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十八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这章毓骁和新人物苏真都登场了,毓骁的性格做了一些改动,另外他和毓埥真的不是cp,我拒绝遖宿骨科。因为毓骁出场打了一下他的tag。


第十八章

过了小雪节气,遖宿也冷了起来,时不时也会落雪,只是这里的落雪却当真若春日柳絮飞舞,虽能积起一些,往外望去也会为院中花草点缀一些银装,但却不若天权,万里冰封、千里雪飘,雪一下起来便是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雪积起来有一尺多厚,小宫人有时候避着人些还会堆雪人、打雪仗。

这日慕容离站在床边驻足看着外面,又下雪了,淅淅沥沥的小雪,伸手接了,落在掌心却立时化作点点水珠,竟是一朵也接不到的。

屋子里炭盆烧的极热,倒也很是暖和,慕容离不过穿了一件茜红色绣银丝山茶花的衣裳,手里捂着个小手炉,也不觉得十分冷。

方夜带着送饭的小童走到门外,抖了氅衣的雪珠子,才放轻脚步进了门。慕容离听见门口的响动,回身去看,在看到小童手里提着的黑漆描金食盒,轻声道:“已经到午膳时分了?这辰光过的倒是快。”

方夜让小童将饭菜摆在桌上,笑着说:“这到了冬日,白天越发短了,夜晚也越来越长,原本要到酉时才擦黑,夏日里更是要到戌时,如今这到了申时天就暗了,难怪少主觉得辰光越发短了。”

慕容离坐在小榻上,依旧留了方夜一起用饭,如今府中米面菜蔬都是由老余那里一手操办,方夜过去提了一嘴慕容离吃不惯籼米,隔天就送来的上好的粳米,虽比不上天权的珍珠米,但也算是不错,软糯黏口。

方夜为慕容离添了饭送到他手边,又把一碗虫草花鸡汤往他面前送了送:“少主先喝点汤,前些日子一直病着,还需好好养养才是。”

慕容离看了眼那碗汤,眉头不着痕迹地动了动,伸手接过方夜递来的莲纹青花小碗,只夹了一筷子素三鲜丸子,刻意不去看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

方夜见状,只能端了汤碗奉到慕容离面前:“少主,这汤趁热喝好。”

对上方夜真挚的眼神,慕容离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才不太情愿地接过汤碗,跟灌药似的把汤给给喝了,放下汤碗赶紧吃了一口饭压了味道,他真的不太喜欢有药味的东西。

方夜看着慕容离把那碗补汤喝了,轻轻舒了口气,才端起了饭碗开始吃饭。

“师父说他已经为府中找好一位合适的管事之人,已经启程来遖宿了,你那里可有什么消息?”慕容离食量不大,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喝了茶漱口,转而问方夜。

“说是已经进入遖宿境内,不日便能到达北望城。”方夜回道。

慕容离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方夜见状立刻问:“可是有何不妥?”

慕容离摇了摇头:“宣城侯不日也将抵达北望城,遖宿王要我为他授课,想来也会到府中来,我怕两人撞上,若是师父所选之人先到,我也能做些准备,毕竟我府中若是新添了什么人,想来定会有人会去告诉毓埥,若他问起,怕是要准备一些说辞。”

“那我立刻派人去接他,让他早些来北望城。”方夜说着就要起身,被慕容离抬手制止。

“不用了,师父说此人很是倨傲,又有些孤拐,他虽说动了那人前来,但能不能收入麾下,还要看我的本事。你这般急吼吼的去接,他也不一定跟着过来,算了,顺其自然,总有法子的。”

方夜不解:“白先生为何要送这样一个人过来,岂非添乱?”

慕容离并不答,只想起老师信中的话,师父说自己身边不缺死士,不缺护卫,却缺谋士,有些事情虽可自己思量,但若有谋士更可事半功倍……

慕容离低垂了眼睫,需要谋士吗?他的身边需要一个谋士吗?

其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已经太久没有和人商量过什么事情,更少听旁人的意见,他已经习惯了自己拿主意,自己做主,自己担负一切,突然来一个人,他会不习惯吗?

