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落书,以慰己心。

帝王策 第五十一章

刺客一续写,主执离,有钤光、仲孟等cp出没。

人物略ooc,有私设,生子,钧天国无女子设定。

为了发展后续故事对第一季最后一集有所更改,第二季人物也会登场,但没有顾十安,没有顾十安!

小明智商在线、在线、在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勉强正剧风,其实只是披着正剧皮在谈恋爱而已~(其实还是比较正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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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章主要是执萌萌处理政事,里头有些比较枯燥的处理农事的技术,大家如果不喜欢可以粗略看看~


第五十一章

执明回到天权王城时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群臣出城迎驾,当日太傅就被诏去了宫中,玄武宫大殿之中,执明坐在案几之后翻阅着这几月已经被太傅做过批示的大事奏折,而下首坐了一位头发花白的的老者,身后站着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

太傅被内侍带进去的时就看到了那老者,心下不免犯了些嘀咕,不过面上一点不漏,规规矩矩地朝执明行礼,执明一招手立刻有人给太傅也看了座。

“本王不在的日子,太傅辛苦了,刚遣了吕无庸去库里翻出两只上好的百年雪参,等会儿太傅回去一并带了去,好生补养一下身体。”执明合上一本奏折,笑看着太傅。

“谢王上。”太傅起身谢恩,只觉得眼前的执明比之去瑶光之前似乎生了些变化,好像更为沉稳了一些,眉宇之间竟多了几分先王当年的神采。

执明却没去在意太傅慈爱的目光,而是指着另一边坐着的老者对太傅介绍道:“这位桑老先生曾于钧天任职,专司农事,本王欲在大司农府辖下另开一职,名唤籍田令,专管谷粮耕种、牲畜养殖等事宜,就由桑老先生担任。并且现开的令府比照太仓令府行事,另外籍田令府虽在大司农府辖下,却不受大司农节制,只受本王指派,也需向本王汇报行事即可。”

太傅听得心头一沉,随即站起反驳:“王上,您注重民生,要新设官职专管耕种养殖一事,老臣决无异议,但是既然是谷粮之事理应并入大司农府,怎可不受大司农指派,这样不免让人生出僭越之心。”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桑祯,眼中不满尤甚。

“太傅稍安,本王知晓如今新立一令府,且不受制于大司农的确会遭遇朝野非议,大司农更会反对,只是本王也有本王的顾虑。这天权各处农桑之事皆有大司农府调派,再发往各郡县,但大司农府还担任征收农税、商税一职,还有各处拨付银两之事,对农桑之事难免顾及不到。”

“王上,你这般说的确无甚错处,毕竟大司农府负责一国之财政,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王上新设籍田令府老臣不但不会反对反而极为赞成,但籍田令府直属御前,这老臣却万万不能赞同!”太傅严肃说道,“王上,您说老臣迂腐也好,墨守成规也罢,但大司农府本就掌全国谷粮耕种一事,如今您新设衙门却不归入大司农府,那么以后新的粮政又该由何处下发?是大司农府还是新设的籍田令府?若是由大司农府下发,籍田令府毕竟直属御前,虽品级不若大司农府,可是地位却高了一等。若是由籍田令府下发,有大司农府在上,名不正言不顺,以后相争相轧之事还会少吗?所以,老臣恳请王上三思!”

执明见太傅又跪了下来,赶紧起身去将太傅扶了起来,按坐在凳子上:“太傅所虑,本王也考虑过。不过农为国本,是重中之重,不可轻忽,而大司农府中若是有治农之策也需要层层上报,等到送到本王面前不知要耽搁多久。如今天下风云再起,早不似往日安逸,我天权若不事事做在前面,那岂非连一争之地都没了?”

太傅原本还心中有气,只觉得执明不过是要寻些说辞搪塞,可是听到最后他却眸中闪光,有些不信地看着执明,张了张嘴,但想到终究有外人在场,不好多问,只能抿了嘴巴,忍住激动,声音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王上所言极是!”

