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十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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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篇执明主场,执明发挥了自己霸道总裁的一面,终于不再是混吃等死的天权王了!

本王不想要这天下,但天权是本王的国土,本王一定会把它守住!

第十章

今日早朝有言官参奏安西郡郡守雷炎玩忽职守,折子才递上来,执明还未来得及看完,那雷炎身后的成平郡侯王轩就站了出来直斥那言官污蔑,而一向与他不对付的的安定县主何罗明也站了站了出来说那王大人信口雌黄,怕牵扯出自己故而力保雷炎。

两人唇枪舌剑,一时间吵不亦乐乎,而这两人一出来,陆陆续续又有不少官员站了出来,这偌大一个朝堂顿时比菜市场好不了多少,执明目光扫过几人,也没准备插话,招了吕无庸把今早递上来的折子拿来,一个小宫人跪举着砚台跪在一旁,执明朱笔玉批,只管低头批折子,批了一会儿大约觉得渴了,又喝了一盅茶,咂咂嘴又开始批折子。

太傅站在殿下看着王座上的执明,微微点头,再看看那边已经完全忽视了顶头王上只顾争吵的朝臣,无奈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他身后那官员听见了赶紧伸手扯了扯正争得面红耳赤的何罗明一把。

这下殿上之人才惊觉上头的王上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纷纷闭了嘴巴,退回原位,唯有王、何二人还站在中间,但也都低着头,不再言语。

执明一边批着手上的折子,一边头也不抬的问:“吵够了?不吵了?”

底下众臣皆沉默不语,执明冷哼一声,摔了手中的毛笔,桌案上溅出一片猩红:“本王还以为自己是个摆设呢,原来你们眼里还有本王啊?”

“王上恕罪,臣等罪该万死!”众臣听他这样说,忙不迭赶紧跪下,以头贴地,不敢抬头。

执明扫视了底下这群人一眼,也不急着叫他们起来,只吩咐吕无庸去扶了太傅起来,设座,毕竟太傅年纪大了,不必陪底下这群人折腾。

“刚才本王便听到太傅咳嗽了两声,最近天寒,太傅还该多加件衣裳才是,之前有供上来的墨狐皮子的大氅,吕无庸,一会儿你找出来送去太傅府上。”执明也不理会那些依旧跪着的朝臣,只专心与太傅说话。

翁太傅也清楚执明这是要敲打那些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朝臣了,于是谈笑应答:“多谢王上体恤,老臣还好,不过是嗓子痒了痒,才咳了两声,王上不必挂心。”

“太傅为朝政殚精竭虑,本王关心太傅也是应当的。吕无庸,以后早朝都要给太傅设座,别让他累着。”执明敛了原先玩世不恭的态度,神情自若,唇角含笑,一派帝王之风。

太傅起身向执明道谢。

师徒君臣二人一番寒暄之后,执明的目光才落回了还跪着的朝臣身上:“方才刘御史的折子本王看了,调理清晰,证据确凿,雷炎玩忽职守一罪不必再议,廷尉司奉旨查办吧,该砍头砍头,该抄家抄家,该流放流放,相关认定一并之罪,但罪不及家人,不必诛连。”

鲁廷尉立刻接旨,那王轩却还不放过,上前一步辩解道:“王上,安西郡守雷炎之罪还不算清晰明了,很有可能是被人污蔑,他人虽庸碌了一些,但像方才刘御史所说的数条大罪,他是万万不敢犯的,还望王上明鉴!”

“不敢犯?”执明声音也不大,只从折子里挑了一本出来丢在王轩面前,“安西郡地处天权西北,自比不得康居、并州等地富裕,往年安西郡守上报说粮税不足,本王也都减免不少。可今时今日,本王才知,这安西郡守给你成平郡侯的孝敬,尽比上缴国库的粮税还要多上三成……王轩,你告诉本王,你府中私库可还盛的下那些铜钱银两吗?可要国库为你分忧?”

王轩听后冷汗津津,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再说一字辩解之言。

“再者,那雷炎狼子野心,安西远离王城,本王的确去不了,他却是好本事,不是增加粮税,还附加各种名目的厘金,前些时日又要安西郡中富户进献珍宝,说是本王千秋将至,要进献贺礼。”执明轻笑一声,“呵,本王倒是真不知道,明年元月才是本王生辰,且从未让下面郡县献过珍宝,怎么安西郡就独此一份呢?”

