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六十章(二)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帝王策:前文详略


第六十章(二)

在魏相的正式引荐下,公孙钤与艮墨池二人也在给公孙摆的洗尘宴上认识了,你来我往的一番交谈,倒也算是相谈甚欢,之后闲暇时分两人倒是会一道下下棋,交流一番对时政的见解。

这次公孙钤正逢休沐,他特邀了艮墨池到他屋中,说是有事详谈。

“艮兄来了,快请进。”公孙钤一早就在房中等待,迎了艮墨池进屋后,转身让仆从上茶来。

艮墨池迈进公孙钤的书房,只见临窗那半间屋里摆着一张大理石面的书案,上头摆了四五方砚,一只青瓷笔筒中插了十几支大大小小的笔,如同参差的树杈一般,靠墙的处摆了等人高的书架,上面满满当当都是各式的书籍,而那书案一角还有一只插了两枝桂花的白瓷瓶,银桂的幽淡香气不疾不徐流淌在空气中。

“室内疏陋,艮兄见笑了。”公孙钤微笑着站在艮墨池身后说道。

“啊,没有,是在下失礼了。”艮墨池被公孙钤引到另一边的暖阁坐下,仆从也适时端上两杯茶。

公孙钤抬手让了让艮墨池:“艮兄尝尝,这是王上才赏下的丹桂茶。”

艮墨池闻言,笑了笑,端起茶盅,轻抿一口:“果然有股桂花香气,真是好茶。不知魏兄特意找了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公孙钤细细饮完一口茶,放下茶盅,动作行云流水,潇洒清雅,他含笑看着对坐的艮墨池用那四平八稳的声音缓缓说道:“是关于艮兄入仕一事。”

果然话才出口,艮墨池神情立刻认真起来,眼中也透出几分认真:“不知王上有何安排?”

“艮兄是仲君的高足,王上自然是想以高位厚待,只是……”公孙钤眉心露出一点歉疚,艮墨池见状心中凉了半截,正要开口,又听公孙钤说道,“只是艮兄才到天璇,于政事上并无建树,若此时就给予你高位,恐惹来朝臣非议,对艮兄也是不好的。”

“所以,王上决定,让你同我还有商校尉一道前往各地催缴今年秋税并巡查防务……”

“秋税?”艮墨池还没听完,就抓住了其中重点,反问公孙钤,“魏兄,往年王上也会派人前去监督催缴秋税吗?”

虽然被打断了话语,公孙钤却没有生气,他好脾气的笑了笑:“那倒是没有。艮兄未在朝上当过差,有些事情怕是不知,各地秋税虽然自秋收后就会开始收缴送往王都,但是各地日程不同,有些村庄偏僻将税粮送往最近的缴税所路程就要一月有余,各地官府全部收缴完全后,才会把这些税粮和账本一并封存,送往夏文城。等税粮送抵夏文城,期间还要没有什么天灾人祸,三月就已经过去了。”

艮墨池有些惊愕,这些东西他们这些一直在天枢学宫学习的学子的确是没机会接触的,他默默听着公孙钤的话,心中暗忖,半晌才犹豫着说:“那王上这次要我等前去催缴秋税,可是急于让秋粮入库?”

公孙钤闻言,并未答话,只微微一笑,艮墨池见了就明白自己说中了。

但为何又这般着急呢?遮蔽秋税晚些时候到,想来天璇也不会窘迫,但是却特意派人前去催缴……

“魏兄,难道是因为遖宿……大试会?”艮墨池细细思量了半天,最后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了,“王上是担心,遖宿借此次大试会之机意欲对天璇不利?故而想要提前防范,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艮兄。”

公孙钤打断了艮墨池的话,面上虽依旧和煦,但眸中却多了几分警告之意:“君心难断,不可妄自揣测。”

艮墨池方觉自己失言,说的太多。

“等我们将秋税之事完结,回到夏文城,王上自然就有理由封赏与你了。”

经过公孙钤这样一番娓娓道来,艮墨池心头一松,当下拱手作揖:“多谢魏兄周全。”

公孙钤却只是笑了笑:“不必,都是王上的意思,再有些时日,王上就会下旨了,今日我先来同艮兄通个气,让你好早作准备。”

“这是自然,我必定好生准备。”

两人正事说完,才有了闲心慢慢啜饮品茶,公孙钤却突然道:“艮兄,你若是遖宿王,会如今出兵天璇吗?”

这问题虽然突兀,但艮墨池却是想也未想,脱口而出:“不会。”

“愿闻其详。”

“遖宿如今看似壮大,吞并天玑,又纳天枢为属国,实则外强中空,打仗本就最就最为耗费国帑,遖宿这么多年的仗打下来,怕是国库压力不小。若我是遖宿王,必定会好生休养生息,将天玑天枢牢牢握在手中,积蓄实力,再借机吞并天璇天权。”

说到这里艮墨池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倒是也可以理解遖宿王为何如此急切。如今天璇天权两国结盟之事已经昭告天下,遖宿若是休养生息,那就是给了天权和天璇机会一同休养生息,天璇本为强国,人强马壮,不然当日如何可以吞并瑶光。只要缓上几载,必可复往日荣光,届时遖宿再想轻易吞并天璇,就难上加难了。”

公孙钤微微颔首:“艮兄的意思是,遖宿想趁着天璇元气未复之时,强夺天璇。”

“依我的浅见,的确如此,但遖宿到底会有何动作,遖宿王到底是如何想的,我们也不过只能猜测,不能妄断。”

公孙钤一笑而过,说了两声“也是也是”,就不再提了,反而端起茶盅又喝起茶来。

一通闲话说话,艮墨池一来不愿在公孙钤这里太过叨扰,二来还想回房是整理一些东西,就起身告辞了,公孙钤也没留,将人送到了门口,却似突然想起话头似的,没头没脑问了一句:“艮兄认为侍奉君王最要紧的是什么?”

