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六十三章(三)【庆祝!合集满一百了!】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帝王策:前文详略

ps:虞长史就是戴长史哦,之前一直以为他就叫长史啊没有姓名,后来查到了,所以改了。

第六十三章(三)

吕无庸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入向煦台内,对着站在两侧服侍的内侍摆了摆手,内侍们都屏息凝神鱼贯着退了出去,吕无庸这才撩开帘子往更里面去。

卧室之中执明倚着炭盆,用一只黒釉添金的酒杯饮下一口酒,神色自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吕无庸站在帘下,吞了口唾沫,严肃了神色走到执明身边跪下一男子低垂着眼脸,轻声禀报道:“王上,子煜殿下已经带着他的随从回去了,向煦台周围的守卫老奴也已经吩咐清楚,不会再让不相干人靠近。”

“嗯。”执明闭着眼睛轻轻应了一声,“明日……招太傅入宫。”

“明日?”吕无庸微怔,但还是提醒道,“王上,明日是初一,只怕太傅不得空……”

“本王知道是初一。”执明有些不耐地打断了他,“你明日带上一份节礼送去太傅府上,私下同太傅说此事,太傅自会安排的。”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王上也再用些饭菜吧,莫要饮酒了。”

执明叹了口气,放下了酒杯:“罢了,一个人喝酒也是没意思。吕无庸传饺子吧,再来碗汤,旁的本王也吃不下。”

吕无庸脸上立刻露出喜色,忙让人去传了膳,执明兴致缺缺拥着外袍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纷扬的大雪,他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喃喃道:“嘴里一句实话也没有,还不懂掩饰自己,本王当真有些好奇了,你王兄是有多蠢才会派你来天权。”

“王上,饺子准备好了,如今天冷,还是趁热吃吧。”

执明扭头看了眼低眉敛目站在一边的吕无庸,忽而一笑,道:“吕无庸,本王的阿离还真是聪明,是不是啊?”

“啊?”吕无庸被执明这一问给问了一个愣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连连说着是。

执明轻笑一声,目光再次转回了窗外。

 

遖宿宫中。

初一本该是后宫御侍参见六宫之主的日子,但如今遖宿凤印并无归属,于是后宫诸人一同在宣政殿外朝拜了毓埥就各自回了宫。六宫诸人看似一团和气地相互道别离开,嘴上都是吉祥话,脸上都笑眯眯的,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遖宿的后宫绝不会这般消停。

诸人一通寒暄道别之后,阵营立刻一分为四,天玑、天枢、项党、洛党,几个低阶的御侍各自簇拥着自己阵营里的领头人互不理睬地分道扬镳。

天玑诸人一起到了韩文君的长阳宫,才一进宫门后头几人就叽叽喳喳吵闹起来,韩文君也没管,自顾自坐到案后,拿过宫人奉上的热茶啜了一口,凤目扫过还在那里说个没完的众人,轻咳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宫内众人纷纷停了说话,一时间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一大早就去请安,又说了这起子话,想必都渴了,喝茶吧。”韩文君淡淡说。

诸人都不再言语,只纷纷接过宫人奉上的茶沉默地喝了起来。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韩文君才缓缓开口:“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和天枢还有遖宿的人起争执,能避则避,图个安生。”

“难道就任由天枢和遖宿的人猖狂!明明如今王上最宠爱的是我们!”到底是有那年轻气盛的经不住,忍不住开口反驳。

韩文君的目光如严冬的寒雪轻轻覆在了他的身上,那人立刻一个激灵,低头不敢再说,已有瑟缩之色。韩文君收回目光,眼波未动,开口说道:“记住,在这宫里比的是长远,不是一时的张狂。你们若是不听话,我也不会劝,但出了事,我自也不会救,都想想清楚。”

“好了,我也乏了,你们也都各自回去吧。”说罢,端了茶,下头几个御侍面面相觑,但终究没敢做声,各自跪安离去。

待他们全部离去,韩文君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一旁年长的宫人上前替他收走了手中茶盏,又让其他宫人下去,才轻声缓语道:“少爷辛苦了,当初若是不来遖宿就好了,偏大人……”

韩文君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神色淡漠:“不是我,也是小弟,我们韩家也是天玑的名门贵胄,为了巩固天玑的势力,遖宿王是不会放过我们家的。此话多说无益,以后不要再讲了免得别不相干人听见,图惹事端。”

“是,老奴失言了。”

“也不知,父亲爹爹还有其他兄弟在天玑如何,我还是第一次不在家里过年呢。”那语气中透出几分难以描绘的伤感。

老仆正想宽慰几句,忽听外头一阵喧哗不由蹙了眉,当即走到门口欲要训斥两句,还未开口面上已经露出些惊异神色,掩了门退了回来。见老仆神色有异,韩文君也觉得不对,起身问道:“出了何事,这般慌张。”

“是宣政殿的郭内侍,带着一群内侍来了,也不知……”

