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九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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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终于来到了遖宿,完成了与毓埥的第一次外交会晤,嗯嗯,执明目前在处于思念离离中,下一章明明主场,看看我们玄武大帝的实力吧~加毓埥tag是因为他出场了~


第九章

慕容离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神肿胀酸涩,睁了好几下才算睁开。映入眼帘是细葛布的帐子,扭头看去别处,已然不在中垣,且也不是船舱内的摆饰,想来已经到了遖宿。他想撑着身子做起来,却觉得四肢一分力气也用不出,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反而累的自己气喘吁吁。

“少主?!”方夜惊喜的喊声在耳边炸开,慕容离扭头去看,见他端了一碗药急匆匆跑了过来。

“少主可算醒了,您都已经昏迷十日了!身上感觉可好些了?身上既然不适为何不与属下说呢?为何还要带病赶路?”方夜一脸的焦急却又透着欣喜,一时间又哭又笑,脸上表情都有些扭曲。

慕容离张了张口,才发现因为长久不说话,连声音都变得艰涩粗粝,卡在喉咙口,吐不出来:“方夜,扶我坐起来。”

方夜一把扶住慕容离伸出来的手,半抱着让人坐了起来,又在他背后塞了几个软枕,又把被子给他拉倒胸前,端了药来吹了吹,勺起一勺喂到慕容离唇边:“少主,先把要药喝了吧。遖宿太医令说你身上原本就有寒症,又用了药性如此凶猛的解药,一下子全郁结在体内,若是好好休养几日倒也无妨,却非要赶路,惹得身子低烧。当真是险中又险,遖宿王着急了太医院所有医丞为您诊病,也是数度越过生死关卡,不眠不休整整三日才算稳定了您的病情。少主以后断不可如此胡来了!”

慕容离听着方夜的絮叨,喝着那苦的倒胃的汤药,只觉得头脑更加昏沉了些,歪着不说话。

一碗药见了底,方夜又端了温水来给慕容离漱口。

此时毓埥带着徐长史和太医令过来了,慕容离见了他也不免强打起精神应付,毕竟面对之人是深思缜密的遖宿王,决不能懈怠。

“毓埥国主,此番病重,不能下床行礼,还望见谅。”慕容离对毓埥微微颔首。

毓埥见他一脸病容,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一头发丝也不想往日见他顺顺贴贴,有些凌乱地散着,不过就算病容折损、一身狼狈,也难掩清丽之姿、出尘气质,怪道那天璇公孙钤如此谨慎小心、胸中丘壑之人也轻易死于他手。心下更多了几分收拢之意,面上笑容得体,遣了太医令上前为慕容离诊脉,温言说道:“这是哪里的话,先生身体不适,自当不必行礼。再说先生为我遖宿筹谋得来天命之剑,又助我遖宿除去天璇重臣,本王心中甚是感念,等先生身体好些,必定厚赏,以谢先生大恩。”

慕容离勾起唇角,冷冷一笑:“国主言重,天命之剑确是我为遖宿所得,但除去公孙钤却是因为私怨,他杀了我一心腹爱将,此人忠心,又是已故挚友所留。我杀公孙钤,是为他报仇,与遖宿无关。”

毓埥观他神色,不见悲喜,知他心思不好琢磨,若是随意揣测怕是反倒怕是惹了这人的忌讳,便也不再提公孙钤之事,转头去问把脉的太医令:“慕容先生身子如何了?”

“回王上的话,慕容先生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还有些体虚,需要好好休养进补,再吃两三日药便可停了,换成药膳。”

“如此甚好,你且下去开方子吧。”毓埥对长史使了个眼色,长史会意跟太医令一道退了出去,慕容离见此情状自然明白毓埥是有事情要跟他单独谈,便也对方夜使了个眼色,方夜看了看毓埥又看看慕容离,才蹙着眉头退了下去。

“国主有话直说便是。”慕容离气力虚弱,故而语速很慢。

毓埥也不觉得不耐烦,坐在慕容离床榻边,一双鹰目灼灼看着慕容离:“慕容先生如今已经来到遖宿,还称本王国主,而非王上,这是否有些……太过见外了。”

“我如今再遖宿无官无职,言语上还是谨慎些的好。”慕容离淡淡回答。

“先生若是愿意,我遖宿自当扫榻以待,恭候先生大才。毕竟,你我二人,遖宿与瑶光,同根同源,莫不是……先生不想天下人知?”毓埥面上带笑,言语间却带试探。

慕容离岂会畏惧他的试探,扯了扯胸口的锦被:“毓埥国主严重了,你是驰骋天下的遖宿王,何必与瑶光亡国之处同论呢?”慕容离声带冷意,颇为不客气。

“本王绝无诋毁瑶光之意。”毓埥正了神色,“只是先生此番前来遖宿,想来已经想清楚,要助我遖宿得这天下了吧?只是先生到底要什么,本王却到如今还不清楚,既然你我二人是共谋大事,不若坦诚一些,想来更好。”

“我想要的,与你想要的并不相悖。我瑶光王室慕容一族,具丧天璇之手,堂堂王族,死后却无碑无灵、无牌无位,只被草席卷裹随意葬在浮玉山上,怕如今也都只是孤魂野鬼,不得享宗庙香火。”慕容离看向毓埥,无畏直视起探究的双眼,“若是有朝一日,国主攻下瑶光,我慕容离不需复国,但慕容一族的宗庙必须要复,且国主需下旨,只要毓家还执掌天下、执掌瑶光,慕容宗庙不可毁,且需时时供奉!”