“臣、臣……”王轩语无伦次,冷汗却已经湿透了他衣衫,更有豆大汗珠抵在青石板上。

执明懒得看他,命吕无庸将手中那十几封奏疏全部丢到王轩面前:“安西郡辖下津南县县令上疏禀告此时,奏疏被劫,人更是在官邸惨遭杀害,还有新乐县数十百姓欲前往王城告御状,却被雷炎府兵拦下,尽数杀害,其家人皆被流放曲周行苦役。”

“成平郡侯,是谁给了雷炎这么大的胆子?他当安西郡是他雷家的吗?他是不是当本王死了!”执明突然拔高声调厉声喝道。

“王上恕罪!王上恕罪!”

“恕罪?”执明冷笑,“你与雷炎上下勾结,结党营私,罪不可恕!传旨,戈王轩成平郡侯爵位,废为庶人,交由廷尉司彻查其罪,抄没府邸家产,府中家眷有牵连此案者,杀!十五岁以上皆派极北戍边,十五岁以下者罚没为奴!”

旨意以下王轩直接瘫倒在地,被御前侍卫脱了下去,廷尉司主管鲁昭战战兢兢接了圣旨,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天权朝中官员哪里见执明这样过,一个个莫不诚惶诚恐、皆都小心翼翼趴在地上跪着,生怕执明看到自己。

处置了一个官员,执明心情似乎好了些许,一挥手让众人起身,朝臣才敢踉跄站定,但气氛肃穆,再不见往日里的轻松。

“安西郡一事有些繁冗,只怕郡中大半官员都被牵扯其中,处置之后必定有不少空缺。”执明望向太傅,“还要劳烦太傅先选几个得力官员备用。”

“老臣遵旨。”太傅起身行礼,“只是雷炎那厮在安西郡盘踞已久,又养了不少府兵,怕是会狗急跳墙,举兵反抗。”

“嗯,太傅说的不错,此事本王也想过了。离安西郡最近守军就是嘉成郡的莫家军了,如今莫家军由谁统领?”

“由莫郡侯的表兄——袁曦,袁将军统领。不过王上,莫家军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五万人,要不要再调其他郡县守军一道……”

“不必,雷炎手下军队必然有限,先派袁曦前往,若是不行再调兵士也不迟。司农寺尽快准备好粮草军备,不得耽搁。”

“是!”

说罢,执明飒然起身,走了。吕无庸跟在他身后喊道:“退朝——”

“恭送王上——”

等到执明离开,众人才算舒了口气,纷纷往外走去,有两个官职低微些的边走边说:“这王上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变得如此勤奋,只怕之后舒服日子没的过了。”

“你少说两句,小心被人听见,治你个大不敬的罪名!”另一个官员说道,之后四处望了,又低声道,“我看就是兰台令慕容大人走后,王上就变成如今模样了……这以后怕是是紧着皮子干活了。”

“唉……”

两人正说着,一旁走过另一个墨绿色官袍的官员,其中一人叫住了他:“姚大人,怎走的这般着急,等会儿不若我们三人一道去云海楼喝上一杯如何?”

那被唤作‘姚大人’的年轻官员正要开口推辞,太傅从后面走来,过处众人纷纷行礼,他走到姚霖身边:“姚霖随我来。”

姚霖不敢耽搁,顾不得跟那两位告罪,赶紧跟在太傅身后走了。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再多言,急匆匆跟着其他人一道出了宫门。

 

姚霖跟在太傅身后,一路来到了御书房外,还没进去就听见里头隐隐传来的人声,听着颇为轻松,很是高兴的模样,姚霖略抬头看了一眼那巍峨门楣,复又赶紧低下头,只默默跟在太傅身后。

门口当值的宫人看到是太傅来了,迈着小步迎上来:“见过太傅,太傅请在此稍等片刻,小的立刻去回禀王上。”

以往太傅进出书房,从来不必通禀,执明也从未说过什么,但如今执明威严日盛,宫人们也都不敢懈怠,纷纷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伺候,以前荒废的规矩也都拾了起来。

太傅看着那宫人一路小跑进了殿内,就领着姚霖站到了一侧,姚霖见状上前询问太傅:“老师,您今日带我来是……”

“王上想要找人整顿安西郡,且不想用世家大族,你平日警醒,且对均田制国策熟悉又提过不少良策,今日带你过来面圣,也是让王上看看你是否堪用。”太傅言语温和,又叮嘱姚霖,“等会儿见到王上不要畏畏缩缩,王上问你什么,据实以告便是,王上不是那暴虐之人,不必太过害怕。”

