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六十三章(二)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帝王策:前文详略

第六十三章(二)

日子过得极快,转眼间又是一年春节。

正值除夕,遖宿的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慕容府中大的小的一群人跟没见过雪似的,都拥在院子里瞎闹,打打雪仗、堆堆雪人,还在亭子里支了个炭炉下头煨着芋头,上头烤着肉串,玩的不亦乐乎。

慕容离一身大红站在廊下,周边雪景都被他映出了微微红光,他闲适自在地看着众人在院子里取乐,唇角扬着淡淡笑意。

“少主,手炉里的炭换好了。”方夜递过去一个小小的珐琅手炉。

慕容离伸手接了,笑问:“你怎么不和他们一道胡闹去?”

方夜看了看院里,又看看慕容离,挠了挠头笑道:“少主都说是胡闹了,属下又怎么会去呢?再说那些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了。”

“行了,知道你想去玩耍,连哑奴都在那儿玩呢,去吧。”

“那少主这里……”

“我在廊下站会儿,看着你们打雪仗也挺有意思的,不用人服侍。”

得了慕容离首肯,方夜也撒欢似的跑进雪地里,跟其他人闹成一团。

“你把人都支走了,又自己个儿憋什么主意呢?”待方夜走后,苏真才从外间缓缓走了进来,他的脸色还是不健康的青白到,身上裹了厚厚的狐裘斗篷,怀里揣着一个小手炉,时不时咳上两声,看着不比毓埥好上多少。

他走到慕容离身侧,一同看着外头院里玩的起劲的众人,目光沉静而幽深。

慕容离勾了勾唇,语气淡淡的:“今儿有客人要来,他们不方便见。”

苏真挑了挑眉:“旁人也就罢了,连方夜都不能见吗?他可是最信任的下属,可交托性命。”

慕容离的目光落在了院中正玩的开心的方夜身上,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方夜刚正有余,机变不足,有些人让他见了,下次再见时怕是会露出马脚,让人怀疑。那人是我们在遖宿最重要的一步棋,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出了你和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说的也没错。”说罢,苏真仰头看了看天色,“天色也不早了,想必他已经来了,你快去吧,时间不多,长话短说,这里我替你盯一会儿。”

“辛苦了。”慕容离随即转身就钻进了内室。

苏真看了眼他的背影,秀眉微挑,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再度落在了院中闹得正欢的众人身上,那些小仆也是往日被拘谨狠了今日玩闹起来格外的疯,雪仗都快打出了火气,连那些原本正堆雪人、烤肉串的都加入了进去,一时间雪球满天飞,一院子花花草草倒是遭了秧,被祸害了不少。

苏真正看的有趣,忽的一个雪球直愣愣就往他面门飞来,打雪仗的众人一惊,哑奴更是哇哇乱叫急的不行,里头武功最高的方夜已经飞身上前想要拦住雪球,但到底是慢了一步,眼看那雪球就要砸在苏真脸上,方夜吓得脸都白了。

不想,苏真看着虚弱病重,连抬手的力气都好像要花上半天的功夫,却再电光火石间轻轻巧巧将那直撞自己面门的雪球抓在了手中,之后又云淡风轻地随手抛给了杵在面前的方夜,叮嘱了一句:“当心些。”

方夜手忙脚乱了接住了,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反应,有些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苏真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院子里都有些呆滞的人,难得笑了笑:“都接着玩吧,愣着什么。”

众人这时才回过神来,虽然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手脚,可是见苏真当真没有怪罪的意思,胆子渐渐又大了起来,恢复了活泼泼的模样,玩闹的比刚才还要厉害。

倒是方夜见此情状后没了心思,随手把雪球到院中,看廊下不见了慕容离的身影,目光又在室内游走了一边,都不见慕容离,心头忽的就着急起来:“苏先生,少主呢?”

