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十七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这一章全是钤光,重新看了第一季之后,觉得陵光对公孙态度很不相同,他对公孙不是君上对臣下的那种感觉,反而他似乎一直很想要亲近公孙的感觉,但又比较傲娇的认为应该公孙来主动亲近他。

而我们的公孙木头,却是非常君子的,秉持了一个为人臣下的态度,对君王的宠爱从来都是宠辱不惊、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的状态。

另外文中陵光对裘振的感触,仅仅是我个人观点,我只是这样认为的。就像上面,所述也是我个人的感觉一样。

第十七章

屋中药香弥漫,公孙听了陵光的话后沉默许久,点了点头:“微臣明白了。”

陵光抿了抿唇,其实他并不喜欢公孙钤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可是他是王上,臣下自然应该都是这样的态度,可唯独公孙钤如此的时候,他总是觉得不大舒服,避了避眼神不再去看公孙钤。

他想起那日他招公孙钤入宫伴驾,两人难得没有歧义,坐下下棋,可才落了两子,公孙钤突然一口血呕在了棋盘上,血染了整个江山,那一刻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呢?

可现在他却再难想起来,只觉得没由来的心慌,他想上前抱住公孙钤让他不要死,可是却被宫人侍卫重重拦开,他隔着憧憧人影看见公孙钤被搬了下去,他想叫却喊不出声,他想上前被人拦住,最后双眼一闭,却是昏了过去。

公孙钤的命保住了,却陷入昏迷。

陵光从未觉得他自己这样无助过,裘振死的时候他恨不得随他而去,那当众贯心的一剑成了他的梦魇,他不明白裘振明明回来了,这样千辛万苦的回来了,为何还要这样去死,当着他的面,以这样惨烈的方式。

是在惩罚他吗?是在怨怼他吗?

他明明应该是一个在帅旗下鲜衣怒马的将军,虽然一生拼杀,却也光明磊落,而自己却让他去做了一个刺客、一个细作,隐于黑暗,不见日光,骗取信任。

裘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马革裹尸的结局,却要背负刺杀共主、背弃旧主的骂名,他众人见那决绝的一剑,是在赎自己的罪孽,启坤于他的知遇之恩,对他的知己之意,他无力偿还,唯有一死;他也是在赎陵光的罪,所有恶名全部一身担去,全了他与陵光这一场君臣之义。

陵光每每做梦都会梦到裘振自戕的一幕,半夜惊醒,冷汗津津,再也没了丝毫睡意,他不敢告诉其他人,只能喝酒,喝醉了,虽不能解忧,却可让自己昏昏沉沉,再不做那可怕的噩梦。

直到遇见了公孙钤。

陵光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公孙钤时,他醉眼朦胧,只以为眼前之人是裘振,他以为之前他所经历的都是一场噩梦,裘振未死,可是当他看清来人,才知道,那不是什么裘振,那时他甚至没记清楚公孙钤的名字。

公孙钤这个人,是个谦谦君子,一如圣人一般。

处处守着规矩,处处讲着‘礼不可废’、‘国事为重’,每每听到陵光都忍不住一阵的烦躁,可究竟在烦躁什么,他却又讲不出来,只是觉得这个人怎么这般的远,看似就在他身边,可是却伸手而触不可及。

陵光看着就近在咫尺的公孙钤,他明明就在自己伸手可及之地,但他却依旧觉得他们两人之间隔着山海,陵光伸手想去碰一碰公孙钤的脸,公孙钤似有所觉一般,往后退了退,恭声行礼:“王上,礼不可废。”

陵光微滞,只觉得胸中又涌起那烦闷之气,想要发火,又见公孙钤苍白虚弱的模样,硬生生忍住了,收回了手,讷讷道:“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多谢王上,微臣很好。”公孙钤的回答一丝不苟,始终维持了臣下的态度。

陵光常常舒出一口憋在胸口的郁气,不想再跟公孙钤争论这些‘君臣之礼’的事情,有些生硬的转了话题:“那日你突然吐血昏迷,本王和魏相商量之后觉得,若是说你还在世的话,只怕会引起害你那人的警觉,说不定会再次刺杀你。与其千日防贼,不若干脆说你已死,这样我们在暗处也好谋事,是从权益,你又一直昏迷,便对外说了你已经亡故的消息,淮西公孙氏那里,本王也未曾说明情况,只厚赏了你的家人。”

公孙钤静静听陵光说完,开口道:“由明转暗,总比在明面上受冷箭的好,王上和魏相为微臣费心了。”

“至于微臣家中……王上不必烦扰,家父常说,为国尽忠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想来来日得知此事的真相,也不会责怪微臣的,王上宽心便是。”

公孙钤语气温和有礼,想春日里的暖风,陵光却只觉得疏离,他默默起身,往外走了两步,才背对这公孙钤问道:“害你之人可是天权兰台令慕容离?”

公孙钤被问得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陵光却只以为他还想包庇慕容离,神色冷淡下来:“虽然遖宿王未曾昭告天下,但慕容离投靠遖宿之事只怕也不再是秘密了。你中毒之前见过的外人,唯有仲堃仪与慕容离,其他人本王早已调信陵卫一一盘查过,并无异常,所以这两人嫌疑最大。”

“但仲堃仪如今虽在天枢据地而守成自立之势,却并无杀你的动机,反观慕容离,若是以杀你作为对遖宿投诚的一份大礼,倒是合情合理。”

陵光转身,忧伤而下俯视公孙钤,眼中凌厉,眉心氤氲着一股肃杀之气,看的公孙钤心惊,却又有一种幸慰之感,他一直希望陵光再复曾经的荣光,睥睨天下,一统江山,让这天下从此太平、海晏河清。

公孙钤垂了垂眼眸,复又抬起:“王上,微臣也不清楚到底是谁给微臣下的毒,但如今此事已经微不足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王上决断。”

“更重要?”陵光冷笑一声,“若是连一国副相为何人所毒杀都不算重要,还有何事更为重要?”

