兄的试探,可听到“太尉和太师协理即可”,又在一瞬间豁然开朗,原来是因为太尉和太师相争太过,所以让他居中裁决,做那两头都不讨好的人吗?

也罢!正合心意。

跪倒在地,高呼:“谢王上恩典,臣定不辱命。”

毓骁站起,眼睛的余光扫过洛太尉和项太师,两人面色都不大好看,有些铁青,太尉直接瞪了毓骁一眼,太师对着他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如何看如何奇怪,似乎就笑了张皮,下头的肉该如何愤懑就如何愤懑。

毓骁可没空搭理他俩的失意,下朝之后,原本向来“无人问津”的他,却陡然间“炙手可热”起来,身边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眼也不眨的瞎夸,毓骁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当回事,面上却挂着微笑,与那些大人在宫门口“依依惜别”。

马车旁枸杞和锦行已经等候多时,看着那众人簇拥的空前盛景,两人都有些微怔,毓骁的手在两人面前一挥收了神,上了马车,低声说:“慕容府。”

枸杞将马凳摆到车后,自己一撑坐在了车辕上,身边锦行手中马鞭一扬,车轮徐徐滚动起来。

锦行在天玑出了那事时候,回了遖宿就被毓骁关在府里重新学了遍规矩,这次中秋将至,毓骁把禁给解了,重新回到身边服侍,锦行受了教,性子看着就沉稳了不少,再没以前的浮躁模样了。

至于枸杞,一开始毓骁倒是真没在意这个内侍,他以前常年的在外游玩,陪着是父君给他的一个内侍,人十分沉稳,把他照顾的极好,只可惜,一年多前坠马跌断了了腿,虽也好好治了,却不再方便服侍,毓骁就把他安置到一处庄子上养老,身边的内侍就断了,他出入也多带护卫,用内侍的地方本就不多,只有进宫,护卫不得随行,只有内侍跟着。

可那日毓骁看这个叫枸杞的小内侍还算十分机灵勤谨,就留在了身边伺候,这以后来往宫廷,跑个腿、打听个事儿什么的,总有用得上的地方。

到了慕容府,毓骁只在门口问了声慕容离在何处,都不用人引路,自己溜达着就去了,对这里是熟门熟路。

“侯爷来的多了,这路瞅着比我们都熟呢。”雪石上茶点的时候,笑着调侃了一句。

“怎的如此失礼,还不下去!”慕容离轻斥一声。

毓骁却混不在意,反而跟着笑了,他对慕容府的人一向都很宽容。

“侯爷就这样大摇大摆来慕容府,不怕有人参本吗?”慕容离淡淡问道。

“我又不是今日才来,他们爱参就参吧,这么点小事,也参不倒我。”毓骁满不在乎地拿起碟子上的一块荷花酥,细细端详,酥分三色,外绿内粉中心馅料是鹅黄,层层打开,状若莲花,分外小巧可人。他觉得慕容离身边就连吃食都这般精致,放进嘴里咬了一口,一朵荷花去了大半,还沾了些酥屑在唇角。

毓骁是真不在乎,更不避讳满朝文武都知道他跟慕容离关系亲近,甚至之前有所传言说毓埥要给他和慕容离赐婚,毓骁听了也不过是一笑罢了,他对慕容离什么心思其实大部分人都看得出来,他相信慕容离也看得出来,可是慕容离对他无意,他也是看得出来的。

他不说,不愿更不敢,他知道,若是说了,便连这样偶尔坐在一处的闲话都不可得了。

借着拿茶杯的片刻,毓骁的目光流连地落在慕容离皎皎的侧颜上,不由失神。

慕容离在他心中就是那江南疏影横窗中勾出的一弦朱红,更若翠竹掩映处旁逸斜出的海棠拥簇,着红却素,不见热烈,反而眉目清冷,透出冰雪之色,更多则是寡淡,可这寡淡却常留人心,若那一抹似有若无的木樨清香,无意时它丝丝缠缠钻入你的灵窍之中,等你有意去寻,它却又撤的干干净净,让你无迹可寻。

在慕容离察觉之前,他把那洋洋洒洒的目光收了回来,如退潮的海水,全部拢进了眼底深处,低头喝茶,掩去一切。

闲话了小半个时辰,毓骁起身告辞,慕容离送他到了门口,毓骁并没有马上上车,反而转过身指着枸杞对慕容离说:“以后我府上若是送什么东西来,必是这个小内侍送来的。”

枸杞也算机灵,听了赶紧上前一步对慕容离稽首行礼:“小人枸杞,请慕容公子安。”

慕容离打量了他两眼,记下了模样,冲毓骁点了点头。

“好生保重,我先走了。”毓骁又叮嘱了一句,方才上了马车,慕容离站在门口注视着毓骁的马车越行越远,方才转身回府,苏真早就在书房等他,见他回来也不见外开口就问:“这遖宿王怎么就把主办大试会的事情交给宣城侯了?”

