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三十五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说好明明离离要出场的,结果写了一章战争场面,写的有点烂,还请见谅。

另,文中关于战事的一些战例和战略思想,出自刘基(刘伯温)的百战奇略。

因为这张没有出现刺客里原本的人物,就不打执离tag了,打个刺客列传的tag。


第三十五章

魏县之中,县府早已被雷炎所控,县中官员不是降了雷炎,便是被其杀害。

“大人,探子来报袁曦已经率军一万往往魏县来了,其中骑兵就有三千余,不出几日,怕就要兵临城下了!”雷炎心腹张合跪地禀报,一脸焦急和恐慌。

雷炎面上沉静,心中则比他那张合更为慌乱,袁曦的兵马之强他如何不知,当初溃逃至魏县,不过就是仗着这里城墙坚固,背后紧邻西北蛮族,有事严冬,袁曦一时攻不破罢了。再者他也不信袁曦能用一冬就在安西站稳脚跟,只要拖上一拖,就算到了春日,袁曦定然也无力出兵攻打魏县,而他则可以修生养息,充足兵马,甚至派出私兵夺下周遭几个县城,只要撑到秋日,袁曦便就是能够出兵,他也不惧了。

只没想到……

“他们到底是如何这么快就在安西立足的?!”雷炎恨恨低喃。

张合跪在下首未曾听清,只疑惑抬头,看雷炎面色不佳,试探般地叫了一声:“大人?”

雷炎锋锐目光扫了过来,张合立刻低下了头,半晌雷炎长叹一声,他如今是到了不得不断尾求存的时候了。

咬了咬牙,雷炎招了张合上前,低声吩咐了几句,张合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有些磕巴地问:“大人当真要如此做?”

雷炎冷哼一声:“这天权待不下去了,换个地方也是一样,只要有了银子,害怕过不了好日子不成。”

冷厉目光扫过张合,雷炎冷下面色,冷声道:“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等死?!”

张合一个激灵,他当然不想死,为何如今就要死,当下咬牙点了头,立刻就退出去安排了。

离魏县数百里之外,袁曦带着兵马正沿着道路行军,依照他的估算,若是按照此速度继续行军,大约只要三日就能到魏县城下,只是他心中却有些不安,到不是觉得会攻不下魏县,只是觉得雷炎那只老狐狸不会如此就束手就擒。

身侧跟随的副将聂荣看他面色不虞,关心道:“将军怎么了?难道是在担心拿不下雷炎老贼,将军只管放心,魏县城墙就算再坚固,有了这砲车,也必定能攻陷。”

袁曦勉强点了点头,也觉得大概是自己有些胡思乱想,但又怕夜长梦多,凝了凝神对聂荣说道:“让后续部队加快速度,争取两日之内赶到魏县!”

“将军,兵士急行军两日绝无问题,可是砲车等工程的器械笨重,怕是快出不出来啊!”聂荣皱眉说道。

“那就留下一千兵士与辎重缓行,其他人各自带上五日口粮,随我先往魏县!”袁曦立刻下了命令,聂荣也不再多言,立刻下去传令。

将辎重押后之后,整个队伍速度立刻快了起来,急行军往魏县赶去。

“你说什么!袁曦的兵马已经到了城下!”雷炎一脚踹开为他端来饭食的仆人,一把揪住了张合的衣领,张合哆哆嗦嗦地点头:“岗哨发现的,离魏县不足二十里!”

雷炎大骇:“他带了那么多攻城器械,还有辎重粮草,怎么可能这么快!”

“哨兵回报,未见攻城器械与辎重,想来袁曦为了早日赶到围城,让辎重押后,只带着骑兵和步卒急行而来,故而才能这般的快!”张合勉强定了定心神,“大人,我们要如何做,是坚守城池还是……”

“珠场的东珠可都采完了吗?”

