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六十一章(三)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帝王策:前文详略


第六十一章(三)

慕容离一看到他扭过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可就这么一个小动作直直落进了苏真眼里,他唇角一勾,跪伏在案边示意正给慕容离盛汤的雪石给自己也盛一碗,这才转过头看着慕容离笑道:“少主,我虽不如你长得秀色可餐,但没到让人食不下咽的地步吧,怎么见了我这个表情,不欢迎?”

对着苏真,慕容离一向没什么脾气,他接过汤碗搅了搅,头疼道:“我也不想啊,只是瞧见你就知道这顿久违了的安生饭怕是吃的不会那么安生。”

苏真低头喝了口汤,滋味在舌尖一转,眼梢上挑瞅了慕容离一眼,夸赞道:“嗯,这汤真不错,厨房是尽了心力的,少主该赏。”

慕容离被他这一句吸引了注意力,呆呆地应了声哦,喝下了勺里的汤水,才一入口他脸色就是一变,想吐又不能吐,掐着脖子硬给咽了下去,眼中惊怒交加地瞪着苏真,端起一旁茶水一饮而尽:“苏真你……”

苏真得意地挑了挑眉,吹了吹手边汤碗,学着慕容离一饮而尽,故意说:“真是好汤,安神补身。”

冷哼一声,慕容离看到雪石,雪石垂着脑袋杵在一边,瞧见慕容离看他才讷讷说:“少主,您不爱喝药,厨房才想着做些药膳让您补补身子的,这鸡汤炖了要小两个时辰呢,你给个面子,就喝一碗吧。”

慕容离听了这话,有多少火气也发不上了,捏着鼻子干了一碗,苏真笑眯眯地看着他,直到雪石把那锅鸡汤端走,才笑伏在了案上:“少主,若是让旁人知道你竟然怕吃药,那可就……”

“闭嘴吧你!”慕容离斜睨了他一眼。

好半晌苏真才收敛了笑容,拿了摆在高脚碟里的橘子在手里剥,他手指修长,素如葱白。金黄的橘皮在他指下翻飞,倒也成了一道若霞的风景。

“中书台如此这般通宵达旦,也不是长久之计,项太师和洛太尉其实本质本无不同,只要不瓜分他们手中的权柄,自然就会很好说话,可是如今……项太师可是两朝元老,又曾是遖宿王年少时的老师,文臣集团之中,他可谓是一手遮天。你和宣城侯,应付的来吗?”苏真丢了一瓣橘瓤进嘴里,眼睛却看着慕容离。

慕容离则有条不紊地吃着饭,等口中饭菜咽下才缓缓道:“你是不是太小看毓骁了,这朝堂之上的弯弯绕绕、拜高踩低,他门清儿。这位宣城侯,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欺负的,项太师太轻敌了,也是毓埥挑了一个最好的时候生病。”

“遖宿大试会,毓骁主持,多是寒门子弟,这样一群人若是到了朝堂必要遭受打压,此时只要稍稍围护,自可结成一党,毓骁门下怕是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吧。”慕容离嗤笑一声,挑目看着苏真,“你说,毓埥是不是病的太是时候了。”

苏真放下还剩一半的橘子,面上无笑,正色道:“你还在怀疑毓埥是装病?”

慕容离点了点头:“毓埥身体一向很好,这次却突然病重至此,我实在难以释怀。怎么,你觉得他并非装病?”

苏真双指轻扣着桌面,面色沉凝,半晌后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放手,只会让遖宿朝局陷入混乱,遖宿王一心想要攻打天璇,就算要试探他也不会选在这个时机。我反倒觉得,他的病只怕不若那个医丞同你们说的那般轻。”

慕容离垂下眼睫,心中涌起一个想法,他有些不敢相信,抬头去看苏真,苏真也一样看着他,两人眼神相触,慕容离只觉心头被没由来的一撞,他抿紧的双唇,吐出两个字。

——“托孤。”

