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五十七章(三)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帝王策:前文详略


ps:这章还是艮墨池和骆珉主场,有我对这两个自我的理解和塑造,与剧里并不相同,大家看时,不要带入刺客二。

之所以这么写,是因为我觉得艮墨池应该是一个十分有本事的人,他性格可能急躁,但并不是蠢,掐尖要强,是他喜欢争先,百人百面,不可能都是谦逊的人。

至于骆珉,其实看第二季的时候,我觉得他的个人色彩反而最弱,他就像是仲堃仪的一只手臂,仲堃仪所想所做就是他所想所做,但我觉得同为天枢臣子,自有自己的想法和认知,他又不是机器人,哪里就完全和仲堃仪想的一样呢?

第五十七章(三)

推开门是个骆珉如何也想不到的人——艮墨池。

这个师弟与他性子、想法都大相径庭,两人也不算太亲密,尤其是在自己接替他与林抚远谈过一桩生意之后,两人之间更是隐隐透出了些敌意。

他如何会来?

“骆师兄,听闻昨日晚间你突然病了,不知身子是否安好?”艮墨池拱手施礼,一举一动十分端和有利。

“多谢艮师弟关心,我已经大好了。”骆珉侧开身子让出一条道来,“我们也莫要站在这外头说话了,进来吧,师兄这里东西虽不多,但勉强一壶好茶还是有的。”

艮墨池欣然应允,迈入屋中,骆珉的屋子十分朴素简洁跟一个雪洞似的,出了床上还有被褥,桌上还有笔墨,实在不像是一个常常住人的地方。

“师兄的住所还是如此简朴。”艮墨池跪坐在茶几一侧,眼神却望向了搁在角落的棋盘。

骆珉拿了茶叶来要冲泡,听了艮墨池言语笑道:“我素来懒怠的很,不喜欢收拾屋子,艮师弟见笑了,今年雨前的铁观音,喝的惯吗?”

将茶盅放在艮墨池手边,骆珉恰好看到他的眼神,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笑道,“艮师弟是想同我手谈一局?”

“再有两日,你我就要各奔前程,天璇遖宿虽只隔了一条雾澜江,但只怕今生实在难以得见了。故而想同师兄手谈一局,也算告别吧。”

骆珉见他眉宇间的敌意消失不见,更多了几分真诚与离别愁绪,心中一动,起身微笑拿过棋盘,那棋盘也不是多久没用了,上头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拿湿布擦净,骆珉才搬了过来,不好意思笑道:“我不像师弟你,棋艺不精,也不大爱下,倒是浪费了先生给我的好棋。”

艮墨池摸出棋盒里的一刻云子,看了片刻,笑道:“师兄总是这样,不争不抢,先生却格外器重,不像我事事争先,先生反而对我多有不满。”

“世间千人有千般模样,既有我这样不思进取的庸碌之辈,也有师弟这般处处上进的优秀之人。只是师兄这里还有一句话,想对你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以师弟的聪明,自当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艮墨池一时沉默,手中云子落入棋盒,与其他棋子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击打在二人耳廓,艮墨池半晌点了点头:“师兄的好意,我明白。”

骆珉见他眉心有一丝不屑,知道依照他的性子,到底是不够明白的,但这也没什么,该说的他已经说了,也算仁至义尽,没有辜负这一场师兄弟的情谊。

“是我说了扫兴的话,艮师弟,我们还是下棋吧。”骆珉说着,已经执黑先行,落了一子在棋盘上,艮墨池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出口,反倒又咽回了肚里,只用修长手指夹起一枚白子摆在了那经纬之间。

两人缄默不语,各自你来我往,黑白二色交错,不过两人其实都有些心不在焉,落子也不过随性,故而棋面也不见多有激烈。

正纠缠着,门外忽的传来人声:“骆师兄,库房交接时说少了一批药材,如何也找不到,请你过去看看。”

骆珉落子的手一顿,这枢居之中的库房一向是他管理,如今他要去往遖宿不知何日才归,如今手中掌管的账册实物皆要一一交接,有些庞杂繁复,只是他自认从未错漏,如今怎么会出错呢?药材是大事,骆珉不由着急起来,艮墨池看出的他的急切,当即说:“师兄只管去吧,这里我自会收拾好的,不必担心。”

“那就有劳艮师弟。”骆珉嘴上虽这么说,身子却已经站了起来往门口赶去,跟着来报信的那人匆匆赶去,艮墨池隐隐还听见骆珉声音“如何就找不到了?都找过了吗?”

