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六十章(三)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帝王策:前文详略


ps:爆个小肝,这次5000字,嘻嘻。看了动漫食梦者,觉得自己真该和亚城木梦叶老师一样保持更新速度,不过遖宿,天权、天璇都是进入新的剧情了,最近一直在想如何和后面一些早就设定好的剧情的设定,该增加增加,该删减删减,说不定过不久,我又会恢复日更,如今是一隔一更新比较多,大家包含一下吧。

第六十章(三)

毓骁的行程的确不紧不慢,他所到之处只需去已经建好的暖舍粥棚略作巡视即可,每每此时慕容离就带着他那一群负累只管在乡野地方各处的晃。

时间一晃,已经巡视了不少地方,此次已经是第四个县府了,毓骁照例巡视了暖舍粥棚,询问了些问题,至于其他更远些的地方就要安排到明后日再去了,他推辞了县令的宴请,骑着马来寻慕容离。

此时慕容离正坐在田垄上,根本没管自己的衣衫上沾了多少尘土,与一个老农还有一个幼童正愉快地说着什么,毓骁在另一侧看到了他,大声叫了他一声,慕容离扭头看到了他,低头拍了拍那幼童的脑袋,顺手递给他一包东西,就朝毓骁这里走了过来。

“阿离,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毓骁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往常一直跟在慕容离的人,不由奇怪。

慕容离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笑道:“我自己一个自在,让他们都跟着的。对了,这里还有一处庄子,原以为是地方上富户的,没想到竟然是侯爷的,侯爷怎么也不说一声。”

“啊?”毓骁一怔,扭头去看跟着的锦歌,锦歌立刻说,“侯爷的确在这里有个庄子,只是常年不来,都是管家代为经营的。这次侯爷来了,庄子上也做了安排,侯爷您看是住到庄子上去还是住在县衙?”

毓骁闻言,觉得两头并无区别,就转头去看慕容离,慕容离见状笑了笑:“还是住在庄子上的好。”

“那就住庄子上,你先过去打理吧,我和阿离一道过去。”又对慕容离道,“阿离,咱们慢些走吧。”

锦歌先行一步前去打理,慕容离和毓骁两人远远坠在后面跟着,映着渐晚的夕阳,慕容离说:“说来也是巧,挑云的家人本也在这附近耕作,我派人来寻时瞧他们过得清苦,就给那庄子上的把头塞了些银子,把人安排进了庄子里,要是早知道是侯爷的庄子,也不必费那钱了,只要你一句话就好。”

“挑云?就是王兄赐给你的那个下人。你怎么出来还带着他呢,这样的人,只管丢在府里好生叫人看着就是了。”毓骁想起此事就觉得心中不虞,连带神情都变得不耐起来。

慕容离却好像根本没听出什么一样,只淡淡道:“与其处处防备,不如用心收服,我也不求其他,只要别跟另外一个似的,总是往外传有的没的的消息就成了。”

毓骁恍然:“难怪你……”

难道他要好生安排那个叫挑云的家人,还特意把人带了出来,是原本就抱着施恩的打算吧。

想到这里,毓骁不知为何偷偷松了口气,只要慕容离心里有成算就好,不过大部分时候也总是他想的太多,慕容离总是会把很多事情想在前头,比他不知强上多少。

庄子不远,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那头自然是扫榻相迎,不过毕竟是乡下地方,虽竭力布置了,到底还是比不上王城,反而显得奢华有余、雅致不足。

慕容离因为毓骁的关系也被安排了一间算的上是精心布置的屋子,才进屋没多久,消失许久的几人就来了,苏真瞧着还是那副苍白病容,略说了两句话就去了一旁耳房休息,还说不吃晚饭了。

剩下三人却十分兴奋的模样,挑云眼圈还有些红,看着慕容离的眼神中都透着浓浓的感激,慕容离目光扫过三人,说道:“出了野了一下午,可玩痛快了?”