“不必惊慌,我们又未曾做过,定不是来拿人的。”韩文君淡定自若,气质沉沉把场子也压住了,“你也是韩府的老人,怎么还这般不知轻重,此时你若慌了,宫里那些毛孩子不是更慌乱,白叫遖宿看不起我天玑。”

“都是老奴不是。”

“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你且先出去应酬,看他们来到底有何缘故。”

老仆不再多说什么,定了定神,面上露出几分笑意,推门走了出去,冲着为首那内侍拱了拱手:“郭公公,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在屋中两人的对话韩文君并未听得十分清楚,但只听到郭内侍喜气洋洋的声音,他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坏事,便转身坐回榻上,倚着凭几拿起搁在一旁的书卷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阅起来。

果然不过一会儿,自家老仆就满面笑意地带着郭内侍走了进来,郭内侍上前几步对着韩文君行礼:“请文君的安,恭祝殿下长乐无极。”

韩文君这才放下手中书卷,一抬手让郭内侍免礼:“可是王上寻本宫有事?”

“王上招了宣城侯入宫陪伴,并无何事。是文君殿下的父亲托人捎来了东西,说是节礼,王上知道了就让小的赶紧给殿下送来。”

韩文君眼神豁然亮了亮:“是嘛!父亲送东西来了!”说完又觉得自己颇为失礼,轻咳两声笑道:“让公公见笑了。”

“殿下说笑了。韩大人送了不少首饰摆件,各色珍玩过来,看得人好生眼热呢。”

郭内侍奉承的话却没有让韩文君面露喜色,他反而神色微变,只是很快掩饰了过去,原本欣喜的语气瞬间转淡,半真半假地抱怨:“父亲也真是,本宫在遖宿又不是没有,这样巴巴送来还让人以为王上苛待了本宫呢。”

“韩大人一片爱子之情,王上哪里会怪罪呢。”

“阿青带着人把东西收了吧。”韩文君一边对一旁立着的宫人吩咐,一边冲老仆使了个眼色,老仆会意过去塞了一个荷包到郭内侍手里,笑道:“劳烦公公了,这是咱们殿下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郭内侍颠了颠手里荷包,沉甸甸的,知是好物,当即笑得更谄媚了几分,又说了几句好话就带着人走了,出了长阳宫就迫不及待打开了荷包,里头满满当当装了十来个八分的金锞子,这东西融了就能直接当金子使,比那些玉啊、摆件的实在多了,郭内侍不经在心里赞了句韩文君会做人,哼着小曲往宣政殿去了。

长阳宫中,韩文君屏退了所有人,看着送来的一堆珍玩神色凝重。

在那一众东西里,他拿起了最不起眼的那个紫檀木雕花盒子,说它不精美,也实在精美的过分,雕花镂空、工艺繁复;可是它偏偏就是跟一堆珠光宝气的各类摆件混在一起,暗沉沉地被摆在了一个并不是那么醒目地方。他打开了匣子,里头大红的菇绒垫子上摆着一只黄杨木簪,雕刻精细、巧夺天工。

他拿起簪子在手里摆弄了一下,触到机关,那繁巧雕刻里缺了一个小口,是中空的,里头有一个小小的纸卷。

拿出纸卷展开一看,上头寥寥数字——告知遖宿王病情。

只有在背面的角落,落有苍劲有力的‘平安’二字。

那是父亲的字迹。

韩文君闭了闭眼,只觉得在遖宿的诸多煎熬、难过,都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他长长嘘出一口气,又看了一眼那‘平安’二字,就将纸条扔进了炭盆中,直到那星点炭火将纸条全部焚尽。

他知道他终究要履行他的责任了,为了天玑也为了父亲,他暗暗攥紧手,握住了手里的发簪。

 

听着毓骁对朝堂政事的见解,毓埥难得露出了些许笑意,只是若是放在原本英武的脸上想来会更意气风发,而如此在这虚弱消瘦到脱了形的面庞上莫名多了几分难言的落寞。

“你莫要事事都依赖慕容离,他同你无甚分别,在瑶光时他也只是个跟在哥哥后头吃糖的小子罢了,能有多少手段。”毓埥对毓骁说道,一分也好,他是真希望弟弟可以不再对慕容离抱有那些不该有的情感,这些感情在将来必定会成为他的祸事、成为遖宿的祸事。

毓骁敷衍着点了点头,心里并不认同自己兄长的话,他和慕容离又怎么会一样呢?他是真半分也插手不得政务,吃着糖长到了这般岁数,可是慕容离……他在瑶光或许的确如此,可是在天权却是实打实帮着天权往处理了不少政务的,在不少事情上都颇有经验。

如今中书台中大多都是从大试会中选拔出来的青年才俊,的确所有人都十分上进,但是处理事情也都十分青涩,而慕容离处理各种事务都手到擒来、老辣非常,不少事情都可以直击最痛处。

