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五十三章(一)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帝王策:前文详略


ps:这章有不少关于毓埥新赐的两个仆从的描写,是为了更好的发展剧情,大家要是不喜欢可是粗略看一下~


第五十三章(一)

墨雨被狠狠责打了十杖,连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被人抬回了房里,连躺都不行只能趴着,挑云小心给他脱了满是血渍的衣裳,他本就胆小又有些懦弱,看见那腰臀处一片血肉模糊,当即只觉得眼前发晕,赶紧吞了几口唾沫扶着墙勉强站稳,哆哆嗦嗦地问:“怎、怎么打成这样?”

“还杵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给我上药!嘶!”墨雨性子要强,又是内廷司王主司的徒弟,一向跋扈的很,但却没人敢惹他,挑云这性子就更不敢反抗了,取过药小心翼翼地给他撒着,可是伤的那么厉害上药哪里有不疼的,挑云被他打了好几下,也不敢叫,只能忍着委屈继续给他上药。

 “嘶!你轻点儿!”墨雨疼地直抽凉气,刚才那群人下手的时候真是往死里打,那狠劲儿用的,生怕打不残他似的,还好只有十杖,若是二十他这两条腿怕是就废了,想到这里他就深恨,只想着等他哪天得了势非要把那些人的腿全部打断不可!

挑云见他的样子,虽有些畏惧他,但还是好生劝道:“你说你这是何必,我们两个在这慕容府是初来乍到,连主子脾气都没摸清楚,你狂三诈四就往主子跟前撞干什么呀,这里已经不是宫里了,你先收敛收敛自己吧。这是慕容府,就算慕容公子碍着我们是王上所赐不会把我们给料理了,但像今日这样寻个由头把你打上一顿,你身子经得住几顿打?”

挑云本是好意,可是墨雨素来在宫里得意惯了,哪里被人这样教训过,伸手就甩了挑云一巴掌,那尖尖指甲在他脸上留下道血印子,挑云捂着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看着墨雨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哪里又惹了他?

“我也是你能教训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墨雨怒斥挑云,继而又冷冷笑了一声,“怎么,你看我如今被打了,就以为自能出头不成?!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懦弱无能,谁能看得上!”

 

隔了一道院墙,洺竹倚着门听了半日的墙角,雪石坐在屋里头嗑着瓜子瞅他:“听听就得了,可别学那些个没脸没皮地在背后嚼舌根子,少主最厌烦这些了。”

洺竹把门合上笑眯眯蹭到雪石旁边坐下,从他面前抓了一把瓜子来吃:“我自省的,不过听个乐儿罢了。只是咱们府里混进了这么两只虫子,总是让人不舒服的,少主可说了要如何处置?”

雪石冷哼一声丢下瓜子:“他们终究是遖宿王赏下的,自不能闹出人命来。他们对少主还有用处,我们只管守住了少主,别让他们听不该听的、看不该看的,就算进了两只虫子又如何,自有办法让慕容府依旧固若金汤!”

掸了掸身上沾着的瓜子壳,雪石起身就朝门口走,洺竹见状问道:“去干什么呀,都这时辰了,收拾收拾就该睡了。”

“我跟百济换了班,今儿我值夜,顺道去那头提拔提拔那个叫挑云的。”雪石转头似笑非笑地瞅了洺竹一眼。

洺竹眼珠一转,心领神会,笑道:“你如此说,我便明白了,一会儿就去知会其他人,必定让他们对挑云都客客气气的。”

能被老余挑到慕容府、跟在少主身边服侍的,自然没一个是笨人,稍稍甩个话头过去,那边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

雪石不再多话,扭头就往挑云和墨雨的院子里来了,那墨雨就算挨了打也是中气十足,站在院门口都能听见他的嘶骂声:“……又装可怜,你在宫里也是这套,惹着旁人都惜你怜你,可如今出宫了,在我面前你这套没用!”