但经过今日早朝,姚霖着实不大相信自己老师的话,但也不能反驳,只能垂首站了,心中默默思量之后言行。

不过一会儿宫人跑了出来请两人进去。

殿内执明正在逗弄一直毛色雪白、头带黄冠的鹦鹉,一个宫人正提着那鹦鹉的架子,执明拿着一颗颗的瓜子喂它,嘴上还逗着它:“叫一声来听听,来呀。”十分的活泼朝气,好像按个玩世不恭的天权王又回来了似的。

太傅见状轻咳了一声,执明转头看见两人,让宫人将鹦鹉先拿到一边:“太傅来了,快坐吧。”

太傅是王上老师,关系又甚为亲厚,这待遇自不用说,姚霖得不到如此优待,下跪行礼,起身后就站到了一边。

“这鹦鹉是哪里来的,之前倒是未曾见过。”太傅也不着急说起安西郡一事,倒是先跟执明闲话起来。

“是莫澜送来的,说是从中垣之外的地方弄来的,叫凤头鹦鹉,太傅你看它头上翘着的那撮黄羽,像不像凤凰?而且莫澜说这鸟口活极好,能说会道的,而且都已经调教好了,可送来快半个月了,也没见它开口,光聒噪叫唤了,改明儿等莫澜服完丧,本王非狠狠敲他一顿不可!”执明声音轻快,带着笑意。

太傅知道他终究少年心性,也不能太过拘着,怕会适得其反,于是也只笑笑不语,转开了话题:“王上今日早朝雷厉风行,让那些朝臣有了不少忌惮,想来接下来一段时日,必定都要用功了。”

执明让吕无庸给太傅上了茶:“我是真没想到雷炎敢有这胆子,原本还以为不过就是一个庸才,叫人去查只是想找些错处贬到别处罢了,不想他倒是个有反骨的,当真是本王小看了他。”

太傅闻言赶紧起身:“老臣一向处理朝政,未曾发现这等狼子野心、宵小之辈,都是老臣的错,还望王上处罚。”

“这与太傅有何关系,安西地处偏僻,若非这次特意遣人去查,怕是就是再过个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知道雷炎其人。这次也算不错,揪出了平成郡侯,也算杀鸡儆猴,让那些门阀世家都警醒些,别当本王是个死的。”执明眼中透出冰冷,但看向太傅的神情还算柔和,“只是还要劳累太傅,多盯着些廷尉司,这安西郡是大案,办起来甚有讲究,绝不可让那些门阀家族联合到一处去。”

“王上放心,鲁大人掌管刑狱多年,又刚正不阿,其中自有分寸。至于那些门阀家族……只要不一视同仁、赏罚不均一些,他们之间自然难以联盟。”

“太傅在官场多年,自比本王懂得多,此事就交给太傅了。”

“老臣遵旨。”

与太傅说了一通之后,执明的目光才落在了姚霖身上,转而去问太傅:“这便是太傅为安西郡推荐的新郡守?”

“不错,这是姚霖,一直在御史台做事,也算老臣的学生,之前王上看的关于均田制国策中的诸多改良意见,便是他提出的。”

既然提到了自己,姚霖自然不能再站在太傅身后,上前几步站在殿中,对执明行礼,执明轻应了一声:“你的折子本王看了,但有些还不算清楚,你不若就安西郡施行均田制一事说上一说吧。”

“是,王上。”姚霖已经从太傅处知晓执明要考自己均田制一事,已经打了多遍腹稿,如今略略思索便侃侃而谈起来。

“均田一制,是按人头分配田亩,有利于无主荒田的开垦,从而恢复农事的生产和发展。另外一旦施行均田制,自耕的小农便不需再从拥有大量土地的世家手中佃租田亩耕种,也不必再依附世家,转而国家编户,那朝廷可控制的自耕小农的人数便大大增长,同时也不必再受世家太多的掣肘,并保证了赋役来源。”

“不过此举必回动摇那些世家豪族的利益,但若配合兰台令慕容大人之前所制的三长制施行的话,便大大可取……”

“阿离!阿离!”

姚霖正说的认真,突然传来突兀尖利的几声‘阿离’把他震在原地,抬手看了看竟是那只凤头鹦鹉突然开口说话了,口齿伶俐的很。

执明也听到了,忙让宫人把那鹦鹉拿过来,抓了几颗瓜子喂它:“你也知道‘三长制’是阿离制定的国策?来了本王宫里半个多月了也不见你叫上一声,一开口就喊阿离,啊?”

