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八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

这一章小明木有出场,是阿离和公孙钤的主场,遖宿副本终于要在下一章展开,呼……终于要进入新的征程了!

第八章

凝神观局,公孙钤抬眸看见慕容离清冷的神色,双眉间却微微蹙起,他想起仲堃仪下午时的话,看着他的不由多了几分审视。他在天玑见慕容离时,只觉得他骨清神秀,如雪似玉,通身的贵气,便想他大约是家道中落的贵族子弟,无奈流落成为伶人,心中不免对他生出些惋惜之情,再得一番交谈,觉得他是个人才,才想邀他一道回到天璇,已期一展长才。

只是数年未见,如今他再见慕容离,虽仍出尘如仙,如凌霄之花,却也觉得他深不可测,难以琢磨。

低垂眼睫,公孙钤执起茶壶为慕容离再续一杯,递到他手边:“你此番离开天权,可是有何打算,若是我能帮得上忙,只管说来,千万不要客气。”

慕容离的视线自棋局上收回,手中洞箫紧了紧,复又放下,伸手接过公孙钤送来的茶杯,玉盏小巧,茶汤潋滟,他双手托背放至鼻下,轻嗅:“此茶,茶香馥郁清甜,入口微苦,但回口却甘,芬芳深沉持久,韵味无穷。当初于瑶光王室之中,也只供瑶光王君所饮用,但因此茶树长于高山之巅,绝险之地,产量太少,每年所得不过数两,便是王君也不能畅饮,只偶尔品味。”

“彼时,瑶光王次子问其父瑶光王,既然父君甚爱此茶,父王为何不让底下官员多上供一些,如此一来父君便不必为喝一杯茶而时常思量。”

慕容离声音轻缓,神色温和,公孙钤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些,但也只默默听着,并未多言。

“后来瑶光王告诉其子,为王者绝不可因私利而强加于民,若是让手下官员多上供青凤髓一茶,那官员必定要压迫茶农上绝壁采茶,只怕不日便出现祸事。所以为王为君皆要克制己欲,多思百姓疾苦,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责任。”慕容离目光直视公孙钤,“公孙兄,你觉得瑶光王是个好王上吗?”

公孙钤微怔,敛了神色,正色道:“瑶光虽只是钧天属国,但瑶光王的确爱民如子,那时我在淮西家中也多听闻他的仁政,所以瑶光百姓才会安居乐业。”

“是啊,可是他死了,死在天璇屠刀之下。瑶光也破了,破在天璇的铁蹄之下。曾经的瑶光是一个世外桃源,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如今的瑶光……公孙兄,当初天璇王既然攻破了瑶光,为何又让这么一个世外之地,变成了一座废城呢?”慕容离的问询并不紧迫,轻声细语,不见丝毫疾言厉色。

公孙钤眉头微蹙,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慕容离,当初天璇攻破瑶光之时,如日中天,王上更是有争霸天下的雄心,然裘振之死让他一夕倾颓、无心政事,虽然朝堂依旧运转,但少了王的魄力,却是不如往昔,连天璇国内都是如此,又哪里有精力再去管那瑶光呢?

公孙钤默默饮下一口茶,此时茶已经由暖转凉,茶汤冰冷,一口下去倒是激灵灵让他清醒了不少:“慕容今日如何会说起瑶光呢?此事已远,还是不要再提了。近日我倒是时常想起第一次见你时与你对弈的情景,不若我们今日再手谈一局如何?”

慕容离望着公孙钤,手拢在袖中,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也好,我也想与公孙兄对弈一局。”

两人摆开棋盘,收了之上原本的黑白棋子,慕容离跪坐棋盘之前,对公孙钤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今日公孙兄执黑先行吧。”

公孙钤拈了一枚黑子落在星角,慕容离执白跟下,两人你来我往,下了半盘,厮杀搅缠在一起,白棋攻势凌厉,冲杀不绝,黑子固守,时而反击。

“经年不见,你的棋风与往日大相径庭,可是哪里有所感触吗?”公孙钤又落下一子。

“时移世易,心境变换,自然同三年前不大相同。”

公孙钤拈棋不语,斟酌再三还是同慕容离道:“今日仲兄同我说了一些你的事情,我不知道该信他还是信你?”

“那你还是信他的好。”慕容离淡淡饮了一口茶,“我……你还是不要信。”

“我听仲兄言语之间似对你有所怨怼,不知你二人之间是否有所误会,若是有,不若解释一番。”

慕容离闻言轻笑:“公孙兄当真是正人君子。”

眉眼微抬,一双凤目似笑非笑望着公孙钤:“你又怎知,我与他之间,就一定误会呢?”放下茶杯,“你可知,你二人离心到底是为何?”

“不知。”公孙面上微微惊愕,“难道……与你……”

“出使遖宿之时,我约你到酒楼叙话,他就在窗外,我故意惹你说了好些话,让他怀疑你与他结盟并非真心。”慕容离语气浅浅,似说了一件不关自己之事。

公孙钤却哑然:“可、可我那日并未说什么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慕容离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截断了黑子的去路,“你自光风霁月、朗朗如日,无论看人听人都是一派君子荡荡;然仲堃仪自负却又自卑,性情多疑,他听那些自然就别有深意。”

“呵。”公孙钤自嘲一笑,无奈摇头,“我本以为你是乱世无奈随波逐流之人,不想你却是那步步心机、步步做局之人,可笑、可笑……”

“我也想做那种人,只可惜……我做不了哪种人。”慕容离望向窗外,明月还当空挂着,银辉自窗棂倾泻进屋中,染上一层氤氲朦胧,“公孙兄刚刚说,瑶光之事已然遥远,可于我而言,却近在眼前,亡国破家、亲朋具丧,只怕这世间难有人亲眼所见、亲身所感这一切。”

