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四十九章(二)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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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章粗大长,7000字左右,我把昨儿的份一起补上了。这两天我有些感冒,脑子都不如之前转的快了,勉勉强强码完这章吧,不足的地方还请见谅,等我缓过来肯定再来改~

另外千泽阳是国师身边那个奉常令~还记得喵~


第四十九章(二)

千泽阳已经在屏风外侯了一个多时辰了,站的腿脚都有些发酸,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敢造次是。这屋中没有人理睬他,来来往往的巫童都是埋着头走路,脚步轻不可闻,似乎怕弄出一点儿声响,屏风后有零星水声,还有娇喘嬉闹的声音,千泽阳抬头张望却对上一双赤金的眸子,千泽阳肩头一沉,那黑猫已经跳到他肩上轻轻喵了一声,千泽阳顿时不敢动弹,低下了头不敢再想去窥视什么。

“奉常令,站的可辛苦?坐下歇会儿吧”随着一阵水声,低沉男音随之出现,千泽阳把头埋得更深,声音带着颤抖和谦卑。

“小人不敢,站着就好。”

接着没有再说话,千泽阳只听到短促的一声笑,只是一声笑让他全身汗毛炸起,仿佛坠入了无尽冰窖。

一个身着玄衣金纹的男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坐到了上座,一头银白长发有些湿,一个巫童拿着布巾小心细致地为他拭去湿发上的水珠,他一抬手自有人将酒盏送到手里,他轻抿一口,浅淡的唇色因沾了些酒着上些红了,他扫过还站在那里不敢抬头的千泽阳,注视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都已经归置妥当,少主人可以随意前去。”千泽阳说道。

卿寒水挑了挑眉,轻轻问了一声:“少主人?”

千泽阳浑身一颤:是,声音都打了哆嗦:“小人叫错了,是大祭司。”

卿寒水眼中闪过一丝恶意,却在眨眼间又隐的干干净净:“那姓董的,不堪与之为伍,必为我们引来大祸,你把东西和人都安置好,我们也好同他划清界限,免得被连累。”

“大祭司放心,小人都已经办妥了,只是……那慕容离与毓骁当真就不管了吗?”千泽阳偷偷抬头看向卿寒水,却对上那一汪冰蓝,冷的人骨节颤颤,如幽冥鬼火,不敢再看,深恐入了恶鬼之狱。

卿寒水冷冷看向他,并不说话,直到千泽阳额头冷汗如豆浸满了脸庞,他才移开视线:“东方的一颗星子落了,最近又升了起来,我带回来的那位客人,可还安好?”

“一切安好,时时都有大夫侍奉在侧,一刻都不敢马虎。”

卿寒水满意地点点头:“过几日,我要去看看他。”

千泽阳立刻应下:“大祭司出门前派人知会小人一声,小人必定安排妥帖,必定误不了大祭司的事。”

微微动了动手指,卿寒水不再说话,千泽阳见了心中却舒了一口气,当即行礼告退,行到门口卿寒水却叫住了他:“千泽阳,你身为天玑奉常令,身份尊贵,如今却要对我如此卑躬屈膝,当真委屈了。”

千泽阳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转身再度行礼,额上汗珠砸落在地上,污了一片:“小人时刻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淡淡一笑,卿寒水不再说话,千泽阳倒退了着出了门,到了门外,他才敢抬手拭去额边沁出的汗水,深吸几口夜晚的空气,定下心神,他才稳了脚步朝着院门走去。

 

瑶光一行归来时毓骁和慕容离都伤的不轻,随行人等却一点都不敢声张,只悄悄请了大夫来照顾,把消息都闭死在了驿馆之内,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每日里熬药煎药,这熬药的人自是妥帖皆是遖宿仪架随侍的,可是驿馆之中各处伺候的却多是天玑旧人,毓骁和慕容离的药渣每日都会小心的被人拿走一些,几经过手,最后流转到董成手中。

“看这些药渣,里头原本的重药逐次都在减少,现在多是些温养身子的药材,看来服药之人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大夫细细辨过药渣。

