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六十一章(一)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帝王策:前文详略


ps:此章开始,遖宿,天权,天璇三国开启新副本,虽然觉得自己真的把这篇文写得太长了,可是该写还得写是吧~


第六十一章(一)

就在两人启程前往下一目的地地半途中,被从北望城八百来加急来的一匹马拦住了去路。

“王上急召宣城侯回京!”

“出了何事?”毓骁被人半路拦下,本有些不悦,可是听到来人说的话却是神色一凛,若非是大事,毓埥是绝对不会这样着急派人来叫了他回去的。

而身边的慕容离面色也不由一沉,谁都不知道北望城中到底出了何事。

来人看了看慕容离,欲言又止,慕容离正要开口,毓骁却低喝一声:“不妨事的,只管说就是了!”

来人为难了一刻,又马上下定决定,凑近毓骁低声道:“王上在朝上突然吐血,只来得及下旨让您赶紧回朝,便晕了过去,属下出北望城时,听闻王上高烧昏迷,不知如今情况如何!”

这一番话听得不管是毓骁还是慕容离都心中大骇。

毓骁一把揪住那人领口,厉声道:“王兄身子一向强健,怎么会吐血昏迷!你如实夸大其词,本侯定治你重罪!”

“小的不敢!侯爷,还是赶紧启程吧!”

“不错,巡视之事让下头人办就是了,如今回朝才是重中之重。”慕容离道,“我随你一道回去。”

说罢调转马头,跑到苏真的马车边,苏真已经掀了车帘坐在车辕处,见慕容离神色肃穆知道事情必大,果然——

“我让方夜留下护送你们回去,我和侯爷有急事要先走,你们慢些就好。”

背对着毓骁等人,苏真看见慕容离动了动唇——“毓骁重病”。

苏真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但面上不漏分毫:“少主和侯爷路上小心,我会约束好府中之人的。”

“阿离,走吧。”毓骁策马自后而来,一眨眼已经掠过了慕容离,慕容离见状只对苏真用力一点头,一夹马腹跟了上去。

还不清楚发生何事的方夜就要跟上,被苏真喝止,方夜不解地看着苏真,苏真见周围人多,慕容离所说之事也需保密,只冷冷道:“少主自有安排,你跟着我们一道回北望城,莫要去追。”

方夜想要反驳,可见苏真认真严肃的神情,知道此事无望,只能应了。

苏真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人往回走,心里却很打鼓似的慌乱非常,这事实在是太过出乎他和慕容离的意料,一时间竟然连应对也无法做。

另一头,方夜和慕容离不眠不休连夜赶路,跑死了两匹马,终在第五日赶回了北望城,王宫门口一直候着等候毓骁的内侍,毓骁扔了马鞭就要进宫,慕容离紧随其后下了马,毓骁回头看了他一眼,慕容离立刻道:“臣进不了宫,就在宫门口等侯爷吧。”

“慕容公子,王上有旨,若你来了便随侯爷一道觐见。”

慕容离闻言一怔,但反应还算快,应了一声,跟在毓骁身后进了宫门,一路上毓骁已经急不可待地询问毓埥病情,内侍道:“侯爷放心,今早王上已经退了烧,人也醒了一次,不然也不会有旨意传出来了。”

毓骁心中一定,就像一座大山又结结实实压在了心上,立刻便不再慌乱,只是脚下又快了几分。

三人飞也似的奔到宣政殿,一入内扑鼻就是浓的呛人的药味,外室站了不少人,项太师、洛太尉、廷尉等,朝中九卿都到了个彻底,还有安乐侯毓辉,也站在个最不起眼的地方低着头。

见了这情状,毓骁才安定了心又晃荡起来,在往里走了走,屏风之外摆着一溜七八个药罐子里正咕噜咕噜煮着药,绕过屏风,好几个医丞都跪在榻边诊脉,另有三四个聚在一旁,拿了张方子正争论着什么。

床上躺着的毓埥面如金纸,闭着眼睛,灰败好像老了十几岁,毓骁踉跄几步跪倒在了毓埥床边,哽咽着嗓子含糊地叫了声“王兄”,便就泣不成声,再说不出半个字了。

凑得如此之近,毓骁才发现,他的王兄鬓边竟然已经有了丝丝白发,不是才三十多岁嘛,明明正值壮年!怎么会……

他默默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浸湿了整个脸庞,忽然头好像被拍了一下,毓骁穆然张开眼睛,正对上毓埥那双些浑浊的眸子。

“王兄!”毓埥一把握住那拍他头的手,眼泪不争气的直落。

“哭什么……”毓埥的声音无力到沙哑,“我还没死呢。”

“什么死不死的!王兄莫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毓骁急道。

“好——不说。”毓埥宠溺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久违的笑意。

下一刻,他看向一旁的内侍,那内侍立刻会意,出去把等着的朝中九卿重臣都叫了进来,人乌泱泱跪了一地。

毓埥扫了他们一眼,喘了口气,低声道:“传旨,除尚书台外,另设中书台,掌管机要,宣发诏书等,命宣城侯毓骁入职中书令,暂为摄政监国。”

此言一出,跪着的重臣皆是一脸震惊,就连毓骁都是不可置信,项太师正要出言反对,毓埥却有道:“慕容离可在?”