拈了一颗梅子蜜饯放入口中,微酸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无论需不需要,人已经到了遖宿,他总要见了才能下定论,或许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六日后,宣城侯毓骁被毓埥用半副王驾仪仗从北望城城外二十里迎进了王城,纵已是寒冷冬季,也有不少百姓夹道争相观望,宣城侯并未坐在车驾,反而骑了一匹雪白毛发的照夜玉狮子,被众多侍卫簇拥其中,一身白衣滚金边,被日光一照,熠熠生辉,为那那俊秀的脸庞增色不少。

慕容离在府中听方夜说了消息,也不过点了点头,便倚着凭几看着手中老余遣秦伯刚递进来的帖子,洒金梅花白笺,上面写了几句话,字体潇洒恣意,游若蛟龙,笔力惊人,最后落款‘苏真’二字,力透纸背。

慕容离轻笑,比起毓骁,他更在意的是那个名叫苏真的谋士。此人在路上慢慢悠悠行了数日,宣城侯前脚进了北望城,后脚他便也跟着来了,住进了老余开的六和行舍之中,送来的素笺并非求见的拜帖,而是约他前去行舍见面的小笺,此人当真有趣。

方夜跪坐在一旁看见风炉上的铫子噗噜噗噜地冒着热气,明显是里头的水沸了,赶紧上前把热水注进茶壶中,茶香四散。方夜摸了摸慕容离放在一边的茶杯已经全凉了,如今天冷,便是滚沸的热水凉透也不过一小会儿的事儿。

泼了杯中冷茶,重新为慕容离斟了新茶,又拨了拨炭盆了的炭,方夜想起今日所见的情景,随口说道:“遖宿王当真是宠这个弟弟,竟用了半副王驾仪仗迎他,街上那人山人海的,堪比少主少主献剑那次了。”

慕容离闻言淡淡一笑,无论是那次殿前献剑,或者这次以半副王驾仪仗迎宣城侯入北望城,其实都不过是毓埥的政治考量罢了,所区别的,不过是前次他纯粹只是算计,而对宣城侯应当又多了几分对幼弟的真心。

收回思绪,慕容离素白的手指抚过素笺上那‘苏真’二字,眸色微敛,转手将素笺收入袖中,拿过茶杯浅酌一口:“毓埥是想向朝臣昭示毓骁的地位,这位宣城侯常年在王城之外各地游览,一向不过问政事,可谓是个最闲散不过的王爷了。倒是安乐侯毓辉常住王城,毓埥常有赏赐不说,还有个闲职,难免有些人就对毓骁生出了怠慢之心。”

“但毓骁是毓埥同胞的亲弟弟,都是宣穆王君所出,身份尊贵又岂是区区侧君所出的毓辉所能相比的。”慕容离把那越窑盏拿在手中把玩,轻轻摩挲,“依我看,毓埥种种动作,倒是有让毓骁入朝堂意思……”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手中一紧,杯盏中的热水倾倒落在他的手背上,顿时起了红印。

“少主小心!”方夜看到时热水已经烫红了慕容离的手背,慕容离混不在意,随手置了茶杯,拿着帕子拭去水渍。

方夜却不放心,拿了烫伤的膏药来给他擦:“少主当心,别伤了自己。”

慕容离缄默不语,心中却是心潮澎湃,毓埥、毓骁、遖宿、朝堂、太师、太尉、毓辉……这些人之间似乎织起了一张大网,而打破这平静的,会是才刚刚回来的宣城侯毓骁吗?

 

毓骁一路被宫人领进了宣华宫中,毓埥也正等着自己这个弟弟的到来。

“王兄!”毓骁欢喜地朗声高喊,说着便要俯身下拜,毓埥几步上前一把拖住了他要下拜的身子:“你我兄弟,不必多礼,快让王兄看看,这出去又是一年多,可又是瘦了。”

毓骁顺势站起,毓埥上下打量着他,的确有瘦了一些,还晒黑了一些,不过这么一瘦脸上线条倒是更刚直了一些,那双眼尾上挑的瑞凤眼依旧灵动,一身金绣白衣,贵气非凡,一看便是天潢贵胄。

“王兄可看好了?”毓骁笑问。

毓埥瞪了他一眼:“没大没小,你出去这么久,信也不过寥寥几封,还不许王兄多看看你啊?”