董成听后,并不言语,只对亲随点了点头,亲随送了大夫出门,再度回到房中见董成浓眉深锁,不由道:“遖宿那里防备太严,从买药、煎药再到送药,都是他们自己的人,根本不让原本驿馆中的仆从插手,我们的人几次想要在汤药里动手都找不到机会。而且……里面的打探得知,他们已经准备近期就要启程回遖宿了,若是离开鼓戈城,再往前走,前头的驿馆之中就没有我们的人,至于其他几个世家,实在不可信,这样的大事不敢让他们插手。”

“当真一点机会都寻不到吗?”董成手握成拳猛砸了一下桌案,案上杯盏尽数倾翻,里头酪浆全部洒出沿着桌案滴落在董成衣袍上,他却很不在意,双眼直视前方,赤红非常,“我就不信!遖宿当真可以天衣无缝!若是汤药不可动手,那就从饮食、茶水,总有他们疏漏的地方!在他们离开鼓戈城前,一定要让毓骁死在这里!”

“大人!”亲随一脸震惊,当即说道,“毓骁若死在瑶光我们自可以大做文章,引得遖宿与天璇开战,从中以求胜机,可是如今毓骁在天玑,若是我们动手岂非是往自己的头上扯吗?这对大计并未好处,不如就听大祭司的……”

“住口!”董成大喝一声。

“什么大祭司?!不过前来投机取巧之辈,一遇到事情就畏首畏尾!可恨那千泽阳居然对他推崇备至,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好似一条狗一般!弄得鼓戈城中世家豪族皆对他言听计从,以他马首是瞻!倒是把我这个主事之人抛到脑后!哼,等我杀了那毓骁,那些世家大族便知我的手段厉害,还不对我俯首称臣,看谁还会再去管他!到时候我必杀了他泄愤!”虽然强装镇定,可是董成却越说越说心虚,却又不得不用暴怒来粉饰自己的胆怯,但任谁都看出他的色厉内荏。

亲随被他的话吓得脸色大变,那位住在后院深处的大祭司虽然来得蹊跷,可是确有神通,他见过不止一次,从此便对其敬若神明,如今听得自家主公这般言论,在他眼中无意说辱骂上天,他当即跪下凄厉喊道:“大人慎言!”

董成根本不管,一脚踹在亲随身上,喝道:“慎言什么,怕什么!他有本事倒是弄死我啊!去!照我说的办!我就不信,遖宿能缜密如此,无一丝可乘之机!”

亲随吃了一记窝心脚,顿时也不说话,紧抿着嘴巴应声退了出去,只走到院中,他回头望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扉,心下一横疾步朝大祭司的住所走去。

“小人所说句句属实!”

卿寒水走过他面前,衣衫摩擦带起环佩相击叮当作响,按亲随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半晌才听到一句:“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亲随如获大赦,又对着卿寒水拜了几拜,恭敬的退了出去。

卿寒水招过一个巫童,在他耳边吩咐了两句,巫童小跑着出了门,卿寒水取过烛剪,对着烧的正欢的油灯芯咔嚓一刀,火舌落在水中,挣扎不消片刻就灭的干干净净,他仿佛自语:“原本还想留你多活两日,你既自己找死,我就不拦着了。”

 

跟灌一样喝完一碗苦药,慕容离不动声色取过茶盏饮下好几杯白水,又摸了一颗蜜饯放入口中,脸上严峻的神色才慢慢缓和下来,虽说一般人当真看不出他前后表情有何区别。

“少主。”方夜推门而入,看见慕容离神色有些变扭,又瞧见他面前的药碗,偷偷笑了笑,抬手把那药碗挪到了较远的地方,不让慕容离再闻到药味。

慕容离看见他已经跪坐在了案几边,眉头不由蹙了蹙:“你伤还没有大好,怎么不听我话好好在屋里休息。”

方夜想要抬手挠挠头,却牵动了伤口,一阵抽疼,龇牙咧嘴地讪讪把左手又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一直待在屋子里,当真是闷得慌。再说了,少主身边没有人陪着,属下不放心,毕竟外面那些遖宿人哪里会真心护卫少主。”