将棋子、棋盘归了位,转身预备去收拾茶盅的艮墨池恰巧看见骆珉床边落在地上的一方纸,他俯身捡起,那纸上满是折痕,不规则的各处鼓起着,被好好叠成了一个四方形。艮墨池心下疑惑,打开了一看上头写着“遖宿”二字,字迹熟悉,正是昨日在仲堃仪处骆珉抓出的纸阄。

艮墨池失声笑了一下,几乎掩不住眉宇间的得意之色,复又把纸张叠好放在桌上,正预备去收拾棋盘,低头间偏就这般巧被他看见了放在一直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纸片,那纸片的颜色与他放在桌上的一模一样,艮墨池怔了怔,再次捡起。

转头看了看桌上的纸片,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他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种慌乱的疑窦,几乎有些无措的扯开……

——遖宿!

艮墨池只觉得心漏跳了一下,他拿过桌上的纸再度翻开,两纸相映,同样的纸张,同样的笔记,同样的……遖宿二字。

手腕一抖,手中纸片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艮墨池只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个彻底,就在刚才他还在得意……呵,得意,他自觉压了骆珉一头,可以去往天璇,而这一切其实都是安排好的,什么抓阄,什么天命,不过都是来愚弄他的吗?!

艮墨池倒退一步撞上了茶几,茶具零散地摔落了一片,叮铃哐啷的声响让艮墨池清醒了过来,他以掌捂眼缓缓下落,捂在了嘴上,无声的笑了。

笑虽无声,他的眼神却渐渐冰冷,良久,他止住了笑,手放下的瞬间,他面上波澜无波、平静非常,他把落在地上的两张纸再一次捡起,沿着折痕恢复了原本模样,手一抬一落间,那折成四方块的纸张再次落地。

他伸手掸了掸衣摆,离开了骆珉了的房间。

骆珉在库房那里忙了好一阵,才总算是把帐给对清楚了,药材也找到了,他不放心干脆留着把剩下的东西同人一一盘点了清楚,天都已经擦黑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想回去休息,路上却碰到了等候已久的艮墨池。

“艮师弟,倒是巧,又遇上你了。”骆珉不可能对艮墨池视而不见,虽然身子困乏,还是停下同艮墨池寒暄。

艮墨池倒是唇角含笑,捋了捋并没有乱的鬓发,提着灯笼向前走了一步:“不巧,师弟是在这里特意候着师兄的。”

“候着我?艮师弟有何要事吗?”

“这几日秋雨淅沥,总不见停,今日倒是难得放了晴,山中空气也十分清新,不知师兄可有兴致与我一道赏赏这夜景。”

骆珉瞅着这黑灯瞎火,到了秋日连颗荒草都欠奉的山头,真不知道哪里有夜景可赏,但心里也知道,艮墨池找他必定不会是为了赏景,当是有话要说,虽然神思倦怠但依旧强打起了精神,笑道:“我不懂这些风雅,倒也不敢辜负师弟盛情,便陪着看看吧。”

随着艮墨池上前的步伐骆珉转了个身,往着那人少僻静的地方去了。

秋夜萧索,秋风更是带着凉意,吹在人身上透着阴冷,这云山人丁寥落,除了天上那一点清泠泠的月光,也就艮墨池提着的灯笼透出来的一点微光还能照亮前路。

“师弟到底有何话要同我说?”骆珉实在疲惫,不想这样陪着继续走,干脆先开了口。

艮墨池顿住脚步,扭头看着骆珉,脸上笑容映着微弱的橘色灯光显出几分诡谲来,骆珉看着不免皱了眉头,艮墨池似没看到他的不虞,依旧端着那一副“我自宁静”的模样:“师兄上午送了我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师弟觉得此话甚好,自该回敬。”

“师兄一生最是忠诚,尤其是对先生,事事听从,从无怨言。但师弟在这里要同你说一句,忠于先生并不等于忠于天枢,你到底忠的是一国,还是一人,要思量仔细。”

骆珉身子微微一颤,强自镇定:“你做什么要同我说这些?”

