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二十一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嗷嗷,突然觉得陵光有些虐啊,嗷嗷~

大师兄出场了,虽然有些短,但其实我一直对他爱的很深沉~


第二十一章

入夜,晚风微凉,慕容离站在抄手游廊处临风倚栏而立,华灯香烛明灭间,他执起手中的古泠箫,放在唇下吹奏起来,方夜本见他衣衫单薄捧了鹤氅过来,走到廊下听见箫声,不由住了脚步。

少主,已经许久没有吹过箫了。

那箫音并不像曾经那般悲切婉转,反倒是有些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似在发泄着什么一般,却没有来由的让人觉得心中惶惶。

良久,箫音才隐没在风中,飘散无踪,方夜上前给慕容离披上了衣衫:“少主,天凉,还要善自珍重。”

慕容离望着平静的水面,半晌转身回了房中。

侧卧在床上,枕着柔软的枕头,盖着厚实的被子,屋中烛光犹亮,炭盆烧的火热,慕容离却有些呆滞,也未曾睡下,方夜端了宵夜进到房中,见到此般模样,不由低声问道:“少主睡不着?”

慕容离眼风扫过方夜,继而点了点头,复又对方夜说:“你把小几上那本书拿给我,便去睡吧,让雪石在外间值夜就好。”

方夜依言把书拿给了慕容离,却没有马上退出去,反而跪坐在慕容离床边,把盘子里的甜白瓷小碗送到慕容离面前:“少主晚饭没用多少,吃一盏杏酪吧,特意让厨子吉叔少加了些糖,不甜。”

慕容离看着那小小一碗细腻的杏酪,伸手接了过来,一勺一勺吃了起来,清淡香甜,的确很好吃。

方夜依旧跪坐在一旁,等慕容离吃完杏酪才开口道:“少主若是心里烦闷,可以同属下说说,属下虽然不能为少主解忧,但还能听一听。”

放下手中小盏,慕容离看向真诚的方夜,微微一笑,把碗递给了他:“苏先生很快就要过来住了,你让人把东厢房收拾出来。”

“是。”方夜应了一声,正要退出去,慕容离却又叫住了他。

“方夜,你会想家吗?”

方夜微怔,随即又摇了摇头:“属下自小就在灼天部,没有什么家,也早不记得父母的模样了,连自己的生辰都是入灼天部的那一天。不过……有时还是会想起师父还有师兄弟们,属下不知道什么算是家,跟在少主身边……也算是家吧。”

对上方夜亮晶晶带着笑意的眼睛,慕容离唇角微扬,似乎心情好了许多,方夜见了突然福至心灵:“少主是想瑶光了吧?”

慕容离笑容微凝,但随即他似想起了什么一般,连眼神都温和了下来:“是啊,我有些想家了呢。”

“快去睡吧。”

方夜本不是善言之人,能勉强说上两句劝解的话已属不易,这时候他见慕容离的情绪已经好了许多,不再多言,退了出去。

待到方夜离开,慕容离从枕下摸出一支血玉发簪来,放在手中轻轻摩挲了几番,他的确有些想家了。

 

天璇王宫。

梧桐苑坐落在天璇王宫东南角上,从陵光的寝宫朱雀殿过去看着很远,但如果走里门穿小路的话,其实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罢了。

自公孙钤中毒之后就被陵光安置在了这里,在身体有所好转之后公孙钤多次跟陵光提出住在宫中多有不便,想要出宫找个僻静的地方修养,但陵光一直不同意,说他身体修养好之前哪儿都别想去,公孙钤无奈,只能继续住在宫中。

“大人又在写折子,应当注意休息才是。”商略端着药进屋时就看见公孙钤披着一件石青色大氅伏在案上执笔写着什么。

公孙钤写完笔下最后一字才抬头看向商略,笑道:“略尽勉力,替王上分忧罢了。”

“劳烦商舍人总是亲自送药过来,其实让宫人送就行了。”公孙钤饮尽碗中已经放温了的药,对商略道谢。

商略收了药碗,低声说着不敢:“这怎么能行,大人的要可是王上亲自盯着的,下官怎敢马虎。”

说着抬起头满眼敬佩地看着公孙钤:“天璇能得像大人这般君子辅佐王上,何愁不兴盛。”

饮过一口茶,公孙钤看向一旁商略,想起这人之前来时,一身杀伐戾气,让人觉得更像一个江湖高手,而非是一个大夫,那时便觉得好奇,但这些时日一直在拟与天权的通商事宜,不免把这事往后放了放。

如今一应事宜都已经录下,公孙钤只觉得肩头一轻,对商略愈发好奇起来:“商舍人之后可还有事,若是无事,不若坐下一道与我品一品茶。”

“大人不可!”商略立刻出声阻止,“大人还在服药,茶能解药,如今大人不宜饮茶,还是喝些白水的好。”

公孙钤动作一滞,一向自持温和的脸上也不由露出几分尴尬来,干笑一声:“不饮茶也无妨,商舍人坐下陪我说说话可好?”

