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二十三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啦)

明明和离离开始了相互让鸽子精送信、送东西的隔空恋爱之旅……

莫澜和鸽子精们都表示,这狗粮我们吃了还不够,锅也要我们来背,还有比我们更惨的吗!


第二十三章

慕容离在外头自然不清楚府中发生了何事,回去之后自有下人来禀报说毓骁今日来过,是苏真招待的,不过只待了半个时辰便走了。

慕容离听了不由蹙眉,想要去问一问苏真,那头却已经有人来请,说是苏真请他前往东厢一叙。

一路行至东厢房,哑奴站在门口正候着,看见慕容离赶紧打了帘子迎着他进了门,慕容离进屋裹挟了一干寒气,苏真披着一件石青色暗纹团花的外衫正在书架前翻着书,听见身后的响动,转头看到是慕容离,轻笑一声:“公子来的倒是快。”

“不比先生灵敏。”慕容离不咸不淡顶了一句。

苏真知他已经知晓了自己与毓骁见过的事情,怕是心中有些气,秀眉微挑,把书随手放了,侧身做了请的姿势,邀慕容离进了已经收拾好了的暖阁。

暖阁之中比外间更暖和一些,还放了几个苹果,淡淡果香倒是比那些香料更得人心,挥退服侍之人,暖阁之中只剩他们两人相对跪坐。

“不知今日毓骁前来,先生同他都说了些什么。”慕容离未曾转弯抹角,大大方方、直接了当地问了。

苏真执壶为慕容离斟了杯茶,并不回答慕容离的问题:“那位宣城侯似乎常来找公子,对你颇为倾慕。”

“不过是因着毓埥命令罢了,谈不上倾慕二字。”慕容离未曾喝茶,只淡淡对苏真说道。

苏真不置可否地一笑:“少年人感情最真,做不得假的,他对你与众不同。”说着拿出毓骁留下的紫檀木匣子推到慕容离面前。

慕容离皱眉盯着那匣子,不解道:“这是什么?”

“玉衡的上清珠。”苏真笑道,“他倒是惦记着你近来总是难以安眠,特意寻来的,走前还不住叮嘱我,让你每日磨上一捧熬粥喝。”

“我难以安眠乃是心病,便是把玉衡的上清珠都吃了,睡不着还是睡不着,无甚用处。”慕容离不再看那匣子,拿起茶盏饮了一口。

苏真敛了笑意,看向对面的慕容离,声音也冷了下来:“我实在是不明白,那毓骁明明是可堪利用之人,为何对上他公子便畏首畏尾,你一再疏远,不过就是想要毓骁自己知难而退,他有何不同,竟让公子如此不愿利用他?”

慕容离喝茶的动作一滞,抬眸凝视苏真的双眼,两人皆不言语。

良久慕容离方才放下杯盏:“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苏真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公子当初选择来遖宿搅弄风云,便是存了对遖宿的利用之心。如今天下已然分崩离析,处处狼烟,你早已身陷这乱流之中,难道还要存在那一分根本不切实际的良善心肠?!这同将你自己架于炭火之上,立于刀兵之中有何区别!”

“要想掌控天下,掌控权利,可绝非是坐下喝茶下棋便能够做到的。该利用的全都要利用,该铲除的全部都要铲除,你如今留下一丝心软,将来便是对自己的十分迫害。”苏真眉眼逐渐凌厉起来,“公子,你可当真要争这天下?!”

慕容离手握成拳,渐渐收紧,指甲都陷入掌心之中:“先生说的……我都明白……”

“既然如此,公子还犹豫什么?你如今虽身在遖宿,但却被隔离于朝堂之外,若想成事,总该有人能把你想说话递到遖宿王耳中吧?宣城侯是最好的人选。”苏真的声音薄冷刻骨,一字一句都刺在慕容离耳中。

慕容离又何尝不知该利用毓骁呢?只是每每看见他,却总有些不忍,所以尽量疏远,能笔则避,也不过是希望这位金尊玉贵的侯爷可以尽快放弃罢了。

“宣城侯……很像一位故人……”慕容离良久终于吐出这么一句,他整个人也似卸了力气一般,微微侧首闭目,毓骁与执明很像,并非容貌,而是言行举止,他不会将两人认错,可却总在不经意间寻找毓骁身上执明的痕迹,找到一分,便不愿伤一分。

苏真嗤笑:“故人?天权执明国主吗?”

