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五十八章(二)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帝王策:前文详略


第五十八章(二)

“魏大人来的不巧,王上正在里头用膳,只能累大人在这里稍待一会儿了。”伺候的内侍一脸歉意地同公孙钤缓缓说。

公孙钤看了看时辰,剑眉一蹙,担忧道:“这都过了午膳的点儿了,王上才用膳?”

“可不嘛,这早朝散的晚了些,王上又一心政务,劝了好几次才传了膳,可不误了进膳的时辰嘛。”

公孙钤听了,心下不免更是忧虑,但面上并不怎么显露,反而说:“公公回去伺候吧,我在这里候着就是。”

内殿里正用着饭菜的陵光夹了一块胭脂鹅脯放进嘴里,听见些动静,就让身边伺候的内侍去看,内侍转了一圈回来禀报:“回王上的话,是魏大人进宫了,正在殿外候着呢。”

陵光听见“魏大人”三字,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一句:“魏相?”

“是魏元贞大人。”

陵光这才知道是公孙钤从夜昭回来了,当即说:“原是他来了,让他进来吧。”

内侍听了赶忙把公孙钤迎了进来,公孙剑给陵光见了礼,就被指下陪坐,还另上了一副碗筷。

陵光见他虽面有风尘之色,可身姿依旧笔直若松,气韵如竹,清清飒飒,舞尽风骨。

“你人还没到宫里,折子倒是先到了,孤王已经看过很是不错,你办事果然牢靠。”陵光笑道,又觉得他身上有些凉意,想是站在殿外头候着的时候扑了冷风,便让人给他舀了一碗松茸鸡汤。

“这松茸是今年新摘的,煮汤可比那些干的好喝,孤王喝着颇有滋味,你也尝一碗吧,也驱驱寒气。”

“多谢王上。”公孙钤拿着调羹一小口一小口把汤喝尽,把碗放下,一丝声响也没发出,他微微侧头看着陵光,一袭丁香紫绣同色折枝花的对襟衫,领口还搭了浑圆的珍珠扣,这色挑人的很,也唯有陵光穿的出雍容大气。

陵光今日发冠未戴,一头微卷的长发落在腰间,与衣衫同色的镶宝抹额系在额前,发上坠着几颗明珠还有孔雀的尾羽以作装饰,与其说是一国之君,不如说更像那富家贵公子。

“你瞅什么呢,老盯着孤王瞧。”陵光让内侍盛了半碗白梗米用汤泡了,就着爽脆的鸡髓笋吃了,就置了碗筷,拿着递来的薄荷水漱口。

“微臣许久未见王上了,今日一见,只觉得王上风姿更胜往昔。”公孙钤难得的慌乱了一下,可是很快他就低下头,冲着陵光说起了恭维之语,轻车熟路,也不知道这些话在自己心口徘徊了多少遍。

陵光猛地听到公孙钤说这样的话,原本就大而亮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些,哑然失笑,只唤了内侍传水。

内侍们服侍陵光净手,袖管挽起,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皓腕,再往前,则是一双手。

让人一见难忘的手。

细白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舒展着,肤色如同在月下的珍珠,莹白中隐隐透着些微光,手上沾着的水珠随着他轻轻的甩动如同清晨那一点晶莹的露珠似的落到盆里。

若是此时有一片花瓣落在这双手上,或许也能如同那一汪春水一般,静静的,漾出潋滟的涟漪。

公孙钤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会为了一双手而口干舌燥如同在盛夏日头底下晒了半日一般,干渴的可以喝光一池的水。

他强令自己撇来了眼,端着内侍送来的茶几口喝的精干,还撒了些出来湿了衣角,陵光瞅着他的样子有些奇怪,站起身笑道:“你这般口渴?也好,孤王许久不曾喝你烹的茶了。”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跟在身后的公孙钤继续道:“你走了,这宫里浑似没人会泡茶了一般,一点儿意趣都没有。”

公孙钤跟在他身后,出了内殿,外殿栏杆外头,临着上好景致的回廊上置了张竹案,上头摆着茶筅茶盂等各色茶具,另一边几个小内侍在扇风煮水,见两人过来慌忙起身行了礼,又低头干活去了。