慕容离知他素来倔强,也不赶他,只将自己面前的一只粉彩瓷碟放到方夜面前:“膳房送来的奶卷子,里头裹了豆沙核桃,甜的很,我嫌腻得慌,你吃了吧。”

方夜眼睛一亮,这天玑的点心做的好,这道奶卷子他格外喜欢吃,只是牛乳精贵,也不是经常可以吃到的,这点心分明就是慕容离特意给他留的,道了谢他端过碟子拿着银勺美滋滋地开始吃。

慕容离瞅了他一眼,摇头轻笑随手取过一本书,嘱咐道:“你的伤口才长好,别又逞能去练剑,撕裂了伤口,我有你好看!”

方夜不以为意,笑道:“不妨事的,再说了伤的是左手,属下是用右手练剑,碍不着什么的。”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吧!”慕容离卷起书册在方夜身上轻轻一拍,“再被我看到你在外头院子练剑,我就罚你抄一百遍‘纪效新书’!”

方夜闻言顿时苦了脸,咕咚一下咽了嘴里的吃食,一脸讨好地看着慕容离:“少主,别让属下抄书,不如让属下去……提一百桶水,别抄书、别抄书!”

看见他这抗拒的模样,慕容离勾唇一笑:“让你提水?那还是罚吗?就让你抄书!之前我让你背的兵书,你背了多少了?”

“我……”方夜一时语塞,想找些话来搪塞,奈何他根本不是会说谎的人,只能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我就知道你根本没看,罢了,反正我让你早些休息你也不肯,干脆以后你每晚到我房里来一个时辰,我盯着你背。”慕容离柔声细语,但听在方夜耳中却跟催命符没什么区别,才想开口拒绝,慕容离已经料到。

“别想着不来!”

“是……”方夜这一声是叫了那叫一个委屈,期期艾艾的,跟小奶狗似的,任谁看了都要心软几分,只无奈他家主子铁石心肠看都不看。

果然之后每晚方夜都会被提溜到慕容离房中背书,不知要背还要写,还要听慕容离讲解其中的意思,方夜从一开始应付了事,渐渐也听出些门道,倒是越发认真了,时不时举一反三,还会问慕容离很多问题,慕容离都一一解答,有时他也答不上来,只好叹气:“若是阿煦还在就好了,他熟读兵书,比我精研多了。”

“少主又想煦公子了?”方夜见慕容离神色有些黯淡,心里只觉得自己多嘴。

“阿煦他身子不好,却熟读兵书,这上面不少东西都是他教我的呢。”慕容离扬了扬手里的书,“他一心可以用自己所读之书报效家国,只可笑,家国却亡了,为了救我,累的他早早便过世了。”

“煦公子一心为了少主,定是不愿意见少主为他伤心的,少主莫要伤心了。”方夜嘴拙,不会说什么好听的安慰人的话,只能平铺直叙说了几句。

慕容离却摆摆手,他摩挲这那书页,语气平静:“有多少伤心,过了这么多年,也都淡了几分。想当初破国之时,心中多怨愤憎恨,提起陵光、提起天璇皆是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肉,到了如今心头却是越发平和,有时我都生恐自己会忘记仇恨。”

“只是近来故人时常入梦,我总梦到阿煦,想起他说那些将来,更可惜他早早故去。”慕容离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怕辜负了他的嘱托,更怕……”

慕容离突然停住了话头,不愿再说。

“都是属下不好,惹得少主伤心了。”方夜愧疚低下头。

慕容离抬手轻轻敲了方夜的头一下,笑道:“与你何干。”

“少主,这夜也深了,用了牛乳便睡吧。”方夜说着端了牛乳送到慕容离手边。

慕容离接过碗,并不着急喝,只对他说:“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属下就告退了,少主也早些休息,莫要熬夜伤了身子。”说罢就往门口走去,不想还没到门口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方夜收回正欲推门的手,回头去看慕容离,慕容离对着他一颔首,方夜这才推门出去。