“阿离!阿离!兰台令!兰台令!”那鹦鹉嗑了几颗瓜子叫的更欢,“阿离要什么,本王都给你拿来!”

“哈哈哈哈。”执明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点了点它的脑袋,“不错,莫澜果然会调教,改明儿他进宫,本王一定好好赏他!”

“赏他!赏他!”鹦鹉也叫的极其欢实。

姚霖看着王座上那个年轻的君王,笑容畅快,眼中更是有着说不出的柔情,尤其当那鹦鹉叫起‘阿离’二字是,那双含情的桃花目便会因喜悦微眯,连带着气氛都活泼了不少。

太傅见这情景,不由轻咳了一声,执明看了看太傅又看看姚霖,挥挥手让宫人把鹦鹉带去了偏殿,指了姚霖:“你继续说。”

姚霖定了定心神又张口开始说。

这一说便说了半个多时辰,执明听得认真,但也未曾多说什么,只让姚霖先回去。待姚霖走后,在转向太傅:“听此人刚才言论,还算务实,又不过是小世族出生,若是去到安西郡,倒也合适。只是为郡守……怕是不服者甚多,只能为副手。太傅再挑一个为人中正些,有些身份,但不会被掣肘之人为郡守方好。”

“老臣明白,只是这均田一制,只怕还需好好制定章程才好,毕竟是新政。”

“本王也想过了,因为那些世族豪强之地不可动,只能分发无主荒地,所以现在安西择一县试行吧,至于选择哪个县,太傅再考察一番,到时候就先派这个姚霖前去担任县令。新政实施必然会遇到诸多问题,试行之时发现,再行讨论改正之后再慢慢在安西全郡施行。”

太傅看执明处理政事如此娴熟,且考虑周全,只觉老怀大慰:“王上思虑周全,老臣等会儿就下去安排。”

“辛苦太傅。”

“不过老臣还有一事,这雷炎在安西盘踞已久,王上只派莫家军前往,是否不妥?毕竟,莫家军不过四五万人,且都长久不曾打仗了。”太傅担忧说道。

执明闻言神色微凝,抬手看了吕无庸一眼,吕无庸立刻会意带着宫人都下去了,书房之中只剩下他与太傅二人。执明起身,从书案后走到太傅面前:“太傅,当初天权立国之时,曾有十万玄甲军,堪称天权最强的战力。只是等本王登基时,这所谓十万玄甲军,却早已不知所踪,不知何故?”

太傅听了执明的话,不由一滞,他抬首直视执明的眼睛:“王上如今突然问起玄甲军之事,可是又逐鹿天下之心?”

“不。”执明回答的干脆利落,“这天下,本王争不了,也不想争。但天权是本王的国土,本王还是要守住它的。”

太傅听后,心中先是失落,又涌起另外一股复杂情感,躬身对执明说道:“王上,当年先王建玄甲军,收复西北蛮族,一统天权,再依仗昱照关率先去郡立国,是想争一番万事功业的。但彼时钧天国力还强,不得不隐忍不发,想要徐徐徐图之。可叹天不假年,先王不过不惑之年便去世了,之后玄甲军便建制离散……”

“不过……”太傅突然直起了身子,“当年组成玄甲军中最精英的玄武营的便是莫家军。”

太傅看到执明并未因为他说出‘莫家军’三字而吃惊,便知道他其实一早就清楚。其实他自己也清楚,这个先王执沐留在的独子,自小跟在先王身边学习治国理政之道,如何会如此不堪用,不过是一味任性逃避罢了,如今不管是因为什么事、什么人激起了他心头那一点执家人的金戈之血,他翁彤都乐见其成!

执明一瞬不瞬盯着太傅,额边紫发垂落,唇角带笑:“所以……太傅还不明白,本王执意要让莫家军出站的原因吗?”

“百炼才能成钢,没有见过血、杀过人、上过战场的士兵,如何能守卫家国。”执明神色低沉、稳健。

“本王不要这个天下,但本王,要天权,永世安宁!”执明望着门外浩浩天地郑重说出此言,这是他的真心话,但未能说出口的却是——就算阿离要走,本王也希望,将来有一日他若想回来,天权可给他庇佑,给他安宁,让他永享喜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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