不用看都能想到里头是什么情形,雪石往前走了几步停在门口,倚着墙光明正大地听着里头的墙角,倒是半分也不着急了。

 

屋里头挑云缩在一边不敢再出一声,只低着头。

墨雨竖着眉毛也顾不得自己伤疼指着挑云鼻子就是一顿骂,骂完又指使着挑云来给自己上药,挑云不敢反抗捏着药盒继续给他上药。

他在宫里就总受墨雨的欺负,出了宫他想着两人总能相互扶持着些,不想墨雨变本加厉,他年纪又小,一时间悲从中来,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只强忍着给墨雨上药。

半天不见挑云说话,墨雨却闲不住,嗤笑一声,也不管自己一头一脸都是疼出来的冷汗,趴在枕头上扭着脖子勉强看了眼挑云,满脸的轻蔑:“你以为宫里让咱们来是来享福的?这慕容府就是个龙潭虎穴,能不能活着出去要看咱们的命!你也别看那个慕容离瞅着好像挺和气,就冲他对我下这死手,你去服侍也逃不了!”

挑云听得心头惴惴,连上药的手都颤了,这时门突然外传来雪石的声音:“挑云出来!”

挑云吓得手一抖碰到了墨雨的伤口,墨雨疼的冷汗都下来的了,刚要骂想起门外还有人,生生忍住了,掐他一把低声斥道:“怕什么,只管去,我们终究是王上赐的人,那个雪石顶多为难为难你,还敢怎么样!”

挑云点点头,揉了把脸,迎着就过去开了门,看见雪石勉强笑着行了礼:“雪石哥哥您怎么劳动大驾过来了,快请进来喝杯茶吧。”言语间倒还算妥当,可是声音瑟瑟缩缩,雪石看他眼眶通红,一脸惊惧之色,再想了想刚才在门口听到的那些话,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他摆摆手拒了挑云:“不喝了,赶着要去伺候呢,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今晚由你跟我一道值夜,学学怎么服侍的,你赶紧拾掇拾掇,现在少主正和苏先生下棋,一会儿就该回去歇息了,怎么铺床、怎么点香都得学!”

“是,多谢哥哥提点,我这就收拾。”

“那我在院门口等你,快着点。”

送走了雪石,挑云关上门急匆匆跑到墨雨床边,惊慌的很:“怎、怎么突然就指了我去值夜,莫不是也要寻个由头发落了我,任我们在这里自生自灭?”

“他要是想发落我们,如何都能寻到由头,你怕有什么用!”墨雨斥了他一句,转了转眼珠,看着挑云心中恶意丛生,“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件事情来,我今天进去的时候他膝上放了一只雕花的紫檀木盒子,看着十分要紧的样子,里头肯定藏了东西,定是因被我撞见了才责罚的我!你这样——”

墨雨凑到挑云耳边嘀咕了一阵,挑云惊恐地瞪大眼睛连连摆手:“我怎么敢去翻主子的东西!”

“又没要你今天就翻!你进卧寝服侍的时候,留意着些,看看那盒子放在了哪里,我们以后才好筹谋!”

被墨雨一顿说教威胁后,挑云才勉勉强强地答应了,墨雨看着跟只鹌鹑似的挑云,心中冷笑,谁让你愚笨不堪又好欺负,正好替我探探路,若是死了也算死得其所了!

一旁正收拾的挑云可不知道墨雨的心思,此事他心头全是惶恐,用凉水洗了把脸勉强振了精神急急忙忙就去找雪石了。

一路被带到了慕容离的房间。虽然中午已经来过一次,但是那时他不过是在外间收拾,并不曾进去过,这次跟着雪石进去,又有墨雨嘱托的话,让他心神不宁的厉害,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踉跄了几次差点撞在雪石身上。

雪石暗自瞅了他一眼,只当没看出他的惶惶不安,指了指抱厦里的床铺和一应物事说:“这里是我们值夜的地方,少主不喜欢有人凑在他跟前服侍觉得别扭,若是有吩咐会摇这上头的铃铛。”说着指了指悬在梁上的一个八角铜铃。

“所以你只要耳朵警醒些就行了。”