慕容离见他出了门,继续翻看起手中书册,实则半个字也没看进去。

慕容离正出着神,方夜却急急匆匆仓促地拉开房门钻了进来,一路小跑到了慕容离身边,看着神情十分急切。

“出了何事,怎么这般慌张?”慕容离放下书。

“后院死了个人,听说是被毒死的,死状极惨,七窍流血呢!”方夜过来时跑的有些急,说话也带了喘音。

慕容离听了却好笑地笑了笑:“难道你被吓着了不成,这般急躁。”

“不是,我听说死的不是一般的仆从,是遖宿跟来服侍宣城侯的内侍,好像是因为吃了宣城侯下午未用的点心!如今后院乱做一团,已经有人去禀报宣城侯了,我是担心少主,所以才急着回来的!”

慕容离面色一凛,当即起身,只往外头走,方夜来不及喊,赶紧抓了件慕容离的外衫跟着出去,才道外面就看见慕容离已经遇见了出来的毓骁,方夜赶紧抿了唇,轻手轻脚把霜色的外衫给慕容离披上,就低头垂手战到了一边。

“阿离怎么出来了?”毓骁看到慕容离有些吃惊。

慕容离先是对他行礼,随后看了看后院的方向:“原本准备睡了,只是这外头好大的动静,把我的困头都给吓跑了,自然要出来看一看到底是出什么事,闹成这样。”

毓骁看他不过穿着贴身的内衫,外头那件外衫还是方夜出来给搭上的,就知道他正准备休息,歉疚道:“后院死了个内侍,说是吃了我下午赏的点心毒死的,闹将起来,弄得好像恨不得整个鼓戈城都知道似的,倒是搅了阿离休息,阿离不必管这些快些休息去吧,我自己去看看就好了。”

“死了个内侍?!”慕容离说:“还是吃的侯爷赏的点心?这的确是要闹起来了,驿馆包围重重,还有人可以下毒,而且毒死了服侍侯爷的内侍,其中怕有蹊跷。反正我也过了困劲儿,侯爷不如带我一道看看吧。”

毓骁思虑了一下,点点头,带着慕容离到了后院,后院那边鬼哭狼嚎喧闹成了一锅滚粥,连毓骁到了都没有来招呼一下,只隐约可以听见有人再被打板子,弄得十分狼狈。

慕容离微微扭头冲方夜使了个眼色,方夜瞅了瞅周围没人在注意他,抽身退步拐了弯隐到了暗处。

那头管事的终于被人寻了过来,看见毓骁就跪,一阵的求饶,听得毓骁脑袋都大了,只让他快些回话,那管事才哆哆嗦嗦的回了话,说是随驾一块跟来服侍毓骁的几个内侍有一人方才被发现七窍流血死在了房中,在他手里有半块吃剩水晶桂花糕,膳房那里已经责问过了,说是今天就做了一份下午送到了毓骁处,但毓骁没用,就连带着其他点心一并都赏了服侍的内侍。

“这……”锦歌当下白了脸色,“这莫非是有人在侯爷的小食里下毒,想要毒死侯爷?!”

这一句,可谓是扎了马蜂窝,院子跪着的人都脸色惨白,这可使行刺,针对的还是遖宿王的亲弟,这弄不好他们全都要杀头,又是一阵喧闹,毓骁皱着眉一脸的不耐,转头看到慕容离还站着,对他说:“阿离你莫要再这里站着了,这事儿看来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有结果了呃,你先去回去休息吧。”

慕容离垂了眸子,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此事兹事体大,竟然有人敢在侯爷的饮食里下药,还当彻查,绝不可草草马虎。”

“我知道,阿离你身子弱,快回去吧。”

慕容离转身时方夜已经捕捉痕迹地回到了他身后,慕容离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回了自己房间。

“其他内侍可有中毒?剩下的桂花呢,可找到了?”回到房中,慕容离淡淡问方夜。

“无人中毒。这剩下的桂花糕房里我都寻了一遍根本找不,于是属下便找了个与那死掉内侍一并被赏了糕点的内侍问询,吓唬了他几句,他这才告诉属下,那内侍比他们早几年进府,仗着年纪大常常欺负他们。这次的水晶桂花糕,原本可以几个人分的,可是他偏要独占,他们并未拿到。”方夜说道。

 “这就稀奇了。”慕容离看向方夜,“这七窍流血分明是烈性毒药,必然是一服片刻既会毒发,若是这糕只有他一人吃了,那总该还有剩下的其他糕点吧,怎么也会没有呢?”