“这个自然好。”商略也不忸怩,应公孙钤之邀坐在了他的对面。

两人一番交谈,却意外的投契。

“没想到商兄竟然是望海堂耶律先生的高足,失敬了。”

公孙钤略略吃惊,他看商略气质不同,早已觉得他应当不是普通人,没想到他竟然师从耶律澜。耶律澜乃是当世大拿,当年啟昆帝曾三请于他入朝为官,他都婉言拒绝,最后定居在天璇和玉衡两国之间的无虑山中,开设望海堂,招纳门徒,不过入门要求极严,至今为止能入选者寥寥。

当日他曾想前往无虑山求学,因祖父病重,最终未能成行,实乃一大憾事。

“商兄既然师从耶律先生,胸中定有沟壑,做屈屈舍人太过屈才了,等我像王上谏言,为商兄另谋官职,方不负你一身才学。”公孙钤诚恳说道。

商略却不好意思道:“我虽入了老师门下,但对治国之道上建树不多,反而醉心医术。我曾想过,将来要做一个悬壶济世、行遍天下的医者。但如今,乱世纷杂,我觉得唯有投靠明主,为这天下治一治病,才能救更多的人!”

“商兄……”

“王上驾到——”

公孙钤的话被宫人尖利的嗓音打断,两人都起身到门口迎接圣驾,陵光穿着常服披着一件烟紫色绣合欢花的狐皮斗篷踏进门中,看了眼两人目光落在了公孙钤身上,抬手去扶公孙钤:“今日觉得如何,可好些了?”

“多谢王上,亏得商舍人尽心,微臣已经好了许多。”

陵光却瞬间垮了脸色,看向一旁还跪着的商略,随意挥了挥手:“退下吧。”

商略不知自己哪里惹得君王不悦,行礼之后退了下去。

公孙钤也觉出陵光的不快,心中有些忐忑,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请了陵光到案几前,为他倒了杯茶,又拿了书桌上的折子放在他面前:“这是臣为与天权通商之事拟的章程,王上不若看一看。”

陵光解了披风,露出里头玫瑰紫净面妆花缎子的长衫,领口镶了一圈水头极好的雪白狐狸毛,衬的他的面庞更冶艳了几分。公孙钤抬头时,恰好看见陵光那被茶水润湿了的樱色嘴唇,心跳漏了一拍,急忙撇开了视线。

陵光喝了口茶,并不着急看那折子,反而问公孙钤:“你和商略刚刚在聊什么,那么高兴?”

“没什么,只是随意说了两句而已。”公孙钤低头喝水掩饰了一下尴尬,“不想商略竟然是耶律先生的高足,王上应当重用才是。”

陵光却没有接这个话题,拿过桌上的折子翻看起来,边看边不住点头:“此事交与你果然妥帖,只是辛苦公孙了,明明还在病中,却要你如此操劳。”

“微臣不敢,能为王上分忧,是微臣的荣幸。”

“此事虽然微臣已经列出了章程,但是还需寻一位得用的使臣前往天权相商才是,不知王上可有人选?”公孙钤询问道。

陵光秀眉微蹙,看着手中奏折,面沉如水:“若非不能让世人知道公孙你活在这世上,前往天权之事,其实你最合适。”

“不过……”陵光话锋一转,“慕容离原是天权兰台令,他对你下毒之事,天权当真无辜吗?我们与他们结盟,当真可以放心?”

“王上……下毒之事还未有所定论,再者慕容离已经离开天权,无论天权是否与此事有关,如今我们都不宜再追究。但两国结盟却是重中之重,相信执明国主也应该明白,独木难支。”公孙钤沉吟片刻,“所以此次前去的使臣应当择一谦逊持重之人,万万不能太过锋芒,不然通商之事若是落空,对我们并无益处。”

陵光略略压下心中郁气:“你既然这般说,可是已经有了人选?”

“因只是通商,身份不必太过贵重,您觉得商舍人如何?方才一番交谈,微臣觉得他定能担此重任。”

陵光抬眼忘了公孙钤一眼,唇角轻弯,轻启绛唇:“爱卿……还真是看中商舍人啊……”

“王上……”

“也好,那就派他前往天权商讨通商之事吧。”陵光放下折子,“爱卿身子还未好全,应当多多休息,不要太过劳累了,本王还要批折子,就先走了。”

说罢起身欲走,宫人立刻过来为他披上斗篷,公孙钤起身一直送到门口,陵光突然转身对他说:“裘振……孤王已经让人重修的裘家的陵园,将他的棺椁安葬到了那里……孤王想他应当还是愿意和自己家人待在一起的吧。”

公孙钤微怔,不由上前一步,温声道:“裘将军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王上,为了天璇的。”

陵光眸光微动,笑了一下:“那他究竟是为了天璇还是为了孤王?”