雪石笑嘻嘻迎上来,替慕容离脱下外衫,挂在一旁的衣服架子上,又要去打热水来给慕容离洗漱,方夜这次眼色却好,一溜烟就出去了,只有挑云还呆愣愣站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跟傻了一样,最后还是雪石看不过眼推了他一把,才把人给弄清醒。

慕容离也没说话,只柔声问道:“可见到你家人了,他们过得可还好,这里有无人欺负他们?”

“都好都好。”挑云讷讷说了两句,又满怀感念地说,“多谢少主,若无少主照拂,他们今冬怕也要去挤暖舍,去粥棚领粥了呢。”

慕容离就着热水洗了手脸,看着他这低眉敛目的模样,笑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这处庄子恰好是侯爷的,等会儿就让人同这里管事打个招呼,以后有侯爷罩着,想来没人会不开眼来欺负你家人。”

“是。”

“咱们还要在这庄子里住上两日,这些时候就不用来服侍了,难得见家人,就多去陪陪吧。”

“可……”

“哎呀,少主都这么说了,你就赶紧去吧,这里有我呢。”雪石也跟着在一旁帮腔。

挑云这才满怀感激的应了声是,默默退了出去,可才走到院外,又想起些晚上值夜的事情,匆匆赶了回去,正欲敲门,就听雪石带着了嫉妒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少主怎么对挑云这般好,小的看着很眼热呢!”

“他年纪还小,我就是多疼他些也没什么,你怎么连这味吃。”慕容离清冷的嗓音跟着响起。

本想要敲门的挑云,顿时住了手,鬼使神差地凑到窗边细细听起来。

“可是少主,挑云总是宫里派来的人,为的是什么咱们大家都清楚,你现在对他这般好,若是来日他不懂感恩,反咬一口,又该如何啊!”

挑云闻言,心头只是一紧,手都不由攥紧了衣襟。

却听里头慕容离说道:“我瞧着他不像这样的人,再说就算将来他当真那般,也只能怪我识人不明,跟我现在对他好不好并无关系。”

挑云正要松一口气,只听雪石又道:“可是手中不握着他点什么把柄,总是不放心的,反正也是要照拂他家人,不如把那几个人一并接到慕容府,他时常可以见,又有人握在少主手里,岂不一石二鸟。”

挑云再次揪起了心,忐忑地等着慕容离的回答,可里头的慕容离却长久的不曾说话,挑云的心沉了又沉,渐渐趋向绝望。

正在这时慕容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他为宫里做事,也不是他自愿的,何苦还要为难他的家人呢。如今他们一家在侯爷的庄子上,对他也是慰藉,实在不必接到慕容府了。我知道你,还有苏先生都是为了我好,所以之前苏先生擅自去找了挑云,我也没说什么,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够做的。”

听着这些话,挑云怔在原地,原来苏先生来找他并非少主授意吗?一切、一切不过都是他的揣测,是他把少主想的太……

忽的挑云的神志被一阵开门声给惊着,看着慕容离的房门开了,赶紧躲到了暗处,看着雪石端了茶再进去,才有些神思不属地往院门外走去,可是心里头却暗暗下定决心,要一生跟随慕容离。

屋中,慕容离喝了口热腾腾的茶,呼出心口存了许久的一些凉气,看着恭敬站在一旁的雪石说道:“以后怕是有段子,他要瞧你不顺眼了。”

“只要能为少主办成事,小的怎么样都无所谓,再说了,我终究是跟在少主身边伺候的人,他就是要给我甩脸子,怕是也不敢太放肆,少主只管安心就是了。”雪石接过慕容离递过来的茶盏,笑眯眯说道。

“辛苦你了,这两日,我也不用人值夜,想独自待会儿,你也只管玩去吧。”

“谢少主给假,小的告退。”