两人隔案对坐,立刻有内侍上前把挡风的竹帘子放了下来,阳光透过,轻薄珠帘细碎落在案几之上,化成片片碎金,格外温软。

这几步路间,公孙钤已经那原堵在心口喉间化不开的一点鬼迷心窍全数拢了起来,丢入了不可见光的幽深小径,面上再次恢复了自己君子如玉的温良模样,取过普洱茶饼用手掰开,置于壶中,细细烹制,又抬首同陵光说:“刚才王上动了荤腥,普洱清胃消食,现下喝再好不过了。”

公孙钤点茶的功夫行云流水,更像是欣赏了一场表演,令人如置风起的绿烟之中,琴声悠扬,合着飒飒竹音,唱其清韵,别样幽静。

陵光接过公孙钤递来的茶盏,低头细品,只觉得口齿留香,不见苦涩,只觉甘甜。

君臣两人相对无言,沉默品茶,却有淡淡温馨在二人之间流转,不必言语,只需心领,在这静谧午后,偷得浮生片刻闲适。

 只是肩上是江山社稷,要背负万千黎民,就是这般的偷闲时光也不敢有太久。

陵光将手中茶盏搁下,茶盏同案几相触,发出清脆的“咔”一声,似乎昭告着这难得悠闲时光的告一段落。

“你今日进宫是为了向孤王汇报夜昭之行吧?”陵光动了动身子,寻了舒服姿势倚着凭几说道,“其实你折子里已经写得非常详实了,大可以不必这般着急进宫,好好休息一日再来也无碍的。”

“王上体恤,臣更不敢造次,想着若是折子里哪里写得不够详尽,王上也好问臣。”

“暂时没什么,之后若是想起来再问你也可以。对了,你已经回过相府了,那可以看见那个……那个……”陵光一时想不起艮墨池的名字,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干脆懒得再想,只说,“仲堃仪的子弟,他如今借住在魏相府上。”

公诉钤闻言,就想起出门时遇到的那位修长玉立的清秀男子,点了点头:“王上说的是艮墨池?”

陵光一听的确是这名儿,随即应了一句,公孙钤微微一笑:“说来也巧,臣正要出门时恰巧撞见了他。”

“哦,这么巧。那你见后,是何感觉?”

面对陵光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询,公孙钤却没有随意作答,他细思片刻,斟酌开口:“姿容俊秀、礼仪得体,言谈之间也无瑟缩之态,落落大方,确是像仲兄调教出来的。不过……”

公孙钤话锋一转:“臣与他不过一面之缘,此人究竟心性如何,还需观察。”

陵光知道公孙钤,素来是不喜欢说人是非的,这回答也算中肯,正符合他平日的习惯。

“孤王虽也这般想,但是他也不能来了天璇迟迟不给官职,毕竟此人可不是简简单单一个过来投效之人,而算是我们和仲堃仪之间的一个契约。把他送来,仲堃仪已有示好之意,孤王虽对他疑虑重重,但也为大局着想,给那个艮墨池的官职不可太低,以作对仲堃仪回应。”

听出陵光话里有话,公孙钤便问:“王上是否有主意了?”

陵光看了公孙钤一眼,轻抿了下嘴唇,眼中似带了些歉意。

“的确有,就是要委屈你一二了。”

公孙钤:“王上吩咐即可,怎么会委屈。”

陵光:“之前天权那边捎了信来,说是得了消息,明年开春遖宿可能会对天璇用兵。此是大事,正所谓‘兵马未至,粮草先行’,总要把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若是天权这个消息是真,那么今年的秋税就是重中之重,孤王想让那个艮墨池跟你一道去各地督促秋税,再押粮税回夏文城,途中你好生观察此人,到底是否堪用。”

“你记住,孤王要的不是什么满腹经文的花架子,而是要能够办实事的能臣干吏。”

细细听了陵光的吩咐,公诉钤拱手行礼:“王上放心,臣必会小心留意的。”

陵光微微颔首:“你办事,孤王没什么不放心。只是原本这次你一回来就要晋升尚书右丞,供职中枢,可是也没尚书右丞亲自去监办粮税的,所以只好等你带艮墨池回来再说了。”

“这是小事,王上不必挂心,这是王上看我二人何时动身?”