若是哪天他也可以像慕容离那样,或许他就不会依赖他了吧。

毓埥看到弟弟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推说自己累了让他先回去。

“长史,研磨,本王要写诏书。”毓埥轻咳两声,脸色越发苍白,拿着笔的手不住的颤抖,连一支轻轻的笔都握不住,看着它颓然落到了桌上。

毓埥猛烈咳嗽起来,虞长史赶紧过去替他顺气,可是帕子上的猩红昭示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王者的生命的流逝。

“长史,给本王拿药。”毓埥无力说道。

虞长史神色一变,劝道:“王上,还是喝太医院开的汤药吧,那丹药能不动还是不动的好啊,多吃了对元寿有损。”

毓埥自嘲般的笑了声:“长史,除了你还有毓骁,这朝堂之上谁还信本王能够好起来?本王自己都不信了,只求在上天带走本王之前,还能留些时间让本王做完自己能够的做的事。”他的手死死抓着虞元恺的胳膊,嶙峋的手背青筋暴起,却使不上半分力气,而这曾是一双拉得开大弓、降地了烈马的手!

虞元恺只觉得自己眼角一酸,猛地点了点头转身抹去眼角的泪花,取来了一枚微微泛红、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带着些不似药味的奇异的刺鼻的味道。

服下药丸,毓埥被虞元恺扶到床上躺下,他半闭着双眼,疲累苍老之色在这一刻再难掩饰。骨瘦如柴、眼窝凹陷、眼底青黑,而两鬓也添了不少银丝,显得犹如一个年过半百的垂垂老矣。

但他正值壮年啊,不过三十出头,正是最好的年华,本该跨马执缰、开疆拓土,如今却被病魔折磨如斯!

虞元恺心中大恸,但也不能让毓埥看见自己的眼泪,他从六岁起给毓埥伴读,如今也有二十年多年了,若要说亲密怕是毓骁都没有他陪在毓埥身边的时间多。

毓埥歇了半刻,脸上渐渐泛起异样的潮红,连带着精神也好了起来,之前还无力的手如今一撑竟从床上坐了起来,虞元恺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赶紧端来一张矮几搁在床上,为毓埥磨墨铺纸。

毓埥执笔疾书,飞快的写着什么。

半晌后,他舒了口气,搁了笔。虞元恺端来了金印,毓埥接连在两道诏书上盖上了印章,他一面让虞元恺收起金印,一面自己把诏书收起分别放在了两个木匣之中。

“这一份是继位的遗诏。”毓埥递给了虞元恺,虞元恺惊得直接跪在地上,以头抢地,悲凉说道:“王上,不至于如此啊!”

“长史,时不待我,若是不在身前把事情都安排好,遖宿就完了。”毓埥把匣子往虞元恺怀里推了推,“我死后将传位于毓骁,你要好好辅佐他,看着他。毓骁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做个守城之君足够了,你莫要让他去攻城略地,开拓遖宿疆土,只要让他守好了我们夺来的天枢、天玑也就足够了。”

“这封诏书你替我放在书房暗格之中,至我身死之前,不可告知任何人。”

“臣,遵旨!”

见他收下了诏书,毓埥安心的点了点头,又拿出另外一份放在桌上,正色说道:“这也是一道遗诏,我一旦身死,你即可带上死士去慕容府宣旨,就是逼也要逼死慕容离!”

毓埥眼神晶亮,似燃了寒芒的火焰,他命不久矣,甚至不知能再撑到几时,他在时慕容离尚且不敢如何,可是一旦身死,毓骁拿捏的住他?只怕是反过来被他玩弄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吧!

“臣,定不辱命!”

虞元恺接过了那道诏书,这道诏书甚至比刚才那道继位诏书更紧要,更夺人性命。朝堂之中只怕是个人都能想到是最后继位的会是毓骁,更是人人都看出来慕容离在毓骁心中是何分量,而如今前去处死慕容离,就等于是在新君心上狠狠捅了一刀,任他再如何是先王的旧臣,也是难逃一死了。

这样的事情,毓埥又如何会想不到,他握住了虞元恺的手歉疚道:“长史,是本王对不住你。”

“这是王上对臣的信任,王上放心,臣一定办到,绝不让王上失望!”虞元恺反握住了毓埥的手,这一双他交托了性命和忠诚的手。

“还有,此事绝不能告诉毓骁,一个字也不能和他透露,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遇,都不能对他透露分毫!”毓埥突然说道。

虞元恺不知毓埥为何要如此说,但是他依旧点了点头。

交代完这两件事情后,毓埥再次躺倒在了床榻上,脸上的红潮缓缓褪去,比之前更多的疲惫涌了上来,甚至比之前更加的虚弱。

他睁着眼睛望着床顶,呐呐自语:“慕容离,留之……是祸!”

(未完待续)

评论(27)
热度(3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萧芜苧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