“亡国破家?你、你是瑶光人?”公孙钤瞳孔微缩,“可虽然瑶光被天璇军队攻破,但破城的吴将军,并未对瑶光百姓如何,你也当可放下才是。”

慕容离闻言转头深深望了公孙钤一眼,继而又落下一子,轻声道:“公孙兄,你输了。”

公孙钤低头去看棋盘,黑子已经被白子绞杀殆尽,的确输了,他苦笑一声,将手中黑子放回棋盒:“我的确输了,刚才心绪繁乱,落子随意,原本可下成一番中庸之局,如今倒是输了个彻底。想我自六岁同父亲学棋,他便告诉我,落子需谨慎,人生如棋,落子无悔,看似只是在棋盘上的一子,却也步步惊心,让人不由踌躇。”

“我举棋不定,倒不似慕容你,心绪坚定,故而一败涂地。”公孙钤微叹一声,拿起茶杯正想饮上一口,慕容离却出声:“茶凉伤身,更何况已经入秋,还是换杯热的吧。”

伸手茶壶上试了试温,慕容离家钳子夹了两块木炭放进茶炉里,复又再煮热水,水沸,注入茶壶,给公孙钤与自己各自满上,浅酌一口便放下了杯子:“这茶几番冲泡轮煮,散尽所有茶香,过尽百般味道,如今已经淡若白水。可见就算再好的茶,如此几番折腾下来,也不会再如同往昔,茶都如此,何况人乎?”

公孙钤也饮了杯中之茶,的确茶香尽散:“你今日的确不大一样,如何都是些颓丧之语,人还当往前才是。不若我们再来一局,这次我必定好好应对,最后输赢且看你我二人的手段。”

慕容离已经下手收拾棋盘上的棋子:“也好,我也想看看,你我若是皆用尽全力,最后到底谁输谁赢。”

两人继续对弈,直到天际鱼肚泛白,鸡鸣数声。烛火早已熄灭,杯中茶已经凉透,公孙看了一眼窗外,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好胜心切,倒是累的慕容你一晚没睡,不如你先去休息吧,这局棋等我上朝回来,我们再继续。”

慕容离同他一般看了看窗外,将手中棋子丢回棋盒中,摇了摇头:“怕是不能了,我今日便要走了。”

“走?”

“不错。这局棋……”慕容离看了看那下到一半,还未分出胜负的棋局,“等有缘吧,有缘,我们再继续。”

公孙钤见他去意坚决,也不好再留:“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你了,我送你。”

公孙钤起身送慕容离到了门口,果然已经有一辆马车等在那里,车旁站着一个劲装干练的英挺男子,看见慕容离便上前行礼,口称公子。

“慕容,一路平安。”

慕容离转身看着公孙钤:“我一直想问你一事,你为何……要杀庚寅?”

公孙钤皱眉:“此人行踪诡异,极善易容之术,曾在遖宿扮作卦师为我与齐将军卜卦。而且他每次来送信,之后定有所变故,我认定他是细作,不是天权便是遖宿派在你身边的,为保大局,故而杀之。”

“原来如此。”慕容离面上冷峻,没有一丝表情,只后退一步,躬身郑重对公孙钤施以大礼,公孙钤一惊,不明白慕容离为何突然如此,慕容离却已经由方夜扶着登上车辕,临走之前方才对公孙钤道:“庚寅不是天权或遖宿的人,他至始至终都是我的人,你不该杀他。”

还未等公孙钤反应过来,慕容离车驾已经缓缓离去,唯留下他一人独立于府门口。

等车驾出了夏文城,方夜立刻寻了一偏僻之处停下,掀帘进入车厢之中:“公子可还好?”

慕容离摆摆手,方夜赶紧将怀中药瓶递给慕容离,看着慕容离吞下瓶中药丸才算放心:“公子若要杀那天璇副相,只管交于属下,或者灼天部其他兄弟做便是了,为何要亲身犯险?还要用那发散的毒药,与公孙钤一同中毒。”

吞下解药,慕容离胸口一阵闷痛,一阵腥甜弥漫在口中,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公孙钤是国士,就算要杀,也该我亲自动手。”

“可……”方夜还欲再说,慕容离已经挥手打断了他。

“昨晚下毒,三日毒发,我们尽快赶路,三日后隐入山间密林行走,我在车上休息一会儿,明日换了马匹一同赶路。”说罢,慕容离便倚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方夜见状也安静退了出去,尽量控制马匹走那些平坦大道,让慕容离少些颠簸。

车厢之中,慕容离隐隐忍着不适,虽然方夜已经尽量减慢速度,还选了平坦的道路,可颠簸依旧让慕容离面色不佳,他一手捂住唇齿,轻咳声隐在其间,一丝猩红自指缝间流出。

昨晚趁给茶炉加碳之时,他将毒药投入其中,那毒药是他问白恻阳要的,名唤舍骨,毒性绵长,中毒之时看不出异状,三日之后呕血而亡,解药也甚是猛烈,需要以毒攻毒,他这几日有些寒症,怕是有些承受不住解药的药性。

吐出那些淤血,慕容离方觉胸口好受了许多,拿出帕子拭尽手上和唇边的鲜血,一方锦帕尽数染红,慕容离神情冷淡随手团了那帕子从车窗丢了出去,复又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三日时间,主仆两人日夜兼程,一路抄无人小径直往天璇并州边境,总算有惊无险通过了关卡,登上了雾澜江边遖宿准备好的行船。

慕容离才一登船,却是再也支撑不住持续三日低烧的身体,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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