看着雪石离开,慕容离微不可闻地舒了口气,机关算尽,挑云应是牢牢被自己握在手中了吧。

 

接风的晚宴后,毓骁早早就回屋休息了,这些时日看着行程松散,可是还是架不住疲惫,一早就睡下了,谁想这一觉也不知是不是姿势不对,尽做些不知所谓的梦,光怪陆离,一觉醒来,月亮高悬,夜黑的正沉,看来也没睡上多久。

毓骁自己起身倒了杯水喝,觉得胸口闷闷的,随意拿了件外衫披在身上想到院里透透气,可慕容离屋中还未熄的昏黄灯光吸引了他。

时辰不早了,他如何还没休息?

这样想着,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走到了人家门口,还敲了门,一时间毓骁窘的恨得找个地缝钻一钻,但到底没被他找到那么大的地缝,门就呼啦一下开了,慕容离披着件雪色红襟的外衫立在门边,连发髻也没梳,一头如上好丝绸般的长发垂在腰间,瞧见来人是毓骁,眉宇间也多了几分吃惊,不过很快隐去。

“侯爷可是有事?”

“没、没有,不过是见你屋里这么晚了还亮着灯,就、就……就这么过来了……”毓骁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了,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等说话他都羞的抬不起头来。

慕容离好似看出了他的尴尬,侧身让了让说道:“闲着睡不着,正就酌酒看书呢,侯爷可要进来?”

毓骁自然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心中所念,跟着慕容离进了这不算大的房间,屋中陈设比他的房间简单了许多,没有那些堆砌的金器宝珠,没有过于妍丽的团花簇拥,反倒是只在一只临窗的陶罐里插了几支乡野粗花,却显得格外有野趣。

慕容离的卧榻设在西侧,珠帘幔帐低垂,遮了个密密实实,隔绝了想要探究之人的视线,东侧则是矮榻小几,毓骁还看见几只堆在一起的大迎枕和一条半堆半叠的石青色薄衾,枕边放着一卷半开竹简,小几上摆着一只黒釉错金小酒壶并一只小酒盅,那酒盅里还有半盏未饮的残酒。

“侯爷坐吧,可也要小酌两杯?”慕容离薄冷的嗓音响起,毓骁扭头看见他白玉似的两指间夹了只酒盅晃了晃,当下点了点头。

酒盅被放到毓骁面前,慕容离随手给他倒了杯壶中的酒,八分满,色泽金黄隐隐带着些甜香,毓骁抽了抽鼻子问道:“是蜜酒?”

“嗯。”慕容离随口应了一声,人却已经倚着那一堆迎枕的酥软半卧下去,薄衾也被盖到了腰处,他一手支着头,一手将那开了半卷的竹简挪到恰到好处的位置,取过桌上酒盅饮了一口,闲适的很,根本没在意屋里多了毓骁这么个人。

毓骁见他眉目淡淡,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也就不再多话,只小小抿了口杯中的酒,比起酒香,更多的倒是蜂蜜的甜味,喝着也不容易上头,这般自饮小酌到真是不错。

独自饮了两杯,毓骁非但不觉无趣,反而有种静窗闲读的温馨惬意,他也不由,一改那正襟危坐的刻板,倚着小几换了舒服姿势,问慕容离道:“你瞧的什么书,这般认真。”

“农桑纪事。”慕容离头也不抬,只把卷轴又打开了一些,毓骁闻言,凑过去看,也没瞧真切什么,便笑道:“这不是农书吗?难道阿离对种田还有兴趣。”

这时慕容离才抬起眼眸,面上没有笑意,反而道:“没有,我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若是去种田,怕是自己先累死了。只是……侯爷可知,如今日所见的中上等田,亩产几何?”

