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二十二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啦)


帝王策回归来!失踪人口回归!以后应该会一天一更,或者是两天一更,端看我脑洞如何~

马上离离和明明就要开始鸿雁寄锦书,飞鸽谈恋爱了,哈哈哈哈~

我终于从丧的那一面回来了,原地复活,元气满满哦~

谢谢大家没有离开我,还让我丧了这许久——你若不离不弃,我必挖土填坑。其实苧苧的坑品还请大家放心,哈哈~


第二十二章

“王上,天璇送来了通商的国书,使臣也已经到了,已经安排到会同馆居住了。”鸿胪寺卿在朝上回禀。

执明眉毛微挑,天璇想要恢复两国通商?自钧天建朝以来,为防止诸侯相互勾结,七郡之间不准相互通商,直到后来钧天式微,七郡才慢慢私下恢复了通商,而天权因昱照山之隔,一向与世隔绝,并不与外界通商,这些年来唯一的互通有无的还是当初慕容离在时一力促成的天枢,不过后天枢风雨飘摇,虽未明言,但商路已经断了许久了。

如今天璇却突然递送国书,要求通商……

执明在早朝之上未曾多说什么,但退朝之后留了太傅前往书房议事。

“太傅认为,这天璇突然在此时通商,是为了什么?”执明手指轻点着桌案上的那份通商的国书,若有所思。

太傅缕了缕胡须:“天璇此举……应当并非单单为了通商,更多是试探吾国的态度。”

“态度?”执明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天璇是否想与我们结盟,合力对抗遖宿?”

“王上聪慧。”太傅欣慰道,“天璇应当就是此意,遖宿如今势大,若是天璇与天权不一同对抗遖宿,只怕独木难支。”

执明却轻哼一声,把国书丢在了桌上:“这天璇还真是多此一举,若是如此,何不直接写结盟的国书来呢?反倒弄这什么通商的国书来,虚头巴脑,还真是符合那天璇王的秉性,算是先礼?那若是本王不同意,他天璇是不是还要后兵啊?”

太傅一听执明又口无遮拦,赶紧制止:“王上,不可妄言!”

“太傅也太过谨慎了,在自己的地盘都不能好好说话的话,那去了其他地方,岂不是只能做哑巴了?”执明浑不在意。

太傅也不好再多言,只能岔开了这个话题:“那对于与天璇通商之事,王上的想法是……”

“自然是应允,此事极好。”执明坐正了身子,“本王虽然胡闹了一些,到底也还知道什么叫独木难支,天璇物产丰富,跟他们通商百利而无一害。”

“不过……”执明沉吟半晌,歪了歪脑袋,“具体事宜,还是先让大司农呈个折子上来吧。至于那个天璇使臣,先让他在会同馆里住着,等本王得空了,自然会召见他,不着急。”

“王上英明,晾一晾那天璇使臣也好,免得他生出狂妄之心来。”太傅轻捋了一把胡须,慨叹王上终于长大了,又与执明商讨了一番其他朝事,便退下了。

回到府中,立刻遣人去请了大司农鲁成前来,告诉他执明的意思,让他回去好生思量一番,把章程写了折子递上去。

鲁成一一应下,但说完与天璇通商之事后,他却一脸难色,半晌才开口说道:“翁老,下官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太傅眉头一蹙:“有话就说吧,不必如此吞吞吐吐。”

“是。翁老可还记得安西郡之事?雷炎府邸皆被查抄……”

“那些金银不是已经入了国库了吗?是数目有错?”太傅沉声问道。

鲁成紧抿着嘴唇,点了点头:“但并非是上交和入库有错,而是……当初有跟着前往安西郡的小吏曾传消息回来,说雷炎府中查抄出的钱银,金六万余两,白银三十万两,可是报到司农寺的却只有金一万两,白银十万两……这……”

鲁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对上了太傅一双幽深的眸子,眸中寒光四射,让他不寒而栗,赶紧低下头去。

“随军小吏竟与你私通消息?”太傅冷哼一声,“鲁成,你好大胆子!”

“下官不敢!”鲁成霎时冷汗津津,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太傅却懒得看他只沉声问:“那与你传递消息的小吏呢?”

“他、他已经不知所踪。”鲁成声音微颤,“只那次之后,再未与下官联系过,怕是已经……”

“死得好!”太傅丢下铿锵三字,转头看向鲁成,“这等背主忘德之人,该杀!”