跪在最外围的最外围的慕容离起身跪倒了毓埥近前,低声道:“微臣在。”

“命慕容离为中书仆射,相助宣城侯。”

慕容离一惊,心中一时不知是何滋味,愣愣了半晌才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伏地行礼:“臣,遵旨。”

“王上,中书台一事还请王上三思!”项太师朗声说道。

毓埥却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内侍立刻把包括毓骁在内的所有人都请到了外头,只言王上需要休息,但朝中九卿已经明白,设立中书台一事已成定局,再不能更改。

各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脸色都不太好,其中尤以项太师为最,反观洛太尉虽然沉着个脸,但比起其他人却好了许多,其中关窍,不用猜也知道,虽然毓埥另设了中书台,可是却只管政务,不管军务,他依旧是统管三军的大司马,再分权对他也是有限。

相反……

慕容离冷眼看着项太师含蓄的气急败坏,心中冷笑,太师不过荣养虚衔,太师的职位正是统领朝政的尚书令,而毓埥设立中书台,无疑就是硬生生夺走了太师的权柄,,他如何能忍!

但这一切的暗潮汹涌,心怀鬼胎都没有引起刚当上中书令的宣城侯的注意,他的全部心思都在毓埥的病上,顾不得规矩体统,抓过一个医丞扯到外面就细细询问为何这次的病会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猛。

 “王上这些年殚精竭虑,每日不过睡二三个时辰,又要练兵又要理政,精力透支的厉害,有些伤病不过草草医治,根本不曾好好静养,如今不过是一气都发出来罢了,若是借着这机会好生修养个一年半载,人的元气也可恢复,毕竟王上还在壮年,尚且不算要紧。”

医丞的话让毓骁沉默了。

这社稷实在太消磨人了。

慕容离却觉得那医丞话里有未尽之意,但那人既然如此含糊其辞,若非太过惊心,怕就是毓埥的吩咐了,不管是哪种,现在都不是深入探究的好时机。

 

两人被内侍送到了宫门口,那两匹鞠躬精粹的已经跑得半死好马已经被牵走了,取而代之的一辆舒适的马车,毓骁心里惦记着毓埥的身体,连应付内侍的精力都没有,自顾自上了马车,慕容离看着他上了马车,转身塞给那内侍一块玉佩,道了声谢。

马车里毓骁靠着车壁不愿意说话,脸上满是憔悴的忧虑,慕容离坐在了他对面,同样没有说话,只掀开车帘的一角,听着车轮“辘辘”的单调声响。

“苏真方夜都不在,你府里也每个知冷热的照顾你,去我府上住两日吧,等他们回来了再去了。”

毓骁的声音有些闷,他低着头双手交握,手肘抵着膝盖,上头撑着额头,看不清表情,只觉得精疲力竭的无可奈何。

慕容离放下车帘,淡淡应了声:“叨扰侯爷了。”

直到车子到了侯府门口,毓骁才缓缓抬起了头,下车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地上,亏得后面的慕容离拉了他一把,才堪堪站住,簇拥着的下人才都松了口气,枸杞一个箭步上来扶住了毓骁的手臂,剩下些人都也围在旁边,七手八脚的帮忙,半抗半托着把人弄进了侯府。

原本连个落脚地方都找不到的侯府门口顿时了清冷了,慕容离独自一人下了马车,望着那巍峨高耸,在这幽黑深夜里显得有些狰狞可怖的侯府大门,竟然升不起半分想要踏进去的欲望。

他静静站了片刻,一个年级颇小的小厮从里头蹿了出来,战战兢兢地请他进去,慕容离扫了他一眼,终究走进了这个庞然大物的入口。

夜已经深了,草草梳洗吃饭后,慕容离早已抵挡不住疲惫倒在了床上,可是身体的疲倦却架不住神思的清明,无数思路线条在他的脑海里横纵联合、相互交织,数不清的猜测、论证、表象、真相如海水般蔓延而来。

哐哐的敲门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格外突兀,慕容离当真不想不理会,可是这个时候,宣城侯府中,还能有谁漏夜而来呢?

毓骁见门开了,问也不问慕容离径直走了进来,把两坛酒搁在桌上,说着“陪我喝一杯”,但自己已经自顾自拍开一坛,猛灌了半坛。

慕容离拢了拢身上披着外衫,看着恨不得把自己灌死的毓骁,冷冷道:“侯爷是准备把自己喝死在这儿吗?那倒真是合了朝中众人之意,却要辜负了王上了。”

“呵……”毓骁哼笑一声,枕着胳膊闷闷道,“他有白头发了,在我心里他一直那样伟岸高大、战无不胜,可是原来……他也会老、会病……跟我们这些凡人一模一样……”

“他不是一直怕我弄权结党,深入朝政嘛?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又要把这个重担架在我肩上!”

“我担不起……我担不起来!”

“那谁能来?”慕容离无视毓骁逃避叫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安乐侯吗?还是项家和洛家?你是他唯一的亲弟弟,你也是先王和王君的儿子,这个重任,只能落到你肩上,因为你姓毓!”

“可是……”毓骁把头埋进了双臂之间,“我很怕……我怕自己做的不好,让他失望,让遖宿因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阿离,我真的怕……我真的很怕……”

望着毓骁那充满着对自己的不信任和迷茫的眼睛,慕容离轻轻叹了口气,矮身跪坐下来:“侯爷,无论你有多怕,你都已经站在这个位置了,除了走下去,没有第二条路。你不用怕对不起王上,更不用怕对不起遖宿,难道一切还能比现在更糟吗?你不必去开疆扩土,只需没有冻馁饿殍,已然足矣。”

毓骁深深看了慕容离一眼,移开了视线,几把抹去脸上泪痕,站起身:“你歇着吧,明日,我们就要并肩作战了,你不再是无官无职,我也再不能尸位素餐,咱们发的那些闲愁,终究不会再是闲愁了。”

“慕容大人。”

慕容离眉心微动,可随即垂下了眼睫,密密的睫毛投了一小片阴影在眼下,烛光晦暗间,这往日出尘的谪仙竟多了几分阴诡之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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