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六十二章(二)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帝王策:前文详略


第六十二章(二)

不过这次的争论格外的长,那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一个个精神矍铄、条分缕析的揪着几点争得面红耳赤,半分也看不出其中有两个之前还着过风寒,来上个朝似乎都能去了半条命似的。

嘴里的糖全化完了面前的人也没争出个二四六来,玫瑰糖数量有限执明也不能随心所欲的造,他只好恋恋不舍地蜷起舌头扫过齿关回味了一下那有些幽长的甜腻滋味,接过吕无庸适时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喉,不紧不慢地开口:“诸位……”

两个并不响的字一出口,另一头刚才还吵得就差撸胳膊干架的几位朝廷重臣立刻恢复了自己人模狗样的衣冠楚楚,端的是一副朝中中流砥柱的模样,垂着头像是在等着执明示下。

执明看见他们这幅样子不由也直了直腰背,说道:“与蛮族和谈要割得他们肉痛,但又不能条件太过让他们觉得需要孤注一掷,西北的战事要尽快平定,边疆需要快些恢复安稳,明年开春本王意欲夺下玉城,实在不想费心思同那些只有些牛羊可以进贡的蛮子多话。”

执明说的淡淡然,像是抛出了一个完全不必吃惊话题,可是那群中流砥柱却觉得自己被重重砸了一下,头晕目眩只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就连太傅眼中都透着吃惊,他上前一步:“王上,对玉城开战……”

“天权不可再躲在昱照关之后了,既然意欲剑指天下,那一味蜷缩天险之后又有什么意义。玉城离我天权最近,如今只有世家盘踞,那些豪强家中虽有部曲甲兵,可如何能够敌得过我天权强兵。”

执明淡淡打断了太傅的话:“遖宿蠢蠢欲动,我国虽与天璇结盟,但两国之间利益多过情谊,危难时自可相互扶持,将来则不好说。夺下玉城,不止为了震慑遖宿,更是要向盟友天璇展现一下我们的实力,免得他们夜郎自大,以为我天权只会龟缩屏障之后。”

冷淡又威严的话语让拢在烛火光影里的执明显得厚重起来,掩去了他身上还属于年轻人的青涩,太傅望去,透过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和乌沉沉的黑眸仿佛看到这位年轻王者的父亲,父子俩长得十分肖似,曾经也这样冷淡又威严的指点江山,使众人臣服。

太傅漠然了,一股不知从何说起的兴奋喜悦、欣慰怅然等一些系列复杂的情绪在他心里流淌而过,最终化成了口中的话:“王上圣明。既然如此,那对于蛮族我国不若……”

太傅把自己的观点缓缓道出,他是三朝元老,更是托孤重臣,朝上无论何等家世都要给他几分颜面,所有人都静默着听他的侃侃而谈,执明微垂着眼眸时而颔首,时而凝眉抿唇,等到太傅说完,他指了几点出来加以纠正,其他几人根据执明所提的条件,再一次开战的争论,只是这次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天泛起鱼肚白时,几人终于商量出了个章程,拟了折子递给了执明,执明睁着微红的双眼把折子细细看完,终于点了头,所有人都如释重负般的舒了口气。

“攻打玉城之事,尚且还是机密,诸位大人莫要透露。”执明合上折子,不着痕迹、不带温度地把在场众人都“提点”了一遍。

派人把诸位朝中重臣安全送回家中,执明把手里的折子递与了吕无庸:“发去交给莫澜,袁曦打仗不错,对这谈判上弯弯绕绕的门道却不通透,让莫澜加紧速度把和谈了结,另外让他赶紧趁着袁曦打了胜仗又要扩了疆土,要什么赶紧上折子来,本王好给他通融通融。”

语气里说不出的疲惫,他低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里觉得自己亏大发了,争什么天下呀,小小一个天权就那么多事儿,这要国土更大了,他非得累死在这案板上不可!

不过天权王这颇为让人怒其不争的腹诽半分也没传出去,向煦台外大雪刚停,天光大亮,映着雪光折射出道道光线,竟然格外的明亮。

 

公孙钤是受了伤回来了的,倒不是有暴民骚动,或者哪个不开眼土匪竟敢打劫朝廷命官,只是运气不好,几场大雪下来,北风一刮,那小路上结了冰,公孙钤就这么不巧的马失前蹄,一个打滑连人带马摔进了一旁的沟里,事儿不大,但可怜的公孙钤的手撞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骨折了。

于是等陵光看到办完差事回宫复命的公孙钤时,他已经一手帮着夹板吊在脖子上,虽然这点小伤没有影响公孙大人的仪态,但终究是让陵光愣了半晌。

“跟着亲卫怎么回事,都是吃干饭的吗?”陵光面含薄怒,声音都冷了几分,他虚虚抬着公孙钤受伤的手臂,关切问道,“伤的可重?看过大夫了吗?”