“他进里头说要办点事情。”听着方夜焦急的语气,苏真心下不免起了些调皮的小心思,他似笑非笑般地看着方夜,“他那么大个人了,你还怕他在自己家里丢了不成。”

方夜的脸有些红,讷讷地低下了头,但又纠结于刚才苏真显露出来的身手,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以往倒是不知道先生的身手这般的好,一点儿都不像个病人的模样。”

面对方夜有些诘问的口气,苏真也没生气,只语气略有些嘲讽地说:“我虽被这破身子拖累,冷不得、热不得,整日泡在药罐子里,但也好歹学过几日功夫,虽不敢力战群雄,自保倒也是绰绰有余了。此事少主也无追究之意,怎么,方护卫想替少主做会主?”

方夜听后立刻说道:“属下不敢,冒犯先生了!”

“冒犯谁了?”慕容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方夜似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一溜烟跑到了慕容离身侧,低头垂手站着,默默不再说话了。

苏真也没告状的意思,笑道:“没冒犯谁,只是方护卫一错眼不见了少主,就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生怕你在自己家丢了。”

方夜头低的更低了,张了张口到底也没说出话来。

慕容离看了看两人,拍拍方夜的肩膀:“你去厨房问问,饭菜和饺子都准备好没有,天都快黑了,让他们也都歇了吧,闹了一天了,也该玩够了,都准备准备要吃饭了。”

方夜立刻如获大赦般的跑了,顺道让院里的众人也都散了。

看着方夜那落荒而逃的样子,慕容离无奈笑笑对苏真说道:“他是个老实人,你挤兑他做什么,哪儿得罪你了?”

“你这护卫忠心的很,瞧我身手不错,生怕我害你呢。”苏真轻笑一声,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容离,“少主,我害你了?”

“去。”慕容离哭笑不得地轻轻推了苏真一把。

笑闹一番后,苏真正色道:“你说的不错,方夜此人变通不够,的确不能让他接触太多东西,有时无意间的举动就足够害死我们了。对了,客人会的如何?”

“十分顺利。”慕容离面上露出些喜色,“这个年,我们大约是可以好好过了,不过旁人就不一定了。”

“那不正好。”苏真了然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而天际最后一丝光亮也黑暗吞没,黑夜降临,离新的一年也只剩了这一个黑夜。

除夕的习俗要守夜,苏真的身子也撑不住那么久的,吃完饺子后早早回房休息去了。慕容离也只留了一会儿,想着自己留下只怕其他人也都不自在,不能放开了闹。在拒绝了方夜雪石等人要陪他回房的请求后,独自一人回了屋。

房间里炭火烧的正旺,暖融融的,床头小几上摆着各类坚果果干点心的盘子还有一叠黄灿灿的橘子。

慕容离神色淡淡地扫视了屋内一圈,最后坐到了书案之后,砚中无墨,他就自己舀了些水拿起墨条一圈一圈在砚台上缓缓磨着,烛火的光影落在他脸上,映照着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竟隐约有些温柔。

取笔铺纸。

执笔良久,知道墨汁污了纸页,慕容离也没想好要如何落笔。

换了张纸,重新蘸取了墨汁,慕容离终于落笔写到——王上,见字如晤。黎至遖宿两载有余……

这是一封满含思念的信,慕容离足足写了三张纸,等他落下最后一个字,才觉恍然已经写了这般多,就仿佛那些被他禁锢心底已久的涛涛想念终于在这样一个阖家团圆之夜率千军万马在他这里豁然杀出了一条血路,怂恿着他写下了这样一封他事后看了都觉得有些耳热脸红的信。

指尖抚过半干的墨痕,慕容离将信装进了信封,他明知不该写信回天权,可是终究抵不过心里那一点妄念,还是把信交给了方夜,在这撒着纷扬大雪的除夕之夜让他送去了沁芳阁。

 