雷炎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张合愣了愣,只讷讷道:“昨晚已经已经全部采完了……”

“你去把那些东珠拿来,分发给二百亲兵,另外召集城中其他八千兵士……”雷炎眯了眯眼,狠声道,“出城迎战!”

“大人!”张合惊呼一声,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赶紧压低了嗓音,凑上前道,“大人是预备要走?”

虽然张合把‘逃’换成了‘走’,听在雷炎耳中依旧很不是滋味,他暗自紧了紧拳头,召了张合上前:“之前不就让你准备了嘛,原本还想带着金银细软,如今却是不能了,东珠量轻却贵,我们只要借着两军交阵之时,趁乱逃脱,之后再想办法慢慢安顿,不然留在魏县就是死路一条!”

“那属下这就去安排,只是到时候如何逃脱,那袁曦怕是不好糊弄。”

雷炎直起身子,望了望天色,拍了拍张合的肩膀:“你且手头的安排好就是了,至于如何逃脱,我自有办法。”

城外十里出,袁曦停下了兵马,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虽然是春日但天黑的依旧挺早,再过一会儿怕是就要全黑了。

“生火!”如此吩咐了一句,手下士兵立刻开始动作起来,不一会儿就对了好些柴薪,点上火,那昏暗天色都被照亮了半边,聂荣看着袁曦凝沉的脸色,上前几步,递过去一个烤热的饼子还有水囊:“将军,先吃些东西吧,想来只要我们暂不攻城,雷贼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不可大意,说不定会夜袭。”袁曦啃了一口麦饼,眼睛却已经盯着魏县的城门,脸上神情冷峻,“告诉哨兵,一定不要大意,随意注意魏县的动静,不管有何异状,都要来禀报我!”

相较于袁曦兵营的井井有条,魏县城内却有些混乱,张合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八千将士已经全数召了过来,出府看着在府门口列队整齐的这八千人,心中一阵肉痛,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今日一战却只怕都要交付出去了,但随即又硬下了心肠,只要自己可以逃脱,兵卒可以再招,如今也不是心疼的时候。

“将士们,袁曦那竖子的兵马已经到了城外!今日本帅便领你们上阵杀敌!”雷炎朗声吼道。

底下兵士却没有立刻响应,反而窃窃私语起来,困在城中数月,粮食的减少,每次都吃不饱饭,如今这群兵卒个个面黄肌瘦,哪里还有当初的体格。

雷炎心下一凛,心知若是此时不把这群人的争斗心挑起来,只怕一出去应战怕就要全部跪地投降了,他还如何能逃!

“那袁曦小儿不过数千人马,还未带攻城兵械,只要我们今日出城将其打退,他们便不太轻易来犯!不然若是等他攻入城中,我等必死无疑!”雷炎再次朗声,话说的直白。

底下兵卒终于慢慢停止了骚动,张合适时喊了一句‘愿随将军杀敌!’

那是兵卒也就稀稀拉拉喊了起来,渐渐声音越来越大,倒也算激起了几分士气,雷炎见状立刻安排起了军务,城中留守不过五百人,剩下的人全部都出城迎战,趁着天黑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等全部整军完毕,一列列的兵卒往城门前去,张合才凑到雷炎身边问道:“将军,袁曦那里可是有重骑,这一冲队阵就散了,根本用不上步卒上阵,那我们如何才能逃?”

雷炎冷笑一声:“他们未曾在辎重,那必然是兵卒身上自行带着口粮,按照以往行军的经验,他们所带不会超过五日,没有后继的粮草,军心必然不稳,不能等他们粮草来了再动手,今日他们刚到,人困马疲,正是好时机。若是我们此时夜袭,扰乱他们的营盘,说不定会引起炸营,彼时两军对阵,我们再寻机会逃脱就是。”

“亲兵那里你都安排好了吗,可不能出岔子!”雷炎又厉声问张合。

张合当即点点头:“将军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根本我们一起突围冲将出去。”

雷炎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城外十里处正盯着魏县的哨兵突然发现了异动,不由振了振精神,凝神看去,虽然是在黑夜之中看不太真切,他的眼神在军中都是数得上的,不然也不会被派来当哨兵,当看清敌人的动向,他立刻撒丫子就往营帐跑去。

“将军!将军!魏县开城门了!有兵卒出城!”那哨兵冲进营帐立刻就吼。

袁曦瞪大了眼睛,手中毛笔被他一折两半,立刻起身喝道:“传聂荣,通告全军,即刻迎敌!”