接着不等公孙钤回答又让内侍去请了医丞,公孙钤颇有些无奈,微笑道:“多谢王上关心,大夫看过了,说应是骨裂,修养几月就好,不妨事的。”

“怎会没事呢,你也太不当心了,知道路滑就该慢些,何必策马。”陵光秀眉微蹙,埋怨了公孙钤几句,“恰好伤的还是右手,处理公务怕是不便,可要孤王派个书吏给你用作抄写?”

“不必了,微臣左手亦可写字。”公孙钤说道,“王上交办的差使,微臣已经都监办妥帖,各地秋税已经陆续上路,折子艮先生也已经拟好了,还请王上过目。”

说着公孙钤侧了侧,让到一边,身后被忽视了半天的艮墨池适时上前递上一份折子,折子被内侍收走呈到陵光面前,这时陵光的目光才扫了一眼艮墨池,觉得他长相倒是颇为端正,淡淡开口:“你就是仲君的高足?”

“草民艮墨池,拜见王上。”

“免礼。”陵光坐回书案后,打开折子扫了几眼,上面写的是各省秋税的收入状况和何时启程送往夏文城的时间,十分详尽,文采也不错,条分缕析,清楚明了,但也没过多的歌功颂德。

陵光合上折子并未马上就说什么,只脸上神情和缓了不少,对艮墨池道:“艮先生这一路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几日吧,这折子孤王慢慢看。”

“草民告退。”艮墨池躬身退下,随着内侍走出了宫殿,到了门口还隐隐听见陵光询问公孙钤的声音:“这一路上可遇到什么难事……”

声音戛然而止在门关上之后,艮墨池立刻直起了腰背,回首看了眼紧闭的殿门,揣着没人知道的心思离开了。

殿内。

陵光细细看着手中的折子,一旁医丞正在为公孙钤细细整治小臂处的伤,因为骨裂整个小臂呈现这不正常的紫红色,肿胀了一圈有余,拢在袖子里尚且不觉得,如今这般光裸裸的看倒是有些吓人。

陵光的注意力几次从奏折上飘去了公孙钤那里,等到伤口再次重新包扎好,医丞一再保证无事后才稍稍挪开了视线。

“折子孤王看过了,不像是你的手笔,是那个艮墨池写的?”陵光点了点桌案上的折子。

“王上英明。”

陵光挥了挥手,淡淡一笑:“别说这些好听的了,你的手笔我是知道的,妙笔生花。这折子写的也不错,但文风简洁明了,多为叙事。看这写折子的法子,想来也是干实事的人,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你对他有何评价看法?”

公孙钤微微沉吟片刻,说道:“艮墨池此人心有抱负,也颇具才干,只是有些争强好胜,性子略偏激了些。总体还是一个能臣,此去这一路上,他的确帮了臣不少忙,微臣觉得可以委以重任。”

“另外……”公孙钤从怀里掏出另一个折子递给陵光,“这是参考了各地秋税征收之后,就近送往边境数量和协调事项的折子,其中有几点是他所提出的,微臣觉得有些道理,就一道加进去了。”

陵光挑了挑眉,哦了一声,接过折子看了起来,里头有朱笔圈起的几条,他着重看了看,觉得的确十分有道理:“的确应该如此,在各郡县中修建大型的粮仓,如此一来,以后调遣战备就可以就近取用了,省了不少时间,只是贪腐严重,底下那群人是连油的铜板都能捞出来花的的货色,这些年孤王砍了多少人头,他们下面该贪还是贪。若是正建了这平谷仓,岂非是在老鼠窝旁建了个粮仓,他们还不钻进去使劲吃。”

“这法子有利有弊,这次先便宜行事,但若要形成制度,还需细细拟章程来看,既然你如此看好他,不若就让他先好生把这几条写个具体章程呈上来吧。”

公孙钤笑着应了声是,又问起关于艮墨池官职一事。

陵光垂眸沉思片刻:“你的职份孤王一早就拟好了,尚书台右丞。艮墨池再有才干,也不能高过你去,不过司农寺、廷尉司等地也适合他,既然你觉得此人可用,那也放在尚书台吧,让孤王想想,你初为右丞虽有魏相帮衬,但身边想来没有得用可心的人,就让那个艮墨池在你身边做个尚书郎吧。”