鲁成的头伏的更低,只觉得如芒在背,连话都不敢再说。

过了近半盏茶的功夫,太傅才缓缓移开了视线:“既然下面已经报了数目,司农寺也已经核对入库,那自然雷炎府中便只查抄出了这许多,其他的……”

“其他的,自然不过是些以讹传讹的谣言,下官误听谣言,当真该死!”鲁成反应极快,立刻附和。

太傅并不搭话,直了直身子:“喝茶吧。”

三字一出口,鲁成才轻轻舒出口气,悄悄抹了抹头上的汗珠,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端了桌上早已冷透的茶盏,颤巍巍喝了一口。

待敲打了鲁成一番把人送走,太傅回到书房挥退下人,沉默了下来——前往安西郡的人是莫澜和袁曦,这两人都是执明的心腹,而且袁曦刚正,莫澜机巧,这等贪墨之事他俩是绝对不会做的。

若是事实当真如同鲁成所说,那么……执明一定知情,是他要求扣留了这些金银。

太傅眉头紧蹙,执起毛笔沾了浓墨在生宣上写下‘练兵’二字,倏然又松开眉头,失笑着摇了摇头,孩子长大了,自然该有自己的主意,他不应该再管太多了,由得王上去吧,总该有自己做主的时候。

折了那张生宣,引火在笔洗中燃尽,最终只剩一堆黑灰,几缕青烟。

 

遖宿慕容府。

苏真住进东厢房时,慕容离正在汀水小阁与毓骁说话。自那日之后,毓骁三天两头便要过来一趟,对于他,慕容离觉得甚为无奈,此人身份尊贵,在朝堂之上地位却极度尴尬,但又因这位宣城侯,一向不不与他来往的太师、太尉都送来了帖子相邀……

慕容离送走毓骁之后,脸上神情变得有些莫测,立在原地久久不动,直到方夜前来禀报说苏真已经安置妥当,慕容离方起身前往东厢房。

厢房之中炭盆已经烧上了,暖意融融,苏真来时身边只跟了一个大约十来岁的孩子,又聋又哑,唤作哑奴。此时那哑奴正和其他几个仆从整理着苏真的箱笼,苏真则站在火盆旁烤着手。

今日他一身深青色羊绒立领对襟袄,衬的原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几分。

“这里的布置先生可还满意,若是有什么要添置,只管告诉方夜就是。”慕容一身莹白留香绣长安竹竖领斜襟长衫,下着玉红织银线折枝花褶裥裙,那红自层层叠叠自白下透出,更衬的他身姿玉立。

苏真闻言倒是真抬头四顾了一番,最后视线落在了慕容离身上:“不过住所罢了,一瓦遮头、一席裹身足矣。只是,这屋子里当真缺了样东西,还要劳烦公子置办。”

“先生请说。”

“药柜,给我左侧屋中设一排药柜,这是我要的草药,请一道安排好。”苏真自袖中拿出几张生宣递与慕容离,慕容离伸手接了,只随意看了两眼便交给了一旁的方夜:“先生放心,此事会尽快办好的。”

“多谢公子,今日身上困乏,就不留公子用茶了。”苏真毫不留情开口送客,慕容离也不恼怒,微微颔首,便出了东厢。

方夜虽然有些不忿,但见慕容离未曾言语,也只能闭口不言,沉默随侍在侧。

“你尽快让把东西置办齐全,也不必太过避着人,府上住进了新人必定是瞒不住的,与其躲躲闪闪,不若大方一些,只管让他们去查便是。”慕容离吩咐方夜。

方夜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慕容离站在正屋门口看了眼还在忙碌的东厢,微敛眼眸,转身进了房中。

苏真入府之后的三四天毓骁都未曾上门,慕容离乐的轻松自在,只管在书房中看着各地传来的奏报讯息——天璇欲与天权通商,天玑大雪已有流民出现这样的消息被他分隔开来放入一旁的暗格之中,其他一些不算重要的讯息,看到之后便引火烧了,不留痕迹。

天璇欲与天权通商之事慕容离早有所预感,独木难支,如今中垣只剩下天璇和天权两国,天璇若要寻求外援自然会找天权,只是执明……慕容离不禁想起他初至天权时,天枢送来通商国书,执明却直言其国穷人困不愿通商,还是自己说了两句,这商才算通了,并在期间购置了不少战马、精铁。

这次天璇欲要通商不知执明会不会犯浑……

如此想着心中不由担心起来,若是执明拒绝了通商,之后与天璇的结盟之事怕也要耽搁,不可让他在此事上出错。当下扯过一张生宣,提笔便写了起来,一气呵成,陈述了通商利弊,并在末尾让莫澜想办法力劝执明定要与天璇通商,不可使小孩子性子。

写完又阅读几遍,确认并无错漏方才装入信封,蜡封信口,掏出悬在脖子上的私印盖上,那私印是篆书的‘琼黎’二字,且各自增减了几笔,一般人难以模仿,如今已经作为了通信的印信。