“属下也这么想,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再看那个被问询的内侍面色有异就又故意吓了几句,他这才说他当时瞅着那桂花十分好看精致,想着从未吃过,便偷藏了一块,剩下了才放到了那死去内侍的房里,心中还忐忑会不会被发现。”

说着方夜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头有两块水晶桂花糕,一块还是完整的晶莹剔透里头嵌着点点金黄的桂花,还有一块却被咬了一半,沾了些血迹。

“那个偷拿了糕点的小内侍还没吃就出了这事儿,正想扔呢,别属下带了回来,还有那半块是那内侍手里的,被丢在了一边也没在意,就顺道一并给带了回来。”方夜看着慕容离拿牙箸夹起那桂花糕放在灯下细看,不由好奇,“少主是觉得这事儿其中有异?”

慕容离开始并不理他,等到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才说:“这事儿怕是有人设的套,准备害人呢。”

“少主怎么知道?”方夜吃惊,望着慕容离满眼的疑问。

慕容离指了指摆在桌案上的两块桂花糕问道:“看出什么不同了吗?”

方夜凑上去仔细的看,半天才眨着眼不确定地说:“这块儿的桂花颜色好像要浅淡一些。”他指着那块被咬了一半的桂花糕。

“这块被小内侍藏起来的桂花糕用的是金桂做的,那块咬了一半是用银桂做的,两种桂花长得差不多,蜜渍之后颜色更为相似,更难辨别。”慕容离轻轻哼笑一声,“同一批做出来的桂花糕怎么会用到两种桂花呢?而且那个小内侍也说了,他是偷藏了一块的,上供的点心都是有定数的,一叠五块,又不多,他偷藏一块难道还能不被发现?但是却无人问责,也就说……那个死掉的内侍根本没有看到少了一块桂花糕。”

“少主的意思是,有人偷偷换过了那一碟桂花糕!”方夜恍然。

“取银针,你探一探这两块糕,就明白了。”

方夜翻出一把小银叉,先试了试那完整的一块,银叉并未变色,又试了试那半块的,银叉瞬间漆黑,可见毒药之烈。

“这、这大费周章的,是要干什么呀?弄到最后只死了一个内侍啊。”

慕容离沉吟片刻:“死的可不是一般的内侍,是毓骁贴身服侍的内侍,他的死也不一般,他是吃了原本给毓骁的点心死的。”

“可是,他们怎么就知道毓骁殿下会吃哪盘,不会吃哪盘呢?这谁都不是神仙呀!”

“他们不用知道毓骁会不会吃,无论他吃或者不吃,毓骁房里的点心撤下来都是赏给服侍的内侍的,只要有一个内侍吃了死了,他们的目的就成功了。”

“目的?”

慕容离眸光冷彻:“谋害宣城侯。只要坐实这一点,这个案子就只有深挖,挖出幕后主使,让他抵罪。你等着看吧,没多久那头就会查出线索,然后顺藤摸瓜,最后连根拔起。”

“这是一个局,一个借刀杀人的局。”

方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有人想借宣城侯的刀杀人。那……少主可要提醒宣城侯?”

 “人家辛苦布局,又没有害我们,何必做这个破局的恶人呢?你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干净,一点儿痕迹也别留下。”慕容离指了指桌案上还摆着桂花糕和银叉,方夜见了收拾一同揣进怀里,再看慕容离却见他唇角带笑,透着些玩味。

“咱们只要看戏就足够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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