“应该是太师和太尉争的太厉害的缘故吧。”慕容离在书案边坐下,扯过一张信纸提笔就要开始写信,“毓埥要平衡朝堂,太师和太尉的势力就要均衡,他们谁主持大试会都会偏向自己一方,这个时候就要有个身份比他们高,又可居中裁决之人。朝堂之上,论身份地位,要高过他们的只有毓埥的两个弟弟,安乐侯毓辉一早就跟洛太尉纠缠到一块儿了,再者也不是个可堪用的,自然不会选他,剩下的就只有毓骁了。”

“毓埥也是无奈,这选择不多,非此即彼,与其抬举毓辉那个蠢货让他压过自己亲弟弟一头,还不如抬举毓骁。”

“他倒是不怕毓骁偏向项太师。”苏真拿着墨锭一圈圈在砚台里磨着墨。

慕容离听了,轻轻嗤笑一声:“项太师?这老狐狸这次太着急,吃相太难看,又有毓埥亲自给他下的不得不钻的套,如今在他毓骁心中,怕是大不如前了。”

那一次以自己为筹码的博弈,看似双赢,其实到底是毓埥更甚一筹,这一点胜数看似不起眼,可是却是彻彻底底截断了太师所有的退路,毓骁与其离心,太师若是紧紧靠着毓埥这颗大树,这遖宿朝堂,怕就真没了他的位置。

“毓埥到底当了这么久的遖宿王,深谙平衡之道,更懂得帝王心术,御下手段。”这夸赞十分的真心,慕容离虽然对毓埥有所不满,可是与帝王之道上,他的确比其他几国王上更有过人之处。

看着砚中墨汁已够,苏真放下墨锭,挑了挑眉:“就看他给那些入宫的权贵子弟定的位份,就知道这位遖宿王心思多着呢。特意未立王君,洛、项二家入宫的嫡子各都封了贵君,而原是宣城侯良配的那位……也就是曾经的项贵御,如今的谨贵御,却生生低了那贵君三等,倒也有趣。”

“这一日王君未决,项家和洛家就会相争不断,而这争得就是圣心,自然都要唯遖宿王马首是瞻。难怪……”苏真刻意拖长了调子,嬉笑出声,“这次遖宿王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给他,他也得乖乖的往里跳!”

慕容离停了停笔,目光微凝:“毓骁以为毓埥针对的是我,其实他针对的还是毓骁。”

苏真也敛了脸上调笑神色:“北望城中的世家大族只怕都清楚,宣城侯对少主你的心思,遖宿王不会不知道,要让宣城侯彻底与太师决裂,就得让太师往他的最痛处戳下去,而少主正好就是这最痛之处。”

慕容离沉默不语,半晌才复又提笔继续写着书信。

一番话说完,一封书信也已经写得七七八八,慕容离拿起通读了一遍,收入信封之中,火蜡密封,盖上私印,交给了雪石让他尽快跑一趟沁芳阁,让他们把信送去天权。

苏真在一旁皱了皱眉:“此时传信去天权,少主是要叮嘱天权王什么吗?”

“毓埥和太师已经达成了默契,等到大试会结束,西征必定会再度提上日程,这次项太师可不会再反对了。那么除却筹备军饷、粮草的时间,再算上冬季的时日,最快等到雪化春开之时遖宿就会起兵。虽说还有几个月,但是要精心布置其实时间还是很紧张的,得先让执明心中有数,方才不会打没准备的仗。”

苏真沉吟片刻:“既然这样,府里的人就要清一清了,再有半个多月就是八月十五,挑云那边的事儿,少主都预备妥当了吗?”

慕容离看了苏真一眼,微微一笑:“那边已经寻了法子让挑云一家七口人都进了我们庄子,里头自有人好生安置,也不再怕有人暗害了。前些天捎了信过去,让准备的东西估计已经在路上了,过些时候就到了,等那时还要劳烦你。”

“这些小事,少主放心即可,论攻心,我还是有些手段的。”苏真自信一笑,眼里亮出些神采。

“这些事情办妥,就安心等大试会到吧,遖宿要召开大试会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钧天,到时候这北望城会聚集起钧天各国之人,或是真心想寻个前程,或是带了目的打探,总之热热闹闹必是连台的好戏。”慕容离声音冷冷淡淡,却又似含了一丝笑。

苏真听罢,也笑了,接道:“是啊,只可惜咱们也要粉墨登场,不能坐在台边好生看戏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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