慕容离握着杯子的手骤然一紧,方才些许的松懈在听到执明两字的瞬间全部收起,脊背挺得笔直,望向苏真的目光似淬了冰霜。

“苏先生的消息还真灵通。”慕容离缓缓开口,声音冷冥。

苏真毫不在意那裹挟着冰雪的目光,也不在意那透着杀意的话语,他怡然自得,又给自己斟了杯茶:“我消息灵不灵通无甚要紧,只是公子应该清楚,执明国主是执明国主,宣城侯是宣城侯,他二人就算再有相似之处,也不是一人。”

“先生之言,慕容明白了,先告辞。”慕容离起身欲走

苏真也不拦着,只淡淡说了一句:“天玑大雪,流民无数,北望城中风云也起,可都耽搁不得,还望公子早作决断。”

慕容离闻听他言蓦然转身:“先生也知天玑大雪?不想先生身在这深宅府苑之中,对外界诸事却都了若执掌,当真是小看先生了。”

“若身为一个谋士,什么都只能听主公告知,还有何用?”苏真倒也不怵,语气依旧四平八稳。

“虽如此说,可先生到底未曾把我当做主公不是吗?”

苏真淡淡一笑:“若公子非明主,我有何必相投?若我非有长才,公子又岂会留一废物在身侧呢?”

“天玑雪灾一事,遖宿纵想插手也有限,只怕如今遖宿王正在宫中焦头烂额,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呢。”苏真啜了口茶,“遖宿王野心颇大,只怕连下两国,让其更激进了一些,听闻他早想北进,不是攻天璇,便是打天权,意欲一统中垣。只是朝中反战一派呼声日高国民税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且恰好在冬日里,大约是想等着天玑的夏收。”

慕容离敛了神色,往回走了两步,说道:“但天玑突降大雪,原本种下的冬麦怕都要冻死了,夏收怕是没有指望了,而且流民如此之多,天玑库中只怕也没这许多的粮食赈济灾民,若是要遖宿出粮……还有五十万大军要养,如何出的了,若是打天枢的主意……天枢地贫,国内多斥卤之地,自己都养不活,如何救济天玑。”

“所以无论如何,遖宿想要在天玑夏收之后出兵的打算必不能成功,一来一往的,也就给天璇和天权争取到了一年左右的时间。更何况天玑的雪灾,也不是不能利用一二,尚有不少手段可使……”苏真侃侃而谈,却又戛然而止。

慕容离沉默听着,继而问道:“先生怎不往下说了?”

“这些事情如今说为时尚早,等公子心定一定再商议也不迟。”苏真转头看望慕容离,慕容离心中微凛,瞬间明白了苏真的意思,抿了抿唇:“先生的意思,我知道了,等想明白了自会再来找先生。”

说罢要走,苏真却扣了扣那还留在桌上的紫檀木盒:“这匣子,公子不带走吗?上清珠可是好东西啊。”

“不必了,留给先生吃吧,我吃不得这些。”

“吃得,吃不得,也等公子心定了再告诉我吧,这匣子珠子我先替公子收着,静候公子来取。”

慕容离闻言,微微蹙眉,却也未再说些什么,只抬步走了。

苏真看着慕容离离去的背影,手指摩挲着案几上的紫檀木的盒子,神情愉悦地又喝了一杯茶。

 

看着眼前的奏折,执明方才清楚,自己到底还是太年轻,以为扣留脏银之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想前朝那些个老狐狸们早就洞若观火,看得一清二楚了,这次若不是太傅……执明扶额,竟觉得说不出的疲累。

他原以为自己和慕容离相差并不多,可如今才知道,自己与他当真相差太多,他是整个天权的王,他手里拥有的权利是当初的慕容离比不了的,可是自己却不如何他得用,难怪他的阿离也会说上他一句‘混吃等死’。

“王上……”

执明抬起头,看见吕无庸站在下首捧着个黑漆描金的盘子,上头盛着件玄色的大氅,眉头一挑:“这是内廷司新进的?”

“这是莫郡侯从安西一路快马加鞭送来的,说是袁将军猎到的上好的墨狐皮子,不敢善专特意遣人做了这大氅献给王上。”

“算他有心,拿上来吧。”执明丢了手里的奏折,吕无庸紧着几步上前把狐皮大氅摆到了桌上,又从怀中取出一个长方形扁平的木盒,低声道:“随着衣裳一起送来的还有这匣子,说是有莫郡侯的私信,叫定要亲呈王上。”

执明眼睛微眯,从吕无庸手中接过了木盒,挥挥手让他先退下,吕无庸也很知趣把在外间服侍的两个小宫人也一并带了出去。

等到殿中无人,执明才打开了木盒,里面只放着一封书信,上头写着王上敬启四字,一看就是莫澜的笔迹。执明也不清楚莫澜到底从安西传来了什么消息,但想必应当很重要才是,打开信封,里头却只有薄薄的一张信纸还有另外一个信封。