毓骁立刻赔罪:“不敢不敢!王兄可别这么说,不然明日又有朝臣该参臣弟,目无尊上了。这宫里规矩就是多,一步不能行差踏错的,不然这北望城待着多舒服,我又何必到处跑呢。”

“你呀!你自己爱玩儿,还怪到旁人身上。”毓埥拉着毓骁坐下,着人送来茶果,“不过那些朝臣你大可不必理会,满口酸话,父王在世时,他们也这样那样的参奏本王,如今本王继位,他们是今日参阿骁你,后日就参毓辉那小子,每一日有个消停的,只当没听见就是了。”

毓骁满脸的笑意,的确并不太在乎这些事情,端了茶杯,拿了一块点心就往嘴里送,毓埥见他模样,不由好笑:“没吃饱饭还怎么招,这个样子,哪里像个王子。”

“原本倒是准备了几个肉饼在路上吃的,谁知道王兄竟派了半副仪仗出城二十里相迎,又是宫人、又是侍卫的,又是迎接官员的,被这许多盯着,那东西自然不能吃了。而且这么大群人哪里还走得快,原本不过策马几刻钟的事情,浩浩荡荡的,反倒是走了一个多时辰,生生错过了一顿饭,当真把我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说话的功夫,一碟子点心已经少了大半。

毓埥看着毓骁的模样,不由摇头失笑,一边指使着宫人又上了几盘他爱吃的咸酥点心。

吃了三盘点心,毓骁才住了手,喝了口茶,打了个饱嗝,颇无形象的瘫在了矮榻上。

毓埥满目笑意地看着自己这个弟弟,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回来,就别在出去的,你也不小了,该如朝堂理政了。”

毓骁一听,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脸惊愕地看着毓埥:“王兄,你说笑呢吧?”

“谁和你说笑了!”毓埥没好气道,“你也在外玩了这许多年了,我可有说过你什么?就连今年重阳祭祖你误了,我都没说你。可是阿骁,你也不可能一直玩下去啊。”

毓骁一脸的郁色:“王兄……你是知道我的,我就是一个富贵闲人的命,除了风花雪月,会骑个马、舞个剑,根本不懂什么政事,我入朝……岂不是给你添乱嘛。”

“是不是添乱,我说了算!”毓埥并不给毓骁任何拒绝的机会,“我已经给你找好了老师,从明日起,你就跟着他学朝上的事情吧,反正我心意已定,这朝你入定了。”

见毓埥定了主意,毓骁也不再争辩,他自是知道自己兄长的性情,若是毓埥认定了的事情,那任由自己撒泼打滚,也是不可能改变他心意的,无奈丧气地垂了头:“是……臣弟遵旨。”

 

一辆平头马车缓缓驶在遖宿官道上,有宣城侯大张旗鼓的进城,它便这般掩映在那样的喧闹之中,悄无声息地入了北望城,停在了一家客舍后门。

这家客舍在遖宿城中也算数一数二,门脸开在热闹街市上,但后门却隐在极为幽静的小巷子里,偏僻少人。

赶车的车夫是一个三十多岁精干的青年,他停稳了车,利落跳下车辕,敲了敲后门,很快门从里头打开,来者四十来岁,青年看见他只轻轻说了句:“人到了。”

那中年人立刻会意,上前在车外行礼:“先生一路辛苦。”

青年这时从一旁取下马凳摆好,打了帘子,伸出一只手抬着。越过车帘,率先看到的是一只手,那只手素白纤瘦、骨节分明,轻轻搭在了那青年伸出的前臂上,露出一截缟袂翠绡掩映的衣裳,又拖拽出一抹浓黑,继而一双霜白色暗纹足靴踏出了车厢。

那人在车辕上驻足片刻,大约是不太适宜突如其来的阳光,他眼睛微眯,微微侧头避开光线,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显出如玉石般透明的白。

由人扶着缓步踏下了马车,站定,他拢了拢身上那件纯黑绣祥云仙鹤纹样的白毛披风,掩去露出的缥缈烟翠与些许霜色,只余浓重的黑,衬的他秀气的脸庞阴鸷了几分,让人不敢亲近。

中年人垂手站在一旁,知道他是贵客不敢怠慢,躬身又再次行礼:“先生里面请,已经准备好了上房。”

那人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微微仰了仰头,抬步踏进了门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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