“这……”公孙钤一时语塞。

“你呢?你做这许多,是为了天璇,还是为了孤王?”陵光接着问道。

“王上是天璇的王,微臣做这些自然既为了王上,也为了天璇。”公孙钤突然跪下,“臣惟愿王上常享盛世,惟愿天璇长盛不衰。”

“呵。”陵光微眯了双眼,轻笑一声,脸上虽然在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王上……天璇……那若本王不再是天璇的王呢?你们大约就不会再对本王如此了吧……”

“王上说什么?”公孙钤未曾听清陵光的呢喃低语,他仰头看向陵光,却只见到了他的绣满了合欢花的衣角。

“起来吧,地上凉。”陵光的声音飘缥缈渺传到公孙钤耳中,自己却已经在宫人的伞下,伴着天空飘落的莹白雪花,踏入那狭长宫道,清冷寂寥。

 

林抚远展开金灵子送上的书信,越看眉头越是紧蹙,金灵子跪坐一旁为林抚远斟茶,看见林抚远脸色不好不由关切:“少爷,可是有什么难处?”

林抚远放下信纸,手指慢慢收紧,信纸在他手中扭曲变形:“父亲传信过来说王上欲与天权通商。”

“天璇与天权通商?!”金灵子一惊,他也帮着林抚远处理过不少生意上的事情,自从遖宿入侵中垣开始,各国之间的商路都已经切段,林抚远做的就是在各国之间贩卖货物,再通俗易懂一些,便是走私。

其中天璇和天权两处的生意是获利最多的,如今天璇要与天权通商,这里的生意自然就不能向以往那么做了。

“那我们岂不是损失极大?”金灵子一脸的担忧,“尤其天权安西郡那里的生意,可谓一本万利,若是放弃着实可惜。”

林抚远紧皱双眉,手指轻扣着桌面,半晌之后对金灵子说道:“去把天枢的那位艮先生请来。”说完轻叹一声,“我愿还想让他把价钱降上两成,现在看来是等不得了。”

金灵子应声出去前往厢房去请艮墨池,不过一刻一个身穿赭色衣衫的英挺男子昂首走了进来,神情自若,步伐稳健,一双眸子精光内敛,温润若玉,却又不掩锋芒。

“林老板,漏液请我过来,可是有事相商?”艮墨池唇角微弯,似笑非笑,望着林抚远。

林抚远心中微叹,与眼前之人接触过两次,知道他谨慎精明,洞察细微,这次提前交易怕是不是少赚一点的问题了。

“艮先生请坐。”林抚远面上半分不露,请艮墨池坐下。

艮墨池一扬袖,端然坐在了林抚远对面,拿起茶杯把玩了一下那建窑黒釉的茶盏,不紧不慢喝了口茶,并不着急与林抚远说话。

“之前艮先生提出的交易,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艮先生那批铁矿石我已经派人看过了,的确是极好的,但一百五十万担粮食却是不值的,我出一百万担。”

艮墨池把茶杯轻轻磕在了桌上,微微一笑:“林老板之前还与我几番周旋,就是不肯透露价钱,今日却这般着急,深更半夜请我前来,怕是有什么变故吧?”

“艮先生很聪明,直接开价吧。”

“一百二十万担粮食。”

“不可能,一百一十万担,不可能再多了,若是超过这个数目,你只管去找别人就是。”林抚远挑了挑眉,“我想没人有我这个本事可以弄到这么多粮食,而且还有本事帮你送进天枢。”

艮墨池沉默半晌,突然轻笑一声:“林老板果真是商人,好吧,粮食先运二十万担天枢,送至九原城天枢边境,会有人前来接应,第一批粮食希望在十日内送到,等第一批粮食送到之后,铁矿石自然会交与林老板一半,另外一半等到则等到剩下的九十万担全部交齐,再交付与林老板。”

林抚远微微蹙眉,思索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那便立刻签下契书吧。”

两人都是雷厉风行,签下了契书。

艮墨池回房立刻联系自己师父仲堃仪,需要尽快安排兵卒到天枢边境接应送粮队。林抚远收起了契书,叫来了金灵子:“你现在叫人去联系玉衡的秦掌柜,让他立刻安排二十万担粮食,让部曲护送只九原城与天枢的边境,另外告诉在天玑、天璇的几处掌柜,如今冬麦已经种下,让他们先去跟农户签好契约,春收之时一定要凑够剩下九十万旦。”

“是!”

金灵子离开之后,林抚远轻轻舒了口气,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批铁矿换来之后,他只怕还要去一趟天权,不管是人参、貂皮还是东珠,只要地方对,都是一本万利。

想到又有银子可以进账,林抚远心里总是好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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