执明先拿过信纸看了起来,上面不过寥寥数语,却看得执明心绪澎湃,连拿着信纸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那信纸上只写了几句——王上容禀,日前阿离自遖宿特意送信至微臣处,信中字字恳切,处处关心,望王上一览。莫澜。

执明放下手中信纸,转而去拿另外一个信封,那信封空白一片,什么都未曾写,只在背面封口处火腊密封,但已经被人打开过了,执明轻抚过那火腊上隐约可见的两字,沉吟良久才取出了其中的信。

展信一读,满目皆是慕容离的清秀字迹。

那一手簪花小楷执明异常喜欢,就连太傅见过也曾赞誉其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

这一笔字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过了,时隔数月再次见到,他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细读信上内容,内里并未多提自己,甚至只在最后提了一句让莫澜劝着他莫要使孩子脾气,可字里行间却具是对他、对天权的关切爱护,句句痛述与天璇通商只利弊,更是严明通商不过是天璇的试探,以后若天璇要与天权联盟,定要同意,不然只以一国之力对抗遖宿,实如螳臂挡车、蜉蝣撼树,不可取之。

执明不知道慕容离为何在遖宿还能知道天璇与天权通商一事,可是他想他身在遖宿必定不若在天权那般舒心,遖宿王毓埥可不像自己当初那般傻,必定对他千防万防,就算遖宿王对他信任有加,必也容不得他同他国君主传递消息。

这个消息……定是慕容离私下传来的……

执明轻颤着手指逐字逐句抚过信纸上的每一行内容,只觉得心中绞痛、喉头发紧,想要叫喊出来却发不出声音,眼眶却已经红了。

硬生生忍回已经到了眼眶的泪水,执明折好手中书信小心复又装回了信封之中,贴在心口放好。

“吕无庸。”

早已退到外面的吕无庸听到执明再喊自己,忙不迭赶紧进了殿中,垂手听着吩咐。

“记得之前似乎上供了一批御用的花笺,你去内廷司取来,本王要用。”

吕无庸一怔,心中有些犯难,嘴上却立刻应下只往内廷司去了,专管笔墨纸张的管事果然回了说那批花笺早几个月前便供上来了,但王上一直不用,过节的时候全当节礼分发了。因着执明一向不爱这些文房之物,所以一半内廷司有了也便都充作节礼,也是惯例了。

但如今既然执明说要,那必然是要有的,吕无庸训斥了那管事几句,一边着人出宫采买,一边命人赶紧在库里找找可还有剩下的。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倒还真翻出一些来,吕无庸不敢耽搁差事,赶紧拣了好的用描金的盒子的装了,着急忙慌地给执明送去。

等着小半个时辰,执明早已不耐烦了,说了吕无庸几句,吕无庸也不敢反驳,垂手站着听训,最后也只勉强说了句供的时间久了,被奴才们混放了,所以找了些时辰。

执明最懒怠听解释,挥挥手让人退下了。

那花笺共有十色,且上头绘了花鸟鱼虫,有些还有洒金描银,花瓣点缀,总之极尽奢费。执明在里头挑挑拣拣,最后选了水红色的桃花笺。他不太通诗词,父王在世时也未曾多教他,只说学多了回移性情,便做不得好君主了,但他还隐约记得一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他还记得当时读到这句时,他还曾问太傅,何为红笺,太傅告诉他红笺便是桃花笺,情深难诉,落泪千遍,红笺都会褪色。

他特意选了这桃花红笺,想要表述的,只有慕容离能懂。

腹稿打了千遍,洋洋洒洒只怕写上几十页都不够,可落笔却变成——阿离,见字如晤,一别月余,常思寐难眠,唯望君安好,盼相见之期。执明。

末了还在结尾画了一只小王八。

画完,执明轻笑,他甚至都能想象到慕容离看到这只小王八时脸上又是无奈,又是泛着笑意的神情。

用信封装好密封,又命人去私库取了日前才让宫中针线局做的纯白狐裘绣梨花纷纷的氅衣来,虽慕容离人不在宫中,可他的衣衫执明依旧要求每季都要做,这件氅衣里的白狐裘一丝杂色也没有,他攒了许久,日前堪堪攒够,立刻便让针线局按慕容离的尺寸做了衣裳。

东西和信都交到莫澜手中,旁人见了都说莫郡侯简在帝心,只有莫澜知道自己是背了多大的一个锅,赏赐的好东西没一样是自己的,这媚上的罪名却要他来但,当真是心里苦啊!

不过苦归苦,东西和信一并全部交给了庚辰,庚辰拿到那鼓囊囊的包袱时,一向沉静的他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收好书信,安排人送去遖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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