“是,王上思虑周全。”公孙钤也明白陵光的意思,艮墨池此人放哪里陵光都是不放心,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周围都有心腹看着,就算他要出什么幺蛾子也没折。

“任命的诏书过两日就下来,你也先回去吧,这两日没什么事,好好休息。”

公孙钤低眉轻笑一声,疏朗眉目间透着浅浅笑意,应声告退。

“公孙。”

陵光突然出声,公诉钤疑惑转身望着陵光:“王上有何吩咐?”

“保重自身,别再受伤了。”

公孙钤微微一怔,随即笑着应是:“微臣告退。”

公孙钤离开之后,陵光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份折子上,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叩击在上面,敛目思量着什么。

 

过年之前,天权和蛮族达成了协议,如今天权所占之处归天权所有,还有种种物质补偿,总之要求不算太过分,但也让蛮族觉得十分肉痛,而所欠金银他们抢不到天权,就调转枪口往琉璃等地劫掠,这就不是执明关心的问题了。

如今执明趁着袁曦回京受赏述职的当口,要与他好好商量一下要如何攻下玉城,执明翻出钧天全境舆图,又拿出了之前庚辰跟着林抚远所绘制的从玉城蜿蜒而进并州清源山的小道地图,觉得若是要一举夺下玉城,这条小道至关重要。

“吕无庸。”执明放下双手负在身后,“如今林抚远在何地?”

“应是在天璇境内,马上要过年了,总要回去的。”

执明点了点头:“捎信给他,元月时来一趟天权,有要事。”

吕无庸正要应下,外头突然冲进来一个小内侍,直接扑到在执明脚边,嘴里哆哆嗦嗦地喊着:“王上,典客署走水了!”

执明一惊,直接掠过那小内侍就往外走,吕无庸见状扯过架子上搭着的大氅小跑着跟了出去。

典客署建在城东,离王宫不算太远,站在向煦台上往东看去都可以看见火光,越烧越旺,映红了天际。

“人救出去来吗?别让那个琉璃王子死在我天权!”执明一甩袖子,低喝一声,“出宫!”

“王上!”

吕无庸到底是没拦住执明,御驾浩浩荡荡赶到了典客署,巡防营正在灭火。已经烧黑了的大门口,子煜一身狼藉地坐在门槛上,身上只穿了单衣,脚上更是连鞋都没顾得上穿,手臂上还有一团被烧的血肉模糊的伤,一脸乌漆墨黑、被冻得瑟瑟发抖地倚在自己近侍身上无力的咳嗽着,就连咳出来的唾沫里都沁满了黑灰,看着当真是可怜。

他垂着头,微睁的眼睛看到了一片映在火光中的玄色衣袍,上头银纹蛇章,被这烈火折射出丝丝寒光。

这是天权王才能用的纹章,他抬起头仰视着那个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那个人,背光里,子煜只看到了那漆黑如墨的眸子,明明一样是黑,却区别于了那高耸的暗沉天空,那眸子里有着别样的光彩,好似有风云际会。

“王上……”他气虚力弱,更是被冻得声音都变了调,一个字抖了三抖,人更瑟缩地往自己近侍身边烤了烤,意图获取一些温暖,甚至在此刻他觉得灼烧着他后背的火焰是那样的暖和。

突然一件貂裘被罩在了他身上,他吃惊地望着那个把自己大氅让给自己的君王,一时不知作何言语。执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身单衣立在萧索的寒风中,他看了看几乎被烧毁殆尽的典客署,向一旁的吕无庸吩咐:“带子煜王子回宫养伤,此事彻查。”

子煜立刻被人一左一右架了起来往马车那边带,经过执明时他哆哆嗦嗦地说:“多谢。”

执明看着他,意义不明地笑了笑:“应该的。”

子煜被人扶上了马车,吕无庸一脸焦急地看着执明劝道:“王上,外头风大,有事儿咱回去再说吧。”

执明一言不发,拂袖离去,车中吕无庸小心翼翼地问:“王上,这子煜王子进了宫,住处安排在哪里?”

“随便,离本王远些就好,平日里不准他靠近向煦台和玄武宫,你派人盯着些。”执明脸上已经没有一丝的笑意,面色阴沉的可怕,“召巡典客署管事、巡防营统领还有大理寺卿入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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