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四十二章(二)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第四十二章(二)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自浮玉山中驶出,平稳地往城中行去,慕容离倚着车壁闭目养神,刚才那一番话似乎耗去了他太多的精力,实在觉得没什么力气,甚至他都不知道执明会有何种反应,或许他会恨他,也或许……

回到暂居的院子,慕容离是被方夜扶下的车,他脸色有些白,精神也不是很好。昨晚他一夜未归,毓骁担心了一整晚都没有睡,一直守着,如今看见他回来,不免高兴迎上去才发现他似乎不太好。

“阿离,可是身子不适?”毓骁关心问道。

慕容离摇摇头,声音平稳道:“难得回国,想去看看原先与好友所建的草庐是否还在,结果草庐还在,却已是物是人非,伤感了一番,天就晚了,夜里山路不好走,在草庐勉强过了一晚,吹了些风。”

“那快回屋休息吧,我让人熬些姜汤给你送去。”毓骁听了便催促他赶紧回房。

方夜便扶着慕容离回了屋,服侍慕容离躺下正要出去弄些热水,慕容离却叫住了他。

方夜自房中出来,动作轻柔的关好门免得弄出声响,转身却看见亲自端了姜汤而来的毓骁,当即行礼:“侯爷。”

毓骁随意挥挥手让他勉力,目光却一直落在紧闭的房门上,询问道:“他睡了?”

“少主疲累了很,刚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劳烦侯爷还特意送姜汤来,不如交给属下吧。”方夜说道。

毓骁顺手也就把姜汤递给了方夜,后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们昨日……当真是去看草庐了?”

方才他在灶房看着属下熬姜汤时,只觉得不对,慕容离此人十分谨慎,甚少外出,怎么可能会突然去看什么草庐,便是去看了,又如何会耽搁了回来的时辰在山中过夜,那番说辞实在是漏洞百出,他昨日究竟是干什么了?

方夜一怔,抿了抿,严肃了神色,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低声对毓骁说:“侯爷移步。”说着就往里房间稍远的廊下走去,毓骁不由蹙眉跟了上去。

“何事还要特意避开说?”

“其实……”方夜状似难言,犹豫再三方才道,“其实少主昨日是去浮玉山寻找双亲和兄嫂的坟茔的……”

毓骁一愣,他倒是想过不少可能,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个,一时间倒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方夜垂着眼眸,像是有些悲戚:“当时只听闻葬在浮玉山,却不知道葬在了何处,前些年因着身份有碍,不得也无法归国,终是无法祭奠,这次少主的师父得了些消息,少主便寻着去找了……”

“可找到了?”毓骁关心问道。

方夜点点头。

毓骁担忧地凝起眉心:“那阿离可伤心?”随即又低声自语了一句,“必定是伤心的……”

“少主自是伤心,守了一晚,吹了一晚的凉风。”方夜抬眸有些祈求地看着毓骁,“少主不想因此事搅扰侯爷,故而不愿意说,还请侯爷见谅。”

“这有什么,如何又搅扰我了,阿离真是……”毓骁却又瞅了方夜一眼,倒是略有些不满,“既然阿离都不愿意说,你为何又特意告诉我,不怕他责怪吗?”

“属下不敢,只是因着此事少主怕是要消沉几日,不免会怠慢了侯爷,属下也是不想侯爷误会于少主,所以才说的。”

方夜表现的十分谦卑,毓骁也就信了这个说辞,慕容离身边的这个下属他见过不少次,十分木讷,不过胜在忠心,他也不信此人会隐瞒他什么,也不再深究只让方夜好好照顾慕容离。

看着毓骁离去的背影,方夜捂着胸口小小的吐了口气,他天生不会演戏,刚才那样一番话要不是少主特意嘱咐,他怕是怎么编也编不像样,亏得低头的时候多,不然怕是会露馅儿,这么一想倒是真有些后怕,就是连以往真刀真枪、以一敌十他也没这样过,后背都凝了一层冷汗,赶紧甩甩脑袋端着那碗姜汤往自己房里去,心中却又不免再次佩服自家少主,当真是九窍玲珑连宣城侯会发难都算的精准。