慕容离的除夕过了冷清,执明的除夕也同样过的寂寞,他一个人缩在向煦台立里,靠着火盆,吃着美酒佳肴,可俊美的脸上也未多出一丝笑意。

吕无庸觉得自己这位主子这一两年越发难见笑颜了,朝臣或许觉得这是威严稳重,可是这位从小服侍执明的内侍就只剩下了心疼,不知苦处才会同曾经一般笑闹无忌、无忧无虑;而如今……

吕无庸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他只更希望执明可以开心一些,而非像现在。

执明的确不开心,阖家团圆之夜,他却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当真是孤家寡人,去年还有莫澜陪他胡闹一番,今年……不知道明年又会如何,又会有谁陪他一起过节。

自嘲般的笑了笑,执明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想要再倒却发现酒壶已空,正要叫吕无庸再拿一壶来,正好看见他蹙着眉训斥着一个来禀报的小内侍,脸色十分不好看。

“怎么了?”执明问道。

吕无庸脸色豁然一白,小跑着回到执明身边,有些结巴地说:“启禀王上,子、子煜王子在院中的芦雪亭里摆下了酒菜,想请王上去小酌几杯。”

闻言执明脸色倏的一沉,语气阴冷:“不是不让他靠近向煦台吗?你们怎么办事的!”

“王上恕罪!”吕无庸立刻跪下请罪,“小的立刻让人把人请走,王上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说着就要起身出去“请”那位实在不怎么安分的琉璃国王子离开,可是脚才踏出门口,执明声音已经从后面传来:“等等。本王去会会他,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向煦台水阁庭院中,芦雪亭四周已经被罩上了厚厚的防风毡子,一点儿风都透不进来,烧了一个炭盆,四角柱子上点了油灯,弄得整个亭子里有敞亮又暖和,而地上也铺着厚厚的动物皮毛,精致的小几上摆着些品相尚可的小菜还有一个暖锅子,暖锅里的汤水正咕咚咕咚冒着热气。

闵浩站在亭子边,时不时撩开毡子去看停火通明的向煦台:“殿下,天权国主不是说不准我们靠近向煦台和玄武宫吗?殿下也说过,这里不是琉璃,我们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怎么今天还特意到这里摆宴,还要请天权国主来呢?万一……”

“如果我们一直待在飞鸿馆,或是听他的话不来向煦台和玄武宫,那么我们就永远没办法见他,进宫又有什么意义呢?”子煜伸手在炭炉上烤着火,冷静说道。

“可是如果他不见我们,或者他被惹怒了,把我们送回琉璃怎么办?”闵浩不由着急起来。

“不见我们那就不见,一次不见还能次次不见?他不见一次,我来十次,他总要见的。至于送我们回琉璃……”子煜轻哼一声,用没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要真是那样,也算是个结果了。”

“殿下你说什么?呀,他好像来了!”闵浩看见不远处浩浩荡荡由宫人簇拥着队伍,即刻兴奋起来回头对子煜嚷嚷道。

子煜眼中掠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了寻常模样,低声喝止了闵浩冒失的行为,起身站在亭边恭敬地迎接着这个国家的王者。

等了好一会儿,执明那刀削斧刻般英俊的面容才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子煜躬身行礼,执明的眼皮都懒得抬一般任由吕无庸解下那玄色貂裘,径自走进了亭中,子煜也没计较他的失礼,转身跟了进去。

执明随意倚坐着,手上拿着一双银筷旋转着。

子煜则规规矩矩跪坐他他对面,面上带着温和有礼的笑容:“想着国主一人独自过除夕十分寂寞,而我也是第一次身在异国他乡过着团圆之节,就准备了一点琉璃的风味小菜,想与国主一同守夜。看来国主是肯赏脸,子煜不甚荣幸。”

执明斜眸瞄了他一眼,嗤笑一声。

这满含嘲讽的一笑,让气氛降到了冰点,闵浩已经压抑不住心头怒火,正好发作,子煜却执筷夹起一些小菜放在了执明面前的小碗里,笑道:“这亭子里地方也不大,不若让随从都出去吧,我们二人也自在些。”

说着对闵浩使了个眼色,闵浩别扭了一下狠狠瞪了执明一眼,乖乖出去了。执明也对吕无庸挥了挥手,两人离开后,亭子里就只剩下了执明和子煜二人。

执明依旧不说话,他用筷子夹起那片红红的,散发着隐隐辣味和奇怪味道的小菜,挑眉问:“这是什么东西?”