执明微微一笑:“新设籍田令府,并归入御前,不过是本王希望可以尽快得知国中各处谷粮产量如何,尽早下发有力耕作的国策。此事不过是暂且应急,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籍田令府自可重归大司农府辖下,本王并无异议。”

“老臣明白王上的意思了,今日回去便会先寻人拟个章程出来递成王上。”太傅这般说辞便算是应下了可新设令府一事,执明心里也不免松了口气,若是太傅都反对怕是就算自己强压下去设了令府,诸多国策也无法施行。

可是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呢,太傅却又正了颜色说道:“之前王上说要让这位桑先生担任新设的籍田令一职,恕老臣直语,籍田令虽不属三公九卿这般高位,但也只次了一等,并非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担任的!若是无才无德之人,更是不可!”

“这个本王自然知晓,这是为我天权选纳人才,本王也不会乱来。这位桑老先生着实是有真才实学,且多处见解独到,不如太傅先听听他是如何的说的,再反对也不迟啊。”执明让吕无庸给两人都上了茶。

“桑老先生,不如你先说。”执明朝着始终稳如泰山般的桑祯使了个眼色。

“慢。”太傅一双明目直勾勾看着桑祯一拱手,“敢问这位桑先生,既是钧天之臣,如今又如何选择到天权来呢?”

“当不得太傅大人一声先生,唤我桑祯即可。说来惭愧,早年啟昆帝在位时,老朽便已经被罢官了,隐居瑶光十数载,后有人多番劝说,又见王上过人之姿,才相随前来天权。”桑祯讲话不疾不徐,笑语嫣嫣,平和安详,说是曾经朝中重臣反而更像是一个含饴弄孙的慈祥老人。

太傅点点头:“原来如此,但多嘴问上一句,桑先生是因何被罢官,而且既然先生隐居瑶光为何不直接投效天璇,反而舍近求远,选择天权呢?”

桑祯敛了笑意,一张原本慈和面孔变得方正冷硬:“老朽曾受瑶光先王大恩,虽未曾于瑶光任官,却也觉不会为天璇效力!至于当初为何会被罢官,这却是没什么不可说的,当年钧天各国大旱且遇蝗灾,我想共主上了折子建议——灭蝗!”

太傅一惊,桑祯继续说道。

“星官属国师斥我大不敬,意图玷污神灵,群臣激愤皆奏我大胆可杀之,共主念我有些苦劳免了死刑命我罢官回乡,不想路上遭遇多次截杀,得瑶光先王庇佑,才留下一条性命。”

太傅却却觉齿节打颤,灭蝗!这可当真是触怒天颜之语,蝗虫又称蝗神,沾了一个神字,就不可杀,只能供,若是天下出了蝗灾,就是主上为君不仁的征兆,君王需下诏罪己,还要大赦天下以求上天收回惩罚,甚至多人言“蝗乃天灾,岂可治之以人力”。

但眼前之人是何等大胆,竟然直述灭蝗!

太傅看向桑祯,眼中却是多了几分敬佩,他端正坐姿,不再如同方才那样咄咄逼人,反而温和了言语:“敢问桑先生,如何治蝗?”

桑祯原本对太傅逼问他为何不为天璇效力而有些气愤,如今见他已经放缓了态度,自己也不能太过桀骜,虽然语气依旧有些生硬,但是还是回答:“天权有昱照山为关隘,又处在高山环拢之地,冬日漫长严寒,怕是遭遇蝗虫的机会不多吧?”

“虽少,却也不是没有。”执明接道,“蝗虫多生与夏秋之际,与农时重叠,故灾害广。且蝗灾多发于久旱之后,本王在位期间天权尚未有蝗灾出现,但是天权纪有载,父王还是天权侯时,一年冬日温暖若春,后久旱不雨,而生蝗,延绵数百里,颗粒无收,饿殍遍野。当时父王为了救灾可谓倾其所有,但仍不过杯水车薪,之后天权百姓可谓是谈蝗色变,不过自那次之后天权倒是安稳了许久,不曾再出现大范围的蝗灾。”

“王上所言正是那蝗虫的习性,臣多方打听过各地蝗灾之事,发现久旱必蝗!一旦天气大旱,必定会生蝗灾。”