慕容离说的郑重,毓埥虽不算全信,但到也信了七八分在,当即应下:“好!只要我毓家在位一日,只要我遖宿掌管瑶光,慕容一族宗庙永享供奉,比照王族!”

“那慕容离在此多谢……”慕容离正了正神色,对毓埥行了一礼,“王、上。”

毓埥听到‘王上’二字方才满意,转而想起那天命之剑的事情:“先生带来的佩剑我已经在你那随从处见了,是天玑国上将军齐之侃所铸的长剑千胜,果真好剑。”

“王上喜欢便好。为示郑重,也为王上造势,待我身体好转,便亲自携剑上殿,献与王上。”

毓埥连呼几个好字,转眼看到慕容离,心下有了些许计较,复又问道:“那本王可要向天下公示先生乃瑶光王子,再痛斥天璇王之恶行,也好为将来攻打天璇造造声势。”

慕容离心中冷笑,知晓毓埥是想拿捏他,面上却不漏半分,只说:“我本是暗棋,胜在暗处,王上一定要将我推到人前,我倒是无妨,但身为暗棋优势尽失,只怕王上得不偿失。再者言,如今遖宿刚攻破天玑,又接了天枢的降书,领土骤然扩大数十倍,还是先将此二国治理完善,再行兴兵,方是长久之道。”

毓埥方才言语不过是试探慕容离罢了,想看看他是否会被他所用,如今慕容离说的有理有据,如果他当真要在昭告天下慕容离是瑶光王子并诛杀了天璇副相,其实倒也无不可,但若如此做,虽然慕容离会因此被中垣排挤只能依附遖宿,但只怕也会让慕容离心生怨怼,此人太过聪明,毓埥都不敢说能完全将他拿捏在手中,既然是招揽贤才,那开始先包容一番也没什么,反正把柄总在自己手里。

如此想罢,毓埥心情更好了几分,起身对慕容离告了个罪:“先生身体还没好,献剑之事也不着急,本王先走了,还请先生好生保养。”

慕容离看着毓埥离开的背影,神思一松便觉得天旋地转,往后一仰靠在软枕上再无力支撑。

方夜站在门口守着,见毓埥离开,赶着就往屋里去了,却见慕容离双目紧闭倒在软枕上吓得他三魂去了七魄,一个箭步冲上去,喊着少主。

慕容离闭目养了一会儿,恢复了些许精神,才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方夜,含混说了一句:“水。”

方夜听了赶紧倒了一杯温水送到慕容离嘴边,慕容离一气喝了大半杯才算住了口:“天璇那里传信来了?”

方夜一愣,但随即明白慕容离所指是公孙钤的事情:“因为公子要修养身体,所以我们在莫城停留。消息是在到了莫城之后的两天才传来的,说是天璇公孙副相突然暴毙,天璇王已经命按照国士之礼厚葬了。”

慕容离听后皱眉:“天璇没有细查吗?”

“不知,消息传来不算真切,或许没有大肆排查,少主觉得不妥?”方夜不明白为何天璇并未怀疑到他们身上,自己主子还一副担忧情态。

慕容离顾自敛眸细思并不回答方夜,方夜也不敢打扰他,只能静默守在一边。

“他是几时去的?”慕容离轻声问。

方夜这次反应极快:“八月十九。”

慕容离点了点头,再未多言,只让方夜扶自己躺下,他实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如今已入遖宿,以后事事只怕要一再思量、步步为营,为此他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至于旁人,他当真已经无暇再想了。

闭上沉重的眼皮,慕容离终于不算安稳的睡了过去。

 

到了九月,入了深秋,菊花开的还算盛,可是天权地处北方,气候比那在位于东南的天璇、天玑要冷的多,已经有了入冬之态,宫里早已经点上了炭盆,备上了冬衣。

执明倒是混不在意,他生在最冷的岁九严寒之际,似乎生来就不怕冷,冬日里也比其他人穿的少,平日里睡觉不点炭盆也不防事,那手抄、手炉更是未曾用过。如今他一人不过穿了件秋日里的厚实衣衫坐在向煦台外,独自饮着菊花酒,看着一台的菊花,到也算有趣。

自中秋之后他心情便不大好,折子想起来便批上两本,想不起便不批只招了画师进宫教他画画,还着人寻了不少朱砂、赭石、砗磲、黑曜石,说是要做颜料,太傅因为他近日还算勤勉,也不多言,只当他还心性不定。