艮墨池微怔,经过方才之事,他可不觉得眼前这位谦谦君子只是随意问问,思索一番后才郑重开口:“自然是才,有能力才能辅佐君王啊,我与魏兄寒窗苦读十几载,不就是希望把自己这一份本领卖于帝王家吗?”

听罢,公孙钤并未出言反驳,面上依旧是如沐春风般的和煦,沉吟片刻方才道:“艮兄说的不错,若是才疏之辈,于国怕也无甚助力,不过……比起才,我觉得正重要的是‘忠’!”

“唯有忠于君,忠于国,才是身为臣子的根本,不是吗?”

艮墨池浑身一滞,唇角的笑意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他直视着公孙钤的眼睛,毫无畏惧,却只看见那眸子看着清澈若溪,浅浅的一汪,实则幽幽深深仿佛一口深井,让人看到尽头。

这是警告吗?

是的。

艮墨池知道是,公孙钤是在变相警告他,既然来了天璇,就要忠于天璇,不管他曾经是谁的弟子,是哪国人,如今他就只能忠于陵光了!

他张了张嘴,第一次没有发出声音,继而他抿唇轻轻笑了:“魏兄,在下虽才疏学浅,但忠君爱国道理还是懂的,既来投天璇,必定不会图生二心。”

“一句玩笑罢了,倒是累的艮兄这一番赌咒发誓,是我不好。”公孙钤笑得歉疚,“倒是又占了艮兄不少时间,快回去歇息吧。”

“告辞。”

艮墨池有些恍惚的离开了公孙钤的院子,他第一次感觉到窒息,他整个人仿若浸在湖水里,如何都浮不上去,直到那些水把他的肺全部灌满,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强忍下作呕的感觉,如今的他在那些人眼中,依旧是一个忠诚的不保障的人。

不过没关系,他终究会证明自己!会站在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王身侧,做的比他师父仲堃仪更好!

 

马车摇晃在乡野路间,慕容离策马缓缓行在马车便,用马鞭敲了敲车厢,哑奴探头出来,慕容离问他:“你家先生怎么样了,可还好?”

这是苏真顶着一张青白消瘦的脸伏到了窗上,眼下淤青甚浓,看着就是长久没休息好,慕容离见状驱马又往车窗那儿靠了靠:“你脸色很不好,我让他们停一停车,休息一会儿再上路吧。”

苏真却摇了摇头:“不妨事的,我身子就这样,好的时候都病歪歪的,别为我停了,等到了地方,我好生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好吧,若是不舒服赶紧让哑奴过来告诉我。”说着递了一个小瓷瓶给哑奴,“这是薄荷脑油,若实在不舒服,就闻一闻,也可以加一点儿到水里,喝着舒服些。”

“少主有心了。”苏真的声音有些气弱,他冲着慕容离摆摆手,“我气力不济,就不陪着少主说话,先休息去了。”

说罢又钻回了车里,方夜从后头跟上来,看了眼车帘子还在晃荡的马车,转头问慕容离:“少主,苏先生还是不大好?”

慕容离轻笑一声:“哪里只他不好,后头两个不也这幅样子嘛,真不知到了地方是他们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他们。”

方夜也跟着捂嘴笑起来,说道:“挑云是真晕车,在里头吐得稀里哗啦的,雪石不过是不知在哪儿吃坏了肚子,虽然不再腹泻,人还是蔫蔫的,但休息两日也就好了。少主不必怕没人服侍,还有属下呢。”

“我哪里是怕没人服侍……”慕容离知道方夜实心眼儿,低声嘟囔了一句,就打发他去看着后头做马车里的两个人了。

打头的毓骁,回过头来,正看见他粉面含笑,正与方夜说着什么,不过一刻,方夜就径自落下几步,靠到了后面那辆马车旁。

毓骁见状调转马头,提溜小跑着到了慕容身边,慕容离见他过来问道:“侯爷可是有事吩咐?”

“没有。”毓骁摇了摇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想同他说的,只不过是想陪在他身边罢了,搜肠刮肚,一秃噜嘴就说道:“你这次出来倒是带了不少人啊。”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怎么样的蠢话,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语塞,僵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离却好像根本没听出什么的,笑道:“侯爷是有公务在身,我不过借个由头出来耍耍罢了,自然要多带着人,好让他们伺候我呀。可是耽搁了侯爷行程?我这边负累多,侯爷若急只管先行,容我们慢悠悠来就成了。”

“不急不急!”毓骁连忙说,“再说了,这巡视京郊各地暖舍和粥棚算的什么正经差事,不过是前头大试会准备的东西我都预备好了,再留在京城不过是夹在太师和太尉,啊,还有我王兄之间受气罢了,还不如出来呢。”

闻言慕容离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似寒冰乍破、春风拂槛,他心想自己此时离开北望城,其实也跟毓骁一样,躲开了许多事情,让剩下那些人斗的天翻地覆,等到再回去的时,他才好不显眼的把事情一一筹划得当。

“我也是借着由头出来混几天,那些差事手下人自会办好的,我只管消遣度日就好。”说着伸了懒腰,笑得一脸惬意。

慕容离侧头看着他的模样,心里盘算着自己师父安排的人这些时日就该陆陆续续到遖宿了,等他回去定要见一见才好安排下面的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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