叫来方夜让他立刻派人快马加鞭送到庚辰手中,方夜虽不知是何事,但也知道事关重大,立刻下去办了。

慕容离微微抿唇,秀眉蹙起,手指叩击着桌面,最后轻叹一声,将引火那纸条烧了。

复又强打起精神去看天玑大雪的消息,此事却有些出乎慕容离的预料,天玑临近遖宿,气候湿润温和,虽夏季多飓风,但冬季却要比位于极北的天权好过不少,便是下雪也是小雪,地上积不了几寸厚,太阳一出来便都化了。

可是今年倒也是奇怪,天玑的大雪一连下了十多日,不少乡间村舍被大雪压塌,还有不少人因未曾预料冬天如此严寒未曾备足炭火而被冻死,其中老人孩童居多,不少地方已经出现了流民,都在往京州方向涌去。

此事他暂时还未曾从遖宿朝堂上听闻,不知是瞒得严实,还是消息还在路上,总之不管如何,遖宿的这个冬天,是过不好了。

 

苏真自入住了慕容府也未曾前去找慕容离说过话,等方夜给他弄来了药柜还有药材便成日躲在屋子里摆弄那些东西,方夜看不过眼与慕容离说了两句,慕容离也不在意,只说随他去。

这日慕容离与方夜出门办事,正巧遇见在前院观鱼的苏真,两人相见,也没什么话,只相互点了点头,一个顾着自己出门,一个只管站在曲廊上看鱼。

只也是巧,慕容离前脚刚出门,后脚毓骁便登门了,慕容府他来了多次,熟门熟路,都不必下人引路,只管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喊着‘阿离’,仆从们追在他身后也来不及说话,倒是廊下的苏真见了上前几步拦下了他的去路,先行了礼,后又说道:“公子刚刚出门,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侯爷还是先在前厅歇息一二吧。”

毓骁打量了一番这突然出现的人,因低着头看不清模样,但看着就觉得消瘦,跟慕容离有的一拼,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对这人毫无印象,这府里什么时候多出这么号人了?

“你是何人?”毓骁问道。

“在下苏真,是府中的管事。”苏真不卑不亢,沉声答道。

“管事?”毓骁挑了挑眉,却是不大相信,他府中也有管事,却怎么也不是像苏真这般模样的,不需虎背熊腰,好歹也该强健些才是,怎的跟个美人灯笼似的,一吹就要倒。

不过这话毓骁没说出口,只抬腿往含烟阁里走,苏真与他后面跟着的下人吩咐了几句,便也跟着进了含烟阁。

因着往日里并无什么人在前厅做事,这里也没烧炭盆,进去便觉得阴冷,毓骁不以为意扯了一个靠枕拥在怀里倚着凭几随意坐了,把手里的一个盒子摆在桌上。苏真披着件斗篷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并不上前搭话,毓骁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此人很是秀气,却也并不惊艳,见惯了慕容离那等绝色,再看其他人似都不过平平无奇了。

“你……”毓骁正要开口,门帘子一掀,下人们鱼贯着就进来了,端来了炭盆,送到毓骁怀里的手炉,还有滚烫的茶水和咸酥的点心。

这阴冷的厅堂一下子就变得暖和起来,毓骁张了张嘴,最后先喝了口热茶,那滚烫的液体一下肚,身子就暖和了起来,人也跟着放松起来。

“你叫苏真,是这府里的管事?”

“是。”

“你看着可不大像啊,阿离从哪里找来的你?”

苏真听了凝眸微敛,答道:“小人是从瑶光来的,原是公子老师的故旧之子,因着身子孱弱不好寻营生,经由公子老师介绍,方到了府中,承蒙公子不弃,混口饭吃。”

苏真的话真假参半,且他一早来遖宿时便已经把说辞全部安排了妥当,便是派人去瑶光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他在这慕容府中的事情还未曾过明路,今日倒是老天助他,只要在这遖宿王亲弟面前露了脸,以后若是有人问起什么,答起话来自也轻松了不少。

毓骁心中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听苏真这般说了,便也信了,只因之前的确听慕容离提起过一嘴,不过他那时候并未在意,如今见到人却是想起来了。

毓骁一心想亲近慕容离,奈何慕容离态度却总是疏离,他却不太明白,自己身份尊贵,旁人巴结献媚还不来及,怎么慕容离就总对他避之不及呢?如今见了苏真,毓骁不禁想要问上一问,便招了苏真上前。

两人一问一答,苏真已经从毓骁口中套出了不少话,只毓骁还未所觉。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慕容离未曾等到,宫里却来了传信的内侍说王上急召毓骁入宫,毓骁也不敢耽搁,只好把那紫檀木盒子留下叮嘱苏真:“这里面是玉衡若水里产的上清珠,样子不大好,却可磨成粉吃,近日听闻阿离入夜总是难眠,我特意寻来的,以后熬粥煮汤给他加一捧进去,别忘了。”

说罢便匆匆跟着内侍走了。

苏真直起身子望着桌上那个紫檀木盒,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地笑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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