“辣白菜,琉璃冬天常吃的。”

“闻着就不怎么样,本王就不品尝了。”随手搁了筷子,执明看着子煜淡淡说,“子煜王子,本王记得让人告诉过你们,不要靠近向煦台和玄武宫吧?是你们琉璃人的记性都不太好吗?还是你格外的喜欢挑战一个君王的底线?”

子煜脸上依旧端着那副人畜无害地温和笑容:“若是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国主恕罪,只是我孤身一人在天权,难免心中害怕。而观国主与我年岁相当,想来我们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不免想多亲近亲近罢了。”

“哦——”执明浑似不在意地应了一声,一双眸子完全不带笑意地看着子煜,“的确,孤身一身在异国他乡自然不会同自己家里一样,可是本王也真是好奇,这钧天也不太平,你父王倒是真是心大,竟然还放心让你来这里学什么中垣文化。”

“你说说,这中垣文化到底是多吸引你父王啊,让他连儿子安危都顾不上了?”

执明的话句句带刺,听得人一点儿都不舒服,子煜心头对执明半点好感也没有,但脸上依旧挂着笑,虽然已经隐隐带了些勉强:“我父王儿子多,不像国主一脉单传,我在国中本不受重视。至于出使天权,还要学什么中垣文化……想必国主应该知道我还有一个哥哥,如今也正身陷夺嫡乱战之中,原因已经显而易见,想必以国主的聪明才智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想本王支持你兄长夺嫡?不可能,我天权无意干涉他国的家务事,若非你琉璃一求再求,本王连和亲都是不乐意的,更何况是支持一个连认都不认识的人夺嫡呢?”

“只要我王兄当上琉璃王,琉璃与天权可以永世交好……”

“这种废话和承诺,本王一天可以许一百个,没用。”执明冷哼一声,“你琉璃地小国寡,无论何人当上琉璃王都不敢打天权的注意,都要与天权交好,这种原本就存在的条件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跟本王谈?看来王子脑子不太清醒,等你清醒些了再来找本王吧。”

子煜脸上一僵,正要再开口,忽然听到破冰和落水的声音,没由来的心头一紧,立刻转头向外张望。

执明好整以暇地起身,整了整衣服,吕无庸等待已久般走进来替他穿好了貂裘,执明冷冷同子煜说:“本王当你和你随从是客人,可是王子也该教教下人规矩,让他知道自己站在谁的地方,不该和谁撒野。刚刚他的眼神让本王很不舒服,若是天权人,本王会要了他的眼珠子,但谁让他是琉璃人,本王给王子、给琉璃一个面子,小惩大诫,还望他以往不要再犯了。”

“王子也一样,本王的警告请你好好记清楚,不要再到不该到的地方来。”

执明的离开殆尽一股凉风,吹得子煜彻骨生寒,他几乎箭一般地蹿了出去,闵浩浑身湿透懂得瑟瑟发抖躺在地上,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的死紧,嘴也被堵住了,子煜顾不得其他,扯了自己身上的斗篷都给他罩上了,这么冷的天,风一吹人都要结成冰块了。

可是不等他们喘息,已经有内侍过来请他们离开,子煜扭头深深看了一眼这华美的向煦台,压下了心头所得不满和惊恐,扶起闵浩踉跄离开。

(未完待续)

评论(10)
热度(45)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萧芜苧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