“是!”帐中亲兵立刻出帐传讯,不一会儿整个营地都骚动起来,却又都有条不紊,不消一刻,所有兵士都已经准备万全。

袁曦远眺魏县城门,还有兵卒在出城,似要摆开阵势,他身旁的聂荣却嗤笑一声:“这雷炎连仗都不会打了不成,哪里有夜袭还这般摆开阵势的,我们军营地离城不过十里,就算军中无辎重可烧,总也该派一队轻骑突进才是,如何与白日打仗那般,还要开阵?”

闻言袁曦眉头却皱紧了,这一次所谓的夜袭让他觉得不同寻常,脑海里似有什么想法,一下子却无法抓住,虽然疑惑却还是有条不紊的调遣着军队。

“让重骑先冲,趁他们还未集结完成,木车绊马索等还未装配完全,冲开他们的阵势。”袁曦吩咐道。

一千重骑得令立刻整装,扬鞭策马就往敌军处冲击而去,袁曦坐于马上,看着黑暗中的点点星火,忽又望见对面中军处的军旗,突然福至心灵,瞬间想通了这许多古怪,立刻抓了聂荣过来,如此这般说了一遍,聂荣听得眉峰一跳,恩恩呀呀的应了,下去点了五百轻骑,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对面的敌营已经变成一片人间地狱,重骑素来是破营、破阵的力气,人、马皆身负铁铠,骑兵手上皆是沉重马槊,如此全力冲击的力道若是撞上人,怕是瞬间便能把人撞得筋骨皆断。

而那八千步卒,本就士气不足,且对抗重骑的木车等物根本还没运到,以血肉之躯对上这皆是钢筋铁骨之物,下场如何实在不必多言,一时间鲜血飞溅、惨嚎震天,便连藏身在尾侧的雷炎都被这阵势惊到,握着马缰的双手微微颤抖。

重甲骑兵若一支利箭,生生撕裂了整个营阵,贯穿这八千人。

还未等雷炎反应过来,袁曦已经带着数千轻骑还有步卒冲了上来,步卒对战骑兵根本就是等着被收割性命,避不开、逃不过,雷炎这边已经乱成了一锅滚粥。

“……将、将军……”张合望着这情景已经不知该做如何言语了。

雷炎狠掐了自一下,勉强定住心神,喝道:“走!立刻走!中军我有故布的军旗,他们必然以为我在那里,趁着现在情况混乱,赶紧走!”

军旗乃是一军之魂,只在中军主帅之旁,军旗一倒,军心立散,只如今雷炎却也顾不得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提起马刀翻手劈来身边那不知是自己人还是敌兵的人,一夹马腹就往外冲,张合瞧见了立刻也策马跟上,凡是阻拦在马前的人都被他用弯刀杀了个干净,而他身后则是两百亲兵,一行人马就这般靠杀,撕出了一道口子,冲了出去。

袁曦面对这已经到处踩踏根本不似对战,更似屠杀的场面,摸了一把脸上血,高声道:“跪地乞降者不杀!”

他一喊,身边亲兵也立刻高声喊道:“跪地乞降者不杀!”