稍晚些时候毓骁又端来了精致的小菜粥,不过还未进门就被方夜拦了下来,毓骁无奈只得把东西了方夜,自己深深看看眼门扉转身离开,等他走远了些方夜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中慕容离刚刚起身,不过应是还未休息好,眼下有淡淡乌青,也未曾穿外衫只着着一件暗红寝衣,方夜见了赶紧饭菜,取下外衫给他披上,就算是夏日里受凉也不是开玩笑的。

慕容离散着头发也不梳理,懒懒散散坐到了桌边,一手支着额头,面色有些苍白还泛了层异样的潮红。

“少主可是哪里身子不适?”方夜想了想,说了句“属下僭越了”,伸手探了探慕容离的额头。

“少主有些发热,属下这就去请大夫!”说着就要往外冲,被慕容离低喝一声叫住了脚步。

“无碍的,我知道自己发热是为了什么,出门时苏先生准备了药匣,里头应该有柴胡疏郁丸,你去一丸来用热水化了与我吃下就没事了。”慕容离声音虽轻却很有威慑力。

方夜只得去寻药匣,慕容离出门时苏真特意让带上的,不只有常用的和解之药、金疮药,还有特意配置的毒药和迷药,并细细嘱咐过慕容离使用方法。

这个方夜倒是不清楚,只看到匣子里纸包的、瓷瓶装的零零总总的一堆,翻拣了一番才找到柴胡丸,找个茶碗用热水和了端到慕容离身边,尚不放心地说:“少主,还是去寻了大夫过来看一眼把,这药如何能乱吃,万一不对症可怎么好。”

慕容离也不理会他,接过茶碗一口把药闷了,又喝了几口水驱了口中药味,才看到桌上的饭菜,只是现在他半分胃口也没有:“这些饭菜你吃了吧,我再休息一会儿。”

等慕容离睡下了方夜也不敢离开,拿了个茶炉把银耳莲子羹煨上,就这么守在慕容离床边盯着。

慕容离这一觉睡得颇长,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光怪陆离只见人影幢幢,其他什么也看不清,等醒过来时额上已经结了密密的汗珠,他有些迷蒙地望着帐顶,半晌才想要支起身子。

这动静却惊动了守在一旁的方夜,看见慕容离醒了方夜赶紧扶他坐起来,又取了几个软枕塞在他背后让他靠着,顺道探了探额头只觉得冰冰凉凉,心才放下大半,倒了杯温水送到慕容离手边:“少主睡了好些时候,属下当真担心的很。”

慕容离喝完一杯温水又示意方夜再倒一杯,两杯水下肚,才觉得干涸的喉咙舒服了一些,开口说:“我没事,你取些热水来让我梳洗一下。”

“少主先喝碗银耳羹,属下这就去打热水。”方夜把煨的粘稠软烂的银耳莲子羹盛了一碗递给慕容离,羹汤的香甜的气息刺激着慕容离一天未曾进食的胃,他接过瓷碗一口口吃起来。

沐浴过后,慕容离换了雪绫的亵衣,披着茜素红的外衫慢慢饮着一杯蜜羹,刚才他又喝了一次药,茶能解药,方夜怕他嘴里发苦特意沏了蜜羹给他。

“少主……可是和执明国主吵架了?”方夜收拾着桌上药碗,斟酌问道。

慕容离动作微凝,疑惑抬头看向他:“怎么会这么问?”