挑云呀呀地应了,心不在焉地跟着雪石进了内卧,想着临行前墨雨那些威胁的话,颤抖着想抬头去看,可是才抬起来到底抵不过心头恐惧又底下了头,雪石看在眼里只无声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温和模样,拿过掐丝描银的香料盒子,让挑云给香炉里添香料,挑云心头慌张万分,把香粉都撒到了桌上,雪石也不过只是数落了两句。

这边正教着规矩,那头慕容离却回来了,两人俯身行礼。雪石上前给慕容离除了外衫交给挑云,慕容离目光扫到跪在地上的挑云,雪石回禀道:“这是挑云,少主午时见过的,因为墨雨挨了罚不能值夜,就换了他来。”

挑云感到有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心头害怕的不行,深恐慕容离会挑了错处责罚他,头低极深整个人都因恐惧微微发颤。

不想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只是一刻就移开了,耳畔就听到慕容离的声音:“既是新来的,你就细心教吧,别欺负他。”

那声音算不得若柔和温和,反倒冷淡中带着一丝疏离,可却莫名的让人安心,挑云这时才敢偷偷抬头看向慕容离,他的侧脸沁在烛光明暗之中,看不清容貌,只一截细白的颈子露在外头勾着那线条精致的下颌,让人移不开视线。

慕容离并未注意到这小小的注视,他让苏真瞧了方夜和自己的伤,自己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方夜伤了骨头,以后就算养好了阴雨天寒都会酸痛不止,且只怕此症伴随一生,并无什么方法根治,也只能好好养着罢了。

无声的叹了口气,慕容离今夜实在没什么精力再去管其他事情了,很快便上床睡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安稳,他沉浸梦中,挣脱不得,恍惚间他一直朝前走着,周围灯烛昏黄,人流如织,可一个个人都只有那一张张模糊的脸,他似是被线牵着一般不停的往前走,漫步目的,忽的耳边似乎听到有人叫他“阿离”,那是执明的声音,他回头果然看到执明站在他身后,还是以往模样,紫发活泼泼在额边抖动,一双明眸桃花深浅、情谊无限,他冲自己伸出了手,自己也想伸手去够他,可是在就指间相触前滔天血海蔓延了眼前,除了一片血红他再看不到其他任何,耳边是哭嚎厮杀之声,还有他父君温柔的嘱咐——“黎儿,你父王、父君就算身死,依旧英灵永固,定会护你一生,佑你一世,不期你闻达于世,只求你平安顺遂、福寿绵长。”

他想嘶吼出声,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力跪倒在地,十指抠抓着地上的泥土,可是一捧捧土地皆是血般的鲜红。

“阿离。”又是执明的声音,自他头顶传来,慕容离抬头去看却只见他身着战甲、浑身浴血,那双桃花明眸中淌出血泪,可依旧满含情谊。

“阿离,我为你得了这天下,你高兴吗?”

下一刻执明已经倒下,他背后满是剑戟,鲜血流过慕容离面前的土地,渗进土里……

“执明!”慕容离猛然睁开了眼睛,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直到看清床顶的细葛布帐幔,他才终于认清方才那种种情景,不过是一场噩梦,他勉力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扯了扯床头的绳子。

不过一会儿,雪石带着挑云就已经端了来了蜜羹,慕容离接过瓷盏,靠着床柱,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半晌也没说话。

雪石伺候慕容离这么久了,没看瞧过他这般模样,心里担忧的不行:“少主,瞧你额上都是汗,可要换身寝衣?”

慕容离怔怔了片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发觉自己身上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黏黏腻腻贴在身上十分的不适,可现下他却没什么心思去换,随手一挥,打发了两人。

于此般黑夜之中,独自一人,慕容离默默饮了一口盏中蜜羹,这还是在天权养成的习惯,那时他亦是常常夜惊,噩梦不断,不知执明从哪里听到了这么个法子,命人弄来许多蜂蜜摆在向煦台,每每他神思不属、夜间不眠就让人给他调一盏蜜羹安神,久而久之倒也喝习惯了。

虽然世间有许多苦,可是想到执明,慕容离心头总是会有那么一丝甜,他缓缓收紧手指把杯盏攥在手心,用那微不可闻的声音唤了声——

“执明。”

(未完待续)


评论(11)
热度(3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萧芜苧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