“知道又如何呢?天旱非人力可转圜,纵使知道,也无可奈何啊。”太傅摆摆手,笑得颇为无奈。

“太傅莫要着急,接下来说的才是正题。”桑祯说道,“一旦发现久久不雨,便可提前预防蝗灾,蝗虫之卵产于地下,可寻土脉隆起处下挖,挖出蝗卵焚烧,从根本扼杀。另外若是已成飞蝗,就于晚间在荒地架起篝火,蝗虫如飞蛾,驱火,亦可杀灭。以上两种,都是可立竿见影的法子,还有几种,都要长久经营方才有效,臣就不一一赘述了,等回去详细写个折子递上来,让王上细看。”

执明颇为赞赏的点头,又转头去看太傅:“太傅,本王说的不错把,桑老先生实有大才,你看这着籍田令一职……”

太傅抬手打断了执明,但面色已经缓和不少:“王上,灭蝗虽也重要,但并非我天权当务之急,老臣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桑先生呢。”

执明知道太傅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非要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才肯罢休了,不过此事要取得太傅支持的确不易,总要他甘心才是,于是便不再说话,只看着太傅问询,又抛给桑祯一个略带抱歉的眼神,被桑祯慈和一笑安抚了。

“其实太傅要问什么老朽也略知一二,但是对症下药方能得最好的结果,天权农桑之事到底要如何治理,我还未真正一一看过,如今就夸夸其谈,反倒不美。不过……”桑祯话音一转,让身后的长子桑越将几张图纸递给吕无庸,再由吕无庸转呈执明。

执明对机枢之事并不擅长,看着这图纸跟看天书似的,不过倒也明白一些门道,问道:“桑老先生,这是不是水车的图纸啊?看着与民间现在常用的踩踏的水车很是不同啊?”

太傅却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一看桑祯献上的图纸,被吕无庸提醒了一下,执明也没藏着掖着,转手就让送去给太傅看了,太傅拿过图纸每一处都细细观看,脸上都激动地泛起红光,一个劲儿地赞:“妙!妙!实在太妙了!”

“踩踏的水车只能用人力踩踏,不免耽搁农活,桑先生所画的图纸上增加了两个轮轴,可用畜力牵引,大大节省了人力啊!”太傅虽不精专农桑之事,但是农为民之本,总有一二涉猎。

桑祯微微一笑:“其实稍加改动就可以做成以水力推动的水车,不过不可放在水流湍急之地,龙骨翻板会因水流冲击断裂,我在下面两张图纸上也有画出,只是安装之时要费些功夫。这样的水车不止可以用于汲水灌溉农田,做些改动也可以做舂米之用。”

“原以为桑先生只是精通农事,不想对机枢一事上也有所专注。”太傅笑吟吟看着桑祯,满眼的欣赏。

桑祯赶紧摆摆手:“老朽对机枢一事当真无甚作为,这水车改动也不过是偶然所得,太傅谬赞。”

也不知太傅听进去多少,只他将手中图纸交还了吕无庸,对执明说道:“桑先生确有大才,可担籍田令一职。老臣终究回去撰写新设令府的章程,王上也可准备一番,不日就可于朝堂宣布此事,至于之后的朝中诸事王上自不必挂怀,老臣必定尽力。”

“那就有劳太傅了。”太傅松了口,执明也终于可以把那口气也舒出来了,有太傅赞成此事,前朝阻力就会少很多了。

而太傅心中已是心急火燎恨不得立刻出宫赶紧促成此事,也好把这些水车一一安置上,有了这些水车,想必百姓必然欢喜,且节省出的人力又可以开垦荒田种植粮食,精气神好了不止一倍,执明见他如此兴奋也不说留饭的话了,憋着笑让吕无庸小心送去宫去。

“桑老先生辛苦了,太傅做事一向认真,难免多问了几句,老先生莫要放在心上。”执明坐下喝了口茶。

桑祯摆摆手:“太傅如此关心农桑之事,又对任用人才如此谨慎,当真是王上的好帮手。”