毓骁被问得一愣,但农为国本,他虽所知不深,但也知道些许:“一年的亩产在五石。”

“侯爷说的是最上等的田亩,且要精心侍弄,一年两种或三种才能得这些。”慕容离直起身子,端坐小几前,“但是大部分的中上等田,就算一年多种,所得四石已是很高了,而我今日问询了田间耕作的老农,如今他们的田地亩产不过两石到两石半。”

“怎么会相差这般大?!”

“无人。”

慕容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青壮年皆已从军,家中独留老弱,田地虽多,却实在有心无力,能堪堪种完已经是勉强,根本无法精心侍弄,自然所得也不如往日多矣。”

毓骁一时静默,不知该说什么。

慕容离却不管他,只接着道:“遖宿开战之前国库几何?开战之后国库又几何?如今战事连绵已然五六载,国库怕是已经捉襟见肘了吧?侯爷是否也曾听王上说过,明明秋税已经加重,可收到的税粮却不如曾经?”

一连串的问题向毓骁砸来,他张了张口,最后苦笑一声:“从古至今,战事最耗国帑,遖宿几代积累,却撑不住这短短数载的战役。阿离是告诉我,这场仗再打下去,不过是两败俱伤是吗?我不信王兄不知!我比王兄小了许多,略懂事时,王兄已随父王入朝听政,每每开口都颇具见解,朝中大臣、父王父君皆说他天纵奇才,可为我遖宿开疆扩土,让钧天诸国皆知世上还有一个遖宿!”

“王上的确做到了,灭天玑,收天枢,逼得天璇天权结盟,如今钧天诸国早已知晓世上有国,名为遖宿。”

“可是那又如何?!”毓骁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明明占据天玑,纳天枢为属国,可是遖宿百姓的日子却甚至不如曾经!国中处处捉襟见肘!阿离你说的不错,国库早已入不敷出,可是纵是如此,王兄还要继续打下去,攻占天璇,踏平昱照关,这仗是好打吗?没有十年八年,打得下来吗?”

“何止十年八年,只一个天权,没有十几二十年也是拿不下的,更何况如今,两国已经结盟,互为依靠。我只怕……一年年兴师征战,一年年无功而返……最后拖累的只有百姓而已。”虽然语气依旧冷冷淡淡,可毓骁听得出其中的怅然。

只是又有何用呢?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兄长的想法呢,他深恐自己修养声息就是给了天权天璇机会,那两国本就是人强马壮,一旦恢复了元气,遖宿怕是再也打不下去了……

所以他才会如此着急,急着吞并各国,可是……

想到这里,他却再也不愿想下去了,对面的慕容离依旧端着张没什么表情的面孔,垂眸看着自己面前那小小的酒盅,他忽的笑了一声,说不出无奈和嘲弄道:“原来阿离这么晚不睡,是在这里想遖宿民生,当真是勤勉。”

“我发的都是闲愁,无官无职的,再如何想也不过是空想罢了。”慕容离抬眸扫了他一眼,依旧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又何尝不是呢……”

对视的瞬间,毓骁撇开了头,猛灌了一口酒,复又倒上,心中叹气,说得好听他是宣城侯,可是不也无官无职吗?

“都是闲愁啊……”

毓骁一人把一壶蜜酒喝了个精光,才起身告辞,看着慕容离那浸在淡淡月华中叠加了阴影的脸,他不由觉得刚才的敲门实在是个错误,本以为可以好好睡上一觉,如今怕是只能一夜无眠了。

“阿离,若非我是临时起意找的你,怕是会觉得你是故意的。”毓骁背对着慕容离自嘲说道。

“话的确是故意说得,时机却不是我挑的。”慕容离倒也坦然,“侯爷也姓毓,也要为遖宿百姓负责,如今贸然开战意义不大,不若修养个一两年,等国力恢复后再徐徐图之的好,王上那里我是说不上话的,侯爷却可以。”

毓骁点点头:“等北望城后,我再同王兄说说罢。”

只是当晚就此分开各自安歇的两人尚且不知,机会来的如此之快,几乎猝不及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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