“王上,遖宿已经吞并了天玑,天枢三大世家也已经投靠遖宿,遖宿的野心已昭天地,之后的目标不是天璇就是天权。”公孙钤轻咳了几声,但还是继续往下说,“天枢虽然临近天权,但天权有昱照山天险为屏障,易守难攻,而且国内可自给自足,就算闭关锁国数十年也不见得可以攻破,那遖宿的选择就剩下了我国。”

陵光听后便沉默了,他如何不知道这些。这些年,自裘振死后,他对朝政一度懒怠,而公孙出事之后,朝内大乱,魏相一人不足以震慑,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公孙于天璇朝堂已经是如此不可或缺的存在,他这些年只顾饮酒颓废,何等昏庸。

雷厉风行、雷霆手段,亏得曾经在朝中积威甚重,陵光将权利收拢回自己手中不过用了半月。但这些年他不理会朝政,国内各大世家势力却膨胀了数度,虽然魏相和公孙钤尽力压制,但他们终究只是臣子,成效不大。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天璇和天权结盟?”陵光敏锐地意识到了公孙钤的意思。

“如今中垣只剩天璇和天权两国,若不联合起来对抗遖宿,难道还要分而治之?”公孙钤说道,“王上,与天权结盟势在必行,不然等遖宿稳控了天玑、天枢两国,定会成兵天璇!”

陵光眉头紧锁:“可是慕容离是天权兰台令,如今本王还要与天权结盟……真是!更何况,慕容离对你下毒之事就不追究吗?天权终是理亏,本王未曾派遣使者前去讨个说法,都是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王上,微臣之事时小事,断不可因此印象了与天权的关系。再说,当初王上昭告天下,微臣是暴毙而亡,如今再牵扯中毒,未免前后不一,为人多揣测,若是因此生出许多风波,更是不值。”公孙钤苦劝陵光。

“如何就是小事!”陵光生气的一拂袖,“毒害本王副相,如今慕容离又投靠遖宿,本王看分明天权是有投诚遖宿之意!”

此话便是陵光的赌气之语了,公孙钤见他火气被吊了上来,默默扶额,若是在陵光不理智的时候与他说再多,只怕也只会引起的反感罢了,于是也只好默默不语。

君臣二人正僵持着,宫人在外头禀报,商舍人求见。

闻言,两人方才想起,刚才商略说等会儿要再来为公孙钤施针,陵光挥挥手让人进来,自己独自一人跑到外室喝茶。

商略再来之时拿了一个药箱,展开里面一排长长短短的金针,让公孙钤脱了上衣,开始为他施针:“大人,这些针都是祛毒的,刺入穴位会很疼,还请忍耐一二。”

“劳烦了。”公孙钤安静躺着,商略取了一根针在火上烤了烤,精准刺入公孙钤身上一处穴道,刺痛从穴位处传来,细微的疼痛慢慢蔓延开来,变得越来越痛,公孙钤都惹不住皱起眉头。

商略施针极快,很快公孙钤周身大穴都被扎上了金针,公孙钤额上也慢慢沁出汗珠,苍白的脸色因为这延绵不绝的疼痛更白了几分。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商略拔出了所有金针:“此毒霸道却又缠绵,成份十分复杂,下官配不出解药,只能如此一点点为大人排出毒素,还望大人见谅。”

公孙钤缓过些劲儿之后,拢好衣衫,对商略微微一笑:“商舍人言重了,公孙明白的,辛苦了。”公孙钤看着一旁收拾东西的青年,只觉得此人周身精气内敛,谈吐得当,态度既不谄媚,又不太过傲气,不卑不亢,却又隐隐透出几分傲骨,看着便不是个一般人。

如此之人,怎会只做了一个舍人呢?

公孙钤有些好奇,但今日却不是一个适合问话的时候,陵光还在外面。

商略话少,收拾完了东西就走了。

等到商略离开,陵光复又进了内室,只见公孙钤正靠着软枕,拿了一方锦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脸色似乎比刚才更白了几分,他轻轻咳了一声,走到床榻边:“听商略说过,这施针很疼,你可还好?”

“多谢王上关心,微臣很好。”

懒得再计较公孙钤这每次都一丝不苟的态度,方才在外面待了许久,陵光也冷静了不少:“副相所说,本王其实也想过一些,天璇与天权结盟的确势在必行,不然各自为政,只怕会被遖宿分而击破。”

“王上圣明……”

陵光一抬手打断了公孙钤:“但是天权国主执明是个混不吝的,若是本王送了国书过去,他拒绝了,岂非让我天璇颜面尽失?将来就算能成功结盟,只怕也有疙瘩。”

公孙钤微微一笑:“王上不要太过烦扰,天权王虽然不理会政事,但是朝中尚有太傅,想必定然会明白两国结盟之重。另外,若是王上有所顾忌,不若先遣使者送上想要两国重开商路的国书,探一探天权的态度。若是天权拒绝,我们再想其他办法,若是天权同意,想来结盟也不会太难。”

陵光微微颔首,认同了公孙的法子:“如此,回去本王与魏相再商议一番,遣人写了国书便送过去。”

“王上辛苦。”

陵光看了公孙钤一眼,似有话想说,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寝殿。

公孙钤望着陵光的背影,脸上露出些许沉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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