骆珉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生硬严厉,扯去那温和和亲的面具,他的发怒也同寻常人一般狰狞。

看着素日里面面俱到、温文可亲的师兄也会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艮墨池心知自己是戳到了他的痛处,心中突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更是不介意再戳几下,诛心之语张口就来:“师兄,先生是何等样人,你比我更清楚万分,他胸有丘壑,有凌云之志,你觉得这样的先生,将我们师兄弟安排进各国国中,到底是真为了我们的前程,还是另有所谋?”

“如今我去了天璇,你去了遖宿,将来说不定还会有人去天权、天玑、开阳、玉衡……等要用人只是,这便是洒在钧天各国之中细而密的网。”艮墨池对月长叹,“先时还为自己能去天璇谋一个前程开心,细细一想却又不免担忧,如今先生与天璇联手,我自无碍,可来日……”

艮墨池话语未尽,但骆珉已经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原本就青白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瞅着自己师兄那比死人强不了多少的脸色,艮墨池依旧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这天枢如今三大世家握在手中,幼主不过傀儡,若是忠心,岂非是忠了那自降遖宿的国贼。可若是终于先生……孟氏已无有才之人,不过是费了幼主,再立一个更年幼的罢了,不过这也是好事,师兄对先生的忠心,皆可全了。”

艮墨池最后一字说完,骆珉的目光似利箭般射来,若是目光可为利刃,他身上早多了两个血窟窿,艮墨池却毫无惧意,将手中灯笼塞到了骆珉手中,自己就着青白月光沿着漆黑小径慢慢踱了回去。

骆珉动了动喉结,不知咽下的是不是一口血,有些踉跄的回到自己屋中,屋中黑漆漆的,什么都不见,他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差点摔倒,等燃了烛火第一个看见却是落在地上的两个纸方,他抬手把那两个纸方捡起,打开,看到上头遖宿二字,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却又觉得再不必感受自己滋味了,干脆将纸引了火,烈火之后只剩灰烬些许,一阵风过卷去了门外,再也没了痕迹。

他有些颓然的坐在了床沿,其实他并非不知道艮墨池是故意同他说那些话的,可是偏偏这些话早就存疑在他心中,他自问论天赋并不如这位艮师弟,但他自小读圣贤书,在学宫之中夫子所交亦是忠君爱国,这四个字早已刻在了骨骼血脉之中,若要背离,岂非等于背叛了自己!

对仲堃仪,他一向敬爱,只要不违背人伦纲纪,他绝对唯仲堃仪之命是从,可是若是他的先生有不臣之心呢?

先帝孟章早已亡故,他的先生忠的又是谁?天枢吗?他忠的是国吗?

那若有朝一日当真可以斥退遖宿,清除三大世家,先生是要废了现在的幼主,另立新君?

骆珉不敢多想,他几乎可以想见,仲堃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朝中毫无敌手的模样,他坐在原本上卿苏翰的位置上,视幼主为傀儡,挟天子以令诸侯,隐于幕后,成了一代权臣,更是天枢真正的主宰!

可是这是不对的!

不知为何不对,他明知若是国主无用,会牵累家国,而仲堃仪的确可以挽大厦于将倾,可是他的观念里,这就是不对的,君为臣纲,当初他们苦苦奋斗不就是为了可以早日除去三大世家,让王上得以亲政,还朝局一个清明吗?

但如今呢?

先生如今还是这么想的吗?

骆珉不愿再想了,他只觉得喉间似着火一般的干疼,伸手去拿茶盅,里头只有上午艮墨池未泼掉的冷茶,他的手不太稳,颤抖着,茶盅里的水跟滚沸了一般抖动着,他勉强就着杯壁喝了一口,凉了心肺,手一松,无力垂下,剩下半盅茶洒落地上,他没有去管只把手拢回袖中。

无力的倒在枕上,骆珉望着窗外的疏星朗月,没有半丝睡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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