“不急,这秋收由南到北也不是一蹴而就之事,等过了中秋月圆,你们再动身也来得及。”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公孙钤见陵光虽强打精神但哈欠连连,知他困倦,当即起身告退,跟着送出来的内侍走到半路,公孙钤忽的顿住了脚步,身边内侍知他是宠臣,也不敢催,只立在一旁候着。

半晌,公孙钤从衣襟里摸出一个紫青色缠枝牡丹暗纹的荷包,犹豫再三,几番摩挲终究还是递到了那内侍手上:“这荷包还请公公带给王上。这里头是夜昭特有的紫花木樨,花香清幽、隐带果香,可定神安眠。我原想折两枝回来给王上赏玩,只恐路上风吹霜欺,到了夏文城怕是只剩树杈了,便取了些花蓄在这荷包里,望能让王上也品一品这木樨清韵。”

这个带着莫名情状的朴素荷包很快就被摆到了陵光的案头,彼时他正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发狠劲儿地批折子,这些年他颓废的太多,一开始重掌朝政时连折子都批不利索了,后来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可是这些时日,他把自己累得太过,一日不过睡两三个时辰,似是自己和自己较上了劲儿,非要把这一团乱麻的朝政理出个头绪似的。

方才原本公孙钤走时,陵光神思十分困倦想去小憩片刻,可是看到案头那跟小山似的奏折堆,他到底是没睡成这个午觉,又支着头开始看折子了。

当内侍说着“这是魏大人进献王上的礼”时,陵光结结实实地震惊了,足足呆了小半刻,连笔尖浓墨落到折子上化成一团黑漆漆的墨团都未曾发现,好半天他才自己缓缓回过神来,搁下笔,从内侍拖着小托盘里拿过了那个实在称不上精美的荷包。

陵光自觉自己比执明那个纨绔强了不少,不喜好浮夸,所用之物也非妍丽非常,不像执明白龙鱼服到了他国地界,身上的衣衫还都是银丝暗绣,被阳光一照能晃得人眼晕,一点儿也不低调内敛。

可是就算如此,他身上用的自然都是好东西,就算是荷包、扇袋这样的小物件,上头也都是刺绣织满,有时还要拈上各色宝石,所谓素净也不过是颜色上不花哨罢了,誓死要将不动声色的穷奢极欲领会到极致。

而公孙钤送来的这个荷包,说朴实,可当真是朴实无华,除了料子还不错,实在一点儿都不像是敬上的东西。陵光拿起荷包左右看了看,隐隐闻到一股淡淡清香,打开倒了一些在手里——里头的细碎小花都已经风干了,却不知用了何样法子,一点枯黄也不见,依旧紫莹莹的一片,这是夜昭郡的特有的紫花木樨,只有那里的红土才培育的出,移到旁的地方,便活不了。

“他有心了,孤王年年赏木樨,这紫花木樨却当真是没见过的。”陵光自语低喃了两句,把荷包交给了一旁立着服侍的内侍,吩咐道,“去挂在孤王的床头吧,此花有宁神安眠之效,孤王伴着花香入睡,也可睡得好些。”

一直服侍他的内侍见状赶紧接过了荷包,又适时劝了一句:“王上,这魏大人可是真有心了,他必然也是知道这些时日王上耽于政务没好好歇息,既然这紫花木樨有如此之效,王上何不小憩片刻,休息一二呢?”

陵光瞟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恭敬,又看看桌案上的折子,一时有些犹豫,送东西的来的小内侍也跟着插话:“王上,不过小憩半个时辰罢了,耽误不了多少事儿的,你这些时日熬得眼下都有乌青了。”

两下里劝着,陵光是真觉得自己疲乏,松了肩膀轻叹一声,丢开了手上毛笔:“也罢。”

见陵光终于肯休息了,内侍们险些喜极而泣,殷勤备至地服侍天璇王就了寝,陵光裹着一床烟紫色滑丝薄被翻了个身,鼻子动了动,嗅到空气中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独特清香,原本有些烦躁的心绪不知怎的就平静了下来,蹭了蹭软和的枕头,带着一身倦意,沉沉睡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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