双指落下,轻轻的叩击声却在这个瞬间变得可以震碎人心。

苏真蜷起手指:“其实此事常有,古代名将都看似身子强健,实则沉疴于身,多活不到常人寿数。遖宿王不止要行兵打仗,还要操心朝政,看着身体不错,实则外强中干,都被熬空了。他虽有后宫嫔御,却尚无子嗣,纵然御侍有孕,也是幼子稚拙,无论何人所出,都不过是做一个傀儡的下场。遖宿不能托付幼子,那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宣城侯了。”

“毓家的江山要握在毓家人手中,只有毓骁继位,毓家的背后才不会站着项家或者洛家。”苏真长叹一声,“遖宿王一意孤行,重设中书台,强硬的让宣城侯介入朝政,也是有他的考量的。”

“你所说,不过都是猜测,以后不要再提,隔墙有耳。”慕容离阴沉着脸色,低头抿了口茶。

在慕容府里两人私话的这些猜测传不到前朝,更传不到毓骁耳中,这位一直隐于自己兄长光环之下的宣城侯,终于缓缓亮出了自己锋刃,抵在了项太师一党的脖颈之上。

大试会照常进行,宣城侯却递了折子到御前,只说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如今遖宿正是用人之际,若是非要遵循诸多繁文缛节岂非耽搁时间,而中书台刚刚设立人手奇缺,其他各方也都是人员紧张,中书台也不能影响各部运作,所以想亲自从那些来参选的人员中先擢拔一批到中书台做书吏,考较一段时间之后才酌情提拔各任官职。

此事自然是遭遇了项太师为首一派的强烈反对,但毓埥轻飘飘的一句便宜行事把势头压了下去,只管让毓骁放手去办。

毓骁倒也乖觉,只派人细细核查一干前来应选之人的身份之后,出题论考,一气择了三十多人入了中书台,但军方之事丝毫未曾干涉,只管让洛太尉把持。

这三十人一来,众人肩头的担子只觉一松,都是有才之士,很多事情上手都很快,更是把尚书台撂挑子而积压下的政务几日都处理了个干干净净,狠狠扇了项太师一党一记耳光。

毓骁更是乘着尚书台刻意不作为时,将那些权利政务一股脑都揽了过去,如今再想要回,就只剩了三字“不可能”,正可谓是争权夺利做的不亦乐乎。

慕容离也总算从日日烛火如昼,以中书台为家的混乱作息里解脱出来,过上了按时按点回府的日子。

 

慕容离的日子总算过舒坦了,但执那里的日子却没有那么舒服,他看着殿中冷着一张脸公然向他提出要留在天权学习中垣文化的琉璃十三王子,不怒反笑,只是那暗沉沉地眸子里没有一丝笑意,当众答应了下这件事。

散朝之后,莫澜赶到玄武宫就见执明跟没事人似的批折子,心头没由来的一慌:“王上若是不欲琉璃王子留在天权境内,只管打发了就是,莫要……”

“莫澜。”执明出声打断了他,“那子煜已经是孤注一掷了,若只是了了,就不会有今日朝上这一出了。”

“但这也让本王更肯定了他必定有所图谋,也罢,留在自己眼皮底下,本王倒要看看这位琉璃王子能耍出什么花样。”

执明看了眼莫澜,冷声道:“你明日就启程回安西郡,无论琉璃有何阴谋,你都要给本王把安西郡守的跟铁桶一般。另外告诉袁曦,西北风起了,玄甲军该练练手了,明年开春,本王要派他们大用。”

莫澜一凛,瞬间明白了执明的意思,往年一到冬日,蛮族总要侵扰边境,劫掠财物人口,称之为打草谷。之前雷炎在时也不知是如何应对的,总之今年,正好用那群蛮夷给新练的玄甲军试手!

只是明年开春……

“王上,明年开春,可是要……”莫澜不敢当面说,什么,只是抓起自己腰间玉佩摊在执明面前,执明瞧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无论遖宿要做什么,他们都该知道,我天权不会再躲在天险之后了。”

“这天下,本王争了。”

最后四字,执明说的很轻,透着一丝玩世不恭,像极了一个不知世事的纨绔公子,而争天下三字似乎于他而言更像是一场宣誓着无聊的游戏,说的一点也不郑重、严肃。

可是谁还敢当他是一个不知世事的纨绔君王吗?