一时间战场之上皆是‘跪地乞降者不杀’的呼喊,那早已经被震破肝胆的敌兵哪里还敢还手,立刻丢了兵器,跪在地上双手爆头,胡乱喊着些什么。

有一个人丢了武器,便有第二、第三个,不一会儿战场上便跪了一片人,袁曦让人前去把这些人全部接管,拉过一个看着还算个军中小官的人问了城中守备,知道只有五百兵卒便让他带路,遣了三百轻骑前去接收那五百兵卒,并收拢魏县。

望着地上跪了一片的人,袁曦眸中闪着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是军人,军人自当血战沙场,保家卫国,只这些并不只是他的敌人,他们也是天权的子民,他拿起刀不正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吗?如今因为雷炎,他却要屠杀自己的同胞,这样的认知让他有些厌恶,对雷炎更是恨到了骨子里。

收拢那五百人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原本早已耗干了胆气,再看到那些高头大马、那些威武骑兵、那些雪亮刀刃……五百人连反抗都未曾做一下,便放下武器,跪地乞降。

袁曦听了属下禀告,微微一颔首,整了军队,浩浩荡荡进了魏县。

 

雷炎带着张合还有一众亲兵好容易厮杀出来,剩下的却只有一百五十余人了,且身上都带了伤,其余的人不知道是被冲散了,还是被杀了,抑或是逃了,雷炎都不知道了,只在此刻他有了一种逃出升天的感觉,放慢了马速,轻轻的喘气。

张合咽了口唾沫,轻夹马腹行到了雷炎身侧:“将军,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雷炎望了望四周,他们已经入了一处密林,倒是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当时只顾着跑了,寻了个空隙就冲,倒也没看究竟是何处,他叹了口气说道:“从这里一路往西就是蛮族,我们绕过高山部,往段勿部去,那部族的头领与天权一向不睦,我们再给他些东珠,应当可以暂求安稳,之后再慢慢打算吧。”

张合听了点点头,心中总算安定了一些,解了水囊想要喝口水,不想水还在喉口未曾咽下,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刺穿水囊,贯穿了他的咽喉,鲜血自他的口中涌出,他从马上摔下,抽搐了两下便死了过去。

这个变故来的太快,让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而只是这一愣神间,箭雨已经降临,雷炎这时才知道自己中了伏,他挥刀挡开那些利箭,身边的亲兵倒下了不知凡几,他的身上也中了几箭,他想要赶紧逃开,但已经晚了——一队身着玄甲的骑兵已经从黑暗中露出了形容,为首的正是袁曦的副相聂荣!

“雷郡守,许久不见,可还安好?”聂荣这一句嘲讽般的问候击溃了雷炎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雷炎虎目怒瞪,大喝一声持着丈长马刀朝着聂荣劈来,聂荣不偏不躲,策马上前,手中银枪一晃挑来雷炎这强弩之末的一击,回手再是一个突刺,借着马儿冲击的力道愣是把雷炎挑下了马,重重摔在地上。

哇的一声,雷炎呛咳出一口血,脸色灰败的好似白蜡,他仰视着骑在马上的男人,心中恍惚,曾几何时他也曾这般过,为了天权讨伐蛮族,安定了整个安西,为何现在却变了呢?是权利……是欲望……是那些比毒药更毒上三分的东西……让他变了……

雷炎嗤笑一声,想要放声大笑,却已经没有了笑的力气,他双眼空洞的望着漆黑的天空,上面还有点点星光,而下一刻他觉得心口一痛,似乎身体里缓缓流淌出了什么,而他永远望着他全黑了的天空,一眠不醒。

聂荣端坐马上冷冷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渐渐没了声息,却已经不肯闭上眼睛,心中并无波澜,他极平静的属下前去清理剩下的亲兵,这些亲兵都是雷炎的部属,甚至有些还是雷家同宗,一个都不能留,不消一会儿,残兵也被清理了个干净,而他们将会变成一颗颗头颅被带回去,身体则会被随意掩埋或者焚烧。

砍下头颅,处理了尸体,将那些首级挂在马上,聂荣带着五百骑兵往魏县的方向行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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