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五十三章(三)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帝王策:前文详略


第五十三章(三)

屋中,慕容离起身亲自给毓骁斟了一杯酒,毓骁拉住他的手,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你是特意让我看见他的。”

“只是提醒侯爷一声,此人是王上送到我身边的眼线,以后若是他在场,一些话说时少不得得注意两分,免得给自己惹祸。”慕容离轻轻一挣,挣开了毓骁的手,回到了座上。

毓骁原本心情不错,这般一来脸上笑意渐失,靠着凭几不满道:“王兄怎可如此!”

说完又闭了嘴巴,良久才叹了口气:“这次回来,我只觉得各处都不一样了,尤其是老师,以前推心置腹处处为我着想考虑,现如今却只觉得亲厚不足,反而不如从前。”

慕容离听了只笑了笑,夹起一个花菇酿虾滑放进毓骁碗里:“项太师因何如此,侯爷心里跟明镜似的,项家有两个孩子都进了宫成了王上的侍君,项家自然跟王上更亲厚了一分。更何况这两人若是来日诞下麟儿更是有望成为下一任遖宿王,如此利好,太师又不傻,在你与王上之间如何抉择,他还不清楚嘛。”

毓骁深深看了一眼慕容离,端起酒盏抿了一口:“其实,在知道项氏子会入宫之后,我就明白老师必定会有所抉择。”

“只是,真正感受到被疏远,还是心里不痛快,是不是?”

毓骁沉默地转着酒杯,仰头一口喝完了杯中酒水,酒盏被重重磕在桌上,他自己执壶又倒满一杯一口闷了,如此反复数次。

慕容离在一边安静地看着,直到酒壶中的酒水见底,毓骁如何都再倒不出,他才出言:“借酒浇愁又有何用?除了让自己大醉一场之外,对如今局面,对你之处境,又有何意。”

毓骁嗤笑一声,瞬间红了眼眶,却执拗的不想让慕容离看到如此的狼狈的自己,只低着头把玩着手中杯盏,用不知竭力忍耐了多少次的喑哑嗓音带笑说道:“阿离你总是如此直白。”

“直白的话不好听,却是事实,跟侯爷直白的人太少,还是我来做这个恶人吧。”慕容离神色淡淡,看着毓骁,一派恬淡。

毓骁抬起头望着慕容离,两人对视片刻,毓骁笑了:“那阿离你呢?”

“我?”

“你明明有治国之才,当真就愿意这么‘闲云野鹤’下去吗?”

慕容离身子一僵,脸上表情都有那么一刻的失态,可是下一瞬他已经把所有失态全部掩藏的干干净净又成了那个淡然处事的慕容离,他看向毓骁,见对方也敛了情绪只一双眼睛透着担忧,但眼底深处还有些旁的东西,他垂了垂眸,既没有太过失落,又没有太过激进,只淡淡地:“若是没有一点追逐名利之心,怕都是假话,我若要闲云野鹤随便哪里都行何必前来遖宿,既然是来遖宿必定有所求,我对出将入相没什么兴趣,但是也有自己的抱负。只是王上一再怀疑顾虑,不肯重用,我也是无可奈何。”

“呵!”毓骁苦笑一声,捂住了脸,“我们都无可奈何……用与不用,信与不信,都不过是王兄一念之间,他能给,就能收!”

慕容离见他面色异样陀红,趴在桌上口中喃喃自语,知他是喝多了,叫人将他扶到了客卧休息。

毓骁前脚刚被扶走,苏真就自屏风后走了出来:“这宣城侯平日酒量也不算弱,怎的今日喝了没多少就醉了呢?”

“若不是我给的酒太烈,便是他想醉上一场。”慕容离站起身,走到苏真身侧,“陪我去园子里散散步吧。”

“那园子就这般大,早逛得没趣儿了,不若去我那里小酌两杯,新得了一壶秋露台,如今天虽还热着时节却已是入秋了,倒也应景儿。”

慕容离美目流盼,凝视着苏真,唇带笑意:“我才喝完,你又要我喝?怕是你自己馋酒,想借我的由头喝个痛快吧。”

苏真倒也大大方方的应了,一点心虚都没有:“所以还请少主赏脸了。”

慕容离轻笑一声,没有说话,人却已经率先走出了汀水小筑,苏真跟在后头,只是到底也没回苏真的屋子,慕容离绕了几圈,登上了拴在桥边的小船,那船原是府里仆从去摘莲花、莲蓬用的,如今莲花早谢,莲蓬不见,自是许久都不曾用了。

瞧着那慕容离摇摇晃晃地登上了船,苏真觉得有趣,跟着就上去了,还让哑奴去拿酒来,转头又问慕容离:“少主可以划船?反正我是不会的。”

慕容离已经坐在了船头,搁好了双桨,他瞟了苏真一眼:“也没指望你。”

“如此就好了。”