莫澜似在他那双幽深的黑瞳中看到了一簇小小的火光燃烧着魂魄。

隔日莫澜启程返回安西郡,此事未曾在朝中引起什么风浪,大部分的人都在忙碌着天权琉璃两国结亲之事,终于在一个黄道吉日,天权浩浩荡荡地出嫁队伍启程了,所有使者都跟着走了,只有琉璃十三王子和他的近侍留了下来。

高高站在城楼上的执明遥遥地望了一眼隐在团团簇簇的人中间一同注视着队伍的子煜,他编着琉璃男子的鞭子,带着他们国发帽,穿着一身草绿、碧绿,各种绿混搭在一起琉璃衣裳,站的笔直无比这样突兀地矗立在一众天权官员之中,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不知是不是他感受到了执明的注视,蓦然回头他仰着头看向了执明这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触,同样黝黑的眸子里同样没有一丝情绪,深不见底。

子煜正想冲执明点个头,执明却已经收回目光,转身离去,连片背影也懒得留下,只略有些无礼的举动弄得子煜有些尴尬,他自嘲般的笑了笑回头看着最后一辆车出了城门,一辆辆车上的红绸好像一团团火,燃烧着远处的天际。

执明回到玄武宫,取了折子来批,可是才写了两笔,就觉得心口一团烦躁,随意弃置一边,两条腿交叠着搁在了案上,只觉得心头有一股无名火起,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在什么,只觉得心口发闷的难受,十分想要捶两个人来发泄一二。

最后实在憋闷不过,扫开堆了满桌的折子,扯过一张纸提笔就开始写信,全是些控诉慕容离的话,可是写着写着又变了味道,足足写了三大张才算写完,火腊密封让人送去遖宿。

可是信真的发出去了,执明又后悔了,忙让人去拿回来,哪知道这信跟着今日的一趟商队已经出了并州城,若是再去追显得太劳师动众,执明只好作罢,自己一个人气鼓鼓地闷着,更不开心了。

不日,沁芳阁送了一匣子刚从北边来的寒柏香到慕容府,等慕容离忙完一天回来才看到了这搁在桌上的香料盒子,掉出香料,下头的暗格里躺着一封被折叠起来的信。

执明的信一向十分精致,可是这次却不同,没有特别的花笺,也没有特殊的香味,甚至连信尾的小王八都没有印上。

三大张纸,那些墨迹就这样乏善可陈地印在了最最普通的宣纸上。

细细读过,满纸的埋怨,埋怨慕容离没有把在遖宿任中书仆射一事告诉他,埋怨他来信太少,埋怨他满纸都是公事都不过想自己,种种。

慕容离看着,唇角却勾起一抹笑意,瞧着那字里行间就差来一句“阿离的心是石头做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这是委屈了吗?还是冲自己撒娇?

平生第一次遇到这一样的事情,慕容离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心头并没有惶恐、惊怒、不解,反而打从心底里映出一点笑,捧着那三张信纸倒在床上,一字一句细细揣摩着里头的意思。

他竟可以从这点点文字后面,看见执明那张满含着委屈的脸,气嘟嘟瞅着自己的眼神,用手指一下下戳着自己肩膀的赌气的小动作,还有那丝丝绵绵缠绵悱恻情丝绕绕。

慕容离脸倏的一红,那如玉般白皙的脸颊刹那布满了团团红晕,,一直红到了耳根,他一个翻身脑袋枕在了那些信纸上,嘟囔着说了一句:“我在遖宿都快被累死了,你还要来怪我!”

说是抱怨却更像撒娇,再配上他着白里透红的脸,俨然就是一副美人怀春绝世画作。

慕容离嗅着纸上墨香,把执明两个字在舌尖缱绻着吞吐了好几遍,终究跟着一腔情丝被咽会了肚里,成了今晚的一个好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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