“少主今日用的疏肝解郁的药,定是郁结在心,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跟执明国主见了一面就病了呢,故而属下想大约是您二人拌嘴了。”方夜把自己的猜测缓缓道出。

慕容离静静听着,忽而轻笑一声:“倒是少见你这般聪明……不过也不算吵架,不过是同他说了一些,早就该告诉他的话罢了。郁结在心,是我自己的缘故,与他无关。”

慕容离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些许的叹息,方夜很少听到他这样的语气,慕容离的声音不是疏离便是清冷,就像冷硬冰寒已经沁入他的魂魄一般,冷冷冥冥才是他最常见的样子。

“方夜,若是有一个人曾经骗了你、利用过你、算计过你,你还会再信他吗?”慕容离站在窗口背对着方夜眼神飘忽地望着外面沉沉黑夜,说不出的寂寥。

方夜不知道慕容离为何要问这些,但好歹他还不算太笨,几番思量之后终于想通了关节,轻咳一声:“少主是告诉了执明国主自己的身份吗?属下虽然愚笨……可是,属下觉得执明国主不会介意的,虽然之前从未见过执明国主,但是昨日陪同少主前去,属下便觉得执明国主对少主很是用心,连打扫这样明明可以让下人做的事情,他却亲自动手,一个君王可以做到如此,实属不易。”

 “是啊,他也是这么说的。”慕容离叹息一声,“可是那是为了天权兰台令慕容离,而非瑶光王子慕容黎啊。”

其实慕容离有时想,也许不该提后面的种种,这样或许他们二人也不至于不欢而散,可是他终究没忍住,这天下已乱,他真的希望执明可以早日看清这一切。

就算看不清慕容离的神情,方夜也能感觉出自家少主的不同,有一种患得患失的迟疑和犹豫,而这时他从未爱慕容离身上看到过的。方夜跟着慕容离的时间不长,可是也自问算是了解他,慕容离那颗心就好像是铁铸成了一般,有时冷硬到让人胆寒,但是方夜也清楚那位远在北方的天权国主就是他们少主的一个软肋,是他最柔软的地方,每次只要提起,老是冷着脸的少主都会露出些许真心的笑意,可是要是使劲戳一下那也是能痛彻心扉的。

他沉默良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那少主心中对执明国主……是如何……”

慕容离被他问得有些局促,对执明如何?他从未想过,也不需要想,自从遇到他起自己的世界就乱了,计划乱了,心也乱了,自己对他到底是如何呢?

 “天权三载,执明多番庇护,这是恩,他对我有恩。”

“那……还了这恩便是,报了恩,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方夜说的简练。

慕容离闻言回头看着他,似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若只是恩,自然可以报、可以还,可是除了恩……还有情,情可以还吗?还得了吗?三载时光,款款深情,是一个‘还’字可以说得清的吗。”

方夜突然明白了,自己少主这是患得患失呢,正因为十分在乎,所以才格外在意,在意到乱了心性。

“既然少主对执明国主有情,执明国主亦心悦少主,那还有什么说不开的呢?属下虽然跟着少主时日不多,可是观少主所做之事,无一对天权不利,反而每每都要为执明国主殚精极虑,深恐他受了委屈、吃了亏。执明国主为少主做了很多,可是少主为执明国主做的也不少啊!”

“更何况,师父曾说,人生在世总是不如意的时候多,如意的时候少,做任何事情也不能总判断利弊得失,一切只看本心。少主何不也只遵从本心呢?莫要考虑那诸多后果,偶然放肆一回,也未尝不可啊。” 方夜是武人,说话也直白却直戳进慕容离心里。

良久,慕容离轻轻笑了。

是啊,虽然从一夜长大也不过只有四五载光阴,可是他每时每刻都不敢放松一分,甚至是在睡梦之中,他崩的太紧,考虑了太多的利弊得失,可是有些事情却偏偏无法用利弊得失来衡量。想到这里他不免轻松了几分,他再如何也无法改变执明的想法,若是执明始终不愿争夺天下,便由他来做,唯有他做了天下共主,才能保住天权这一方净土,让执明随心所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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