“先生过誉了,不过本王陪了老先生一路,这水车图纸这么好的东西,先生也竟然也不拿出来让本王先看看。”执明点点案上的图纸埋怨道。

“不过是小巧而已,且说来惭愧这水车当真不全然是我所想,是我曾写信同一个小友抱怨家中田地离河边太远,脚踏水车要用上两个青壮一起踩踏实在太过耗时耗力,他回信时便附上了那张畜力水车图,还说改动一二就可以舂米,我不过是后来突发奇想又改了改方得了水力翻车的图纸罢了。所以此事,老朽是万万不敢居功的,不过是太傅问得急,但这治理农桑之事可非一时可蹴。拿了这图纸出来……堵堵他的嘴,也好让他莫要太为难我呀。”桑祯笑得无害,说到末尾还颇为俏皮,也不管坐上君王听了会不会大发雷霆。

执明一路都与桑祯同行,早知道他的性子,如同一个老顽童一般,对这事也不是生气,反而捂着嘴闷笑几声,冲着桑祯比了比拇指,两人笑了一场,桑祯才正了颜色:“王上,我本欲一世隐居山中再不出世,但是黎殿下亲写书信言辞恳切,又有白先生一再上门相劝,我才松了心思,见了王上方知黎殿下所选不差,王上放心,我虽是钧天旧臣,但既然投了天权,必定为天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着起身,对执明深深一拜。

执明赶紧上前扶起他,将他按坐在凳子上,说道:“老先生已过半百,本应是安享天伦之年,可却为本王再度出山,此中种种本王又怎会不清楚呢,老先生是因为阿离才愿意襄助天权,但本王在这里向老先生保证,必定不辜负阿离,不辜负您的期待,定会做好这天权王,不让治下百姓受饥病冻馁之苦!”

送桑祯和桑越离开后,莫澜才进了殿内,执明瞧见他开口就问:“等了多久了?”

“臣也才到,开设籍田令府的事情太傅同意帮忙了吗?”

执明点了点头:“你可是没看见刚才这殿中、本王面前,那可是好一番刀光剑影,若是口舌是刀,太傅和桑老先生当真是已经过了几百回合了!”

“竟然如此精彩,微臣倒是错过了。”莫澜递了个食盒给吕无庸,“家里小厨房做的鹅儿卷、芙蓉糕还有山楂红果,想着带些来给王上尝尝。”

执明一听来了兴致,让吕无庸摆了,还对莫澜说:“说起来也是奇怪,宫里那么多厨子,这几样点心就是没你家小厨房做的可口,就连阿离在的时候也只有你家送进来的点心,他愿意多吃两块。”

“听王上这话的意思,是要问微臣讨家里做点心的厨子呀?微臣可舍不得,家里统共就这么几样点心拿得出手的,王上再把这点心师傅讨去了,微臣家里就真只剩空架子了!”莫澜半真半假地抱怨。

执明哼笑一声,拿起一块芙蓉糕就甩莫澜身上,莫澜伸手接了不以为意放进嘴里啃,还笑眯眯地往前凑:“王上这次从天璇回来,不一样了呢。”

“哪里不一样,长高了还是变瘦了?”执明没个正形地问他。

莫澜嘿嘿一笑:“是变得更像天权王了。”

执明闻言注视他半晌,敛了那笑闹无忌的神色:“小时候跟着太傅念书,读圣人说的话,里头有一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说我若是连天权都治理不好,又如何能够治理好天下呢?”

“所以……”莫澜正了神色,“王上是要争天下了。”

执明沉默不语,良久他才点了点头:“还是阿离说的对,这争的不是这万里江山,而是活命的机会,这天权是父王留给我的,我不能让它亡在我的手里,为了天权,为了阿离,为了我自己,这个天下,本王争了!”

“既然王上下定了决定,那微臣必定生死相随!”莫澜俯身下拜,郑重起誓。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执明看了莫澜一眼,走到门口,看着外面如火晚霞,执明突然说,“以前本王觉得阿离是想要这个天下,要这万里山河,要做它们的主人。如今却有些明白,他要是怕不是这天下,而是这河山的一片清明盛世。”

“只是要把乱世治理成一个盛世,不知道本王一生的时间够不够,能不能完成阿离的这个愿望。”

“总有一天,会完成的。”莫澜站在他身后轻语。

执明回头看他,幼时好友相视一笑,他又回头去那红霞,仿若看到了慕容离常穿的朱衣,他们在瑶光分离,这次不知多久才能再见,可他们的心却是在一处的,就如慕容离所说,如今的种种的分离不过是为了今后更长久的相守。

而执明永远在天权等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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