只有执明自己清楚,他不高兴是为了什么。

那天中秋月圆,与往年一般请了大臣前来饮宴,可宴会散后,却也只留下执明一人独对圆月。如此夜晚,他又不禁想起慕容离,虽然每每这个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当真是犯贱,可是却又不得不想,慕容离就像他的劫、他的债,要他渡、要他还,要他一生都放不下。

他还记得自从父王去世之后,每年中秋都是冷清清的一个人,直到后来遇见了慕容离,虽然他话不多,但总算身边有了个人陪着,那三年当真是他最快活的三年,他觉得自己不再称孤道寡,不再高处不胜寒,而是总算有了那么些鲜活人气,觉得这一四方天地里不再是无尽的寂寞和孤独。

可慕容离走了。

这无尽长夜,他听不到他的箫声,也无法再偷偷去向煦台看一眼他批阅奏折时的侧脸,这四四方方的一处地方围困住了他生命的全部,整个天权都是他的,可他也只能在这王宫之中,很公平也很可笑。

 

“王上,晚上风大,还是进寝殿去吧。”吕无庸在一旁低声说道。

自慕容离走后,执明的性情越发让人捉摸不定,时而他还若以往笑闹如常、宫人略有冒犯也不过说两句了事;时而他却深沉难以琢磨,只消一眼便能让宫人冷汗津津,如此反复,就连时常会训诫他的太傅,见到他都多了几分敬畏,训诫之言也再不多说,只偶尔言语两句‘王上,国事为重’。

见执明长久未动,吕无庸也不敢再劝,只得命小宫人取来了石青色团花暗纹的斗篷给他披上,执明却突然出声:“吕无庸,你觉得当王上好吗?”

“王上折煞奴才了,此大逆不道之言,奴才怎敢轻答。”吕无庸忙低了头。

“本王让你答,你说就是了。”

“自然好,王上人人都想做,哪有不好的呢。”

执明看着他谦恭的样子,嗤笑一声:“是吗?是啊,做王上哪儿有不好的呢?可就是不开心啊。”

吕无庸不敢抬头,把能把样子做的更恭顺一些,现在的执明当真让他有些害怕。

“回去吧,把今日的没批完奏折取来,这一日日的,尽无甚玩乐,只能批奏折打发时间,这王上做的,可当真是‘好’。”执明起身自嘲,往内殿走去。

向煦台书房之内一应物事未改,只又添了不少他自己常用、惯用之物,与之前慕容离所用之物混放在一处,他看见了便觉得心情甚佳,有些他与慕容离还相互纠缠在一处的感觉,而非空空荡荡两个不相干的人。

坐在书案后,打开一本奏折翻开起来,毛笔沾了浓稠的朱砂红墨,在奏折上批阅起来,有些可圈可点的放在一边,有些纯粹吹嘘拍马的画个乌龟丢在地上,小宫人立刻捡了放在一旁矮几上。

奏折虽不算太多,但一番批阅下来也颇费了不少功夫,眼看月头都都往东偏了,时辰是真不早了,赶紧端了宵夜送上去,可不敢让执明饿着。

“王上,用功也不在一时,先吃些东西填填肚子吧,您方才光顾着喝酒,怕是一会儿胃疼。”吕无庸得了执明首肯,才把点心端到了执明面前。今日膳房做了一叠翡翠豆,糯米的皮子合了绿茶磨成粉揉开,填了馅料,一个个不过一口大小,看着就小巧可爱,还有一盅冰糖雪梨,他最近有些上火,嘴边起了一个燎泡,疼的厉害,医丞来看了也表示无法,只能多吃些败火的东西,慢慢收拢。

执明拣了一个翡翠豆放入口中,皮子有淡淡茶香,微微泛苦,里头是荆条蜜腌渍的桃花馅儿,甜甜腻腻。他最是喜甜,连喝水都爱加勺蜂蜜,那些点心若是按照他的口味来做,只怕旁人都甜的不能入口。慕容离便最是清淡,但这翡翠豆他也很喜欢,若是两人在一处时,能吃掉两碟子。

吃了三个翡翠豆,喝了一碗甜汤,执明才挥挥手让人把东西撤了,净手之后,又开始批折子,心里却想,他活了二十三载,怕就这半个月如此勤奋,难怪太傅最近总去给他父王上香,祈求他不要再转了性子。

只是他却不是真想理会朝政,而是当真无趣,便是连耍狗斗羊都不能吊起他的兴头,那还不如批批折子,也算些许娱乐,批多了他便无心再想慕容离。

但他虽是这般打算,慕容离却无孔不入一般一个不留神总是能钻进他的脑子里,之后便处处都是他了,有时候被逼得烦躁了,他恨不得摔了向煦台里的东西,可拿到手里了却又舍不得,如今活人不在他身边,他就只剩这些死物了,若是这些死物再没了,那便是当真什么都没有了。

如此先来想去,把他弄得有些心情郁结,偏偏莫澜不在,他也不能逮着人就跟说吧,只能憋着,差点没憋出毛病来。

只能在折子上把那些出馊主意的大臣给狠狠骂了一通,心里才算畅快了一些,丢了那些折子,裹了慕容离爱用的素锦被子囫囵睡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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