说话间哑奴气喘吁吁拎了食盒跑来,苏真接了往船板上一放,就指使着慕容离快划,慕容离也不恼,摇起双桨,小船悠悠荡荡往湖中心飘去,等到了藕花深处,慕容离也不再划,搁了船桨任由那小船在水里飘荡,有时一阵风来都能感到船身晃了几下。

指使坐在船上的两人没一个怕,苏真还从食盒里取出酒壶了酒盏,一杯斟满递与慕容离,酒液醇香清冽,闻着便醉了一半,慕容离酒量虽好,却不大好此物,轻抿一口,只觉得满口生津,自肺腑生出一股酥麻弥漫全身,再品就觉得连那酒气就渗入了肝肠,余韵袅袅,让人难以自拔。

慕容离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苏真掩唇轻笑,略带病容的脸上因着饮酒泛出浅浅桃红,连着那俊秀杀气都一同化在了这酒盏之中,只余浅浅温柔,他抬了抬眼皮,一双眸子带着迷离水汽,尽望湖面,如今日头正当午,阳光明烈,照着水波泛着金光,刺的人眼生疼。

“今日宣城侯如此失态,可是为着太师对他疏离?”苏真双眼依旧四顾风景。

“是也不是,既是为了太师,也是为了毓埥,伤他者皆是如此亲近之人,他难免心伤。”慕容离望着杯中酒水,语气平淡地说。

“你我早知会如此,不是吗?”苏真一口饮尽杯中酒水,哼笑一声,原本的温柔尽数散去,眉眼间的杀气再次酝酿开来,浓丽了眉目,煞的惊人。

慕容离默默饮酒,并不作答,苏真说的不错,其实他们早就知道总有一日毓骁会得如此结果,君臣先于兄弟,毓埥是他的亲哥哥更是遖宿的君王,得失之间,早有定论,无论这个弟弟是否一脉同胞,都无法凌驾在遖宿之上,更无法超越权利。

太师更是如此,从一开始遖宿朝堂暗潮汹涌,毓骁的回归打乱了这一切,项党洛党之争日渐明了,其实无非就是文武之争。毓埥南征北战扩大遖宿版图,朝中武将地位节节高升,对洛太尉更是委以重任、多加信重。反观朝中文臣,因为大军粮草不济一事,时常被毓埥斥责,身为文臣之首的项太师如何能忍洛太尉压他一头呢?

他一力劝说毓埥罢兵休战,有多少是为遖宿考量,又有多少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可是朝中西征之声日渐高涨,武将独大、文臣苟延,项太师身困危局而不可解,正在此时毓骁回来了……这个被项太师一手教授长大的先王嫡幼子回来了,项太师借助毓骁之力,破了困局,又有了一争之力。

打从一开始项太师对毓骁就是利用多过情谊,只是毓骁重情,他看不透这之后的重重利用,或者说……他或许已经看到,却不愿相信,不愿承认罢了。

“唉——”苏真长叹一声,“可怜宣城侯了,被自己老师当枪使却不自知,让亲兄长对他疑心渐起,恩宠日驰。如今项家有子入宫,项太师得了自己想要的,自是要与宣城侯划清界限。你说,他二人不会撕破脸吧?”苏真连连摇首,状似哀叹,面上却并未多少叹息之色,反而眼角眉梢一派看戏模样,轻松自在的很。

“苏先生。”慕容离一脸无奈地看着苏真,调侃道,“原以为你是个正经人,怎么如今看来倒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若是这毓骁和项太师在朝上打上一仗,是否更合你心意?”

“看旁人的热闹,自然是不嫌大的,而是要越大越好。再说,如今宣城侯纵使再一叶遮目,想来也不会再相信太师对他的师徒有多真了吧?不过他二人若是相争起来,怕是得意的只有洛太尉罢了,此人眼高于顶,我很不喜欢,又不想他太过得意。”苏真笑语嫣嫣,心情极好,自斟自饮,极是快活。

慕容离放下酒盏,搁在一边,语气平静道:“毓骁比之毓埥,虽狼性不泯,却又多了几分优柔寡断,少了几分果敢坚毅,太过重情,他是不会和授业恩师撕破脸的。”

“不过……”慕容离话锋一转,“刺已经埋了下去,两人之间芥蒂已存,日后就算太师再想修复关系,这疙瘩也去不掉了。狼最记仇,这一笔账只管等毓骁来日慢慢同他老师清算吧,我们自不必管。”

“所以少主的意思是……”苏真眼波一转,“宜缓不宜急、宜慢不宜快。等这根刺,扎地再深几分,到了入骨之时,再行拔出,方能见到血肉。”

慕容离抬了抬手,酒盏一晃自船沿跌落,在水中沉沉浮浮,终究还是沉了下去,他的目光落在远处那些枯黄残荷之上:“该让人把那些残荷都拔了。”

苏真听了笑道:“去岁少主还说‘留得残荷听雨声’,‘任他自生自灭’,今年怎么反要拔去呢?”

“往年有心无力。”慕容离语气平平,“今年却可修剪花枝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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